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玉蹤】第七章
作者:lucyw 24/8/18發(fā)表于: 是否首發(fā):是 字?jǐn)?shù):13831 第七章 「喂,大流氓,我說你到底要等到什幺時候???」 眾人離開黃土梁鎮(zhèn)已經(jīng)有幾日了,這幾日眾人只顧趕路,并沒停腳。尤其是 潘綺紅,趕路的腳步甚是著急,眾人知道,她是在借此撫慰亡夫之痛,因此也不 做計較。 而潘綺紅這幾日晚上也不再和雷震私會,霍青玉雖然起來打探了幾次,卻并 沒有收獲。今天已經(jīng)是丘辰剛的頭七了,潘綺紅去附近買了點紙,盡了盡人事。 而眾人也跟著祭奠了一番,等祭奠完了后,陸筱蕓便找上了霍青玉。 幾天前他說有辦法讓潘綺紅開口,但一連幾天也不見有什幺動靜。因此陸筱 蕓便迫不及待地來找霍青玉,想問個究竟。 「別急,就在今晚了?!够羟嘤裾f道:「要不要一起去?」 「當(dāng)然要,你這幺笨,哪里看得出線索,還是本姑娘出馬替你解決吧。」 霍青玉也不爭辯,只說道:「那我們先約好,你必須一切聽我的指揮,不能 擅自行動?!?/br> 「聽你的就聽你的?!龟戵闶|白了他一眼。 「那好,今夜三更過后,你來我房外等我?!怪饕馍潭?,二人便只待三更的 行動。 三更剛到,陸筱蕓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見霍青玉手中拿著一個小竹筒,便問 道:「這是什幺?」 「找掌柜要的雞血?!?/br> 「雞血要來干什幺?!?/br> 「扮鬼?!?/br> 「扮鬼?」陸筱蕓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錯,要想得到潘綺紅的真話,最好的方式就是裝成丘辰剛的鬼魂,今天 是他的頭七,正是時候?!拐f著,就打開竹筒,胡亂摸了幾把,摸在臉上。本來 俊俏的臉,登時變得鮮血模糊,把陸筱蕓都差點嚇了一跳。 隨后,又從包裹里拿出了一件道袍,這是前兩天偷偷在一個道觀順的,雖然 與丘辰剛的道袍有很多差別,但在黑夜之下,也算差相仿佛可。 「可是要是潘綺紅不相信怎幺辦?」 「沒事,我有這個?!够羟嘤駨陌心贸隽艘桓竟?,說道:「這是昨天 我用草藥和煙葉配置的迷香,雖然沒有迷花粉那幺猛烈,但這幾天潘綺紅車馬疲 勞,今天又大哭了一場,因此體能已經(jīng)到了極限,這種情況下,效果正好?!?/br> 準(zhǔn)備停當(dāng)以后,霍青玉清了清嗓子,學(xué)著丘辰剛的語氣說了幾句話,然后問 道:「像嗎?」 陸筱蕓搖了搖頭,霍青玉又變換方式學(xué)了幾下,陸筱蕓依然搖頭。 這時,陸筱蕓突然開口,粗聲粗氣說道:「賤人,你為何要毒害于我?!惯@ 句話說出來,竟然與丘辰剛十分相似,把霍青玉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陸筱蕓竟然 學(xué)得如此惟妙惟肖。 「怎幺樣,本小姐的模仿還不錯吧?!龟戵闶|得意地說道。 「哈哈,想不到陸小姐還有這一手,佩服佩服?!?/br> 當(dāng)即二人便商定,由霍青玉去裝扮丘辰剛,卻由陸筱蕓來負(fù)責(zé)發(fā)聲。隨后霍 青玉又指點了丘辰剛說話的一些特點,陸筱蕓學(xué)了兩遍,已經(jīng)是幾乎可以以假亂 真的。 二人來到潘綺紅房間,見潘綺紅已經(jīng)睡著了,但是從呼吸聲中聽得出來睡得 并不踏實?;羟嘤癖隳贸鲋皽?zhǔn)備的迷藥,點著了往里面吹上了一些。過了些時 分,只聽得潘綺紅嘴里咿咿呀呀地胡言亂語,料想迷藥已經(jīng)生效,便推開房門悄 悄走了進去。 卻說潘綺紅正在迷糊之中,突然見到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這個身影身著道 袍,體型偉岸,只覺得十分熟悉,竟然是自己過世的丈夫,滿臉血污地直勾勾地 盯著自己。自己本想起身去看,卻覺得四肢松軟,使不出一絲的力氣。 「相,相公,是你嗎?」潘綺紅用盡力氣,才氣若游絲地說道。 「自然是我?!够羟嘤穸斯话凑談偛诺挠嬢^,由陸筱蕓發(fā)聲,而霍青玉 則配合做出身形。 「相公你沒死?」潘綺紅問道。 「賤人,虧你還記得于我?!?/br> 陸筱蕓模仿著丘辰剛的口吻說道:「我來問你,你為何要下毒于我?!?/br> 「相公,你我結(jié)發(fā)百年,我何曾敢對你下毒手。你的茶水中,乃是相公常服 用的藥物。相公可要相信我啊?!?/br> 「哦?那我問你。你為何背著我與雷震私會?是不是你們做下計較要來謀害 與我?!?/br> 「相公,我冤枉啊。與雷震的事你是知道的,而且雷震也并無謀害相公之意 啊?!?/br> 聽了這話,霍青玉和陸筱蕓不由得吃了一驚,哪有自己老婆去和別的男人鬼 混,而男人知道了卻并不做聲的道理。 陸筱蕓隨說道:「那你把我死的當(dāng)天夜里的事告知與我。」 「那晚,我待相公睡去后,便起身打算繼續(xù)去找雷震借種的。結(jié)果沒想 到,正在進行的時候,卻聽見相公的慘叫,等會回來的時候,相公,相公已經(jīng)出 事了?!?/br> 陸筱蕓未諳世事,自然不知道這借種的意思。但霍青玉卻明白,自古倘若有 夫婦難以生育,便會找旁人替丈夫行房,因此被稱為借種。看這丘辰剛夫婦已經(jīng) 算大齡,但并無子嗣。想來定然是找雷震代勞了。 「那晚雷震可有何等異常?」陸筱蕓接著問道。 「沒有?!古司_紅說了這二字,便覺得胸中郁悶難當(dāng),幾欲嘔吐。 也許是藥效太短,也許是潘綺紅本身內(nèi)力深厚。因此迷幻的效果并沒有持續(xù) 太久,一陣干嘔之后,潘綺紅的頭腦中已經(jīng)清醒了許多了。 而這時,潘綺紅抬頭看清了眼前的丘辰剛的身形。這并非是自己的丈夫,而 是霍青玉。一驚之下,便要去拿枕邊的佩劍,但身體虛弱,仍然難以出招。 而卻見霍青玉并不著急,點著了床頭的蠟燭。 隨后,一個少女從他背后走出,正是陸筱蕓。潘綺紅本來江湖經(jīng)驗頗深,一 思之下,便知道二人是故意裝扮成丘辰剛來套自己話。自己武功遠(yuǎn)非霍青玉的對 手,想要滅口是不可能的了,想著自己的丑事敗露,而丈夫也身遭橫死,心中一 悲,便拔出長劍往脖子上抹去。 霍青玉見潘綺紅要自盡,急忙伸出兩指,夾住了長劍。潘綺紅這一劍本來甚 為堅決,但此時靜如被鐵鉗夾住一般不可動搖。 霍青玉微微一用力,便將潘綺紅手中的長劍奪下。潘綺紅又羞又氣,怒道: 「士可殺,不可辱。老娘雖然武功不及你,但不代表老娘愿意受你羞辱。」 霍青玉正色說道:「夫人請息怒,在下并無半分欺侮之意。我們自從西來, 一直小心謹(jǐn)慎。此時我們所謀重大,任何一個小事都可能導(dǎo)致全盤皆輸。我雖然 不敢斷言尊夫之死與我們所為之事是否有關(guān)系,但我也愿意查明此事,給夫人一 個交待,也是為了祭奠丘掌門的亡靈。請夫人放心,有關(guān)夫人之事,在下定然是 守口如瓶?!?/br> 霍青玉想了想,又說道:「其實,現(xiàn)在雖然毫無頭緒,但至少還不是全無線 索的。」 「什幺線索?」潘綺紅急忙問道。 「首先,我們可以排除外人殺害丘掌門的可能性,然后,其實尊夫所中的迷 花粉,乃是天竺,暹羅一帶的毒藥,這種毒藥雖然厲害,但是有個弊端,就是施 毒者必須要時常服用一種叫幽冥海棠的花粉,不然就極其容易被這種毒藥反 噬?!?/br> 「你是說,我們可以順著幽冥海棠的線索找兇手?」陸筱蕓在一旁問道。 「正是此意,潘夫人,在下不光是有線索,而且,這些年,走南闖北,對于 推理之道,也有些經(jīng)驗的?!?/br> 潘綺紅之道,這幾年霍青玉在江湖上,著實破了幾件奇案。又見霍青玉剛才 這幾句話說得真摯,便嘆了一口氣說道:「遺婦如今心亂如麻,一切但憑少俠主 張?!?/br> 霍青玉見潘綺紅已經(jīng)接受他,便問道:「夫人與尊夫是如何得知飛將兵鑒的 事情的?」 潘綺紅想了想,回憶道:「此時我一開始并不知悉,夫家只說有重要的事情 需要出門辦事,隨后我便跟他來到洛陽?!?/br> 霍青玉想起日前司徒空空所說之事,便問道:「得悉夫人與尊夫日前在洛陽 與一神秘人物會面,可否告知在下此人為何人?」 潘綺紅一驚道:「想不到此事竟然被少俠知悉?!?/br> 「啊,在下也是無意中得來的消息。」 潘綺紅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少俠竟然如此的消息靈通,看來亡夫的死 因,算是有著落了?!?/br> 接著說道:「其實我也并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在之前也沒聽過亡夫認(rèn)識 此人。那日亡夫說要帶我去見一個重要人物,就是這人告知了我們 的事,并許諾我們諸多好處。事后,我多次問起亡夫,但亡夫卻緘口不言。只說 是一得罪不起的人物?!?/br> 「那,你們是如何遇上柳氏兄妹的?!?/br> 「嗯,我們是在一個驛站相遇的,他們兄妹本是亡夫舊時,幾下一溝通,發(fā) 現(xiàn)大家所謀者為何。當(dāng)即便商定一起出發(fā),相互之間也好有所照應(yīng)。」這幾句話 說的簡單,但聽得出來,這幾人定是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嗯,還有一事。剛才聽夫人說起,與雷震之事乃是為了借種。而丘掌門也 常服用一種藥物,所用為何可否告知?!?/br> 「各種緣由涉及亡夫隱私,雖告知少俠,卻實望少俠及陸姑娘保守秘密。亡 夫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受過內(nèi)傷,因此五脈受損。影響了生育,但人生在世,不管是 武功多高,地位多高,這無出之苦,豈可言表。雖然我們多方尋找名醫(yī)良方,卻 并不見效。萬般無奈之下,便只好使用這等違背人倫之法。」 唉,人生在世不的確如此,旁人只看到丘辰剛夫婦身為一派之主的光彩,卻 看不到這背后的各種失意。 潘綺紅接著說道:「遺婦身體體質(zhì)偏陰,因此需要與至陽的男子交合。而這 雷震正式修煉純陽內(nèi)功之人,因此我們便與他計較。在西行路上向他借種。至于 亡夫,他近些年內(nèi)傷逐漸加重,因此常常夜不能寐。因此需要在睡前服用一些安 眠的藥物。這些藥物本是由遺婦親自保管,每次用量極少。因此,亡夫并非遺婦 毒殺。」 說著,便從隨身包裹中拿出一個小瓶,遞給霍青玉說道:「這便是亡夫服用 的助眠藥物,名叫神仙醉。雖然是對身體有害,但是即使服用過量也不會致 死。」 霍青玉看了看藥粉,似乎并無太多異常,便還給了潘綺紅。然后,又問了幾 個問題,見并無重要線索,便帶著陸筱蕓告辭出來。 「喂,大流氓,你有什幺看法?」陸筱蕓問道。 霍青玉搖了搖頭:「目前看來,一切似乎并沒有太多的聯(lián)系。我不能確定丘 辰剛被殺這件事與我們的事的關(guān)聯(lián),還是邊走邊看吧。」 說著,便伸了伸懶腰,時間已經(jīng)快四更了,便打算要回房休息了。 而這時,霍青玉卻一扭臉,看到了旁邊的陸筱蕓正望著自己。剛才兩人出門 的時候,天色尚黑。而這時,潘綺紅房中的燈火尚未熄滅,接著房中投射出的光 芒,卻把陸筱蕓看的清清楚楚。 此時陸筱蕓一聲勁裝,身材被衣服完美地勾勒出,尤其是胸前那對高聳的玉 峰,更是讓人心曠神怡,霍青玉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而這時,陸筱蕓發(fā)現(xiàn)了霍青玉那雙色迷迷的眼睛正落在自己的胸脯上,一下 羞得急忙用雙臂環(huán)在胸前,說道:「看什幺看,大流氓。」 霍青玉哈哈一笑:「小姐天仙下凡,還不讓小的看幾眼了?」 「呸,想得美你?!龟戵闶|雖然口中不悅,心中卻并無半分怒氣。 霍青玉把陸筱蕓送回了房后,才自己回屋休息。 而這時郭秀已經(jīng)睡得香甜,霍青玉微笑著看著她,這個小丫頭,似乎永遠(yuǎn)不 知道什幺是危險?;羟嘤駥捯陆鈳狭舜?,這這時郭秀被他弄醒了過來,睡眼朦 朧地往他懷里鉆。而剛才被聊起的yuhuo立即開始炙熱地燃燒著,霍青玉立即一個 翻身把郭秀壓在了身下。 第二天的路上,雖然潘綺紅的神情依然低落,但卻比起之前好了一些。昨晚 當(dāng)他對霍青玉說出真相后,似乎多了一個可以讓她信賴的人,雖然之前并沒有和 這個江湖上聲名鵲起的青年有過交情,但他身上似乎有一個特殊的感覺,讓人不 自覺地想依賴。 還有一天就要到羌地了,大家也抖擻起精神來。經(jīng)過這幾天的披星戴月,大 家的關(guān)系也都熟悉了起來。 「霍少俠?!顾就娇湛胀O铝笋R來,似乎有話要單獨給霍青玉說。 于是霍青玉也放低了馬速,二人驅(qū)馬緩步向前,司徒空空說道:「少俠,你 不覺得奇怪嗎?」 「司徒兄有何指點?!?/br> 「倘若說有幕后人物cao縱,弄了這群人來尋找飛將兵鑒。那幺,按理說,弄 些中原武林的豪客就行了,可這雷震久居關(guān)外,素來極少踏入中原。而公孫裘更 是幾乎絕跡于江湖。為什幺把他們倆給找出來呢?」 「我這幾日也在苦思此事,不知司徒兄可有見解?!?/br> 司徒空空搖了搖頭說道:「還有一事我不理解,就是你怎幺會幫朝廷人物干 事?!?/br> 霍青玉哈哈一笑,說道:「在下本就是江湖好事之徒。」 司徒空空也笑道說:「的確是好事之徒?!?/br> 「司徒兄你又何嘗不是呢,本來與你無干的,你又和我跟我們亂跑這幺一氣 呢?」 「哈哈,我只是個小偷,小偷當(dāng)然是有寶即盜了?!?/br> 當(dāng)夜,眾人尋了一個人口茂密的所在住下,潘綺紅只說是胸中郁悶,并不肯 吃晚飯。而晚飯之后的霍青玉,只說有些細(xì)節(jié)還想問問潘綺紅,便帶上了些酒水 飯菜來到潘綺紅房中。 此時潘綺紅正在房中發(fā)呆,霍青玉敲了老半天門才開門。見到霍青玉端著飯 菜來,潘綺紅也不說話,只是側(cè)身讓霍青玉進了房門。 「丘夫人大半日未用飯食,還是吃得點好。明日就到羌地了,定是要開始忙 亂起來,可不能壞了身體?!?/br> 潘綺紅也不答話,只是坐下來拿起碗筷扒拉了兩口。她本來只是想胡亂吃上 兩口,卻誰知道桌上那碗紅燜羊腿rou一入口,便覺得鮮香無比。隨后又吃了幾口 別的菜,只覺得不光美味,還是她家鄉(xiāng)江西一帶的口味。在這西北荒蕪之地,突 然嘗到家鄉(xiāng)之味,潘綺紅不由得怔住了。 霍青玉微微一笑,說道:「這些菜是我寫于廚子做的,丘夫人乃江西人士, 在下便要廚子按江西口味做。只是這偏僻之地,難有出色的廚子,不過只能做個 七七八八?!?/br> 潘綺紅嘴角微微一笑,雖然嘴里不說,卻心里甚為感激。當(dāng)下一邊吃飯,一 邊倒了杯酒喝下去。豈料酒入愁腸更添愁,幾杯酒下肚,竟然是滿臉紅暈。 而霍青玉看著燈下潘綺紅的俏臉,只覺得這個雖然已經(jīng)年過三十的女人,雖 然不如嬌柔少女,卻散發(fā)出一種成熟女人的風(fēng)韻。 「霍公子你可知道,這些年,我表面上是風(fēng)光無限的掌門夫人。其實,其實 我在家里只是個不能給夫家延續(xù)香火的女人。」 自古以來,不孝有三,無出為大。潘綺紅嫁給丘辰剛十余年,連一個子兒都 沒有生下來,自然是受盡了婆家的嫌棄。 而雖然這是丘辰剛的原因,但丘辰剛畢竟是一代掌門,在江湖上也是名聲極 響,自是不能與人道也。因此,這一切罪名,潘綺紅便獨自扛著。雖然本朝民風(fēng) 開放,但身為女人,還是自重名節(jié)的。若非壓力難消,又怎幺會去找雷震做出借 種之事呢? 潘綺紅一邊述說著自己心中的郁悶,一邊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不一會兒已 經(jīng)是大醉了。霍青玉見狀,心生憐惜,便走過來,想要勸阻潘綺紅,誰料潘綺紅 卻向前一傾,徑直抱住了霍青玉。 霍青玉本就不是規(guī)矩的人,而潘綺紅心中郁氣得意宣泄之后,這一抱,只覺 yuhuo中燒,竟然難以撒手。而霍青玉一邊撫摸著潘綺紅頭發(fā),一只手已經(jīng)不老實 地溜進潘綺紅的衣襟,握住了那碩大的玉乳了。 潘綺紅嚶嚀了一聲,卻也不反抗,之事不斷撫摸這霍青玉的背脊和翹臀。 霍青玉見潘綺紅并沒有反抗,心念大動。捧起潘綺紅的紅唇,重重地吻了下 去,這一吻,幾乎便要將潘綺紅融化掉。之前與雷震借種,一非自愿,二是帶有 極大的恥辱感,因此并沒有真正體會男女之樂。但此時,雖然在服喪期間,但心 中的那擠壓多年的yuhuo已經(jīng)被點燃,就難以熄滅。 霍青玉把桌上的酒碗飯碟一撥,然后把潘綺紅抱起來放了上去。潘綺紅順從 地看著霍青玉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拉開了胸前的衣襟,露出了被碧綠的繕絲 肚兜。 霍青玉并沒有急著脫掉肚兜,而是輕輕地?fù)崦司_紅那微微顫抖的身軀。 潘綺紅在霍青玉的撫摸下,只覺如同身上千百只螞蟻在爬一般,不斷扭動著 豐腴的身軀,早已干涸多年的胯下,也只覺得濕潤難當(dāng)?;羟嘤褚娕司_紅情動, 微微一笑,解開了潘綺紅的肚兜。 當(dāng)肚兜拿掉的時候,霍青玉不由得一陣驚嘆。這些年潘綺紅極少行房,竟然 使得身材保養(yǎng)得十分玩好。光滑的肌膚,依然光亮。高聳的玉乳,雖然帶著成熟 的豐腴,卻仍然如同少女一般鮮嫩。霍青玉一低頭,吻上了其中一顆蓓蕾,潘綺 紅的玉乳被親,情不自禁地發(fā)出一陣嬌喘。 這一陣嬌喘,就像是打開了期盼已久的枷鎖,在別人眼里,她是端莊的掌門 夫人,但是,這些年和守活寡一般的痛苦,只有她自己忍受。一個普通的女人能 享受的閨房之樂,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一個奢望。 霍青玉一邊揉捏親吻著潘綺紅高聳的玉乳,一邊把手伸向了潘綺紅的裙下。 在光滑的大腿內(nèi)側(cè)摩挲起來,不一會兒,潘綺紅的秘洞之處已經(jīng)是洪水泛濫 了。 霍青玉當(dāng)即褪下了潘綺紅的褻褲,手指在濕潤的秘洞處撥弄了起來。他的手 指上的功夫本來已經(jīng)是極為了得,而此時用來男女之事上,更是得心應(yīng)手。潘綺 紅被霍青玉弄得饑渴難耐,一雙手不住地在霍青玉結(jié)實的胸肌前亂摸,終于,摸 到了霍青玉的腰際的腰帶。 絲毫沒有猶豫,潘綺紅立即替霍青玉解開了腰前的玉帶,褪下了褲子,露出 了霍青玉早已經(jīng)堅挺的陽具。 「好大!」潘綺紅一聲嬌嗔,立即伸手握住了霍青玉的陽具taonong起來。 客棧的房間里,一陣顛鸞倒鳳,此時的霍青玉和潘綺紅已經(jīng)在床上赤條相向 了?;羟嘤癜雅司_紅壓在了身下,潘綺紅順從地分開了雙腿,讓霍青玉火熱的陽 具的突起抵在了自己的秘洞入口。不一會兒,蜜汁已經(jīng)涂滿了霍青玉的陽具。 「丘夫人,我要來了。」霍青玉溫柔地說道。 「唔……不要叫我丘夫人,叫我紅姐?!?/br> 霍青玉微微一笑,知道她是刻意用這種方式減少自己的罪惡感,于是說道: 「好紅姐,我來了。」便腰肢一挺,陽具立即刺進了潘綺紅的秘洞里。猶豫秘洞 里早已經(jīng)洪水泛濫,因此這一挺毫不費力便刺入了花徑深處。隨即,霍青玉便扭 動起熊腰來抽插起來。 沾滿了蜜汁的陽具不斷在潘綺紅的花徑中進出著,此時潘綺紅情欲的枷鎖盡 解,仿佛如同初嘗禁果的少女一般動人,一雙玉足死死地纏在霍青玉的腰間。 二人為了避免房外的人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床上瘋狂地親吻著,但是即使如 此,依然可以隱約聽見兩人發(fā)自喉頭的咿咿呀呀的聲音。 潘綺紅迷離的眼神看著不斷起伏的霍青玉,只覺得眼前的年青人,給了自己 前所未有的歡愉。每一下沖刺,都深深插入自己心房一般。當(dāng)下也扭動起豐臀, 陪著這男人的動作。 和丘辰剛的房事從來就不曾暢快過,幾天前當(dāng)自己感受到雷震的火熱的粗壯 的下身后,本道已經(jīng)嘗到了男女床第的滋味。但哪知道,這番歡好才讓她真正領(lǐng) 略到其中的真諦。 這其間,一是因為潘綺紅和雷震的歡好,只是為了借種,其二,雷震雖然也 有幾十年的床第經(jīng)驗,卻哪能比得上霍青玉這種頂尖床第高手的萬一。那種如同 蠻牛一般的抽插,那里比得上霍青玉這等充滿技巧的動作。 潘綺紅只覺得,霍青玉每一下動作,無論是抽出,還是進入,都放入完全緊 密地順著自己花徑的形狀在動作一般。以至于整個花徑,竟然均勻地感受著同樣 的刺激。 這種刺激是前所未有的,讓她整個人都感覺渾身發(fā)燙了起來。只希望這樣的 情景一直不要停止。 「紅姐,來,翻個身。」霍青玉指導(dǎo)這潘綺紅趴在了床上,然后繼續(xù)激烈地 沖刺著。這種像狗一樣的交媾姿勢,是潘綺紅從未體會過的。只覺得比起之前的 動作,這樣更加深入,每一下沖擊的力道都可以清晰地感受著。 「紅,紅姐,我要出來了?!够羟嘤竦膭幼魍蝗蛔兊檬謴娏遥恳幌聸_刺 都重重地撞在潘綺紅的體內(nèi),發(fā)出啪啪啪的聲音。 「來,來吧,紅姐等著你……」在霍青玉的一陣低吟中,火熱的陽精從霍青 玉的體內(nèi)注入了潘綺紅的身體,把這個久旱逢甘霖的婦人,送上了云端。 激情之后,潘綺紅赤裸著身子溫柔地替霍青玉穿戴好了衣服。霍青玉并沒有 立時離去,而是在床邊輕輕地抱著滿臉紅暈的潘綺紅。 「唉!」潘綺紅嘆了口氣到:「枉我自詡?cè)龔乃牡?,沒想到卻晚節(jié)不保?!?/br> 說著說著,晶瑩的眼淚竟然滑落下了臉頰,落在高聳的玉乳上。 霍青玉卻正色說道:「小的豈敢敗壞夫人的名聲,只愿為夫人排解一些胸中 的煩悶??v然是千夫所指,也絕不后悔?!?/br> 「呸,你呀?!古司_紅笑著說:「得了便宜還賣乖,難怪那幺多女人爭著向 你投懷送抱。」 二人又溫存了一會兒,霍青玉才離開。 此時天色已晚,等他回到客房的時候,已經(jīng)是掌燈的時分了。而這時,阿六 和鐵鳳凰正在屋中等他。見到霍青玉回來,阿六說道:「兄弟,你去哪里了。」 「啊,這個……剛才小弟只覺得心中煩悶,出去走了走?!?/br> 「哈哈,誰信你,不知道你又去哪里尋花問柳了。」 「好了,大哥,你和鐵大人找小弟何事?」 見三人要談?wù)?,郭秀知趣地告辭出去了。只留下三人在房中。 「霍少俠,明天就要到羌地了??裳巯拢覀儾⒉磺宄垤`島的位置。雖然 這兩天我們多方打探,卻也毫無信息。不知霍少俠有何計策?」 霍青玉想了想,問阿六到:「大哥,不知程知節(jié)將軍留下的信息中,可有只 言片語說到這個小島?」 阿六搖了搖頭道:「程將軍只提到了熔靈島的特征,并沒有說起它的其他任 何信息。之前我們派蔣昱提前去打探,今日收到他的飛鴿傳書的回信說,在當(dāng)?shù)?/br> 多方詢問,也沒人知道這個熔靈島的所在?!?/br> 「我曾派人查閱了許多古今典籍,并不知道這個小島的所在。我想,定是為 了保留秘密,太宗皇帝派人清理了線索吧?!?/br> 「那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到玉帶湖再說了?!?/br> 說著,三人就簡單商議了一下路線,隨后各自離去。霍青玉陪同二人走了出 來,卻看見郭秀和陸筱蕓正在和蒲心蘭對弈。蒲心蘭以一敵二,尚且占盡上風(fēng), 郭秀身在江湖門派,自然棋力低微。 而陸筱蕓雖然自幼學(xué)習(xí)下棋,但一直喜歡練武,不喜歡下棋,因此棋力也稀 松得緊,況且兩個臭棋簍子下棋,反而越幫越忙,稍一不注意,又被蒲心蘭吃掉 了一大片棋子。 「少爺,快來,蒲姑娘下棋好厲害。」郭秀見到霍青玉立即說道。 「哈哈,你少爺我若說風(fēng)花雪夜,人間美味,乃至百家武功,都可以說是無 所不通。但這棋弈之道,非一朝一夕能成,我可是一竅不通啊?!?/br> 一旁的鐵鳳凰說道:「我這個徒兒,天資聰穎,伶俐過人。自從我教他下棋 之后,她進步神速。半個月之后就可以與我對弈,一年之后我已經(jīng)不是她的對手 了。而如今她下棋已經(jīng)有小三年了,就連京中的那些自詡為國手的棋師,她也能 一戰(zhàn)?!?/br> 鐵鳳凰這一番夸贊,讓蒲心蘭臉微微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她本是所有人中 年紀(jì)最小的,而且身份低微,因此這幾日并不多言語。這一路行來,眾人只將她 當(dāng)做鐵鳳凰的一個侍女,哪里在意她的存在。 倒是這一刻,眾人見到了她那精湛的棋藝,倒是為之一側(cè)目。 「不過,這也只能說明你的智慧過人。但是身為大理寺中人,除了頭腦和武 功,閱歷,學(xué)識,經(jīng)驗,人脈,每一樣都決定你是否能成為一個好捕頭的條件。 眼前,你還要多向霍少俠討教才是?!?/br> 鐵鳳凰對部下一向嚴(yán)格,而對這個愛徒,更是更加嚴(yán)格。從她的態(tài)度,大家 都看得出,這是在培養(yǎng)接班人。因此,當(dāng)蒲心蘭向霍青玉施禮的時候,霍青玉也 端正地還了還禮。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跋涉,眾人終于來到了羌地。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fēng)不度玉 門關(guān),這句前輩詩人留下的詩句,很好地描寫了羌地的風(fēng)光。 自古以來,羌地都是中原的心腹之患。 中原強勢,他們便臣服,等中原衰弱,羌人便興風(fēng)作浪。 漢朝,三國,兩晉,中原與羌地都紛爭不斷。直到本朝,盛唐軍隊在對外作 戰(zhàn)中舉得了巨大的突破后,羌人在不斷沒落。后來唐朝采用懷柔之策,不斷讓羌 人內(nèi)遷中原。因此,現(xiàn)在羌地的羌人,已經(jīng)十去八九了。 人去屋空,如今的羌地更是荒涼。原本只要水草肥美的地方,就會有成片的 牛羊。但如今,眾人面前只有大片的荒草,和稀稀拉拉的村寨。戰(zhàn)火,已經(jīng)很久 沒有波及這個衰落的地方了,如今的這里,簡直就是飛鳥也不到的荒蕪之地。 羌地并不大,眾人只消一日的之勞,就來到了玉帶湖之畔。這玉帶湖果然是 羌族的圣湖,水面平靜得就像是一面鏡子一般。這里的水質(zhì)十分奇特,在陽光的 照耀下,泛出玉石般翠綠之色,加上湖的形狀狹長。因此,才被稱為玉帶湖。 眾人選了個附近最大的羌寨落腳,由于這些年,羌人與漢人來往甚密,因此 羌人基本都會說漢化,到省去了大家的語言障礙。 這個村寨叫貢希寨,是附近最大的寨子。眾人住下后,立即向周圍的老人們 打聽熔靈島,卻一無所獲。只好返回住處商量。 「他奶奶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偌大的湖泊,到底要我們找到什幺時候去 了?!?/br> 雷震經(jīng)過這幾日的顛簸,而前兩日還投懷送抱的美麗夫人,卻一直不再理會 自己。 而今天吃飯之時,竟然還跑去和霍青玉這個小子一桌吃飯。幾杯烈酒下肚, 只覺心中甚為不爽,一口一句他奶奶的罵道。 「不如,我們多雇傭些本地人手,玉帶湖本身狹長,我們在湖面一一如 何?」公孫裘說道。 「不妥,這玉帶湖雖然狹長,卻水面千里,眼下已經(jīng)入秋,倘若在入冬之前 我們不能有線索的話,就會遇到很多問題?!沽h說道。 眾人便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了很久。直到月上樹梢,眾人也沒討論個 所以然來。面前的杯盞已經(jīng)涼透,主人給眾人送來了奶茶和rou干做宵夜。而就在 這時,院子門口卻傳來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 眾人閑著也沒事,就走了過去,想看看。卻見主人和幾個羌人圍著一個衣衫 邋遢的白發(fā)老頭子咿咿呀呀說了一大段話。眾人中只有蔣昱精通羌語,于是他便 替眾人翻譯道。 「這老頭偷了主人家的rou干,聽他們言語,似乎不是次了?!?/br> 眼見一眾羌人就要動手,霍青玉卻叫道:「且慢?!?/br> 「貴客有何事?」主人問道。 「敢問這個老頭犯了何事?」霍青玉問道。 「這個老頭叫阿多木,是這里的一個孤家老頭子。他平時經(jīng)常四處討飯,有 時還來偷。一開始我見他可憐也就算了,可他屢教不改,今天已經(jīng)是第四次被我 抓著了,因此想教訓(xùn)教訓(xùn)他?!?/br> 霍青玉說道:「我看他也怪可憐的,不知他偷了多少的東西,就算在我頭上 如何?!?/br> 「貴客既然如此說道,我便放了他,也沒偷什幺,就是偷了幾片rou干?!拐f 著,便放了那個老頭。 霍青玉見羌人放了那個老頭,便吩咐郭秀去拿了一盤rou干和其他食物,然后 又從懷里掏出了一錠銀子,一起遞給了老頭說道:「老人家,你只管拿去買些食 物。倘若有困難,只管來找在下?!?/br> 誰知那老頭卻看也不看盤中之物,說道:「誰有困難了,我只是看中了那幾 片帶牛筋的腱子rou而已?!?/br> 霍青玉一聽老頭的言語,知道老頭是個懂吃的人,便笑著說:「原來老人家 也是喜歡口腹之人了,我這有些從漢地帶來的食物,雖非名貴,但也是些十分精 細(xì)的。不如進來吃點?」 那老頭聽了這話,立即眼睛一亮,說道:「如此,便生受了?!拐f著,便徑 直走進房去,也不搭理眾人。 郭秀見狀,立即拿出之前買的一些干果,果脯和糕點,擺在了桌上。老頭來 到桌前,點了點頭道:「南臺齋的果脯,烏龍鎮(zhèn)的杏仁,鳳凰鎮(zhèn)的果脯,嗯嗯, 不錯。」老頭一邊說道,一邊行云流水地抓起桌上的食物往嘴里塞。 雷震等人見事不關(guān)己,便道了告辭回屋去了。只留下來了霍青玉一行人和司 徒空空以及一言不發(fā)的公孫裘。 老頭吃喝了好一陣才停下來,桌上的東西雖然只是被他吃了一小半,但被糟 蹋掉了一大半。 見帶來的零食被破壞了這幺多,陸筱蕓等人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老頭卻絲 毫不理會,拿起桌上的茶壺咕嘟咕嘟灌了一氣,然后摸了摸嘴道。 「年輕人,你的食物很是不錯?!?/br> 「老人家既然覺得不錯,那便帶些回去吧?!?/br> 老頭擺了擺手到:「這倒不必,不過老頭子我一向不喜歡欠人家的人情,說 吧,你們有什幺要求沒,只要你說得出,老頭子就替你去辦?!?/br> 這老頭傲慢的態(tài)度弄得連郭秀都有點不悅,蒲心蘭更是嘀咕了一句:「一個 糟老頭子,有什幺好橫的?!?/br> 霍青玉卻不以為然,說道:「老人家言重了,在下也是好口舌之了的人。萍 水相逢,請老人家吃點是應(yīng)該的,不求老人家感激?!?/br> 那老頭見霍青玉如此說道,便也不說話,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個圓形事物,擱 在了桌子上,然后推給了霍青玉。說道:「幾位都是出門在外的人,這個送你們 吧?!?/br> 霍青玉拿起那個圓形事物,入手沉甸甸地,竟然是純鐵打造。這事物是一個 烏龜形狀,每個部位都雕琢得巧奪天工,真可以說是栩栩如生。 而這烏龜?shù)谋成?,用小篆寫著,玄武二字。輕輕在貴客上一按,龜殼便自行 打開,露出了里面部分。之間里面部分是一個八卦盤,上面標(biāo)記著方位,中間一 個精致的小針懸在正中,正是一個導(dǎo)航用的司南。 這司南做工極其細(xì)膩,即使是皇宮內(nèi)院也是極為罕見。更難得的是,這個司 南竟然是用鑌鐵打造,與黃金相比,雖然黃金更加貴重,但確實可鍛造性極強之 物。但這鑌鐵乃是極為堅固的金屬,要想用鑌鐵做一個這樣的司南,難度可比用 黃金打造要難得多。 這樣的一個事物,怎幺會出現(xiàn)在這個邊陲小鎮(zhèn)的一個連飯都吃不起的糟老頭 子的身上? 而這時,一言不發(fā)的公孫裘卻突然坐了起來,雙目死死地盯著老頭子右手帶 著的一個木鐲子。 「你手上戴的,可是棲鳳木環(huán)?」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老頭的手上帶著一個并不起眼的木鐲?!概?,你說這個 啊,是的,這正是棲鳳木環(huán),年輕人眼力不錯。」 聽了這話,公孫裘不由得大驚,站了起來說道:「你是神機老人?」 老頭看了看公孫裘,緩緩道:「想不到時隔多年,還有人認(rèn)得老夫?!?/br> 這老頭的話一出口,眾人中除了郭秀這些江湖菜鳥之外,都立時大驚。這神 機老人乃是江湖上一個輩分極高的奇人,他制作機簧消息,可以說是天下最出色 的。就連一向心高氣傲的魯班們老門主也對他一向恭恭敬敬。 相傳他做的木鳥,可以自己飛上天,他做的木魚,可以自己在水里游。 然而他更讓江湖人物畏懼的,還是他的身上的上百種暗器機簧,即使是武功 再高的人,遇到他,也難免在那一瞬間就發(fā)射出上百枚的暗器雨面前吃大虧。 然而在幾年前,神機老人卻由于為皇帝制作煙火的時候,卻出了意外。飛濺 的火星燙到了西宮娘娘的手腕,于是皇帝立即大怒,要處死神機老人。雖然神機 老人利用飛天翼和暗器機簧護身,逃出了皇宮。 但卻沒有躲過如影隨行的千百禁宮好手,終于在暗器用盡的時候,神機老人 在華山的絕頂跳崖自盡了。幾日后,眾人在山間的樹林中,找到了一具血rou模糊 的尸體,一代名匠,竟然落得如此下場,自然是令人惋惜。 然而在這個羌地的小寨里,大家卻突然見到了這個傳聞早已身死多年的奇人 異士,自然驚訝不已。 「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江湖傳聞前輩已經(jīng)遇到不測,想來定是前輩巧妙化 解了此節(jié),今日得見,晚輩三生有幸?!拱⒘?,眼前毫無頭緒的情況下,這 個江湖上的奇人說不定會有線索,因此言語間十分恭敬。 哪知神機老人卻并不領(lǐng)情,自言自語到:「神機老人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我就是 個糟老頭子。」 「前輩,我們正在做的事情,事關(guān)整個武林安危,還請前輩不吝賜教?!硅F 鳳凰知道阿六的用意,立即在一旁幫腔到。 不過神機老人卻接著說道:「中原武林又關(guān)我什幺事啊,我早已不是江湖人 了?!?/br> 說著,又轉(zhuǎn)頭向霍青玉說道:「不過你這個小娃娃,老夫倒是喜歡得緊,說 吧,想知道什幺?!?/br> 霍青玉知道,這神機老人見識極廣,學(xué)識并不在當(dāng)時的文化大家之下,見他 如此說道,立忙簡單介紹了自己一行人的目的,并向他詢問了熔靈島的所在。 「嗯,你這個熔靈島我知道。」神機老人的這句話,立即讓黑暗中摸索的眾 人,看到了一絲曙光。 「這玉帶湖,因為含有很多火山噴發(fā)的熔巖,因此水面在陽光的照射下,會 呈現(xiàn)出翡翠的顏色,因此而得名。這玉帶湖上,有數(shù)不盡的小島,而其中的火山 島,就有多達十余坐。但這里面,有些常年噴發(fā),壓根都不能去人的。而有些則 因為地震,已經(jīng)沉入湖底。因此,只有咔咔爾島,庫圖島和塔木巴島,三個火山 島是可以上去的。而你們要找的熔靈島,便是這塔木巴島?!?/br> 神機老人接著說道:「這熔靈島,在羌族的神話里,相傳是炎帝的坐騎,圣 火麒麟的心化成的。炎帝在被黃帝擊敗后,這圣火麒麟也被西海龍?zhí)铀鶜ⅲ?/br> 在圣火麒麟死后,他的心便化作了一座小島,因此,這個島充滿了圣靈之氣。據(jù) 說上面珍禽異獸處處皆是,奇珍異草也是星羅棋布?!?/br> 「不過,由于玉帶湖的暗礁極多,加上這個熔靈島的位置極其復(fù)雜,要想去 到那里,除了要知悉方位之外,還得有十分高明的舵手。因此,去過那里的人就 越來越少,而羌人內(nèi)遷中土后,也就少數(shù)的老人知道它的位置了。倘若你們再晚 幾年過來的話,這個小島就真的無所尋找了?!?/br> 聽了這話,眾人一邊驚喜,一邊也覺得慶幸,眼前神機老人這幺說,自然是 有方法去到那里的了。但他脾氣一向古怪,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幫大家?guī)贰?/br> 阿六心知,只有目前霍青玉和神機老人可以談得來,便向霍青玉遞了一個眼 色,霍青玉點了點頭,對神機老人說道:「晚輩等此次前來,便是找尋這熔靈島 上的飛將兵鑒,此事關(guān)系重大,不知道前輩可否愿意為我們做一下引導(dǎo)。」 神機老人想了想,搖了搖頭到:「不,我已經(jīng)退出了江湖了,江湖之事,已 經(jīng)與老朽無關(guān)了。況且這熔靈島上,圣物眾多,一切都是有靈氣的,倘若我們破 壞了這個靈氣,是會被天譴的?!?/br> 這一下大家可頭大了,眼見得到了線索,卻不知道怎幺辦。這神機老人只要 不說,那就真的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都不行的。 這時,一邊的陸筱蕓冷冷說道:「明明就是不知道嘛,非要編一大段謊話來 欺騙大家?!?/br> 神機老人并不惱怒,說道:「小娃娃,我老頭子已經(jīng)要進棺材了。早已經(jīng)不 是爭強好勝的人了,你說怎樣便是怎樣吧?!?/br> 「不,你錯了。」這時,之前一眼不發(fā)的蒲心蘭突然說道:「有道是,普天 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事關(guān)天下安危,我中華兒女,只有 前赴后繼,豈可因為一己之私而置天下于不顧。小女子雖然人幼力微,但自幼得 恩師教誨,也懂得,事關(guān)百姓安危,雖千萬人吾往矣。前輩胸懷天機,卻推三阻 四,不知是何要義?!?/br> 這番話,鏗鏘有力,一氣呵成,若不是蒲心蘭聲音嬌柔,這話簡直就像是出 自一個義氣干云的大將軍之口一般。因此,這話一出口,眾人不由得對這個小丫 頭肅然起敬,而一層,則是對鐵鳳凰的教導(dǎo)有方表示敬佩。 果然,聽了這話,神機老人那如同死灰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敬佩之色。雖 然這敬佩之色是一閃而過,但已經(jīng)在他那已經(jīng)多年波瀾不驚的心里,滑出了一絲 漣漪。于是,緩緩說道:「小小年紀(jì),竟然有這份見識,可嘆,但也可悲。須不 知,人生在世,倘若事事如此執(zhí)著,是一種障,是會被人利用的,是會讓自己遍 體鱗傷的。不過,你這股熱血的勁頭,倒有幾分我年輕時候的感覺?!?/br> 「前輩這幺說?」霍青玉欣喜道。 「不錯,這買賣,我干了?!股駲C老人點了點頭。 見到神機老人同意,眾人一陣歡喜。阿六起身拱手道:「一切計較,但憑前 輩驅(qū)除。」 神機老人說道:「這熔靈島離這里足足有三百里,這三百里暗礁重生,港汊 多不可數(shù)。因此,我們首先需要一艘出色的大船,不能太小,否則未必能抵抗有 時突然出現(xiàn)的風(fēng)浪。也不可太大,否則靈活性不夠,因此,能夠裝載兩千斤左右 的雙層貨船是最合適的,同時,還要配上足夠的有經(jīng)驗的水手?!?/br> 「這件事交給我去辦。」衛(wèi)東興答道,以大理寺的能力,雖然不是在中土, 但要搞到這樣一條船是不難的。 「其次,玉帶湖的水文圖已經(jīng)很久沒人更新過了,因此,還需要一到兩名熟 悉這里水文情況的當(dāng)?shù)厝俗鳛橐龑?dǎo)。這次出行,少則一個月,多則不知道多久, 因此,需要盡量多準(zhǔn)備點食物和生活用品?!?/br> 眾人一番安排后,便分頭連夜行動了。而當(dāng)霍青玉把找到了熔靈島的消息告 訴了雷震,西川雙鬼等人后,眾人也是一陣欣喜。相對幾天前的毫無頭緒,如今 的一切,的確已經(jīng)有了眉目。 (感謝光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