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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了。 他倆肩并肩走出去,叫誰看了都是天上一對地上一雙,兩人常有眼神交流,默契極了。 得虧胤禟不知道旁人心中所想,否則必須得說一句:你莫不是瞎了? 什么眼神交流?那是互相提醒! 提醒你別忘了自己的性別!注意身姿!注意體態(tài)! 出宮這一路就很喜感,等出了宮門搭上車,想著距離提督府越來越近,胤禟還深呼吸了兩下,寧楚克掐他一把,順便遞個眼神過去:你有點出息。 胤禟心想你懂個屁! 你知道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交換過來之后老子就下定決心連清泉寺都不去了!去你娘家那頭我能不慫? 就是在你娘家那頭,本阿哥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不僅讀了女德女戒學了女紅!還忍受過旁人想不到的痛!經(jīng)歷了身體和心靈雙重的創(chuàng)傷! 故地重游,能不悲壯?能不沉重? 車駕在提督府門口停下來,崇禮和覺羅氏早已候著了,他倆笑呵呵上前來迎九貝勒九福晉,胤禟一個腿軟,險些跪在大門前。 寧楚克搭一把手將他扶穩(wěn)了,扶著他進了門。 等繞過影壁,擱外頭再也瞧不見里頭的情形,寧楚克干凈利落松了手,直接撲進覺羅氏懷里:“額娘,我真想您?!?/br> 閨女嫁出去了,要回一趟娘家就不容易,回門這天激動一些無可厚非,寧楚克卻不是普通程度的激動,她眼眶都紅了,瞧著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覺羅氏一驚,回身就同崇禮交換一個眼神,她還沒見過閨女這樣,這是受苦了? 崇禮本來還樂呵呵的,這會兒已經(jīng)黑了臉,他咬牙切齒說:“福晉你帶閨女進去,我陪女婿喝杯茶?!庇X羅氏心里別這話,聽崇禮這么安排,就點頭應了,又囑咐老爺好生招呼胤禟。 就這句好生招呼……險些去了胤禟半條命。 崇禮起先搭著他肩膀同他聊人生理想,聊著聊著就說來切磋兩把,這哪是切磋!這都要老命了!得虧福海來得快,將親爹攔了下來,否則胤禟要帶上一身傷回宮去,除了那張臉,沒一處能好。 那頭覺羅氏追問寧楚克怎么委屈成這樣,難道說九阿哥果真不是個東西? “閨女你受了委屈就說,阿瑪額娘總會想法子幫你。” 寧楚克是挺委屈,早先不覺得,這會兒見了爹媽才感覺前頭一年自己多不容易,一個人在宮里,周圍誰都不熟,她得擺好皇阿哥的架子,不能墮了威名,也不能叫人看出來,要是有人瞧出端倪趕緊得想法子糊弄過去……她也是有壓力的。 去上書房就像聽天書,回來還得寫文章,她不會,不會就找人代筆,找不到代筆那就得硬著頭皮上! 還不只是功課,胤禟還有一票古里古怪的兄弟,還有等著爬床的小妾,大半年??!她在宮里頂了大半年!見著親娘險些忍不住淚灑當場! 覺羅氏想著,才嫁出去幾天,閨女這感情咋就這么澎湃洶涌呢?二十多年前她出閣時也惶恐,惶恐之余有更多的興奮和期待。對姑娘家而言,嫁出去就是一段嶄新的生活,從前的種種都成了虛影,往后得同相公同甘共苦,為幸福去打拼。阿瑪額娘一眾兄弟只能給做個后盾,旁的幫不了。 她早先想過寧楚克回門是什么樣子,唯獨沒想到是這樣的。 “閨女你別抹眼淚,心里難受你就說?!?/br> 寧楚克抱著覺羅氏的胳膊,在她肩頭上蹭了蹭,撒嬌說:“宮里挺好的,就是想到往后要回來不容易,心里難受?!?/br> 覺羅氏輕拍她后背:“往后女婿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回家這詞可不能亂說。” “額娘您都不疼我了?!?/br> 她嘟噥完就挨了一下:“你這沒良心的,我和你阿瑪還要怎么疼你?都把你慣得無法無天了!” 寧楚克就愛聽這話,她抿唇傻樂,樂過了才想起來問說:“大哥呢?舒爾哈齊呢?” “招呼九阿哥去了?!?/br> “……怎么招呼?” 覺羅氏想了想說:“閨女啊,你放心,你阿瑪你兄弟雖然不著調(diào),總不會讓你大婚三日就守寡!他們有分寸的!” 這么說也有道理,寧楚克就放下心來。 事實證明,他放心得太早了。 假如沒見識過崇禮無原則的寵愛,反差還沒這么大,先前崇禮見著他都是堆著笑說“閨女啊”“閨女你怎么瘦了”……今兒個他才見識到對方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一面。 對除了福晉和閨女之外的其他人,他本來就缺乏耐心。 再加上胤禟還是搶走他閨女的混賬。 搶走他閨女不說還讓閨女受了委屈。 沒讓他當場暴斃已經(jīng)很仁慈了…… 至于好臉色,你說笑么? 回去之后胤禟就想著再也不要踏足提督府!如今他更堅定了這個念頭!如果可能,往后都務必把他同崇禮隔離開,他還想多活幾年! 這個岳父是無論如何都討好不來了。 他們之間就四個字:兩看生厭。 回門這日,寧楚克將爹娘兄弟全關(guān)心了一遍,看大家都好好的,這才放下心跟胤禟回宮。回去以后她低落了兩日,先前沒多少感覺,這會兒突然意識到真的是不一樣了,往后她要同胤禟這傻子迎接一段新的人生,她和這傻子才是最親密的人。 這個認知讓寧楚克神魂一蕩,跟著腹下一股熱流,癸水都給嚇得提前來了。 眼下是九月二十四,按照過去半年的規(guī)律,應該還要再等五六天。或許是因為互換的緣故,又或許是交換了之后無論生活習慣心理狀態(tài)各方面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導致日期再一次提前。 那頭胤禟才結(jié)束婚假就到御前聽了他爹一頓訓,皇帝讓他準備出宮建府自個兒當家,讓他準備領(lǐng)差遣為朝廷分憂,讓他活出個人樣也給福晉掙些臉面。大婚之后皇子們身上就得擔起一份責任,福晉和可能已經(jīng)懷上的嫡子嫡女都指著爺們過日子,爺們立不起來她們?nèi)ツ膬憾继Р黄痤^。 胤禟聽完教訓出來就見著那只喜歡同他唱反調(diào)的八哥,正想掉頭走人,八哥一聲叫喚:“傻子你躲什么?快跟鳥走!美人疼得很!美人不好了!” 胤禟還在愣神,那鳥就朝他撲騰過來:“傻立著干啥,你倒是走?。 ?/br> 這扁毛畜生最黏福晉,它急成這樣怎么也不像是在哄著人玩,胤禟趕緊跟上,回去一問,只見嬤嬤一臉尷尬:“爺怎么回來了?” “聽說福晉不大好?!?/br> “沒有的事。”放污血這種事,嬤嬤也難以啟齒,就想糊弄過去,胤禟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一把將人撥開快步回房,只見寧楚克煞白一張臉,抱著靠枕坐在美人榻上。 胤禟擱她旁邊坐下,伸手探了探額頭,有些冰涼:“哪兒不舒服?傳太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