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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古裝]太上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

分卷閱讀28

    他擺擺手,看著青年凌厲冷艷的面容,只是緩慢說:“寧淵,今夜的事事關(guān)重大,寡人能相信你嗎?”

容愈挺頭抬胸,卻沒有跪下,聲音冷澈真摯:“微臣不會辜負(fù)陛下?!?/br>
楚桑笑了笑,年輕人喜歡許諾,好像天長地久就是伸手就可以拿到的事,但他都到了這個地步,辜不辜負(fù)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了。

“那你過來,寡人有話對你說?!彼屓萦哌M(jìn),聲音極輕道:“寡人要你去查一件事?!?/br>
容愈嗯了聲,因為那么近的距離而局促,還是規(guī)矩地立著。

他深吐了好幾口氣,盡量讓那股羞恥感快快散去,但凡是男人知道妻子給自己戴了綠帽子,臉色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寡人要知道……二十年前,皇后是否與他人有染?!?/br>
萬歲第三十聲

“寡人要知道……二十年前,皇后是否與他人有染。”

容愈臉色劇變,語氣也怪異起來,“那太子……”下面的話容愈似乎很難啟齒。

楚桑反而有些放開了,露出一個懨懨的笑容,鼓勵道:“沒事,繼續(xù)說?!?/br>
容愈抿唇,道:“陛下您要微臣查的……重點不在皇后是否跟別人有染,而是……太子是否是您親生骨血?!?/br>
青年說完,陷入深深的沉默里,面色嚴(yán)峻,沒有再做任何假設(shè)。

他手指一曲,彈在青年的額頭上,讓青年趕緊回神,“寡人既然讓你放手查,就不會對你隱瞞什么……寧淵,你知道為何當(dāng)年寡人的皇爺爺,沒有傳位給最優(yōu)秀的三皇叔,而是寡人的父皇?”

容愈略一沉吟,“因為先皇是皇后所處。”

他搖搖頭,“關(guān)鍵不是先皇的出生如何,而是,攝政王出生如何,三皇叔的母妃是外族人,外族奴仆的孩子,再如何優(yōu)秀,也登不上慶的皇位?!?/br>
“血統(tǒng)半點也不能濁,這是祖宗定下來的法?!彼硭?dāng)然地要維護(hù)祖宗顏面,“如果烈兒不是寡人的骨rou,那這就不是他該呆的地方?!?/br>
祖宗家法,齊國正家,這都是一座座的山壓在他背上,現(xiàn)如今他連喘氣都難受的很,今晚注定是無法入眠的了,他讓容愈回去后,又在書房里坐了好一會,整理好思路,調(diào)理好心態(tài),又讓宮女們拿來新的衣物換上。

任由宮女們在他身上忙活,落地銅鏡里人影模糊,看不真切表情,他問:“太子還在祠堂里?”

總管答道:“是的,陛下?!?/br>
“叫御膳房準(zhǔn)備些點心,寡人要過去?!?/br>
他摸著帝袍,指尖流連在那些熟悉的紋路上,不禁就生出幾分計劃趕不上變化的感慨,退位讓賢看樣子是暫時沒戲了。

甚至,他或許還會失去唯一的兒子,一想到會這樣,就忍不住的心絞痛。

從側(cè)門推門而入,青年還是跪在蒲墊上,背影不動,玉雕成的一樣。

“烈兒?”

本來還微垂著臉的青年抬起了頭,神色是歡喜的,但忽然的起身讓楚烈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腿跪麻了就慢點,那么心急做什么?!眹@了口氣,讓青年別站起來先,直接坐在蒲墊上就好,“你看看,過壽過到這里來了,真是吃飽了沒事干?!?/br>
楚烈不以為意笑笑,盤腿坐在地上,“兒臣可是聽了父皇的話過來這里的。”

他故意板著臉,道:“誰讓你那么不懂事,惹出那種事?!?/br>
楚烈眼里閃過陰影,太快,青年討好似的從低下牽起他的手輕輕搓了幾下,捂在兩手心里,“父皇,你的手怎么那么冷?!?/br>
這只手熱完了,又換了另一只手,青年把他的手指放在手心里,帶著笑看他:“暖和些了嗎?這里陰氣太重了。”

手還是不聽使喚的顫了起來,就算剛才做好的所謂的心理建設(shè),對著楚烈他還是幾乎招架不住,他甚至開始憎恨那個李嬤嬤,反正都忍了二十年了,再多忍一陣不行嗎?要懺悔去跟閻王懺悔好了。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雖然這孩子很是霸道,有時做事又讓人不可理喻,但那是那么溫暖,是他現(xiàn)在唯一貪戀的溫度了。

如果是他的就好了,是他的孩子就好了,他一邊看著青年認(rèn)真地暖和著他的手,心里就一直這樣不斷念著。

“兒臣剛才就在想,父皇會不會過來看我?!背业偷偷溃骸肮桓富蔬€是喜歡我的,對吧?”

他忍住鼻中酸楚,嘴硬道:“寡人才沒喜歡你?!?/br>
楚烈一愣,隨即展顏笑起來,陰霾盡去,道:“好,好,是兒臣喜歡父皇,是吧?”

明明平日在朝堂上都是一副讓人膽顫心驚的氣場,現(xiàn)在哄起人來也放得下身段,哄的是有板有眼的,也不曉得在哪里學(xué)壞了。

越想越不甘,越想越不舍,怎么看怎么好,那么好的孩子,怎么能不是他的?

“怎么了父皇,還在生氣嗎?”楚烈輕聲解釋說:“兒臣是有錯?!?/br>
手還是被拽地緊緊的,他搖搖頭,滿嘴苦澀:“不是皇兒的錯。”

楚烈笑了笑,燭光下俊氣逼人的臉被淡化了幾分戾氣,“下次,父皇可不能把兒臣送的東西隨便給人,不然,兒臣還是會忍不住的?!?/br>
“不給了,誰都不給?!彼軋远ǖ闹貜?fù)。

人都是有些犯賤的習(xí)性,就算是九五之尊也沒什么好例外的。

對自己擁有著的東西視若無睹,理所當(dāng)然,卻對自己即將失去的視若珍寶,心心念念。

青年有些受寵若驚,眉眼間都是難以言語的喜氣,一副被馴化得服服帖帖的樣子,楚烈跪起來了些,雙手抓著他的手臂,“父皇,再送兒臣一樣禮物,可以吧?”

“說?!彼麖牟粫邌菔裁矗灰疫€是他兒子,他什么都會給。

青年手間力道大,把他拉低了一下,然后他就聽見青年沉沉的聲音,“讓兒臣親一下?!?/br>
老臉炸紅了,楚桑頓時結(jié)巴道:“寡人……寡人這都老皮老臉的了,有什么好親的……”

如果是在平日這種荒謬的要求換來的肯定是一頓斥責(zé),但今日荒唐的事太多了,一單接著一單,在這種荒唐的情形下,親一下好像也變得不是很荒謬了。

楚烈咬著嘴唇湊前去,豎起一根修長的手指,搖搖:“禮物啊,父皇?!?/br>
這么親昵的距離,如果不是親生骨rou怎么會有這種想親近對方的愿望,他滿心感動的這樣想,越想越覺得靠譜。

是自己的,絕對是自己的,心肝在顫,手指尖也在顫,落在青年臉頰邊上的親吻也是顫著的。

萬歲第三十一聲

接下來的幾日,平靜的讓人發(fā)憷。

楚桑不急,驗證二十年前的事是需要時間的,他有這個耐心等。

真相的水落石出和老年人牙齒脫落是一個道理,楚桑盡力讓自己有良好的心態(tài)去面對,到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