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1
跟得我長久的物事,這玉算是最久的了。給你收著吧?!?/br> 蕭淮攥著這玉,目光像是要把她吸進(jìn)心里。 “我知道你們赫連人不興隨便贈人東西。嬌嬌,你這是打定主意跟我相守一輩子了嗎?” 沈羲點頭,并沒有羞怯地回避。 這是毫無疑問的,難道在與他有過那么多親密的行為之后,她還能接受別人嗎? “要不是因為還要上墳,這會兒我可真想——” 他執(zhí)玉的手撐在膝蓋上,另一手緊攥著她的手,上唇被牙齒緊咬著,想怎樣他沒有往下說,但熾熱的目光又仿佛說明了些什么。 沈羲就任他攥著,雖然他力氣有點大,但也攥不壞。 半晌,他解下披風(fēng)來將她裹住,低語聲隨著氣息呼到她臉上:“下次再不許光著腳跑來跑去了。——我該走了,我辦完事早點回來。你也再不許出城了?!?/br> 沈羲知道他時間緊,答應(yīng)下來。 他抱著她下馬車,然后從角門進(jìn)去,一路徑直走向抿香院。 沿途的沈家下人看到這幕俱都忙著往地上找下巴…… 他們要是沒看錯,是燕王世子在抱著他們姑娘?! 不光是他們吃驚,連裴姨娘珍珠她們也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好好侍候姑娘,差當(dāng)好了,我會多發(fā)一份月錢給你們?!?/br> 蕭淮將她抱進(jìn)屋里,接了裴姨娘奉來的茶,跟滿屋子全跑來見禮的人說道。 蕭淮連夜奔回京師,并且把韓家老夫人從誥命夫人寶座上拉扯下來的事,免不了傳到承運殿。 燕王召來賀蘭諄,等賀蘭諄把宋姣受溫嬋指使,揣著藥前去滄州奔蕭淮的事情一說,燕王眉眼里也浮出了一絲不吝之色。 “韓家近來是有些不太像話?!闭f完他又道:“世子呢?” 賀蘭諄頜首:“兩刻鐘之前,又往滄州去了。” 燕王眸色幽深,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等他退到門檻下,他又端了茶說道:“你去韓家走走,宋姣既這么不愿嫁,那跟西北的賜婚就算了?!?/br> 賀蘭諄微頓,深深道:“是?!?/br> 沈羲送走蕭淮,又被珍珠她們圍著說起他來。 自打戚九來了后,她很多事情她們知道的少了,更別說隔三差五往別院去見蕭淮。 陡然之間見她居然被傳說中的婚約對象這樣對待,她們這些小姑娘的心簡直都要變成花直接開出來了! 沈羲一直笑著聽她們八卦,很顯然被自己的未婚夫?qū)欀?,這并不是什么很難為情的事情。 傍晚時分戚九帶了新消息回來。 “一個時辰前賀蘭諄去過韓家,轉(zhuǎn)達(dá)了燕王的意思,要讓宋姣與西北將軍的賜婚作廢?!?/br> 沈羲聽到這里倒是愣了半日神,不想被宋姣嫌得跟什么似的的賜婚圣旨就這么廢了? 雖然說是圣旨一出不可更改,可是她做出這種丑事,宮里再執(zhí)意讓她嫁給守邊的將軍,很顯然對男方也不公平。 宮里又哪來那個臉面說這是嘉獎?! 燕王說要取消,鄭太后一黨無論如何也得想出個名目來取消的。 但是宋姣名聲都敗了,眼下能嫁去西北當(dāng)將軍夫人于她來說已經(jīng)是很了不得的結(jié)局,而燕王偏又把這婚約給取消掉,她日后還能嫁得什么好人家? 無論如何,想要再找個地位相當(dāng)?shù)墓賳T做誥命夫人是絕不可能了! 天下人都知道蕭淮是天下武將二頭子,這宋姣得罪了他,誰還會冒這個風(fēng)險接盤? 所以這婚約在這個時候取消,于宋姣來說真可謂雪上加霜。 “這王爺真有意思。”她喃喃道。 第269章 你是畜生 從她跟蕭淮認(rèn)識到如今,并沒有察覺到燕王給過他什么關(guān)愛,他也從來不在她面前提起他,可見父子關(guān)系已差至極點。 而燕王此舉,究竟是在為維護(hù)燕王府與守邊將軍的尊嚴(yán),還是在幫著兒子往韓家再踩上一腳呢? “宋姣如今怎么樣?”她說道。 “原本哭著喊著要尋死,等聽到這婚約也解除的消息后,反倒是什么也不說了。我覺得可能還是想尋死?!?/br> 戚九道。照她那傲性,這都沒活路了都! 沈羲起身順著簾櫳徊了幾步,忽然停步道:“不能讓她死。 “她不是還不知道韓述華死了的消息么?想辦法告訴她,同時再告訴她是溫嬋下的手?!?/br> 戚九沉聲應(yīng)是,出了門去。 當(dāng)天夜里她就照沈羲的話做了。 韓家近日紛亂,找個空子潛進(jìn)去走一遭還是有機(jī)會。 靠在床頭失魂落魄的宋姣看到窗外有白影飛進(jìn),還以來有人行刺,下意識身子一躲,哪知道竟是個紙團(tuán)! 她撿起來一看,當(dāng)即渾身就顫抖起來了!舉起茶幾將房門猛地砸開,提著裙子她便狂奔到韓述華停尸的客院里去! 一進(jìn)門果然院里已布好了靈堂,而且從長沙府跟隨韓述華到京師來的宋家仆人個個皆渾身縞素。 她喉頭一陣腥甜,張嘴叫了聲“母親!”便就沖進(jìn)了靈堂! 奉命看著她的幾個婆子聞訊追過來時,她已經(jīng)面若金紙趴在棺木上,兩眼睜得比銅鈴還大,而嘴角竟還有血跡滴出來! “開棺!我要驗尸!” 她扯開喉嚨怒吼著!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 靈案靈臺全被她掀了,掛著的素幔也被她全部扯下! 滿院子本來已入睡的下人們立刻又爬起來阻止,一面又著人去請韓頓! 她這里尖叫廝鬧了一陣,到底把棺蓋給打了開來!一看里頭躺的果然是韓述華,再七手八腳將她從頭摸到腳! 最后手停在她胸口處,扯開她壽衣一看,只見膻中xue位置果然有個銅錢大小的血洞!且傷口還是呈從下往下的方向斜插進(jìn)去的! 她喘著粗氣看了她半晌,喃喃喚了幾聲母親,而后七手八腳將她衣衫掩好,扶著棺木站一站,接而便就撥開人群往安榮堂奔去! 韓頓早讓人將溫嬋給軟禁起來! 但她已然急紅了眼,到了門口將擋門的婆子一掀,怒沖到正門下將門踹開,直接便奔到了溫嬋屋內(nèi)! 溫嬋昨夜里整夜沒合眼,又擔(dān)了后半夜的心,后來接連面對韓述華的追問以及韓頓的質(zhì)問,以及蕭淮上門來討命等各種憂急憤怒,早就扛不住躺在床上了! 這里將將合眼,猛聽得門砰啷一響,直以為沈羲尋了上門,嚇得立刻自床上彈起! 卻沒想到進(jìn)來的卻是瞪圓了眼的宋姣,當(dāng)即又怔在那里未能動彈! “我母親怎么死的?!”宋姣一開口眼淚便滾下來。 “她,她自戕的!”她狂吞了一口唾液說道。 “你胡說!她傷口分明是從上往下捅的,怎么可能會是她自戕! “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為什么一夜之間她就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