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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所以老夫就有了個大膽猜測,會不會對方針對的是他們兩個,又或者說,重中之重在于賀蘭諄? “至于刺殺王爺,或許不過是他們?yōu)榱搜谏w動機?” 蕭淮凝眉深思。 沈若浦負手立在窗前,又深深道:“但我卻也想不到對方何以要針對賀蘭,或許,世子可以去問問他,看看他是否有線索?!?/br> 蕭淮點點頭,寒暄了兩句后隨即離開。 回到王府,賀蘭諄卻不在,去承運殿轉(zhuǎn)了轉(zhuǎn),燕王正在聽霍究稟報審訊進展。 這么大的事情,對外可以平淡,對內(nèi)卻無論如何不能放松。 蕭淮在廊下望見夕陽漸落,晚霞燒旺了天邊,最后留了張紙條在玉闌殿案幾上,便就又回了別院。 沈羲卻在桃花漸盛的庭院里收到了鐵鷹宗一夜之間消聲匿跡的消息。 “不知撤去了哪里,原來的據(jù)點完全空了,而且就這幾日的事。 “此外,我還聽到件事情,不過不知道真假?!?/br> 戚九摸了摸鼻子:“這幾日我在外頭溜達的時候,聽說一個多月前凌云閣的人頻頻往西南方向去?!?/br> “凌云閣?” 沈羲在桃英下回頭。凌云閣專職捉拿赫連貴族后人,她這意思是西南方向發(fā)現(xiàn)了目標?? “怎么這一個多月也沒有動靜傳出來?”她凝眉。 “他們行事怎么可能會有風聲傳出?再說親軍衛(wèi)又執(zhí)掌在鄭太后手上,除非拿到人了,哪里會泄露消息給旁人?” 戚九說著,神色也略有些不安。 如果西南方向真有赫連后人,那她們要不要去救?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沈羲問。 “有江湖朋友從云南過來,看到了!”她說道。 既是親眼所見,那就沒假了。 沈羲垂頭想了想,冷靜地道:“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但這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你即刻抽兩個侍衛(wèi)去西南方查查,如果是有這么回事,讓他們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無論如何救出人來。 “如果是假的,也即刻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傳回來!” 韓頓正打算拿她的把柄,很難說這不是個圈套。 不過仍不可大意,萬一是真的又發(fā)現(xiàn)了有人呢? 沈羲只覺最近事情多到離奇。 鐵鷹宗的神秘,碼頭上與屯營里的殺手,五十一年前的命案,凌云閣的動向,韓頓想要取燕王府而代之的野心…… 似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隱隱約約之間,她又覺得有什么東西正在隨著潮涌將要浮出水面。 而被這些紛擾相纏之時,她卻乍然又收到了個振奮人心的消息——穆氏忽然遞了消息出來要約她見面! …… 距離上次在沈府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十來日,韓頓對于沈羲再也無法忽視。 但還未等他來得及籌劃,陡然間就出了燕王府三雄遇襲之事。 緘默之余,他心里也并不輕松。 以至于參梁修的事他也暫且放緩。 梁修與他同樣都嫌疑不輕,這情況與上回在翠湖類似。 上次的事他總疑心是穆氏,但又至今沒拿到她證據(jù),也想象不出她何以要這般對付自己,因此也未曾浪費時間。 這次卻又不知是誰? 刑部與大理寺關(guān)于此事的卷宗他也看過,也不由暗暗驚訝對方竟有這樣大的手筆。 碼頭三十六人,屯營里三十六人,隨便一出就是七十二人的數(shù)量,關(guān)鍵是形勢不對他又能毫不猶豫地滅口! 可見,除去這七十二人之外,此人必然還有留存實力。 這人數(shù)上固然令人咂舌,但更讓人不解的是,京師有人豢養(yǎng)著這么多死士,他這個首輔居然全無察覺—— 不不,不光是他,且連燕王都未有察覺。此人心機深沉的程度,不免就讓人背脊冒汗了。 于是,數(shù)來數(shù)去,整個大周除去蕭家韓家,還有誰可能擁有這樣的實力呢? 他便就找了個機會去拜訪畢太傅。 哪知道走到內(nèi)庭,敞軒里畢太傅卻與燕王正在下棋,二人一文一武,一儒雅一英武,談笑之間散漫卻悠然,——看來,燕王也與他有著一樣的想法。 他之前升起的那點疑慮忽然又散得一干二凈。 既是燕王坐在這里吃茶下棋,那就不應該是畢太傅了。 首先畢太傅一介書生,年過花甲又無兒女,他沒有理由也沒有動機去養(yǎng)這么多死士。 再說如果燕王也懷疑到畢太傅,一貫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畢太傅真能夠做到不留半點把柄嗎? 與其說懷疑殺手背后的人是他,那他還不如懷疑是乾清宮…… 可是想起小皇帝那時而流露出來的主見,釋然過后他又重新燃起急迫。 不管這是不是乾清宮布下的行動,他也不能再等了! 尤其是韓家接連出了這么多事情之后。 “老爺,太太著人來回說錢夫人不日將要回京,這幾日下晌就留在錢夫人那邊了?!?/br> 長隨進來道。 第411章 另有打算 韓頓皺了皺眉頭,想到穆氏,他心里又泛起了疑光。 他自認給了她名份地位,也讓她生下了他的一雙兒女,只要她安安份份當好她的韓夫人,他并不曾欠她什么。 但他又總覺得她安靜得過份,畢竟是打小就認識的,她從前的性子他也知道。 他能肯定她已經(jīng)知道了他和鄭繡的事,那么她這么安份又算是怎么回事? 他認為,她至少應該在他面前哭一哭,才叫做正常。 當然他并不是期待她哭鬧,而是他近來愈來愈發(fā)現(xiàn),穆氏或許不像她看上去的那么好控制。 比如說上次在沈家,她一個能把偌大個內(nèi)宅管得妥妥貼貼的首輔夫人,居然會任由沈羲把事情鬧得那樣大? “我知道了?!彼f道。 京師一面因著燕王府的事遍布猜疑,一面也在按著它原有的軌跡行進。 史蓁闖了禍回來,一連幾日也未見有什么禍事,心也漸漸安定。 但心靜之余又未免擔心起自己的未來,她與韓家這么一鬧,來日若嫁過去,定然是不會有好日子過了。而這婚又不能退,又如何是好? 史棣在這件事上也對韓頓頗有微詞,他雖是占了韓凝的便宜,但卻不是他想占的,他這也是中了燕王的招。 但韓頓卻把罪責全怪在他頭上,之前他倒也認了,可如今事情到了這步,他們再想拿他和史蓁出氣,這未免就太過份了些! 畢竟他也是畢太傅的門生,是看在恩師的面上才對他俯首貼耳的! 很是郁悶了幾日,這日忽然就被畢太傅傳到了府里,耳提面命了幾句。 “還是要顧全大局,一切以皇上與朝堂為重?!?/br> 畢太傅一面捉著棋子一面這么說。 史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