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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家里來,好不好?”“可是晚幾個月,來的就不是他了啊。”何岸的嗓音很輕柔,心里卻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飛鸞,我的身體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沒那么弱不禁風(fēng),懷著孕不會影響畢業(yè)的。而且我有一種直覺,這次發(fā)情期會給我們一個很好很好的孩子,跟鈴蘭一樣可愛。我們還是不吃藥了,順其自然吧?!?/br>“……好,都聽你的?!?/br>鄭飛鸞在心里權(quán)衡了許久,終于點頭答應(yīng)。他放下水杯,將那粒藥丸扔進紙簍,然后俯下身,輕輕吻了吻何岸的臉頰。何岸喜歡小孩子,舍不得不要,那么,他就把這一大兩小都捧在心尖上疼吧。第八十一章程修堪稱掐表過日子的典范,說七天就七天,一天不多,一天不少。何岸的發(fā)情期剛結(jié)束,他就聞呼即至,拉著戴逍風(fēng)風(fēng)火火登門了。雪天寒風(fēng)侵肌,前來開門的是鄭飛鸞。他遞上拖鞋,見戴逍和程修懷里各自抱著一束花,程修的是紅玫瑰配向日葵,戴逍的是白百合配康乃馨,風(fēng)格迥異,就笑道:“這么客氣,花都送兩束???”“哦,我們買錯了。”程修坦承。戴逍也解釋道:“百合是在機場買的,想著探病嘛,怎么也該素雅一點。剛才車子快開到了,突然想起來你們其實是……算是喜事,對吧?趕緊又在路邊找了家花店,買了束紅的?!?/br>“然后就兩束一起帶來了,免得浪費?!背绦拗噶酥复麇袘牙?,“這束探病”,又指了指自己懷里,“這束賀喜?!?/br>“謝謝,我都喜歡?!?/br>何岸披著毛毯走到避風(fēng)處,從他們手中接過花,遞給周嫂,拜托她添水剪莖,好好地養(yǎng)起來。-進屋以后,程修麻溜地繞著何岸轉(zhuǎn)了一圈,當(dāng)他是一尊瓷器,要確認他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完好無損才放心。戴逍聞了聞空氣中的香味,贊嘆道:“你的原生信息素還蠻好聞的?!?/br>這本是夸獎的意思,但鄭飛鸞剛陪何岸過完發(fā)情期,占有欲正處于頂峰,聽進耳朵里難免就有點吃醋,眉頭一皺,嘴唇不悅地抿了抿。接著腰rou就被掐了一把。鄭飛鸞:“……”何岸神色如常,繼續(xù)與戴逍聊著天:“是嗎,你能聞到我的信息素呀?”戴逍點了點頭:“當(dāng)然能了,怎么了?”“好奇怪,以前都是聞不到的——所有Alpha都聞不到,所以我才一直被當(dāng)成空氣,沒有人喜歡過我?!焙伟扼@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頸,“看來這次受傷,性腺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br>“什么意思?!”鄭飛鸞可不覺得這是個好消息,危機感蹭蹭地往上漲。何岸卻不為他解惑,沖他展眉笑了笑,悠哉地領(lǐng)著戴逍他們?nèi)タ蛷d了。除了花,程修還帶了一大行李箱的禮物,往沙發(fā)上一坐,“啪嗒”打開,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悄虿粷瘛⒛套?、小襪子、小手套、棉布包毯之類的嬰兒用品。“我們也想不出該送什么慶祝發(fā)情期,就送點兒實用的吧?!背绦扌Σ[瞇地說,“考慮到你們的契合度,應(yīng)該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br>“……謝謝?!?/br>何岸笑起來,拿著茶壺為他們倒茶:“客棧呢?你們都過來了,客?,F(xiàn)在是誰在管?”戴逍說:“上個月招了個姑娘,在大公司干過十年HR主管,專門辭職來浪一年,做事特別干練,人也熱情,我們把客棧丟給她管了?!?/br>“那就好。”何岸安下心來,又關(guān)心地問:“嗯……這段時間,謝硯的粉絲還有來sao擾過嗎?”“有啊,怎么沒有!”程修捧起茶杯,張口吹了吹,“但他們的水平實在太廢了。打架打不過戴逍,罵架罵不過我,一伙人暗搓搓耍手段去OTA平臺玩惡意舉報,結(jié)果觸發(fā)了信譽保護機制,這幾個月誰都給不了我們差評?!?/br>鄭飛鸞坐在圓凳上,正在盡心盡責(zé)地用夾子往壁爐里添香木,聞言低咳了一聲:“其實,是我讓平臺開的保護?!?/br>“呃……”程修撓了撓頭皮:“感、感謝鄭總徇私?!?/br>鄭飛鸞有意討賞邀功,說完這話,下意識就看向了何岸,見他贊許地點了點頭,這才擱下木柴夾,關(guān)上壁爐門,愉快地道:“應(yīng)該的?!?/br>-熱茶添了三四遍,新烤的糕點擺了一茶幾,鈴蘭也被抱下樓,見到了她心愛的Beta爸爸和Alpha爸爸,給了他們每人一個“吧唧”清脆的臉頰吻。幾個人還像在落曇鎮(zhèn)時那樣熱絡(luò),無話不談,一直聊到了日薄西山。“對了,你們今晚住哪兒?要不要在附近找家酒店?”在戴逍他們準備告辭的時候,何岸忽然想起了這件事。“住我那兒唄。”程修答得順口,“我密陽西路的婚房還沒賣呢,拾掇拾掇能住,就是空了兩年了,被子什么的估計都潮了,得去超市買床新的……等等!”他猛然一頓,接著用力一拍大腿:“兩年沒住,別給我把水電暖氣全斷了。大冬天的,暖氣那可是我的生命之光,斷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斷暖氣!我去打電話問問物業(yè)!”說著一把抄起手機,飛也似的奔出了門。“怎么每天都咋咋呼呼的……”戴逍望著他的背影,無奈嘆了一口氣。何岸笑道:“都兩年了,你還沒習(xí)慣?。俊?/br>戴逍扶住了額頭:“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習(xí)慣了……”何岸撲哧笑了出來,摟著柔軟的毛線抱枕,輕聲道:“戴逍,你不知道,程修可寶貝他那婚房了,成天心心念念的,裝修啊、家具啊、角落的花花草草啊,每一樣都是他自己挑、自己cao心的。他從來不讓Alpha進去,你是第一個?!?/br>“你想拜托我以后好好照顧他,對不對?”戴逍心里通透,幾句話就聽明白了。何岸有些不好意思:“呃……倒也不全是啦。程修這個人活蹦亂跳的,精力旺盛,嘚瑟起來比誰都帶勁,不需要怎么照顧,就是……可能需要一點點包容。戴逍,我知道,你們倆拌嘴都是鬧著玩,從來沒動過真格,要不然也不會這么久都還好好的了。但是萬一,我是說萬一,將來你們吵架了,鬧得不開心了,你讓著他一點兒。他嘴硬,人也咋呼,可心腸很軟的?!?/br>戴逍笑著點了點頭:“我都明白,放心吧?!?/br>不一會兒,程修打完電話回來,滿臉的興高采烈:“你們猜怎么著,物業(yè)太靠譜了,不光水電暖氣沒給我斷,居然連Wi-Fi都沒給我斷!我就說嘛,房子買高檔一點的小區(qū)不會有錯的!”“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贝麇衅鹕淼溃耙院笥浀贸砺鋾益?zhèn)玩,你和鈴蘭的房間,我們會提前準備好的?!?/br>“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