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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睡袍離開臥室,悄悄帶上了門。發(fā)情的Omega不必吃飯,但Alpha不一樣。他們不光得吃飯,還要吃得比平常更豐盛,以補足夜晚消耗掉的熱量。周嫂為鄭飛鸞煎了一塊分量十足的牛排,選的是上好的肋脊菲力,牛油散香,外焦里嫩,餐刀一切便淌出粉紅的汁水來,再配上水果與沙拉,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一頓飽腹大餐。鄭飛鸞知道何岸有心里陰影,發(fā)情期一刻也離不開他,所以沒敢在餐廳逗留太久。吃了飯,抱了抱因為見不著爸爸而委屈兮兮的鈴蘭,又陪燕寧說了會兒話,他就回二樓去了。卻不料何岸已經(jīng)醒了。一推門,只見何岸抱著被子,跪在離門最近的床角處翹首以盼,腿根打顫,眼底浮了一汪濕紅,渾身都泛著情欲燒到極致的淡粉色。見他進屋,立刻發(fā)出了近乎乞憐般的嗚咽。鄭飛鸞看得心疼,過去伸手一摸他股間,果不其然,汁水又流得一塌糊涂。“你啊……”他無奈又憐愛地搖了搖頭,把何岸抱入懷中,去浴室放了一缸氤氳冒氣的熱水,兩個人雙雙泡進去,洗得水漫金山、呻吟顫碎。-這天傍晚,當餐廳里飄來飯菜香的時候,鄭飛鸞帶著何岸一同下了樓。發(fā)情的Omega原本是不能見人的,他們對信息素太敏感,容易受傷,只能生活在Alpha的氣息范圍內(nèi)。只不過在這個家里,燕寧與鈴蘭都是Omega,又是何岸信賴親近的人,周嫂的性格也慈祥和藹,空氣中的信息素像一大團棉花糖那樣柔軟。其樂融融,溫馨無害。何岸剛被滿足過,正是情緒最放松的時候,除了早上被鄭飛鸞誆過一通,因而見到周嫂時有一點點羞慚,別的就再沒有什么了。晚餐四菜一湯,做的是雪菜目魚、草菇絲瓜、鰹魚揚出豆腐、豌豆蒸rou蛋卷和干貝蘿卜湯,鄭飛鸞和之前一樣獨享一份慢烤牛排,鈴蘭則獨享一份牛奶蒸蛋羹。何岸自己不能吃飯,于是搬了把椅子坐到鈴蘭旁邊,一勺一勺地喂給她吃。小丫頭已經(jīng)快兩歲了,乳牙長齊了大半,啊嗚啊嗚吃得香甜。晚飯后,周嫂忙著收拾餐桌,燕寧牽了巴頓去梔子花西街散步,何岸就坐在壁爐前的地毯上,一邊烤著火,一邊抱著鈴蘭賞雪——落地窗外一簇簇白絮飄飛,旋轉(zhuǎn)著鋪滿了庭院,也蓋住了草坪燈。鈴蘭手腳并用地爬進玩具堆,抱出了她的小木碗、小木勺和一盒彩豆子。“爸爸玩!”她說。“好?!?/br>何岸笑起來,開始陪她一起玩幼稚的舀豆子游戲,鄭飛鸞便守在父女倆身旁,端著一杯咖啡,慢慢釋放著祥和的安撫信息素。“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發(fā)情期是可以這樣過的?!焙伟逗鋈煌A讼聛?,輕聲感嘆。“你以為會怎么過?”鄭飛鸞問。“就……”何岸想了想,描述道,“就像野獸一樣,很原始,很放蕩,很狼狽,沒什么為人的尊嚴,只知道……只知道把腿張開,不停地做活塞運動……”鄭飛鸞低低地笑了。何岸看向他:“你笑什么?”鄭飛鸞立刻斂起笑容:“沒什么,沒什么?!?/br>何岸:“……”鄭飛鸞想,他要把何岸動情至濃的樣子藏在心底最深處,不向任何人透露——那個失控的、妖冶的、媚態(tài)誘人的、連何岸自己都不記得的樣子。-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何岸的信息素漸漸起了變化,味道染上了一絲甜膩芬芳,靠鄭飛鸞的安撫信息素也壓不住了。“飛鸞,我……”他耳根一紅,拘謹?shù)刈チ俗ヒ聰[。大約是出于某種奇妙的默契,鈴蘭的困意也在這時候上來了。她抱著小馬駒玩偶坐在地毯上,腦袋一點一點的,最后“撲通”一聲翻倒在地。燕寧見狀,送來一場及時雨,把倦蔫蔫的小美妞給抱走了。客廳無人,只有壁爐還燃著一點溫暖的余火。“正好,我也該抱你回去了。”鄭飛鸞撐地站起來,手臂一伸,穩(wěn)妥地把何岸抱到了空中。何岸摟住他的脖子,近距離凝望著他的眼睛,忽然說:“飛鸞,你標記我吧?!?/br>鄭飛鸞一怔:“你的后頸還沒愈合……”“我知道?!?/br>“會留疤的?!编嶏w鸞提醒他。何岸淺淺地笑了,兩片長睫毛垂了下來。他附到鄭飛鸞耳邊,柔聲說道:“飛鸞,我不在乎留不留疤,我只想要你的牙印,想讓它……永遠留在我的后頸上?!?/br>“岸岸……”鄭飛鸞感到下腹陡然一熱,熱度沿著血管猛撲上來,瞬間連呼吸都燙了。-這是稱得上癡云膩雨的七個日夜。他們彌補了缺失的蜜月,從身體的深度契合開始,一步一步消弭掉情感上的隔閡,再一步一步筑立起愛侶間的信任,直至心意相通。第八天中午,淵江雪霽天晴。陽光破云入室,曬暖了大床中央那一具擁被而眠的身體。何岸揉了揉眼眶,睡眼惺忪地醒了過來。情欲已然淡去,渾身肌骨酸疼又舒懶,而rou體結(jié)合時那種滿足、依戀、充實的感覺依然存在。他習慣性伸手摸了摸旁邊,卻只撫過了涼滑的蠶絲被——Alpha不在床上。他支起上身看了一圈,鄭飛鸞正坐在窗邊的沙發(fā)上讀書,聽見動靜,也轉(zhuǎn)頭朝他看來。鄭飛鸞:“醒了?”“嗯?!焙伟稕_他綻開了一個明朗的笑容,又彎了彎眉眼,“你好乖啊。”鄭飛鸞皺眉:“乖?”何岸用力點了點頭。在家還專門穿襯衫哄他開心,可不是乖極了么?鄭飛鸞聽不懂他在夸什么,見他眉開眼笑又不愿細說的樣子,也不打算追問,放下書,起身走到床邊,拿起了床頭柜上早已備好的溫水和藥。“吃了吧。藥吃晚了,效果可要打折扣了?!?/br>鄭飛鸞微笑著說。何岸一愣,這才回憶起來他們在離開醫(yī)院前開了避孕藥,發(fā)情期一結(jié)束就該吃的——這七天過得太快樂,他已經(jīng)忘了。何岸盯著鄭飛鸞掌心的那粒藥丸,怎么也下不了決心。Omega天生有著極其準確的直覺,何岸能感覺到,他肚子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幼小的胚胎,正乘著一艘飄搖不定的小船,只要捱過最后一程風浪就能靠岸。是個……是個俊俏可愛的小男孩。何岸想,這場充滿了愛的發(fā)情期,應(yīng)該有一個同樣充滿了愛的結(jié)尾才對。于是他搖了搖頭,說什么都不肯吃藥了。鄭飛鸞只好耐心勸他:“你還要念書,還要專心準備畢業(yè),懷著孩子太耗精力了——只是晚幾個月而已,等你順利畢了業(yè),我們再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