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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跟我母親干了些什么?!你賠我母親,你賠我母親!” 她撲到她身上不要命地將她往下拽! 溫嬋已經(jīng)是個老太太,即便是保養(yǎng)得好,也絕沒辦法扛得住一個十幾歲而且會武功的少女這樣拖! “你放手!……” 但是宋姣怎么可能放手? 她發(fā)了瘋似的將她往外拖,一面哭著喊著讓她賠韓述華的命! 溫嬋害怕極了,她如今只是個尋常老太太,就是真死在宋姣手下,宋姣也比不上謀殺誥命夫人判的罪重。 她一面斥著她,一面就拼命往后退,兩條腿又不停地蹬著宋姣! 往日親密又高貴的一對祖孫,在這一刻已完全不顧了體面。 韓頓也是鐵青了臉一整日,好容易安歇下來。 這里聽說安榮堂又出了事,便就怒沖過來,先劈頭蓋臉將看守的婆子訓(xùn)斥了一頓:“誰告訴她的?!” 婆子們卻沒一個敢吱聲! 宋姣聲音那么響亮,她拽著溫嬋說要尋仇。 再者今早上韓述華的尸體又確實是出現(xiàn)在溫嬋房里,更而且昨夜也還有人聽到她們母女在房里的爭吵聲,當(dāng)下大伙對韓述華的死因也就心里有數(shù)了! 以至于她們望向溫嬋的房門都覺得脖子上涼涼。 這位貴女出身的老太太居然殘暴到連自己的親女兒都狠得下心去殺,她們能活到現(xiàn)在是不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再說韓頓沖進(jìn)房里,看到的便是溫嬋在宋姣手下被捶打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鬧夠了沒有!” 他伸手拽開宋姣,咬牙瞪著她們倆,怒斥道:“再給我鬧,你們?nèi)冀o我滾!” “滾就滾!欺負(fù)我沒地方去不成!” 宋姣也崩潰地大吼,指著他鼻子怒罵:“你們韓家人全都是吃人的惡魔!她害了我還不算,連她的親生女兒都能下得了手去殺,她不是人,是畜生! “我詛咒你們?nèi)叶疾坏煤盟溃∧銈冞t早有遭報應(yīng)的一日!” 韓頓甩了道巴掌在她臉上:“拖出去!” 婆子們不敢不上來,順眼看了下縮在床角的溫嬋,披頭散發(fā)的樣子,果然跟鬼似的。 溫嬋哪受得她們這目光,一下罩起下地道:“你們這群賤貨!你們這是什么眼神?嗯?!” 婆子們唯唯喏喏地垂頭,押著宋姣往外走。 宋姣一路扭頭紅著眼睛瞪溫嬋,那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作響,雖是半個字都沒有再說,但那眼神卻無端地讓人心驚…… “姑母究竟為什么死的?!” 韓頓終于也已經(jīng)按捺不住。 宋浚他們最多半個月便到府,他若拿不出個交代給人家,他們不可能因為韓家是岳家就善罷干休! 韓述華在宋家共育了兒女三人,且與宋浚又是情投意合之下結(jié)合的婚事,他不可能悶聲不吭! 再者就算他能識相,那韓家私下也不可能不做出半點補(bǔ)償! 這個補(bǔ)償卻不是她溫嬋給得起的,說到底還得他韓頓來給! 他退步在椅上坐下,隔著兩丈遠(yuǎn)距離望著溫嬋,忽然覺得那么些年來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轟然坍塌了。 第270章 你渴望的 也許作為長輩,她犯什么過錯他都還能夠包容,可唯獨是在禍害子孫后輩的事上,卻讓人無法容忍! 所謂傳宗接代,不就是一代代人盼著后輩子孫平安強(qiáng)干么? 一個不斷地禍害著自己的長輩,她連她的親骨rou都可以當(dāng)棋子樣的擺布,誰知道有朝一日她手里的刀會不會也對準(zhǔn)他來? “有時候我在想,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棋子?!彼>氲赝?,“你把我送到張家,告訴我一切張?zhí)档南埠门c避忌,我原來也覺得你是為我著想。 “可是后來我卻越來越覺得,你可能只是在需要一個能替你在朝堂掙來風(fēng)光的人。 “祖父做不到。我父親身體又不是很好,你還怪責(zé)我母親照顧不周致他早逝。 “于是你就早早地把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 “我仍然記得我將正二品誥命的封號請封到你頭上的時候,你眼里的光強(qiáng)得那么難以掩飾。 “你甚至都沒有推辭推辭,讓給我的母親和穆氏。 “我能看出來你對這身份的渴望。 “那個時候我便有種錯覺,你對這些榮耀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我覺得那也沒有什么,你教我養(yǎng)我,如果這是你希望擁有的,當(dāng)孫子的能夠給得起你,無可厚非。 “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對榮耀的期盼之下竟然還有顆這么亡命的心。老太太——” 他將撐在膝上的上身支起一些,凝眉望她道:“等這件事情一過,你就搬去后園子里住著,不要再出來了吧! “韓家還有這么一大家子人,孫兒才三十歲,我還想給自己掙個名聲回來。 “你放心,嚼用上我絕不會虧待您,就是您百年過后,我也盡可能讓你風(fēng)光?!?/br> 他話說得平緩沉靜,但卻字字如刀! “我都已經(jīng)被褫奪了封號,再風(fēng)光能風(fēng)光到哪里去!” 溫嬋渾身都在顫,她將手撐著床板急促地呼吸:“我知道,你們都恨我! “今日這褫奪詔書下的這么快,她想必是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吧!” “您想多了!”韓頓打斷她。 他站起來:“如果不是你,我也沒有如今這局面。姑母怎么死的,我也不問了。 “這件事我會替你跟宋家擺平,就當(dāng)作我還了您教我養(yǎng)我那些年的恩情!自此之后,你我就兩不相欠?!?/br> 走到門檻下,他又停步道:“我已經(jīng)厭倦了被你們拖后腿。 “身為這家里的當(dāng)家人,你們做的事我卻居然一點都不知情! “孫兒好擔(dān)心,怕未來某一日怎么死在您手里的都不知道!老太太往后,就好自為之吧?!?/br> “韓頓!” 溫嬋胸脯起伏,趴在床上撕心裂肺地呼喊起來! 韓頓卻并沒有停步,穩(wěn)步往正院里走去。 聞訊站出來的穆氏在廡廊下恰迎住他,他腳步未停,直接入了房。 戚九在韓家外院墻頭看完整場戲,跑回來告訴了沈羲。 “我覺得溫老婆子這么一番折騰下來真是夠嗆。還不定能不能扛到世子回來拿兇犯的事追究她?!?/br> 現(xiàn)如今溫嬋與韓述華買兇殺她的事溫嬋雖還沒有告訴韓頓,但是當(dāng)她把所有罪責(zé)全推到了韓述華身上,都嚴(yán)重到了謀殺親女兒的份上,韓頓當(dāng)然不會忽視。 最遲明后日,他應(yīng)該也會開始查了。 沈羲伏在美人榻上,說道:“讓他查吧。就算事發(fā)地點比較敏感,那于韓家來說也同樣說不清。 “再者兇犯全部在我手上,查到之后他也無力回天。 “現(xiàn)如今韓述華死了,他要么就全推到她身上。要么就跟我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