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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搗亂,就說明咱們第一步成功了。 “也不管他們看出來我們是做戲也好,沒看出也好,只要他們父子不和,我們就有大把的機(jī)會?!?/br> 韓凝眉里有郁色:“如果燕王萬一答應(yīng)這婚事呢?” 她總覺得不放心。 她答應(yīng)幫他接近燕王,借此挑起蕭淮的怒意,使得他們父子反目成仇,卻并沒有真打算嫁過去。 雖然……天下能像燕王那樣有魅力的男人也確實(shí)不多,但她并不愿意做人填房,更不愿做人后母。 一旦韓頓敗了,她哪怕就是成了燕王妃,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韓頓笑起來:“我不去提親,他怎么答應(yīng)?他堂堂燕王,難道還會主動跟我韓家來提親么?” 韓凝心以為然。 燕王當(dāng)然不會跟韓家提親,他若真提親,那他們就要提防了。 “那我還要去接近燕王嗎?”她說道。 她驀地想起蕭淮對她的那番羞辱,以及賀蘭諄臨時(shí)叫人將她挽留住…… 如果不是賀蘭諄,她就得哭著沖出燕王府,制造曖昧給燕王施加壓力了。 想想又幸虧是賀蘭諄把她留住了,否則的話她的聲譽(yù)哪里還撿得回來? 蕭淮那番話還刺得她腦子亂亂地。 如果她還要主動去接近,那她的犧牲可就太大了,她得仔細(xì)考慮。 韓頓揚(yáng)眉望窗外,半晌后說道:“必要的時(shí)候,不排除。但是你不用再主動去王府了,畢竟你是我韓家的小姐。 “梁修這么多日都沒有來尋我議婚,那么必定是當(dāng)?shù)美臐O翁了。 “我想這個時(shí)候,你去過王府的消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到他耳里了吧?” “梁家?”韓凝凝眉。 ……韓凝選的是較早時(shí)去的王府,再加上又是乘的馬車直接進(jìn)王府,因此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但是這這不多的人里恰恰就包括了梁夫人。 “你看真切了?的確是韓凝?” 她捧著茶杯凝眉問探子。 探子道:“小的來去皆跟著的,半路上風(fēng)撩起了車簾,小的恰好就見到她的側(cè)臉。 “而且世子回京之后直奔王府,看模樣行色匆匆,理應(yīng)是韓家恰挑了這時(shí)候讓韓凝去的王府?!?/br> 梁夫人眉頭緊擰著,喃喃道:“這么說來老爺說的竟沒錯了。韓頓確實(shí)是使的離間計(jì)。 “再去探,看看燕王世子對此是何反應(yīng)!越詳細(xì)越好!然后再去探探,燕王和韓二小姐近來分別可有什么邀約之類的。” 探子應(yīng)聲前去。 梁夫人靜坐了片刻,也起身出了門。 親軍衛(wèi)只效忠皇帝,在小皇帝親政之前,梁家不能容許韓頓與燕王兩廂的斗爭失衡。 倘若韓凝當(dāng)真嫁入了王府,韓頓未必沒有贏下來的可能,所以他們須得阻撓韓頓的陰謀得逞。 而阻止這件事的最好人選,就是蕭淮。 能夠刺激到蕭淮來斷了韓頓念頭的,也只有把韓凝往燕王身邊推。 何況,燕王府實(shí)在是防守太強(qiáng)了,至今沒有人能找到他們?nèi)魏纹凭`。 如果能借韓頓的詭計(jì)離間他們父子,同時(shí)又借蕭淮把韓頓摁老實(shí)下來,這于親軍衛(wèi)來說,不也是好事一件嗎? 蕭淮出了承運(yùn)殿,連昭陽宮也沒進(jìn),就直接去了學(xué)舍接沈羲。 沈羲正在房里翻看成親王府的冊子,蕭淮回京的事情吳騰早就告訴她了,只不過卻不知他何以急匆匆回了王府。 但沒多久,韓凝去過王府的消息就落到了她耳里。當(dāng)即對于蕭淮何以直奔王府,心里也有了數(shù)。 這里聽說他來了,便連忙收拾好東西奔出來。 上了馬車一見他衣裳也沒換,面色清冷,雙唇緊抿,看上去情緒極不好的樣子,連忙佯作不知,伸手抱了抱他:“五郎累了?” 他拍拍她手背:“不累,是想你了?!?/br> 想是其一,要說想她想成這樣一副不開心的模樣,沈羲可不相信。 她把他臉捧起來,專注地看進(jìn)他瞳孔。 蕭淮屏息讓她看了半晌,最終悶悶地道:“我砸壞了他三千兩銀子的桌子凳子,媳婦兒,我得賠錢?!?/br> 沈羲微愣,然后伸指戳他的胸膛:“怎么這么敗家呢?三千兩銀子,賺的都沒你敗的多!” 蕭淮忍不住笑出來,精神也起來了。 撈了她到膝上坐著,駕輕就熟地?fù)碇溃骸熬従?,你看,我一看到你,就什么煩惱都沒有了。你說我怎么可能舍得放棄你? “天底下也只有你這么慣著我,你一定是老天爺給我的賞賜,我寧愿什么都不要,也只要你?!?/br> 沈羲勾住他的脖子:“嘴這么甜,一定是才吃過糖?!?/br> 蕭淮笑著俯下臉來:“嘗嘗不就知道了?” 馬車載著兩個人往別院去。 沈羲何嘗看不出來蕭淮笑容背后的無奈?猜也是知道是在燕王那里受傾軋了。 但是有些事情真是沒有辦法,倘若燕王不是他親爹倒罷了,偏生是,那么這筆爛賬究竟怎么才算得清? 她什么也不能替他做,便只好哄哄他了。 到了別院蕭淮先去洗漱沐浴,沈羲讓廚下準(zhǔn)備幾道口味清淡的膳食上來給他墊肚子。 勞累了整夜,是不宜重口味的,好在她雖然不通醫(yī)術(shù),到底昔年跟肖氏學(xué)過些養(yǎng)生的皮毛。 這里見著蘇言也回來了,便順便問了問他去王府里的事。 蘇言便把大約經(jīng)過說了說,包括蕭淮與燕王當(dāng)著韓凝的面起爭執(zhí)。 第338章 順勢而為 沈羲凝了眉頭。 她派了人在韓府外盯著,頂多就是知道有誰出府,但至于究竟出府去到哪里,她卻不可能有那么多人手一個個地去盯著。 盯得過緊,不可能不引起韓頓的察覺,到時(shí)候打草驚蛇也反為不妙。所以她收到消息的時(shí)候遲了些。 但誰又能想到韓凝會在這當(dāng)口去尋燕王呢? 按國風(fēng)來說,她平素去見燕王并無違禮之處。 可關(guān)鍵是史棣又在乾清宮提出那議婚之事,哪怕她不是“大周第一貴女”,只是個尋常的大家閨秀,顯然也不方便在這個時(shí)候登門。 韓頓這是吃準(zhǔn)了蕭淮不會贊同這門婚事,故意讓韓凝去給他添堵的。而韓凝居然還照做了? “王爺跟世子說了什么?”她又問道。 蘇言目光微頓,搖頭道:“沒有什么了?!?/br> 原本他應(yīng)該將燕王逼迫蕭淮的事情給說出來,但蕭淮必然不會想讓她知道,也就咽下去了。 沈羲猜想是他們父子之間一些齟齬,便也沒有追問。 這里戚九又帶著劉撼進(jìn)來了,說道:“韓家那邊有消息?!?/br> 沈羲看過來,劉撼便說道:“這幾日韓府外頭除了咱們的人盯著之外,又來了一批人,剛才小的已探明,乃是裕國公府的探子?!?/br> 裕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