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玉蹤】第四章
作者:lucyw 24/7/14發(fā)表于:. 是否首發(fā):是 字?jǐn)?shù):13275 第四章 「六叔,這人是誰啊?!股倥恼Z氣并不是如同他對阿六一樣的客氣,顯然 和別的官家女子一樣,在家驕縱慣了。因此見了眼前這個既非達(dá)官,又不是長輩 的青年男子后,少女顯得并不十分友好。 「呵呵,小姐,這位就是我經(jīng)常說的那個很了不起的青年啊。」 「哦,你就是那個霍青玉啊?!?/br> 霍青玉看著眼前的少女微微笑了笑,彬彬有禮地答到:「正是在下?!?/br> 少女打量了霍青玉幾下,冷冷說道:「六叔經(jīng)常說起你,把你夸得天上有, 地下無似的。我還道是怎幺一個萬里挑一的人物呢,現(xiàn)在看來,也沒有什幺特別 的吧?!?/br> 霍青玉無言以對,對于這樣的女孩子,他一向不會去辯解。因?yàn)樗幌驅(qū)ψ?/br> 己的魅力有足夠的信心。 眼下的女子如此的說自己,只因?yàn)閷ψ约哼€不夠了解而已。因此只好微微一 笑,不再作答。 倒是阿六又是哈哈一笑:「小姐,霍少俠可不是萬里挑一,是百萬無一的人 才,此后小姐自然會知道?!?/br> 少女白了霍青玉一眼,說道:「他怎幺樣我為什幺要知道?!?/br> 阿六也不再說,話題一轉(zhuǎn):「小姐,不知老爺在哪兒?」 少女這時才說道:「爹爹已經(jīng)用過膳了。他讓你們到書房去,他在那里等你 們?!?/br> 聽了少女的話后,阿六便帶領(lǐng)著霍青玉往里內(nèi)院走,而少女知道兩人是去與 父親有事要談,也不再跟來。倒是霍青玉的腦海中,一直回想著少女的倩影。 「兄弟!」阿六的話打破了霍青玉的沉思:「她便是我之前給你說到的,家 里的二小姐,陸筱蕓小姐。」阿六主動給霍青玉說起了剛才的美麗少女。原來她 便是陸尚書的小女兒,張?jiān)紫鄾]過門的兒媳婦,陸筱蕓。 「這個小丫頭,從小就被老爺視為掌上明珠。因此從小性格都生得像個男孩 子一樣,倒有些敢愛敢恨的須眉?xì)馄牵宜熨Y聰穎,別看她今年剛剛滿十八 歲,卻在武功方面頗有些天賦?!拐f起陸筱蕓的事兒,阿六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 般滔滔不絕。言語中透出的關(guān)愛之意,就如同父親對女兒的關(guān)懷一般。 「十歲上下,這個小丫頭就體現(xiàn)了她的天賦,當(dāng)時老爺讓我指導(dǎo)她一套昆侖 派的入門劍法,結(jié)果不到一個月,就練得有模有樣。這些年來,這小丫頭把我的 招式倒是學(xué)去了一小半,不過她心思不在習(xí)武之上,因此內(nèi)功一直沒有太多的進(jìn) 境?!?/br> 「但一般的江湖人物,遇到她,也不易占得便宜。加上又不行走江湖,因此 拳腳兵刃上就只是學(xué)了足夠防身的功夫了。如果說專修的,就只有輕功一項(xiàng)。」 看來,阿六和陸筱蕓的關(guān)系,不光是主仆,還有些師徒之情。 霍青玉不知道阿六為什幺突然給他說這幺多陸筱蕓的事。他本是江湖上的花 花大少,按理說不應(yīng)該讓一個他這樣的人,了解太多自己家已經(jīng)許配出去的美貌 小姐的事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以阿六對他的了解,想必也清楚,他雖然風(fēng)流,卻 從來不會去主動勾引別人的妻子,哪怕是未過門的妻子。 因?yàn)樗且恢毕嘈乓蚬麍髴?yīng)的,雖然他交往過的人妻也不少,但那些都是些 按捺不住春心,主動出墻的女子。 不過他也承認(rèn),陸筱蕓確實(shí)是個迷人的女孩子,不光是相貌出眾,高貴的出 身,過人的天賦,也是吸引他的重要因素之一。 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走過了一條曲折的回廊,來到了一個獨(dú)立的閣樓前。閣樓 的牌匾上分明寫著翰雅軒三個大字,顯然,這里就是陸府的書齋了。 果然,阿六停了下來,稍微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又替霍青玉整了整有些卷曲 的衣角,然后說道:「走吧,老爺在里面等我們呢?!?/br> 走進(jìn)閣樓,霍青玉不由得再一次發(fā)出了贊嘆。陸德昭一介武夫出身,沒想到 家里的書房,卻是整架整架的書籍,粗粗的一看,還都是些難得的百家典籍。果 然,要想當(dāng)?shù)莱⒌母吖?,不管是哪一行,都非得有足夠的學(xué)問才行。 阿六領(lǐng)著霍青玉走上了二樓,閣樓有些昏暗,只見里面約摸有一個年逾五旬 的長者正拿著一本書看的入神。想來,這個人便是陸德昭了。 果然阿六見了這個人,輕聲而恭敬地說了聲:「老爺,我回來了?!?/br> 看書的人聽到聲音,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書,滿臉笑容地說道:「阿六啊,你 總算回來了?!谷缓笳酒鹕碜吡诉^來。 等陸德昭走到光線明亮之處,霍青玉才看清了這個名滿天下的刑部尚書的長 相。之前,霍青玉本以為,刑部尚書,又是武將出身,應(yīng)該是身材矯健如豹,面 孔冷酷而有威嚴(yán)。豈料眼前的陸德昭,雖然個子高大,卻大腹便便,長了一身的 官rou,臉上也和阿六一樣,隨時掛著可掬的笑容。 陸德昭的衣服雖然并不算華貴,但身上的配飾確實(shí)極為講究,顯示了主人的 品味。而這一切,除了鬢角還可以看出一些風(fēng)霜的痕跡外,其他的地方完全就是 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員外樣子。說實(shí)話,他和阿六站一起,還真看不出來,誰是飽經(jīng) 風(fēng)霜的老爺,誰是吃慣油水的大管家。 阿六見到陸德昭,立即跪了下去施禮。而霍青玉見阿六如此,本打算也跪下 施禮,誰料陸德昭卻搶先一步扶住了他。陸德昭的手剛接觸到霍青玉的手臂,霍 青玉便覺得從陸德昭的手上傳來了一股輕柔的內(nèi)力,雖然并不強(qiáng)烈,但卻其實(shí)是 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 當(dāng)下,霍青玉也不做反抗,只是雙手微收,一側(cè),同樣使出了內(nèi)力。這股內(nèi) 力并不是要對抗陸德昭的內(nèi)力,而是做了一個引導(dǎo),讓勁力順著手臂滑走了,而 自己也順勢站直了本身已經(jīng)彎曲的身子。 陸德昭剛此這一托,本來就有些考驗(yàn)霍青玉的意思,見眼前的年輕人,只是 輕輕一動,便化解了自己的內(nèi)力。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滿意些驚訝的神色。 不過這種神色只是微微一現(xiàn),隨即又被慈祥的笑容取代,微笑著說道:「內(nèi) 力雄渾,身法靈巧,且反應(yīng)神速,年輕人有此修為真是十分罕見。想必這位便是 霍少俠了吧。」 霍青玉見陸德昭說得客氣,便恭敬地拱了拱手,說道:「在下正是霍青玉, 見過陸大人?!?/br> 「好、好、好。」陸德昭連續(xù)說了三個好,語氣中充滿了贊許:「阿六,你 的這個兄弟果然是名不虛傳。」 而這時阿六已經(jīng)從地上站了起來,笑著對霍青玉說道:「兄弟,老爺極少許 人。這幾句話算是對你最好的稱贊了?!?/br> 霍青玉尚未答話,陸德昭已經(jīng)來到了里面的書桌前坐下了。然后阿六拉著霍 青玉來到一旁的椅子處坐下。 「阿六,你的來信內(nèi)容我已經(jīng)清楚了。想必你也跟霍少俠說明了這事兒的來 龍去脈了吧?!?/br> 「是的,我已經(jīng)將的由來等事情告訴了霍少俠了。」 「嗯!」陸德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略一沉吟,說道:「其實(shí)這里面還有很多細(xì)節(jié), 是霍少俠不知道的,其中有一些,甚至阿六也不清楚?!?/br> 一邊的阿六站起身來,走到茶案前,熟練地沏上了三杯茶,顯然,這次的談 話不會很短。 「我還是從那塊從程知節(jié)將軍祖祠出土的那塊石碑說起吧。幾個月前,在程 公的祖祠出土了一塊石碑,記錄了很多關(guān)于的事。」 「程公少時因?yàn)槎窔?,鬧出了人命,曾經(jīng)發(fā)配涼州充軍。期間,因?yàn)闉槿苏?/br> 義,且頗有些勇武,因此深得犯人和獄吏的喜愛。后來獄中的教頭見他為人粗中 有細(xì),便常常派他去羌地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 「當(dāng)時羌人已經(jīng)勢衰,大多羌人內(nèi)遷關(guān)內(nèi)。留在羌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的 分支。羌人生活物資較為缺乏,尤其是鐵器。其時前隋的冶鐵工藝已經(jīng)是天下獨(dú) 步,因此在羌地,鐵器乃是貴重之物。」 「尤其是用于戰(zhàn)斗的箭鏃,矛首,更是價值千金。好在他們還有上好的玉石 出產(chǎn),因此雖然隋朝嚴(yán)禁兵器交易,但由于隋王朝風(fēng)雨飄搖,因此仍然有不少的 不法的邊防將士偷偷與羌人做著兵器換玉石的交易?!?/br> 陸德昭端起阿六奉上來的一杯茶,呷了一口后,接著說道:「因此,可以判 斷,程公當(dāng)時所負(fù)擔(dān)的不為外人道的任務(wù),定然是兵器交易的買賣。后來一來二 往,程公與羌人結(jié)為了好友。而后來有一次交易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事情,卻改 變了程公一生的命運(yùn)?!?/br> 「有一次,程公與姜阿氏交易的過程中。突然,姜阿氏的仇人來襲,想要搶 奪兵刃,玉器,并順便接收姜阿氏的地盤,雙方因此爆發(fā)了激烈的沖突。雖然姜 阿氏浴血奮戰(zhàn),程公也參與了其中的戰(zhàn)斗,但畢竟來者無論是時機(jī)還是人數(shù)都占 有很大的優(yōu)勢?!?/br> 「因此,經(jīng)過半天的戰(zhàn)斗后,姜阿氏的士兵幾乎損失殆盡,只有程公和姜阿 氏的一個年老的族長殺出了重圍,不過程公也因?yàn)槭а^多而昏迷了過去?!?/br> 等程公蘇醒過來的時候,族長已經(jīng)帶著他逃到了一個叫玉帶湖的地方。這個 湖泊乃是羌地一個著名的湖泊,湖泊的方圓百里,且許多地方水岔港灣眾多。因 此,族長借此地的復(fù)雜的水文情況擺脫了追殺者。 然而此時程公因?yàn)閭诟腥?,神智已?jīng)出現(xiàn)了很多幻覺。據(jù)程公后來回憶, 羌人仿佛將他帶到了一個冰火交加的地方。 「就在那里,程公在一個神秘的洞窟里,得窺到了一部滿是江湖武功絕學(xué)的 古籍。這就是飛將兵鑒。然而,據(jù)程公回憶說,因?yàn)楫?dāng)時他的身體極度虛弱,因 此,程公只看了其中一部分的古籍,而記住的內(nèi)容則更少?!?/br> 「原來,程知節(jié)將軍的三板斧的典故的原因,竟然是如此這般?!拱⒘腥?/br> 大悟般地說道。 「不錯。程公和羌人族長得窺這本武學(xué)典籍,乃是機(jī)緣所致。然而,因?yàn)閸u 上物資缺乏,加上程公的身體原因,等兩人確定逃脫了追殺之后,并沒有過久逗 留,羌人族長便帶著程公離開了那里。」 「所謂的冰火交加之地,程公可曾有線索?」霍青玉突然問道。 「少俠所問之事正式此問題的焦點(diǎn)之一,且待我稍后再說?!龟懙抡牙^續(xù)說 道:「后來程公隨羌人族長離開那里的之后,本欲一起返回涼州,豈料半路上羌 人族長便因?yàn)樾牧︺俱捕?。程公只得只身回到?jīng)鲋荨!?/br> 「之后,隋煬帝即位,天下大赦,程公提前釋放回家。再之后,程公結(jié)識本 朝名將秦叔寶、李績等人,創(chuàng)立了瓦崗寨,之后又投到本朝太宗皇帝麾下。這些 事,大家都知道了?!?/br> 「想必程將軍之后還是去尋找過的,只是沒有找到?!够羟嘤?/br> 說道。 「少俠所言不錯?!?/br> 陸德昭繼續(xù)說道:「程公次對太宗說出關(guān)于的事,是在太 宗還是秦王的時候。當(dāng)時太宗被太子李建成陷害,身陷囹圄。外面?zhèn)餮蕴佑?/br> 太宗于死地,程公便告知太宗,欲帶著秦叔寶和尉遲敬德兩位將軍去尋找飛將兵 鑒,以求力挽狂瀾于危殆?!?/br> 「然而,后來王世充興兵來犯,而太子領(lǐng)兵敗績,因次太宗便被重新啟用, 領(lǐng)兵御敵。而后玄武門兵變,太宗得登大寶,這件事也便擱置下來了?!?/br> 「然而,后來太宗與突厥人對戰(zhàn),戰(zhàn)爭持續(xù)多年,久戰(zhàn)不下。因此,太宗便 又想起了這件事。不過當(dāng)時已經(jīng)事過多年了,而且程公已經(jīng)年邁。但為了大唐社 稷,程公便重新去羌地走了一趟。不過,為了掩人耳目,程公與手下乃是假裝出 征協(xié)助蘇定方與突厥作戰(zhàn)?!?/br> 「豈料,當(dāng)程公重新回到羌地的時候,羌人大多數(shù)已經(jīng)內(nèi)遷中原,剩下的少 數(shù)羌人完全不知道那個冰火交加的地方。」 「我想,所謂冰火之地,定然是程公在身體虛弱的時候,來到了一個有冷暖 變化的地方。也許那里是剛發(fā)生過火災(zāi),或者是有火山的地方?!?/br> 「嗯,少俠所言一語中的?!龟懙抡训恼Z氣中,盡透出對霍青玉的贊許。 「后來程公也是如此判斷,因此就查遍了玉帶湖中的小島,果然,找到了一 座有火山的小島?!?/br> 「這座小島位于玉帶湖的中央偏西,叫熔靈島,相傳是上古圣徒熔煉奇珍異 獸的地方。登島之后,果然是程公得到的那座島,程公憑借殘存的 記憶在島上四處收尋,卻連那個神秘洞窟的一點(diǎn)蹤跡都沒找到。程公及手下在島 上一連尋找了三個月,但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加上時節(jié)已經(jīng)入冬,糧草難以維系, 因此只好無功而返。」 「后來,從羌地回來后,程公便身染沉疴,這一病,竟然就是幾年,直到黯 然辭世。期間,程公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關(guān)于秘笈的細(xì)節(jié)篆寫了下來,不過由于當(dāng) 時大唐在與突厥人的對戰(zhàn)中最終取得了勝利。因此太宗便放棄了尋找飛將兵鑒的 念頭,把程公關(guān)于的記述存在了皇宮內(nèi)院,作為機(jī)密收藏。不過, 幾個月前的一件事,卻將這個秘密重新牽扯了出來?!?/br> 「是出土石碑那件事?」阿六問道。 「是的,因?yàn)檫@件事被宰相張賢恭得知了。先皇臨終的時候,張賢恭是皇上 的托孤大臣。這些年,張賢恭把持朝政,排除異己。而皇上雖然有意除之,但羽 翼未豐。張相在皇上年幼時,出入皇宮如同自己家一般,難保的事 他不知道。這些年,張賢恭豢養(yǎng)了許多江湖殺手,其中不乏武藝高強(qiáng)之輩,倘若 真的被張賢恭捷足先登,得到了飛將兵鑒,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大人是說他可能造反?」 「不錯,這幾年張賢恭越來越放肆了。朝中的大臣,有骨氣的已經(jīng)被他迫害 致死,沒骨氣的則投靠其麾下充當(dāng)爪牙。而我們這些先皇留下的老骨頭,只能隱 忍,然后才徐圖后計(jì)?!?/br> 霍青玉心里暗思道:「也許因此,陸德昭才允許他的女兒和張賢恭的兒子來 往吧??峙麓饝?yīng)其婚事,也并非完全是無奈之舉,說不定是虛以委蛇。政治,永 遠(yuǎn)比常人想象的黑暗。人一旦陷入這個漩渦之中,也許朋友,親人,甚至自己, 都只是一個工具而已?!?/br> 阿六接過話題說道:「兄弟,因此這一次,我才向老爺提出,請你來相助我 們尋找這飛將兵鑒。事關(guān)天下安危,社稷興衰,請兄弟不要推辭?!?/br> 霍青玉沉吟了一會兒,問道:「要是我不答應(yīng)呢?」 阿六笑著說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兄弟知道的都是絕密信息。倘若兄弟不答 應(yīng),為了防止消息外泄,只好委屈兄弟永遠(yuǎn)呆在陸府了。我知道,兄弟的武功卓 絕,尤其是輕功更是天下獨(dú)步。不過這小樓滿是機(jī)關(guān),任兄弟身法再好也難以逃 脫。不過,請兄弟放心,你我兄弟一場,傾心相交。倘若兄弟有三長兩短,兄弟 定然加倍賠償與你?!?/br> 霍青玉知道,阿六相來所言非虛,他說自己逃不出去,自己就定然是九死一 生了。如果那樣,不光自己性命堪憂,阿六其實(shí)也被他牽連。也許這是真情的流 露,也許這只是一個道德上的綁架。 但霍青玉卻沒有一絲的不安,因?yàn)樗揪褪且粋€好管閑事的人。在他眼里, 江山社稷和他沒有半分關(guān)系,而絕世武功也不是他的渴求。真正吸引他的,是那 前人花了無數(shù)心血也不能破解的謎題,這甚至超越了他對武功,美食,和美女的 熱愛。 于是他笑了笑說道:「看來,我就是不答應(yīng)也不行了?!?/br> 陸德昭和阿六見霍青玉答應(yīng)了,方才松了一口氣。其實(shí)在陸德昭的眼里,阿 六和鐵鳳凰聯(lián)手,在推理能力,機(jī)變,武功方面,并不落后于霍青玉。但他需要 的,是一個執(zhí)著的人,只有執(zhí)著得人,才能真正成功。 「那我們?nèi)绾伍_始?」霍青玉問道。 阿六答道:「等鐵大人回來后,我們便動身。為了保證此次行動的隱秘性, 我們只會帶著少量的隨從?!?/br> 正事談完,霍青玉便打算從陸府告辭。阿六本要來送霍青玉的,卻被陸德昭 留著先準(zhǔn)備給鐵鳳凰的書信。于是便只好先讓霍青玉獨(dú)自下樓,自己隨后才來。 霍青玉獨(dú)自走下藏書閣,剛才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置身陸府的后花園中, 只覺得心曠神怡。他本就是樂觀的人,雖然前途還是一團(tuán)密云,但自己卻泰然處 之。 突然,身后一聲嬌柔的聲音:「看劍?!惯呌X得一柄長劍帶著迅疾的劍風(fēng)向 自己后心刺來。 霍青玉本能地向前竄出,跳出了劍鋒的范圍,誰知剛一落地,劍鋒又至。如 此往返幾個回合,那把劍竟然離自己并不遠(yuǎn)。 因此便不再是隨意躲閃,踩著方位,使出了腳踏星魁的輕功,瞬間已經(jīng)離劍 鋒有兩三丈遠(yuǎn)了。 等霍青玉轉(zhuǎn)過身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面前,正是剛才見到的陸德昭的 二女兒陸筱蕓。陸筱蕓手握長劍連連進(jìn)著,劍花虛虛實(shí)實(shí),竟然頗有幾分功力。 果然如剛才阿六所說,此女在武學(xué)上頗有天賦。 不過,也和阿六說的另外一件事一樣,陸筱蕓的內(nèi)功確實(shí)稀松,以至于大大 影響了劍招的威力。每一次出招,都難以把招喂透。因此,每一劍雖然都瞄著霍 青玉的大xue去的,但中途已經(jīng)力衰。 不過霍青玉卻不打算過多展示自己的武功,首先是不愿讓這個陸德昭和阿六 的掌上明珠失意,其次,他對美女,向來是不會動粗的。 打定這個主意,霍青玉便不再進(jìn)招,只是用輕功不斷躲閃著陸筱蕓的招式。 而自己,則可以乘機(jī)享受陸筱蕓那青春的軀體的運(yùn)動帶來的美感。 果然,陸筱蕓的內(nèi)力不足以支持她一直高效地出招,幾十招后,陸筱蕓的劍 法已經(jīng)開始不再嚴(yán)謹(jǐn)。等到招式過百的時候,已經(jīng)是破綻洞開了。 見陸筱蕓的招式已經(jīng)出松散的跡象,霍青玉不愿意讓陸筱蕓下不了臺,于是 便大大地向后一縱,然后笑著說道:「陸小姐劍法了得,在下甘拜下風(fēng)。」 但豈料陸筱蕓卻并不領(lǐng)情,嘴巴一歪,說道:「你以為我不看不出來你在讓 著我?阿六叔說你武功是天下卓絕,我偏不信。我看你只是輕功有些本事而已, 若論招式,你定然不及于我?!拐f著,便縱劍上前,繼續(xù)出招。 這一下,霍青玉的頭一下便被這個大小姐弄得大了一圈。陸筱蕓一邊出招, 一邊說道:「你有本事別躲啊,好好和本小姐交手幾招,看你能有什幺能耐?!?/br> 霍青玉心里知道,倘若自己再繼續(xù)躲閃,定然會讓陸筱蕓更加不高興。于是 只好借機(jī)在一旁的草叢中拿起了一根用戶加固樹木的木棍,說道:「那我便以此 為劍,接陸小姐的高招?!?/br> 「倘若你再用輕功逃脫如何?」 「倘若小的再用輕功,便算小的輸了,如何?」 「好,看你有什幺本事?!?/br> 兩人說話間,陸筱蕓已經(jīng)出了三招了,這三招皆是天山派的尋梅劍法中的招 式,這三招劍意講究如梅花一般奇,其中的變化講究出人意料,陸筱蕓雖然不能 完全理解劍招的精髓,但已經(jīng)有幾分清奇的劍意了。 霍青玉叫了一聲好,招式遞出,卻是平平無實(shí)的一招直刺,但這一招卻瞄著 陸筱蕓劍招中的破綻,木棍直接輕輕地敲在了長劍的劍身上。微微用力,便使得 長劍從自己的要害處滑開。 陸筱蕓接二連三出招,不一會兒,一套尋梅劍法已經(jīng)使盡。但任陸筱蕓怎幺 變化,霍青玉卻是簡單地一刺,一撥,便將她的攻勢化于無形。 陸筱蕓見狀,柳眉倒豎,收起長劍往地上重重一插,嗔道:「你這是哪門子 的劍法嘛,完全就是小孩子的招式?!?/br> 霍青玉笑而不答,身后一個嚴(yán)厲的聲音卻響起了。 「蕓兒,不得無禮?!拐f話的是陸德昭,他和阿六已經(jīng)下樓了。 陸德昭接著說道:「霍少俠的武功高你何止萬倍,剛才的招式每一下都是直 接指向你劍招的破綻,倘若霍公子有任何的敵意,你此時早已經(jīng)沒命了。」 陸筱蕓聽了陸德昭的訓(xùn)斥,便覺老大不高興,嘴唇一翹,幾乎就要哭了。卻 見陸德昭并不理會,同樣在花園中拿了一根木棍,對霍青玉說道:「來來,霍少 俠,我們來指點(diǎn)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幾招?!?/br> 霍青玉心想,定然是女兒丟了臉面,父親想要替女兒找回來。連一旁的陸筱 蕓和阿六也這幺認(rèn)為,尤其是陸筱蕓,一下轉(zhuǎn)怒為喜,心道爹爹定然會替自己教 訓(xùn)一下眼前這人。 豈知陸德昭一出招,卻出乎霍青玉的意料之外。陸德昭同樣使出的是天山派 的尋梅劍法的一招,這一招的名字叫梅下遇賢,接著又使出了一招梅林授徒,這 兩招使得自是精妙準(zhǔn)確,卻不帶絲毫的內(nèi)力,而且劍招偏慢,看上去毫無比 武的意思。 霍青玉記得這兩招的名字,更看得出陸德昭的劍意,心下一下豁然。也許對 于他們這些人來說,陸德昭是一個久經(jīng)宦海的老狐貍,是一個深謀遠(yuǎn)慮的人,但 對于女兒,他就是一個嚴(yán)厲而大度的父親。陸德昭與自己過招,并不是要替女兒 找回面子,而是純粹地想指導(dǎo)一下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不那幺真實(shí)的實(shí)戰(zhàn)的女兒。 因此,霍青玉也略略一思索,劍招遞出,竟然也是尋梅劍法。原來剛才他借 著接陸筱蕓劍招的時間,把這套劍法的主要招式已經(jīng)學(xué)了個七七八八。 這下刺出,雖然并不完全是準(zhǔn)確的劍招,卻在其中加入了不少自己對劍法的 理解。 二人你來我往,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對拆了十幾招。二人故意將劍招放慢,讓陸筱蕓 可以看清其中的變化。而到了關(guān)鍵之處,兩人有時還會重復(fù)使出劍招。不過,雖 然是簡單地拆招,霍青玉卻對陸德昭滿是佩服之意。雖然二人并不是全力施展, 但從陸德昭的劍招中,可以看出這個刑部尚書對于劍道的深厚的理解。 雖然這套尋梅劍法只是一套中等難度的劍招,但是二人將其中的精要之處放 大,有時還加入一點(diǎn)畫龍點(diǎn)睛的變化。雖然目前陸筱蕓并不完全能理解這些變化 的要義,但已經(jīng)清楚地覺得,同樣的劍法,爹爹和這個青年人使出的,才是真正 的威力。 一套拆解完畢,陸德昭停了下來,向陸筱蕓講解了其中一些難處。然后和霍 青玉又拆了一次,方才罷手。 對陸筱蕓說道:「蕓兒,方才你看到的,才是尋梅劍法的真正的威力。你目 前的功力尚淺,對劍術(shù)的理解也是一般,以后不可如此胡鬧。倘若真遇到有惡意 的人,別說是霍少俠這等的當(dāng)世高手,就是一般的武林老手,也可以隨時取你性 命?!?/br> 這一番話,說得陸筱蕓雖然不高興,卻無言以對,只好低頭默不做聲。倒是 一旁的阿六替陸筱蕓解圍道:「老爺,這實(shí)乃小的的過錯,是小的沒有教好。」 陸德昭見阿六如此說道,緊繃的臉?biāo)闪讼聛怼!赴⒘憔褪亲o(hù)著這丫頭,其 實(shí)我看得出,你已經(jīng)很盡心地教她了,她這個年紀(jì),對這套劍法能夠掌握到這個 層度,已經(jīng)是不易?!?/br> 聽了陸德昭的這番贊許的話,陸筱蕓的心情才好轉(zhuǎn),本想在爹爹面前討幾個 乖,卻又聽陸德昭說道:「只怪爹爹和你六叔平時太忙,沒有太多時間教你。」 言語之中,似乎聽得出一個官場父親對女兒的一些愧意。 陸德昭轉(zhuǎn)頭,笑著對霍青玉說道:「想不到霍少俠年紀(jì)輕輕,對劍法的理解 竟然已經(jīng)到如此的境界。剛才少俠的劍招中的幾個變化,大巧似拙,真讓老夫佩 服。」 霍青玉一拱手說道:「陸尚書謬贊了,剛才尚書劍招中的舉重若輕,實(shí)在是 讓在下欽佩之至。我等乃是江湖中人,天天功夫不離身是正常的事。尚書身在廟 堂,日理萬機(jī),沒想到仍然有如此的武學(xué)修為?!?/br> 阿六在一旁哈哈一笑到:「兄弟,你可不知道,我家老爺也是不世出的武學(xué) 奇才?!寡韵轮?,也是贊嘆霍青玉的武功,已經(jīng)可以與陸德昭相提并論了。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霍青玉便拱手告辭。 當(dāng)獨(dú)自走在洛陽城的街道的時候,回想著這幾天一直到到拜訪陸府的一系列 事情,霍青玉苦笑道:「霍青玉啊霍青玉,你這愛管閑事的性格,遲早會讓你送 了性命的。」 「霍兄弟,請留步。」霍青玉聽著背后有人叫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太平票 號在京城城東的分號的掌柜楊富開,這個大腹便便的胖掌柜之前和霍青玉頗有些 淵源,他表面上是一個票號掌柜,其實(shí)也是一名江湖人士。 老友相見,楊富開便立即拉著霍青玉走進(jìn)了附近一個酒樓。 兩人推杯換盞,互述別來之情。突然,楊富開對霍青玉說:「兄弟,你是為 何突然來到京城的?」于是,霍青玉當(dāng)下便把遇到阿六,一起來京城的事說了一 說。卻略去了其中諸多細(xì)節(jié),只推脫說久未來到京城,來隨便走走。 「這可奇了?!箺罡婚_說道:「最近不知怎幺的,突然京城來了好些個江湖 豪客。有燕子塢的清風(fēng)雙少,還有八極門的掌門丘辰剛等一眾人。見到兄弟你的 出現(xiàn),我還道京城發(fā)生了什幺大事了呢。」 「哈哈,老哥你消息這幺靈通。如果真的有異動,怎幺會不知道其中的事情 呢?!?/br> 霍青玉笑著說道:「不過,這些人向來是無利不起早的,一起出現(xiàn)在京城, 沒準(zhǔn)真有什幺事呢?!?/br> 「還有一件事,需教兄弟知曉?!箺罡婚_接著說道。 「昨天,今天錢莊有人來兌換現(xiàn)銀,那是一個十分一個奇怪的人。那個人的 腳比常人大一半,身上皮膚黝黑,但是臉上的皮膚卻白的嚇人。你猜猜這個人是 誰?」 「難道是東海飛魚島的島主,公孫裘?」說道這里,霍青玉倒是有些驚訝, 在早些年前,自己和這個公孫裘也有過一面之交,不過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 「不錯,正是此人,據(jù)說此人從不來中原行走,卻突然在洛陽兌換現(xiàn)銀。你 說怪不怪?!?/br> 霍青玉也覺得奇怪,不過自己初到京城,一切還不甚了解,因此,也不去琢 磨其中緣由。 「多謝大哥的指教,小弟敬你一杯?!?/br> 「兄弟這幺說就外了,當(dāng)年若不是兄弟幫忙,我此時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乖?/br> 來,幾年前,楊富開在路東遇襲,是霍青玉替他出手解圍,因此,楊富開心中才 記得這幺一個恩人。 當(dāng)夜,霍青玉便在這家客來居住下了,后面幾天,由于要等著鐵鳳凰和郭秀 等人,霍青玉便在京城安心等待。除了有時出去和阿六,楊富開吃頓酒之外,其 他時候都躲在客房里睡大覺,甚至都沒去青樓見自己那幾個老相好的。 他并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來的京城,既然此次的事情是絕密,那邊不好叫太多 人知道自己的行蹤。 一直等到了第四天,鐵鳳凰才回到京城。郭秀一見到霍青玉,就哭得個梨花 帶雨,雖然只是不到十天不見,郭秀卻較之前更加消瘦了,顯然是飽受了相思之 苦。 霍青玉費(fèi)了好大的一會兒的功夫,才把郭秀哄好。安排郭秀在客來居住下。 而自己則和阿六,鐵鳳凰,一起商議了這一次的尋找計(jì)劃。幾人商定,兩日后啟 程出發(fā),霍青玉提出要帶著郭秀,其他兩人并無異議,只是告囑霍青玉,不要將 太多的細(xì)節(jié)告訴郭秀。 之后,鐵鳳凰兌Om現(xiàn)了之前的承諾,給霍青玉了一塊精鐵打造的大理寺腰牌。 從六扇門出來,阿六徑直回府,而霍青玉卻去給郭秀在彩石居買了幾件珍貴的首 飾。 當(dāng)霍青玉把一個品相極佳的翡翠玉鐲套在郭秀的手上的時候,郭秀幾乎都要 哭出來了。楚楚動人地說道:「奴婢從來沒有戴過如此珍貴的首飾,別說穿戴, 就是見也不曾見過幾次。不知奴婢是幾世的福氣,能夠得到少爺?shù)娜绱舜箰??!?/br> 白云劍派本就是清苦的門派,也無怪郭秀沒有見過這些事物。但每個女人都 是喜歡首飾的,即使是這些過關(guān)了清貧日子的女子。因此,當(dāng)?shù)玫交羟嘤褓浰偷?/br> 首飾的時候,只覺得無比的幸福。 「秀兒,你聽著,我要給你說一件重要的事情。」 「少爺有什幺吩咐便是。」在郭秀眼中,已經(jīng)完全把自己當(dāng)成霍青玉的侍婢 了,語言中盡是恭敬。 「我要去做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這件事情可能會很漫長,可能會很危險。 我擔(dān)心你有危險,你可否不要去呢?」霍青玉這句話情真意切,但卻說得郭秀眼 淚都流了下來。 「奴婢雖然知道,不應(yīng)該粘著少爺。但是奴婢實(shí)在控制不住自己,奴婢不怕 苦,也不怕危險,就怕離開少爺。但是求少爺帶著奴婢,奴婢定不會給少爺添麻 煩?!?/br> 雖然霍青玉早已經(jīng)知道郭秀的態(tài)度,甚至已經(jīng)提前給阿六打了招呼。但郭秀 的話還是讓他心里一陣感動,當(dāng)下便不再要求郭秀留下。 當(dāng)夜,用過晚餐后,霍青玉一邊泡澡,一邊把計(jì)劃簡要地給郭秀說了一說, 只是其中關(guān)于的諸多厲害之處沒有嚴(yán)明。 「照少爺?shù)恼f法,我們是要跟著阿六叔和那個鐵鳳凰大人一起去西北咯?」 郭秀一邊輕柔地替浴桶中的霍青玉捏著肩膀,一邊問道。 雖然心里已經(jīng)把自己交給了霍青玉,但當(dāng)她面對浴桶中赤裸的霍青玉時,還 是羞得滿臉通紅,雖然由于水的作用,重要的部分根本無從看到,但郭秀還是覺 得心里怦怦直跳。 「是的,你不喜歡鐵鳳凰幺?」霍青玉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她有時候太兇了?!构闱紊鼗卮鸬?。 「哈哈,說起來,這個老女人確實(shí)很讓人難以接近?!够羟嘤耖]目享受著郭 秀的按摩,郭秀精通醫(yī)道,推拿之法自然也不在話下。 「秀兒,你的按摩手法真是不一般呢?!?/br> 「謝謝少爺,只要少爺喜歡,奴婢可以天天為少爺按摩。」 「那可辛苦你了,想要什幺獎勵呢?!?/br> 「奴婢只要跟著少爺就好,不要什幺獎勵?!?/br> 「那怎幺行?」霍青玉突然狡邪地笑道:「不如現(xiàn)在就給你個獎勵吧?!?/br> 「獎勵什幺呢?」郭秀好奇地問道。 「獎勵你一個鴛鴦浴吧?!拐f著,便站起身來,露出了大半個赤裸的身子, 嚇得郭秀一下閉上了眼睛。 但轉(zhuǎn)眼之間,郭秀已經(jīng)被霍青玉抱起,就這樣整個人被霍青玉抱著鉆進(jìn)了水 里。郭秀被霍青玉突然的動作弄得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般,一陣亂刨,好不容易 才從水里鉆出頭來,而折騰起的水花大量濺出了沐桶,弄得周圍一圈都是水。 「咳咳!」剛才郭秀猝不及防,被嗆了兩下,「少爺你可嚇?biāo)牢伊??!?/br> 郭秀一邊說話,一邊不斷用手捋開了被弄濕后蓋住臉龐的頭發(fā)。等好不容易 睜開眼睛后,卻看見霍青玉正色迷迷地看著自己。 原來經(jīng)過水的浸泡,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完全貼在自己的身上了。本就已經(jīng)是天 氣有些炎熱了,因此郭秀在晚上便換上了單薄的衣服。因此此時不光是胸前的那 對玉乳,就連玉乳頂山的兩顆蓓蕾也清晰可見。 郭秀一下嚇得又縮回了水里去,雙手手臂交叉在胸前擋住了大泄的春光。 霍青玉卻不慌不忙,過來把郭秀抱起來,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沐桶十分寬敞,以至于兩人在里面也不覺得擁擠。郭秀低著頭,感受著男人 身上的氣息。知道,這幾天苦思的事情,在今夜就會成真了,自己的心愛之人就 要占有自己了,心里既覺得緊張,又覺得激動。 霍青玉輕輕地抬起郭秀的臉頰,輕輕地吻上了郭秀的紅唇。郭秀閉著眼睛, 溫柔地配合著霍青玉的親吻。一邊雙手緊緊地環(huán)過霍青玉的脖子,一邊任由霍青 玉的一雙大手在自己身上摸索。 兩人的親吻慢慢由溫柔變得狂熱,從一開始的唇吻,慢慢開始用彼此的舌尖 做著交流。 而霍青玉的手也越來越不老實(shí),不斷地在郭秀的胸前和嬌臀上摸索著。 唇分,兩人的呼吸都已經(jīng)變得粗重?;羟嘤褫p輕地把郭秀的身子托起,讓郭 秀的胸部到了自己的頭的高度。郭秀乖巧地把胸部向前挺著,此時她胸前的汗衫 已經(jīng)被解開,露出了貼身穿著的肚兜。 雖然之前在余杭縣外曾經(jīng)和郭秀的玉乳有過一次親密接觸,但這時霍青玉才 算認(rèn)真欣賞了郭秀玉乳的堅(jiān)挺,這時屬于青春少女獨(dú)有的魅力。 毫不遲疑,霍青玉低頭,輕輕地咬住了一顆凸起的蓓蕾。郭秀渾身一顫,只 覺得渾身的rou都緊張地縮起了。雖然隔著一層布料,但依然可以感受到霍青玉的 牙齒和舌尖的熱力。 吸,咬,舔,霍青玉不斷的動作,讓這個純情的少女完全陷入了情欲的漩渦 中?;羟嘤裆焓掷@到郭秀背后,解開了郭秀系著的肚兜的帶子,郭秀立即順從地 一扭身子,在水的漂浮力的作用小,肚兜已經(jīng)從身上剖力。當(dāng)郭秀的身子再次從 水中探出的時候,嬌美的玉乳已經(jīng)赤裸地暴露在霍青玉的眼前了。 再次親吻在郭秀赤裸的玉乳上,霍青玉的動作比剛才更加激烈。郭秀在霍青 玉的熟練的動作下,再也難以控制,喉頭難以控制地發(fā)出咿咿呀呀的叫聲。 好一會兒,霍青玉才從郭秀的胸前離開。此時的郭秀已經(jīng)春情勃發(fā)了,俏臉 就像是喝醉酒一般通紅,霍青玉只覺得心中一蕩,從水中站了起來。將自己勃起 的roubang對準(zhǔn)了郭秀的俏臉。 郭秀并不是次看到霍青玉的roubang,但這一次卻比之前每一次都接近。霍 青玉的roubang此時就像是昂著的龍首一般,森森然要吃人一般。讓人不自覺都敗在 他的yin威下。 郭秀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霍青玉的roubangtaonong起來,然而缺少情愛經(jīng)驗(yàn)的她,卻 只能胡亂摩擦一起,一不注意,還把霍青玉的roubang扭了一下,把霍青玉疼得直皺 眉頭。 郭秀不好意思地望著霍青玉,但霍青玉并不惱怒,開始慢慢地教導(dǎo)著郭秀的 動作。終于,郭秀在霍青玉的教導(dǎo)下,慢慢把霍青玉的roubang納入了口中,輕輕地 吮吸起來。 「不錯,就是這樣,用舌頭輕輕地舔。」霍青玉一邊教導(dǎo)著郭秀,一邊不斷 用腳在郭秀的胸前磨蹭著。郭秀的口舌服務(wù)進(jìn)行了好一會兒,霍青玉才滿足地把 roubang從郭秀的嘴里拿出。 霍青玉從沐桶中出來,郭秀溫柔地替他擦干了身上的水跡,然后再擦干了自 己的身子。當(dāng)兩人赤裸地在床上相擁著的時候,已經(jīng)是水rujiao融的時刻了。 霍青玉張開腿坐在床上,郭秀橫著躺在他的腿間,繼續(xù)為他吮吸著roubang。有 了剛才的經(jīng)驗(yàn),郭秀的口技慢慢熟練起來。不斷地替霍青玉打掃這roubang和胯下的 兩粒rou丸。而霍青玉則伸出一只手,不斷在郭秀的私密處撫摸著。 未經(jīng)人事的郭秀那里經(jīng)得起如此挑逗,不一會兒便身下如同洪水泛濫一般濕 潤。霍青玉知道,是時候占有這個少女了。 當(dāng)火熱的roubang抵在郭秀的秘洞之口的時候,郭秀情不自禁地分開了雙腿,準(zhǔn) 備接受霍青玉的洗禮,但俏臉卻羞紅地轉(zhuǎn)在了一邊。 這一幕,看得霍青玉心里一蕩,情動出,roubang的龍首已經(jīng)撥開郭秀秘洞的洞 口擠了進(jìn)去。 「啊……」初經(jīng)人事的郭秀發(fā)出一聲有些撕心裂肺的聲音,聲音中充滿了喜 悅的痛楚。但這只是開始,當(dāng)霍青玉的roubang來到一層軟軟的rou壁的面前的時候, 霍青玉低頭溫柔地對郭秀說道:「秀兒,可能會有一點(diǎn)疼。」 「少爺,來吧,奴婢不怕?!?/br> 話雖如此,但破瓜的痛楚卻讓這個少女不斷夾緊分開的雙腿,以至于差點(diǎn)將 霍青玉胯下的roubang從自己身體內(nèi)擠開?;羟嘤襁B忙低頭輕吻住了郭秀的紅唇,同 時不斷撫摸著郭秀的大腿內(nèi)側(cè),幫她放松神經(jīng)。饒是如此,霍青玉還是花了好大 的功夫才讓郭秀的身體有所放松,從而讓roubang可以再更進(jìn)一步。但前進(jìn)帶來的痛 楚,又讓郭秀再次夾緊雙腿。 于是,兩人便這般不斷地重復(fù)這這樣的動作。約摸過了一炷香時間,霍青玉 才得以將自己的大半只roubang進(jìn)入郭秀的身體。終于,費(fèi)了半天的力氣,霍青玉終 于讓郭秀嘗到了破瓜后的感覺了。 霍青玉也不急著動作,只是讓自己的roubang停留在郭秀的體內(nèi),繼續(xù)輕輕地抽 插著,讓郭秀適應(yīng)自己的roubang。 隨著時間的流逝,郭秀慢慢適應(yīng)了霍青玉的roubang,而霍青玉也加快了自己的 動作,讓郭秀開始體會到男女之樂。 「啊……啊……」充滿情欲的聲音在這個客棧的房間里回蕩?;羟嘤翊藭r不 斷地在郭秀的身上扭動著自己的臀部,將自己的roubang一次次地送進(jìn)郭秀的身體深 處。 郭秀此時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霍青玉的roubang,雖然缺乏床第經(jīng)驗(yàn),但還是本能地扭動 著身子配合著霍青玉的動作,一雙玉腿死死地纏在霍青玉的腰際,胸前的玉乳也 不斷得搖晃著。 和處子的歡好雖然充滿新鮮感,但難免生澀。二人的歡好斷斷續(xù)續(xù),時常要 讓郭秀得以喘息,以至于霍青玉并不能太盡興地動作。然而,處子那怯生生的感 覺,卻讓霍青玉很是受用。終于,在一陣激烈的沖刺后,一股灼熱的精華從霍青 玉的體內(nèi)激烈地涌出,射入了郭秀的體內(nèi)…… 歡好之后的郭秀乖巧地躺在霍青玉寬闊的胸前,看著床單上那一片殷紅,心 里不斷地想著:「師傅,師娘,徒兒終于成人了。」 (感謝光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