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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街上還有人摸你屁股?!?/br>蛋黃酥臉紅紅,“誰他媽要人摸我屁股了,閉嘴!”小手`槍是因為手臂紋了一支槍,所以酒店都這么喊。由于成景廷對槍有點兒過敏,這位也會看臉色,離自家大人遠遠的——偶爾會飛上十樓,在窗邊蹲著保護刃唯。那些個血手印……全是被他拽下高樓的鬼留的。青煙仍有幾縷游蕩在大堂內不肯離去,成景廷抬手又一刀氣力迸發(fā)而出,打得那煙被迫離散,黑影若隱若現(xiàn),發(fā)出的聲響宛如悲鳴。“我給過你們無數(shù)次機會,如今魂飛魄散,自食其果?!?/br>煙火灼人,成景廷嗓音又啞了。他閉眼,想起與他同樣身為伯爵的傳說人物講的話。我一生為正義而戰(zhàn),為何落得如此下場?“刃唯與你們無冤無仇?!背删巴⒆肿钟辛?,“你們卻想置他于死地?!?/br>費爾曼的舊恨同刃唯無關,他只是一個誤闖入故事中的凡人。畢竟人一轉世重生,舊恨前塵,再與他毫無瓜葛了。“蒼天在上,我所經歷之事,你們當年有目共睹?!?/br>成景廷喉嚨啞,又喝不得人間凈水,難受得燒心裂肺,“上一世我沒保護好他一次,如今絕不容得有第二次?!?/br>“今日,我本意將你們全部捉進牢籠,永世不得再生?!?/br>成景廷說,“因為我恨?!?/br>強大的怨氣與不甘,造就了成景廷的今日。三言兩語難以勸服他,姚總監(jiān)作為旁觀者,也不再多言。“大人,”姚總監(jiān)小心總結措辭,“刃唯快到酒店了?!?/br>成景廷一閉眼,“我知道?!?/br>下一秒,大堂中鬼魂黑魄消失不見,留了一地森然尸骨。“關起來,還是……”姚總監(jiān)問,“送入輪回?”“送進去?!?/br>成景廷負手轉身,“勸誡他們,切莫再像我?!?/br>“您總是在給別人機會,”姚總監(jiān)長嘆一口氣,“為什么就不愿意給自己一個機會?”“姚棠之,”成景廷眼神愈發(fā)危險,“你僭越?!?/br>姚總監(jiān)得令后不再多言,指揮蛋黃酥和白荷一起收攏結界,用巨大的網狀鎮(zhèn)壓符將滿地尸骨和血包裹住,再坐地念咒,這送入輪回之事便完成了。但愿這些怨靈,不會再來。成景廷雖放過一批人,但也殺了不少,搞得滿大堂血腥味極重。蛋黃酥墜地便干咳起來,惡心得發(fā)昏,“哎呀,我真的好久沒聞過這種味兒了!”“你自己身上不就是嗎,”小手`槍輕而易舉地把他拎過來聞聞,“sao味?!?/br>“cao,我找刀砍死你。”“我本來就是死的。”成景廷松一口氣,赤紅的雙眼逐漸清明,出聲如重錘擊鼓:“你去哪兒?”蛋黃酥又一次被成景廷喊住,臉紅,結結巴巴地:“回,回大人,我,我買活性炭。”“嗯?”“啊,那個,刃小少爺不是要回來了嘛,我給大堂去去血腥味……”“好?!背删巴Ⅻc頭,默默將這個法子記住了,“出門注意安全。多買點兒?!?/br>小手`槍跟著蛋黃酥一飄出大堂,白荷便追上去,邊追邊喊:“走路!走路!學了那么多年走路,不好好走,還飛著去?!翅膀硬了你!”姚總監(jiān)頓時要跟上抓人,成景廷一把將他拉回,“讓他們去。”透透氣,放放風,也好。X酒店所有的清明之氣都用來供養(yǎng)刃唯的房間了,酒店沉悶許久,除去人類,其他魂魄倒不覺得有何不妥。只是這陰暗之地待久了,不論是誰,都多少會有不適。大堂前臺,成景廷站直身子,胸前的彈痕溢血,姚總監(jiān)手忙腳亂地要拿膠布去給他堵住,“您這……”“我流血了?”成景廷愣住。以往他的血都是一點點地流,從來不會像如此“一瀉千里”,滴得滿地都是。他已經許久沒有這種迅速被抽空的感覺,但他是享受的,反正“死”不了。反正,自己也不是活的。“真的會流血了,大人,”姚總監(jiān)有些激動,“這代表著生機勃勃啊?!?/br>成景廷苦笑。人類大出血代表死亡,而他一介亡靈,大出血則代表新生。“大概是同人類接觸得多了?!背删巴瀽炓宦?。他抬手,大堂內的白骨散盡。姚總監(jiān)“哎呀”一拍手,成景廷扭頭看他:“怎么?”“我還說拿給廚房燉大骨頭湯呢。”“……”“你最近在管廚房?”“對啊,用墳土做了點兒小菜,上次白荷還夸棒呢?!币偙O(jiān)撓撓頭,絲毫不覺危險靠近。成景廷閉眼,“上次有小鬼端錯了菜給刃唯,現(xiàn)在還在地底下關著。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換你吧。”“大,大人……”“去?!?/br>成景廷扭頭,不看他。末了,大堂燈光暗下來,有一股孤寂之感。成景廷這才習慣了……從前許多年,自己都這么度過的。安靜的、孤獨的,常年面對空蕩的房間,再聞不到那人的氣味。察覺到刃唯離進入大堂還有幾米,成景廷手起,將整個大堂酒吧用塑料高墻包裹起來,再急中生智,用血在上邊兒寫了句——施工中。刃唯一踏進大堂,吸吸鼻子,驚喜道:“成景廷,你們大堂換香水了?”“嗯?!?/br>成景廷背對著刃唯,飛速扣上西裝紐扣,胸前的血止不住,只好抓了符紙來堵。又是灼心的感覺,成景廷只覺得爽。“修大堂干嘛呀,我覺得挺好的?!比形ú藕攘司?,雙頰紅撲撲。沒得到成景廷回應,他的視線掃過前臺,拍拍臉,“其他人呢?”“出去了?!?/br>“為什么不喊采購部去?又留你一個人在這兒。”刃唯扭頭,去看被成景廷“變”出來的十多個虛幻客人,托腮道:“今兒客人蠻少?!?/br>成景廷點頭,“生意不景氣?!?/br>“還行,大半夜的?!比形ㄕf完,“我都忘了現(xiàn)在是凌晨?!?/br>他又自言自語似的,“其實吧,凌晨這么多客人在大堂晃悠,那你們生意也還可以呀。滿房了沒?”他說完,成景廷手一動,刃唯摸摸脖子,又像控制不住似的轉頭,“怎么感覺又少了點兒人呢!”成景廷堅決貫徹不知道怎么接話就不說話的原則:“……”刃唯見前臺沒人,禮賓部也沒人,就說非要在大堂陪成景廷玩一會兒。不然你一個人上夜班,多無聊。他飛速扔下一句“等我”,又迅速跑上樓。沒多會兒,刃唯又蹬蹬蹬跑下來,將懷里的“寶貝”放在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