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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韓頓有負(fù)君恩,但圖來世再報!” 旁邊門客速速出門。 “既如此,那帶上宋姣,咱們也進(jìn)宮!” 蕭淮提劍上馬,掉轉(zhuǎn)馬頭。 韓頓忍無可忍:“除去殺人奪命,你還有什么可要?!” “有啊。”蕭淮坐在馬背上,望著前方大影壁,“不想她死,就請旨褫奪她所有誥命封號!” 韓頓深呼吸一口氣,負(fù)在身后的拳頭又在出油! 韓家下人已退干凈的前院里已只余秋風(fēng)。 但垂花門站著的人卻都在等著韓頓的回答。 誰都沒有把握他會怎么選,作為孫子,且是溫嬋一手帶大的孫子,顯然他不可能把親祖母給送出去。 可是不送她出去,一個尊貴的首輔府老太君臨到暮年卻被褫奪了封號,這也是莫大的恥辱! 即便是依舊能在韓家享受錦衣玉食,死后她也只能以平民身份下葬! 這倒也罷了,是她自作自受。 可關(guān)鍵是,這褫奪了封號的同時,她干的這點(diǎn)事都會瞞不??!韓家的臉面少不得讓她給弄得掉下地! 暗里圍觀的人們也萬沒有想到,他們敬仰的老夫人,居然會指使自己的外孫女做出這么下流的事情…… 沈羲回到府里,沈若浦不在,有黃氏與裴姨娘幫著掩護(hù),府里上下并不知道二姑娘在外呆了一夜。 只是回來之后卻被她們捉著問了個不停,她三言兩語打發(fā)了她們回去,然后又著手處置善后事宜。 帶去的兩個護(hù)衛(wèi)經(jīng)過戚九一番訓(xùn)告之后直接調(diào)歸了抿香院,旺兒口風(fēng)甚緊,除去私下問了戚九兩句之外再沒說過什么。 當(dāng)然,其實(shí)就算他們說出來也無妨,畢竟賀蘭諄帶著王府的人過了去,他們不會再有更多懷疑。 只不過賀蘭諄既然都主動替她把事情封了個透,她當(dāng)然沒有自己捅破的道理。 所以這一回來又哪里能馬上睡得著?沐浴完躺上床,發(fā)生的一切還在眼前浮動著。 想著賀蘭諄究竟可曾把韓述華提到徐靖的事聽了進(jìn)去? 又不知道他雖然瞞過了燕王,但吳騰劉撼那邊卻定會讓蕭淮知道他來救了她,這一夜她都和他呆在一起,也不知道蕭淮回來會鬧成什么樣? 更不知道宋姣去了滄州究竟有沒有見到蕭淮?她的詭計有沒有得逞? 萬一讓她得逞了,她該怎么辦…… 如此翻來覆去,到底也抗不住安神湯帶來的睡意,暈暈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韓家這邊到底以褫奪溫嬋的封號為條件止息了蕭淮的怒意。 事實(shí)上他也只能這么選擇了……畢竟如果讓他把宋姣帶到宮里,韓家的臉面將徹底撿不起來! 昭陽宮的人動作也是快,他這里剛出門蘇言便已經(jīng)將寫好的折子交了給他過目。 等到折子送到慈寧宮,正帶著小皇帝吃奶酪的鄭太后屏息看了他與韓頓半日,然后才著人請了璽。 于是乎韓家那位自詡為貴女的老太太因德行敗壞而被褫奪了封號的消息便傳遍了京師內(nèi)外。 宋姣追著蕭淮去滄州,卻被他捆著回了韓家,而且還當(dāng)著韓家人的面逼服了藥大失顏面的事情,雖然讓韓頓強(qiáng)制壓了下來,但總有風(fēng)聲漏出去…… 宋姣這里藥性解了之后哭著鬧著要去死,韓頓因著韓述華還停尸后院,不敢再刺激她,免得宋家來人更是無法交待! 遂咬牙派了幾個婆子將她守住,又嚴(yán)令她們不得說漏嘴,這才算是清靜下來。 但是又怎么可能真的清靜? 堂堂首輔家鬧出這樣的丑聞,他臉皮都給丟盡了! 不光是他丟盡了臉,就連府里的女眷,尤其是韓凝她們這些往日被人追著捧著的小姐,也跟著被人揣測議論! “我真該把她交了給蕭淮!” 他一拳砸在墻壁上,屋里小園桌也讓他給怒而踹翻! 譚緝忙道:“閣老息怒。 “現(xiàn)下老太太雖然英名有損,但這卻是她的錯處,跟身為晚輩的閣老是沒有大關(guān)系的。 “而百善孝為先,若是老太太喪命在您手上的消息傳出去,這可就是您的污點(diǎn)了!這可嚴(yán)重有損您的仕途!” 溫嬋這里因?yàn)槭捇捶艞壛藲⑺哪铑^而心寬了寬,但轉(zhuǎn)而就收到她被褫奪了封號的消息,她又險些沒繃住給暈了過去! 她用盡畢生精力得來的風(fēng)光榮耀就這么離她而去了?! 他蕭淮怎么能這么狠?居然連她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太都不放過! 第267章 有夫君在 “來人!我要進(jìn)宮!”她嘶聲地大喊著。 她沒有了誥命封號便什么都不是!死后也只能以庶民老太太的規(guī)格薄葬! 沒有了這些,她這輩子的努力豈不就去掉了大半?! “來人!你們都聾了嗎?!凝姐兒呢?二奶奶她們呢?讓她們準(zhǔn)備著!我要進(jìn)宮!” 她撲到門口,在廡廊下大喊,但平日里恨不能屑尖腦袋往她跟前鉆的丫鬟婆子們卻都遠(yuǎn)遠(yuǎn)地立著并不動! 末了只有個婆子看不下去,最終走了上來:“老太太別喚了,姑太太在咱們家沒了,府里上下正忙得不可開交。 “凝姑娘她們也聽了一早上的閑言碎語,都關(guān)起門來屋里呆著呢。 “再者老太太如今沒了封號,也進(jìn)不了宮,大爺如今也正大發(fā)雷霆,您還是歇著吧!” 溫嬋心里陡地涌出股寒涼! 她才剛失勢,這些人就一個個地不認(rèn)她了? 難道沒有誥命她就不是他們的祖母了?不是他們的長輩了?! 居然連這幫下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她揚(yáng)起手,啪地往婆子臉上甩了一巴掌:“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我是當(dāng)朝首輔的祖母!他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沒有我就沒有如今的他!你們敢冷落我?仔細(xì)我一個個地殺了你們!” 她手舞足蹈地在廊下咒罵著,早有人奔去告訴了韓頓。 韓頓這里正憋著滿肚子火,撇下譚緝便就大步到了安榮堂! 反手將院門一閉,走到她跟前撲通跪下地,砰砰在她面前磕了十幾個響頭,怒吼道:“我知道我是你帶大的!沒有你就沒有我的如今! “我今日磕下這幾十個響頭多謝您的恩情,但請您從此以后您給我消停著呆在這院里!不要再給我惹事了行嗎! “算我韓頓求你!我才三十歲!我還有大把光陰! “這些年我在朝堂上混出名堂也不容易!我總不能沒被外人打倒,卻反過來讓自己的祖母給害死!” 溫嬋背抵墻壁,望著他額上的血半日出不得聲! “你在怪我?” “我不怪你還能怪誰!” 韓頓睚眥欲裂,吼聲沙?。骸拔姨锰檬纵o今日讓個小輩欺到了鼻子上!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別玩這些花樣,你會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