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4
寶,誰知老伏他們竟是這等想法?!?/br> “倒也不奇怪,他本就是那樣的脾氣,會有這等情況并不驚奇。”秦雅緩緩道。 “我昆侖論理當(dāng)有納四方修士之心胸,為何對于一個孩子這般苛刻?!标惾A軒目中有幾分茫然,似是極為不解。 秦雅負著雙手,目光毫不避諱的打量著那一大一小兩個啃果子的人:“時機不是很好,梵天之事方出,蕭白夜又這般決絕,雖說伏師叔表面不說,但對蕭白夜,想來他要比我等想象的要痛惜的多?!?/br> 陳華軒又是一聲嘆息:“我本想你收他為徒,縱觀整個昆侖,沒有誰比你更適合做這個人,但是老伏這般反對,恐怕是不成了?!闭f到這里,他頓了一頓,忽然笑了起來,目光落在那一大一小身上竟是別樣的溫和,“我將那孩子帶來之時便碰到了這丫頭,彼時她難得透露了幾分想收弟子的心思,如今看來也未嘗不可。” 秦雅微微揚眉,看向陳華軒:“怎么說?” “你我皆清楚,修士的修行當(dāng)真應(yīng)了那句話,師父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所以這教導(dǎo)修行還在其次,關(guān)鍵是她此時六藝龍門會正出了風(fēng)頭,此一大功,她要收個弟子,想來無人能說什么。伏青牛施壓得了你與顧朗,對這丫頭,他一貫看不慣,左右都這樣了,再多一件他看不慣的事也無所謂了?!?/br> 秦雅聞言忍不住失笑,卻沒有反駁。 陳華軒自己也笑了起來,片刻之后,才正了臉色,繼續(xù)道:“她如今的修為實力,能護得住這孩子,再者說來,教導(dǎo)之上,你與顧朗屆時身為師祖師伯,點撥兩句,有何不可?總歸這孩子與你秦家有緣,若是離得太遠,陳某會覺得有些唏噓的?!?/br> 正埋頭的葭葭不知道,就在這短短的功夫內(nèi),有人便做主替她收了個徒弟。 第九百零七章 昭和 “你叫什么名字?”待得葭葭啃完那只紅果,反手凈水咒。 那孩子手里的紅果也吃完了,眼睛盯著葭葭手中那一團水,卻見那一汪清水凝滯在半空中,似乎隨著女修的手如有靈性一般在她手中滾過,而后消散在空氣中。 半晌,那孩子仍帶著幾分尤未散去的好奇答道:“昭和,秦昭和!日月昭昭的昭,平和的和。” 昭者,日為形,召為聲,這是一個極其美好的詞,光從這名字便能猜想到他的父母長輩對他的期許。 “名字不錯?!陛巛琰c了點頭,在看到那孩子清澈的雙目時,原本想問的話退了回去,沒有多問旁的,抬頭,看向前方,卻正見秦雅朝她微微頷首。 跳下橫桿,這動作有幾分粗魯,但也有幾分不羈的味道在里頭,上前幾步走至秦雅與陳華軒面前,向兩人行了一禮。 “葭葭?!鼻匮趴聪蛩?,頓了頓,開口道,“你想收這孩子為徒?” “倒是生出過這等念想?!陛巛缣谷淮鸬溃皇窍葧r以為自己會有一個師弟,但看方才的情形,這孩子的的去留都成問題,師尊突然問出這話,葭葭頭不由自主的偏了偏,看向秦雅,“師尊,可是我能收秦昭和為徒了?” 這動作很有幾分俏皮,配著她的容貌卻絲毫不叫人討厭,仿佛動作水到渠成。 秦雅點頭,與陳華軒對視了一眼,將二人方才的決定與她說了一番,葭葭會意,回頭看向身后的孩子,揚聲:“秦昭和。” 那孩子愣了一愣,不過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走到她面前。 葭葭看著眼前扎了個小啾的孩子,忍住想要去戳一戳他那小啾的沖動,問道:“秦昭和,你可愿拜我為師?”說到這里,看了一眼一旁的秦雅和陳華軒,清了清嗓子,負著雙手,很有幾分高手模樣的出聲了,“本座連葭葭,修的是真修,現(xiàn)居于太阿峰之上,座下還不曾收過弟子,如今見你天賦不凡,這才動了收弟子之心?!?/br> 秦雅唇角已人不自主勾起,陳華軒傳音入密:“還蠻像那么回事的?!?/br> 那孩子雙膝跪下,行了三個極大的俯首禮:“多謝師尊庇佑!” 他用了“庇佑”兩個字,葭葭、秦雅與陳華軒心中皆有幾分慨嘆,這當(dāng)真是個極聰明的孩子,渾不像一個只有六歲的頑童。 葭葭前去的時候并未避諱伏青牛,聽得她要收秦昭和為弟子時,伏青牛一張老臉氣的通紅,指向葭葭:“你這是在挾功!” “真人錯了。”葭葭行禮起身,看了眼身后的秦昭和,“我自入門派以來,潛心修煉,一路修至藏神,日夜面對云開書院的學(xué)生,早有為門派教導(dǎo)后輩優(yōu)秀弟子的想法。門派規(guī)定,修士修至金丹便可收徒以澤后輩,葭葭晚了那么多年,實愧疚至深,如今,眼見有次優(yōu)秀的后輩修士,葭葭定會盡心竭力,好好教導(dǎo),以期他成為昆侖棟梁?!?/br> 雖然眼前的女修不過兩百歲有余,但實力卻是實打?qū)嵉牟厣窈笃冢@一點毋庸置疑,撇去年齡,她說這一番話簡直挑不出一點錯處。 “早不收晚不收,偏偏這時候收,你這是同老夫?qū)χ桑敲??”伏青牛向來不是忍得住的人,伸手指著她的鼻子道?/br> “沒有,真人想多了?!陛巛缈粗嗯#荒樀奶谷?。 …… 繁華喧囂的平州城因著六藝龍門會的關(guān)系來往修士絡(luò)繹不絕,素日里難得一見的名修不知凡幾。游園樓臨近主街的廂房邊坐著幾個神色淡然的修士,似乎喜好的就是那一份熱鬧,廂房窗戶大開,街上人群嘈雜的聲音時不時的傳入耳中,其中一位修士站了起來,整個人斜倚窗邊,目光落至不遠處一大一小正向這邊行來的修士。 “景云庭,你在做什么?”廂房內(nèi)還坐著兩人,其中一位正攥著銀針小心翼翼的以茶水擦拭著銀針,那茶水不同以往,冒氣的氤氳竟是許久不散,想來此水也不同凡水。 “我在看那一大一小,人已經(jīng)過來了。”景云庭看著前頭一臉肅然之色的女修,后面跟著個尾巴一般的六歲孩子,不知為何,只覺有些好笑。 說話間那一大一小已然上了樓,不多時,敲門聲起,而后走入廂房之內(nèi)。 女修上前行了一禮:“見過師尊,陳真人,景真人?!边@女修不是旁人,正是葭葭,身后的秦昭和跟著一同上來見禮。而眼前的卻正是景云庭、秦雅與陳華軒三人。 秦雅、陳華軒秦昭和一早便見過,自是不奇怪,景云庭卻是秦昭和第一次見到,這股與道修截然不同的感覺讓秦昭和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天生戰(zhàn)意讓他對身邊出現(xiàn)的氣息極為敏感。 景云庭何等眼力,眼見這孩子的小動作,已然發(fā)現(xiàn)了,恍然:“這就是你們想保下的孩子?真是個不錯的苗子。依著伏青牛的個性,恐怕不會留?!?/br> “所以就讓這丫頭收了這孩子為徒。”陳華軒將擦拭干凈的銀針收了起來,帶了幾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