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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客官不可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他挑了包速溶咖啡要給自己兌,說醒醒酒,怕等會兒睡著了。

順便,他還給成景廷沖了一杯。

目光時不時瞟向前臺趴伏的黑狗,刃唯總有些膽戰(zhàn)心驚。

書上說,辟邪的黑狗趴伏,代表著向陰間屈服。

他捏捏狗的耳朵,覺得涼,小聲問成景廷:“成景廷,他怎么趴著呀。”

成景廷眼神黯了黯,說:“他累了?!?/br>
“你累嗎?”刃唯問。

“……”成景廷沉默。

他很想說累,又怕刃唯擔(dān)心,只得講一句:“不累?!?/br>
“騙人,”刃唯沒看見他身后擦血的紙巾,端起咖啡杯遞給他,“熬夜想睡覺就喝點兒。我們費(fèi)爾曼酒店的員工都常備這個,但在你們前臺,我就沒見著過?!?/br>
成景廷聞了聞紙杯里盛的熱飲,說:“沖兌的咖啡我真喝不了。”

“嗯?為什么?”

刃唯也算養(yǎng)得細(xì)致的,沒想到成景廷在細(xì)節(jié)方面比自己會折騰多了,笑道:“我讀高中那會兒,晚上打電競,就是怕睡著,通宵下來要喝兩三包。有時候人都快睡著了,手還沒停下?!?/br>
成景廷緊擰的眉心未舒展開,“熬夜傷身?!?/br>
“還行,年輕嘛,造作!”刃唯說,“你不喝沖的,那喝什么?咖啡豆咖啡機(jī)的?”

“嗯。”成景廷不可置否。

刃唯說:“你看,這點你們X就比不上別人半島,他家房間里的咖啡機(jī)最出名了。”

成景廷不反駁,但還是解釋道:“但我們房間里有冰桶和調(diào)酒臺,這才是X的理念?!?/br>
“一定要吸引年輕人?為了什么?只是品牌概念?”

刃唯連連發(fā)問,又湊近些,神神秘秘的,“嗯……成景廷,你是不是,就喜歡我這種特別小的???”

他湊得過于近了,吐息溫?zé)崛彳?,一縷縷敲打在成景廷耳廓。

小狐貍給他下套,逼著想聽那句“喜歡”。

令刃唯沒有想到的是,成景廷只是失笑,沉聲道:“年紀(jì)特別小?你二十了,刃唯?!?/br>
二十確實算一個新分割點。

刃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已經(jīng)告別十字開頭的事實,捂臉長嘆,順便掐成景廷手背:“哇,你真的很會破壞氣氛?!?/br>
成景廷看他一眼,目光莫名炙熱,還沒再移開過。

刃唯被看得臉紅紅。

“你嘗嘗這個,”刃唯把泡面端起來,拿筷子攪攪,“這個叫火雞面,韓國產(chǎn)的,特別爽。吃一口保證你體不寒手不涼,還會出汗!”

“……”成景廷盯著那被辣椒油裹得發(fā)紅的面條,心中警鈴大作,搖頭拒絕,“我不要。”

“你怕辣?”

刃唯還不知道這東西一下肚,對效果倒不會驅(qū)寒散涼,于成景廷來說就是灼心燒肺,怕是會挫掉半個靈體。

“不是怕辣?!?/br>
成景廷奪下他的筷子,將面條放在前臺桌子上,也不允許刃唯吃,“你胃好了?”

“沒好?!?/br>
這不說還好,一說刃唯又有點痛,捂住小腹湊近點,“你給我揉揉。”

成景廷沒動,刃唯去握他的手,差點又冒一句“好涼”,但為了表演到位,還是皺著眉頭喊疼,再把成景廷的大手捏住——

再慢慢,放在自己瘋狂跳動的胸腔上。

撲通、撲通。

刃唯快忍不住了。

成景廷一震,感覺得到那被衣物覆蓋的溫?zé)岬钠つw下,那顆亂撞的心。

今夜耗他太多精力,成景廷聲音啞啞的,“這是胃?”

刃唯把他的手抓得更緊了,“是心。”

成景廷很想,很想把刃唯的手也抓過來,放在自己胸腔上。

可惜自己沒有心跳。

刃唯看成景廷眼中深情,喉嚨像被什么梗住,忽然特別想流淚。

他忍住這莫名的感動,捏捏成景廷的手掌心,用自己空閑的另外一只手,想要去摸成景廷的胸前。

他的手剛一探過去,被成景廷猛地抓住手腕,靈活一拽,再牽帶入懷里。

“刃唯?!?/br>
成景廷低音炮,說話字句清晰。

“我知道,這是心。”

明明還沒有在一起,刃唯卻已經(jīng)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次被擁抱了。

雖然很冰,很涼,但他覺得自己眼眶是熱的。

甚至濕了。

那種熟悉的感覺……他自己都解釋不了。

第二十四章

“啊呀?!?/br>
本來不該出現(xiàn)在此處的蛋黃酥一踉蹌,被小手`槍推進(jìn)大堂。

他看到成景廷和刃唯抱在一起,刃唯還哭了。蛋黃酥手足無措,捂住眼,露出一條縫,悄聲告訴自己:“就當(dāng)沒看見?!?/br>
他還沒說完呢,后腦勺被一陣暴錘,白荷壓低聲音怒道:“腳!”

蛋黃酥怒了,“姐!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敲后腦勺會死人的!”

“……你似乎老忘記自己是個死人?!卑缀煞籽邸?/br>
蛋黃酥聽她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的腳沒露出來,趕緊踩地,迅速躲到石柱后面,又一屁股被小手`槍踹出來,只得站直了給刃唯敬禮:“嗨咯?!?/br>
刃唯瞪大眼。

剛才風(fēng)吹過,他已經(jīng)看到蛋黃酥的西裝褲下沒有腳了。

沒有腳。

沒有。

腳。

刃唯一下抱緊成景廷,“成,成景廷,我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殊不知,成景廷已滿腦子黑線,心里暗自切開黑,開始計劃怎么收拾蛋黃酥。

成景廷輕輕放開他,難得耳根也紅了。把刃唯抱在懷里的感覺太好。

“怎么?”他咳嗽一聲,故作鎮(zhèn)定。

刃唯吞一口唾沫,膽子再大也被嚇到了,“我看到,蛋黃酥沒有腳……”

“他今天沒帶假肢。”成景廷說。

刃唯又一驚嚇,“???!”

“別問了,你喝醉了?!背删巴⑸焓秩ッ念~頭,又覺得自己體溫試不出來,從兜里掏出一只溫度計,放到刃唯額間,認(rèn)真說:“有點發(fā)燒?!?/br>
“你才碰了幾秒,發(fā)什么燒,不是這么用的。”刃唯奪過來,特別乖地將溫度計放到自己腋下,“是這么著的?!?/br>
渾然忘記了剛才看到的驚悚一幕,刃唯把這些全部歸結(jié)為自己喝多了。

他在前臺坐了會兒,把溫度計取出來,體溫正常。

他伸手去解成景廷的衣扣,想吃幾口豆腐,面兒上笑盈盈的:“成景廷,我來給你試試你體溫多少,我一直覺得不對勁,你是不是持續(xù)性低燒……”

“沒有?!背删巴⒚偷卣酒饋?,差點打翻刃唯手里的溫度計。

他語氣有些慌亂,“我去門口站站,聽說夜里有客人,你早點休息?!?/br>
“你就把我叫來這么著???我睡不著,我賴著你,”刃唯不干了,下巴貼到前臺上,耍賴,“我在這兒當(dāng)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