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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把十幾年的兄弟甩在身后。 胤誐趕了幾步追上前去:“九哥你變了!前頭還說一輩子都是好兄弟!還說咱們一起吃喝一起嫖,你才成親就把兄弟拋在腦后!誰說兄弟是手足?有這么不值錢的手足?” 聽他念了一路,胤禟頭都大了,順帶還憋出一肚子火。 前頭他和寧楚克交換的時候老十啥感覺沒有,才換回來,它就品出不對味兒了。 聽聽這話,一起吃喝就算了,還想帶著本阿哥的福晉出去嫖,肥了你的狗膽兒!胤禟抬腳朝他踹去,老十側身一閃,閃過之后嘿嘿笑道:“愛踹人這毛病倒是沒改!” 胤禟認真反省了,為什么要跟個傻子計較那么多?他捧著烏龜往回走,一邊走一邊交代錢方給福晉的新寵物安個家,交代完讓錢方把老十攔著,自個兒往寧楚克房里去,結果就在院里見著闔目仰躺在搖椅上兇婆娘。 換回來之后很多方面都不習慣,唯獨一點讓寧楚克心懷安慰,她終于不用上早課,又能天天睡飽覺了。 就好像今天,哪怕初為人妻有許多不適應,至少是睡到自然醒的。 頭天痛過之后,再來就好多了,她也嘗到甜頭,否則哪能由著胤禟翻來覆去折騰?可床上一時爽,翌日總免不了渾身酸軟。這日天氣不錯,陽光灑在身上暖烘烘的,又有些許微風,寧楚克就招呼嬤嬤將搖椅搬出來,邊曬太陽邊闔目反省。 想著行房就像吃rou一樣,吃多了也是會膩的,結論是要克制,不能由著胤禟胡鬧。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到不遠處有腳步聲,抬眼一看,胤禟捧著個烏龜過來了。 “我說怎么一大早就不見人,釣烏龜去了?” “來給我好好看看?!?/br> 胤禟巴不得立刻脫手,遞過去之前他有個要求:“咱們先說好,你別給它瞎取名,不許叫那個!” “糖糖多好一個名!怎么爺不喜歡?”寧楚克從來都是個很講道理的人,她很聽得進別人的意見,這不,胤禟這么一抗議,她就采納了,保證說一定給換個名,跟著她接過胤禟手里沉甸甸的王八,這一路都縮在殼里的王八慢吞吞探出頭來,接著它伸出四肢。 寧楚克放它下地,拍拍手說:“來,九哥你往前爬一爬?!?/br> 一身烏漆嘛黑的喜寶正蹲在旁邊樹杈上陪飼主吹風曬太陽享受生活,和它蹲在一起的是從陳庶妃那兒拐來的肥貓。它看著美人伸手接過一只丑得可以的王八,正要吃醋,美人又松手把烏龜放下地,還叫了一聲九哥。 喜寶哈哈大笑。 “鳥是八哥,它是九哥!” “九哥你回頭看一眼,看清楚鳥的樣子!以后聽鳥安排!” “九哥你褲襠是黏上了?咋就邁不開步子?” “……” 從寧楚克嘴里聽到那聲“九哥”,胤禟就黑了臉。新的一天,他還是惦記著紅燒八哥,只這還不夠塞牙縫,再燉個王八湯正好! 胤禟坐在旁邊石凳上,想同寧楚克談談,寧楚克拒絕與他交流,并將關注全給了地上那只王八。 “九哥出來曬太陽,別慫在龜殼里頭。” “九哥你動一動,繞著院子爬一圈再回來。” “九哥你該好好鍛煉了?!?/br> 那王八就靠在寧楚克腳邊,也不怕她踩上,讓它出來曬太陽,它果真伸個脖子出來,讓它爬一圈它就繞著寧楚克的花盆底慢吞吞爬上一圈又蹲回原處。 候在一旁的錢方都看傻眼了,心想福晉可真能耐。 新鮮撈出來的王八就讓她使喚得團團轉。 還有喜寶,爺養(yǎng)了大半年,先前感情多好,福晉一來,它背主了…… 根據(jù)錢方的觀察,福晉才是最能耐的一個,不僅能使喚這些畜生,還能使喚他們爺。換個人來沖王八叫九哥篤定要沒半條命,看看她,把爺氣得團團轉,偏就是無可奈何。 錢方指著福晉再探探爺?shù)牡拙€,看他能不能忍成龜孫子,爺就一眼掃來。 “有沒有點兒眼力勁兒?爺同福晉獨處你杵這兒干啥?” 錢方一個激靈麻溜的退下,他退出去了胤禟也還是啥事沒干成,他想給王八改名,人家王八不聽,只要聽到誰叫九哥它就慢吞吞探出個頭來。 無奈之下,胤禟只得下令說將王八挪到后院里去,讓它老實呆在福晉的房門前。 這么安排下來,他暫時保住了臉面,沒丟人丟到兄弟們跟前。 歡喜冤家湊一塊兒,時間過得飛快,一轉身就到回門日?;亻T禮胤禟老早就吩咐人備上了,本來他死也不想再去提督府,他真怕了那一家子,不想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寧楚克很能理解那種心情,看他輾轉猶豫就說心里慫就別勉強自己:“我自個兒回去也沒啥,左右阿瑪也不會想看見你這個女婿?!?/br> 一聽這話,胤禟不答應了:“胡說什么?我堂堂皇子干啥不行?能擺不平你爹?” 寧楚克聽罷,點點頭:“你扮娘們都惟妙惟肖的,的確是沒啥不行,既然這么說那咱們早點睡,你今晚別鬧騰?!痹捯徽f完寧楚克就爬進被窩里,胤禟慢一步上床,看著乖乖躺平的寧楚克心想她也就睡覺的時候老實,下了床能氣死個人。 老天爺也真會作弄人,怎么就搞出這樣一段緣分?怎么就讓他只對這兇婆娘有感覺? 底下兄弟都被挾持了,要想吃口rou,不得慣著她? …… 或許是前頭鍛煉出來了,胤禟就是有苦中作樂的本事,他很快就洗了自己的腦,心想女人生來就不容易,作為相公,作為大老爺們,他就讓著點。 男子漢大丈夫同自家福晉計較什么! 這么想著,他也心滿意足躺下去,感覺懷里空空落落的,又一把將人攬過來。 這滑嫩嫩的皮膚,這軟乎乎的手感,難怪人家說洞房花燭夜是人生一大樂事,抱著婆娘睡覺就是舒服。 回門前一晚,兩人都睡得噴香,第二天起了個早,寧楚克叫陪嫁過來的奶嬤嬤替她梳頭,讓竹玉來上妝,還在想該穿什么衣裳,胤禟已經替她挑出一身來。 就是他女兒身時最愛的寶藍色,瞧著舒心,且貴氣十足。 寧楚克就著銀鏡瞄了一眼:“爺這眼光倒是不錯?!?/br> 假如沒做過女人,換做誰都要等的不耐煩,胤禟早先心里就有數(shù),他替寧楚克挑好旗服就出去耍了套拳,流過汗又擦了個澡,換上貝勒爺?shù)尿?,都收拾妥當了再去房里一瞧,那頭也差不多了。大婚之后寧楚克就改梳了婦人頭,妝容也富貴艷麗了許多,她天生好相貌加上身段豐腴,很撐得起這身行頭。別家福晉新進門瞧著都顯得稚嫩,威風不夠,寧楚克就沒這煩惱,她原先膽子就大,遇上啥事兒心里都不慌。又當了八九個月的皇阿哥,瞧著更是派頭十足,同胤禟走一塊兒半點不露怯,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