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5
做人,原來是這個意思……”戴良想,“看樣子,要不要夾著尾巴做人,根本不由我說了算嘛,連這三皇子都得自己夾著尾巴做人!” 越想,戴良越覺得“前途無亮”起來。 徐清“點”過劉祁后,又轉(zhuǎn)過頭和藹地問起劉凌:“不知三殿下具體讀過什么書呢?只有知道三殿下到什么程度了,我才好安排教習的先生。” “除了開蒙的那些,陸博士教過我了,、、也都讀過,就是囫圇著學的,也不知道程度如何?!?/br> 劉凌露出迷茫的表情,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學的怎樣的不安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徐清是個好人,一想到劉凌的遭遇,心中不由得一軟,點了點頭道:“那今日大殿下和二殿下由蔡博士指導年前的功課,三殿下隨臣去偏殿,臣根據(jù)殿下的進度,再來斟酌該如何授課。” 說罷,起身做了個手勢,示意劉凌和戴良跟上。 劉凌知道一開始不會跟兩位兄長在一起讀書,心中松了口氣。戴良想法也差不多,他也不愿意一大堆人一起讀書,干脆地站起身就跟著劉凌去了偏殿。 崇教殿里,大皇子和二皇子互視一眼,似乎對坐在上首審閱自己功課的那位蔡博士并不怎么在意,反倒自顧自地于身邊的伴讀聊了起來。 “魏坤,你在家時可讀過什么書?” 大皇子溫和地問起身邊的伴讀。 “讀過。” 魏坤點了點頭。 看來,他這伴讀倒是個謹慎的性子。 好,謹慎就好。 劉恒滿意地看了他一眼,“我上課時好安靜,功課也不需要你幫忙,當然,我也很少惹是生非,不會帶累你受罰。你不必擔心宮中日子難過?!?/br> “我不擔心?!?/br> 魏坤依舊是惜字如金。 “這……話是不是少了點?”劉恒心中犯起嘀咕,“一般人即使不誠惶誠恐,也要多說幾句‘多謝大殿下照拂’之類的話吧?算了,反正只是伴讀,能這樣就不錯了,比起老二和老三……” 他悄悄用余光掃過老二,發(fā)現(xiàn)老二身邊的莊揚波又開始滿眶淚水,再想想戴良那桀驁不馴的眼神,心中反倒有種“我撿到了寶”的歡快,對魏坤的沉默寡言反倒沒有什么不滿意了。 “你哭什么哭,我還沒哭呢!大哥和三弟身邊的伴讀好歹年紀都不小了,父皇給我指了你這么個小鬼,我都沒意見,你哭什么!” 劉祁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他抽著鼻子,恨不得一巴掌將他的臉拍到桌子里去。 “我已經(jīng)八歲了,不小了!”莊揚波雖在抽泣,可是說話的語調(diào)卻不慫包,“我知道不能哭,可就是忍不住啊,嗚嗚嗚,又不是我想哭的……” “那你究竟在哭什么?” 劉祁咬牙切齒:“我覺得你和老三倒是很配,他像你這么大年紀的時候,也是一說話就掉眼淚……” “誒?真的嗎?” 莊揚波抬起頭滿臉驚喜。 “就是這……喂,我是在和你說老三嗎?你重點弄錯了吧!我問你為什么又開始哭了!” “因為您學的東西我都看不懂啊,我在家剛剛學到,你做的功課我都看不懂,我都看不懂,怎么做伴讀呢?我回家又要被祖父罵了,嗚嗚嗚……” 一想到祖父的疾聲厲色,莊揚波又悲從中來,吸著鼻子扁起了嘴。 “皇子都是要學這么多東西的嗎?我五叔今年都十六了,也沒有學到這么多啊,去年他才開始學策論呢!” 聽到莊揚波的話,劉祁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一點,驕傲地挺著胸道:“那是,皇子就是要學這么多東西的,策論這東西,我從十歲就開始學著做了?!?/br> 他有些試探地伸出手,摸了摸莊揚波的小腦袋,語調(diào)也放的軟了些:“也是,你只是個大理寺卿家的長孫,又不是什么國之英才,別哭了,你不會,慢慢學就是??匆娙首恿藳]?他九歲才有先生,到現(xiàn)在才學了三年,你總比他好些吧?” “我三歲就開蒙了?!?/br> 莊揚波終于找到了一點自信,復又低下頭去。 “可是我祖父說我就是個庸才,學了也是白學……” 怎么會有這樣的祖父?腦子有病嗎?難道是撿來的孫子? 劉祁想起自己的曾外祖父,頓時覺得大理寺卿莊駿也是個腦子糊涂的,忍不住在心中冷哼了一聲,傲然道:“你是我的伴讀,庸才又怎么了?放心,若日后你混不下去,我身邊留個庸才也沒什么……” “咦?還可以這樣?” 莊揚波揉了揉眼睛,一雙杏眼瞪得像是貓仔。 “二殿下,您真是個好人!” “不要撒嬌!功課也是要跟上的!我可受不了留一個蠢人在身邊!老三是我弟弟我尚且忍受不了,你要是不聽話,我隨時可以把你趕走,明白嗎?!” “哦……” 莊揚波點點頭,心里卻未必不希望自己被趕回去。 天天起早什么的,對他來說太辛苦了。 劉祁嘴巴雖壞,眼神還算平和:“你如今讀了什么書了?我寫的策論能看懂哪些?我得先知道你的程度,才能指點你去看什么書……” 莊揚波回想了一下,開口說起自己開蒙后度過的詩書。 “讀的不少啊,以你的年紀,這樣也算是不錯了。你祖父到底是有多望子成龍?難道還想教出個八歲的宰輔不成?” 劉祁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說完后提起筆來,在面前的紙張上開始寫寫畫畫:“我給你寫幾本書,你去找來看看。對了,你剛剛說的和是什么?” 說到這兩本,莊揚波眼睛一亮,然后聲音又低了下去:“是……是我打發(fā)時間看的雜書,我阿爹房里的,祖父不給我看,說是歪書……” “我說呢,我怎么沒看過也沒聽過。”劉祁點了點頭,“既然你祖父說是歪書,那就少看點?!?/br> 莊駿可是他皇祖父時的金榜狀元,莊揚波的父親莊敬當年也是探花。開科取士得到的名次雖然有許多出身的水分在里面,但能進殿試那學問一定是很好的,這一點劉祁并不懷疑。 莊揚波聽到劉祁的話,眼睛里最后的一點神采也消失了個干凈,低下頭“哦”了一聲,乖乖地接過劉祁開過來的書單,定神一望,眼淚又要出來了。 “這……這么多?” “這還多?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讀的就比這個多了。后來我去了觀中,早晚課還要讀道家經(jīng)卷,都沒露出你這樣的表情。”劉祁不以為然:“又沒讓你一天學會,在我身邊當伴讀,哪怕是庸才都無所謂,但不能是自甘墮落的懶鬼,明白嗎?” “明,明白……” 嗚嗚嗚,他能不明白嗎? 他從沒想過日后能如何飛黃騰達,就像戴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