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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嗎?”正在悵然。忽聽不遠處有人朗聲道:“好熱鬧啊,兩位仙君,為何都綁著交談?難道,這樣會令談話的內(nèi)容更有趣不成?”束忠抬頭一看。就見一個身著寶藍色長袍,面色蒼白,雙眼無神的高個修士,笑著站在門口。他雖然笑著,笑容卻顯得很冰冷,帶著一絲嘲弄的神情。此人赫然是百忍宗主了。他并入開源劍宗,成為當家長老,乃是正梧洲風頭無兩的風云人物。“你!”束忠再也忍不住了,他大聲道:“百忍!你怎么也出現(xiàn)在這里?”百忍眼神涼涼的:“束忠仙君,你能在這里,本尊為何不能了?”“什么?”束忠大怒:“百忍宗主!你也要離經(jīng)叛道不成?果然非我族類,其心可誅……”聽到“非我族類”這四個字,百忍宗主臉色瞬時變得十分難看,他上前一步逼近,睜著那雙無神的眼睛,陰森森地說:“束忠仙君,身處險境,你還是謹言慎行的好。本尊可沒有刁拙仙君那般好脾氣。你信不信,本尊能叫你立時后悔有這張惹事的嘴巴?”束忠冷哼一聲,側(cè)過頭去不再看百忍宗主的眼睛,他表情冷硬,卻終究沒再說話。百忍笑了,道:“這才是識時務(wù)的好仙君呢。你放心,本尊來這里,并不是伙同刁拙背叛正陽仙宗。”束忠長松口氣,心道不錯,這位宗主心悅鳳昭明仙君,想必不會做什么傻事叫心愛之人為難。他又覺得奇怪:“既然如此,你到這里做什么?”百忍宗主但笑不答,眼神冷冰冰的。刁拙坦言道:“單憑我一人的能力,恐怕無法解開師尊封印的記憶,是以請百忍宗主前來助我一臂之力?!?/br>原來,百忍宗主少年時有一成名招數(shù),名喚“勸君惜取少年時”,能夠使中招之人修為倒退。若這招使在玄英仙尊身上,封印他記憶的招數(shù)修為也會倒退。此時玄英仙尊有出竅修為,刁拙解不開出竅修士的封印。若他修為倒退,哪怕是僅僅倒退一步,退為化神修為的封印,同為化神修士的刁拙,也有辦法能將其解開。這刁拙仙君好生算計,謀劃多時,卻硬生生忍耐,直到將己身修為提高到化神境界,方才施展大計劃,動輒雷霆手段,將堂堂正陽仙宗的仙尊之一脅迫而來。想到這些年來,刁拙仙君鞠躬盡瘁,兢兢業(yè)業(yè),以一人之身,守下襄和、功德兩座險峰,為人敬仰;可內(nèi)心深處,卻均是陰謀算計,束忠不由的打了個顫。他額間有冷汗落下,寬慰自己:玄英仙尊修為高深,人又精明,看刁拙對他似乎是有些情意的,他落在這里,未必能受到什么傷害。反觀自己,身受重傷,靈力被廢。實在是不應(yīng)該再分過多心神,考慮玄英仙尊的安危。束忠仙君雖然明白這些道理,卻始終無法掩飾自己憂心忡忡的神情。卻說,正陽仙宗演武會后。望我家的獨子,望我千晴,以二十幾歲的年紀一舉奪得演武會的桂冠,成為萬萬年來年歲最小的甲首修士,一時間風光無限,蓋世無雙。他想做的事,沒人再違背他。所有人都圍著千晴打轉(zhuǎn),滿足他想做的一切事情。當真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了。可不知為何,今日白藏仙尊所住的仙殿內(nèi),卻傳來了千晴憤怒的吼聲。只聽千晴提高聲調(diào),不敢置信地問:“外公,你說什么?”白藏仙殿內(nèi),有一白首老人,垂目駝背,神情嚴肅。他看著臺下激動地站起身來的千晴,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白藏仙尊揮了揮手,道:“千晴,坐下?!?/br>千晴滿臉怒容,上前一步,道:“外公,你的意思是,不同意我與萬水城臨門子初的婚事了?”白藏仙尊搖了搖頭,說:“不,千晴,外公同意你二人成親。你可以娶臨子初,將他納入望我尊族中。但有個條件。那便是,你這一生,不可只有他一個道侶!”此言一出,臨子初臉色登時變得煞白。“放……!”千晴大怒揮袖,舉起手臂,身體都在顫抖。他連忙轉(zhuǎn)身將破口而出的臟字咽了下去,忍了忍,他聲音沙啞,道:“……外公,你一向是最疼我的。這一次,我卻是想不出,你究竟為何要這般為難我了!”白藏仙尊看了看千晴鐵青的臉色,又看向站在他身邊的臨子初,張口欲言。“好了,”千晴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若你要說那些什么門不當戶不對的鬼話,請不要說了,我一句也不想聽?!?/br>千晴這話說得頗為無禮,似乎不應(yīng)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長輩。可是白藏仙尊卻不以為忤,只是點了點頭,而后道:“此事與門戶無關(guān)。子初,我如此這般是因為……”臨子初面色蒼白,見白藏仙尊猶豫著沒明說,心中了然,接口道:“正梧洲男修之間難以孕育子嗣。望我族血脈本就稀薄,仙尊是在擔心望我尊族的后代子嗣。”白藏仙尊神情肅穆,點了點頭。臨子初開口道:“當年千晴之母以己身之rou,誕下一子。她能如此,百十年后,難道我便不行嗎?”臨子初言語時,這個一向高雅淡泊的仙家修士,眉眼間盡是倔強剛硬的神情,與千晴如出一轍。白藏仙尊嘆道:“你有多大的能耐,能使出當年我小女施展的逆天禁術(shù)?即便你能使出,子初,你有仙主脊骨嗎?”千晴道:“我們兩個的事,你便不要管了?!?/br>“千晴,莫要胡鬧啦。你以為這是你們兩個的事嗎?”白藏仙尊道:“你站在了這個位置上,便要為天下人考慮,不能只顧一己之私,圖自己痛快,不顧宗門家族?!?/br>“外公!”千晴滿臉怒容,上前一步,要與白藏仙尊好好理論清楚。便在這時,臨子初抬起左手,將千晴擋在身后。他眉端緊蹙,眼神中有揮之不去的陰郁神情。似乎是思索了許久,臨子初方才開口,語氣冷硬。“白藏仙尊,你不必擔憂?!?/br>臨子初雙手緊握成拳,發(fā)出骨骼擠壓的“咯咯”聲。“若我與阿晴久久未有所出,便由得他另娶佳人,在下絕不會有一句怨言。”千晴滿臉錯愕的神情,他看著臨子初的背影,忽然覺得這人十分陌生。千晴又氣又急,滿臉通紅,忽然大喊一聲,轉(zhuǎn)身離開白藏仙殿。只留下臨子初一人,靜寂的站在原地。良久,白藏仙尊長嘆口氣,溫和地看著臺下身體僵硬的少年修士,忽而招了招手,道:“子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