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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慷慨大方,怨不得能找到年輕的男孩子呢。看著角落里整理好的行李箱,金鈺酸澀地笑了笑。自己已經(jīng)配不上他了呢,那麼離開就是無可避免的結(jié)局吧,不論是被迫還是主動。想的輕松,做起來難。當(dāng)金鈺看到那個女人,大半的心就涼了。相貌難看就別說了,小縣城不比大城市,沒有那麼多誘惑,女人們也很實際,一般到了年齡都會找個男人嫁了,少有到了三十歲還嫁不出去的,除非是性格上有比較大的缺陷。就比方他眼前的這個女人,陰沈沈的,若是放在家里,半夜冷不丁地看到還以為見鬼了。金鈺把這意思跟他媽說了,他媽眼里毫不掩飾地透出股怨恨來,“還嫌我給你找的女人不好?合你這把年紀(jì)的女人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找年輕的、好的,誰會跟你?”說的金鈺心里一陣煩躁,開始後悔回家來。不僅把自己和何大志的關(guān)系攪得更糟,還多壓上一塊絕望的石頭。然後,他看到了白威。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霎那間,就像影像倒帶一般,他看到了過去的自己、年少時的輕狂。第一次的性體驗、第一次付出的感情、第一次受的傷。“威哥”“小鈺”白威明顯老了許多,但與何大志一樣,那焦黃面色上泛起的皺紋間,夾雜的是男人的成熟。只有見到金鈺歪起一邊唇痞痞的一笑,顯出些年輕時的影子。“這些年過的怎麼樣?”“挺好的,錢有孩子也有,物質(zhì)精神兩不誤,哈哈”連白威都有了家庭,金鈺有些惆悵,曾經(jīng)一起那樣瘋過,人家就知道什麼時候該干什麼,不像自己,蠢兮兮地把人生掛在一個不知道有沒有未來的人的身上。“你呢?”金鈺不想說,曾經(jīng)在感情上輸給白威,生活上他不想再輸。“也挺好的”“聽說你這次回來你媽要給你介紹老婆?怎麼,還一個人吶?”金鈺一驚,不知道白威怎麼知道這事的。可蒙蒙地?zé)熿F中,他看不清白威的眼神,更是不知道他說這話的用意。(PS,場景是白威在抽煙,抽煙的中年男性)“我,”他小心地選擇用辭,“我不是一個人”“哦?”白威掐了煙,“你跟男人一起?”“對”“呵呵”白威突然笑了起來,又抽出一支煙來,朝金鈺點了兩下,“你們金家啊,怎麼凈出小兔子”金鈺聽他輕佻的語氣,惱起來,“你這什麼意思?”“你跟劉暢還聯(lián)系麼?”“有兩三年沒聯(lián)系了吧”“難怪你不知道,劉暢要和他男人去加拿大結(jié)婚,前段時間回來和家里徹底崩了,所以大概你媽也害怕了”“什麼?表哥他?”金鈺十分吃驚。他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見到表哥了,印象中只見過他的一個男朋友,很漂亮的一個小夥子。但他從沒有正式承認(rèn)過,至少自己沒有聽過,怎麼突然就結(jié)婚了呢?“和誰結(jié)婚?”“聽說以前是個搞攝影的,兩人好上的,好了很多年”“是嗎”震精之余,金鈺偷偷漫起了羨慕。好了很多年,然後一起出國結(jié)婚,多好。為什麼自己就碰不到這樣的好事呢?“你呢?”白威話鋒一轉(zhuǎn),問起金鈺,“你換幾個男人了?”“我”金鈺支吾起來,不知道該不該說真話。相比表哥,自己真是太慘了,同樣是好了很多年,卻要面對即將被拋棄的命運。“我也沒換幾個”他隨口敷衍了一下,確實沒換啊。“呵呵”白威不明意味地笑了兩聲,也不搭話,默默地抽著煙。金鈺坐了一會,覺得這樣靜默著挺尷尬的,便想找個借口走掉。哪知白威提出去他家坐坐。“我在城外買的小樓,一共三層,去看看不?”“你不住城里頭了?”“店我請了人幫我看著,孩子住我媽家,周末回來,平時我也就是想起來進(jìn)一趟城,反正有車,十幾分鍾的事”金鈺奇怪,“那你妻子呢?”說了這麼多會話,老聽他說‘孩子’‘孩子’的,就沒提到老婆。“嘿嘿,我沒老婆”“你──離婚了?”“老子就一直沒結(jié)婚過”“那你的孩子?”“那女人想拿孩子訛我,老子就這麼好被人訛的?孩子我要,女人我給了筆錢讓她滾蛋了”這是白威能做出的事。金鈺沈默下來。冷不丁地,一只粗糙的大掌握住他的手。“要是結(jié)婚了,對女人多不公平吶。像我們這種人,是吧?”慢慢彌漫開的煙霧仿佛帶了松弛劑一樣,讓人的神經(jīng)漸漸麻痹。從白威的眼里,金鈺似乎看出了什麼,他不由地挑起一邊嘴唇,笑了。坐在車上,兩人一路無言,好在路程短,一會的功夫就到了。金鈺知道到了白威家里可能會發(fā)生一些事情,心里有些緊張,明知道這樣不太好,又扼不住心里小小的期待。“你看我這小樓怎麼樣?當(dāng)初這戶人家的孩子在省城出事了,急著賣掉房子,價格比較低,老房子,結(jié)實。到手後我外頭沒動,就把里頭重裝修一下”“唔”金鈺心不在焉地胡亂點點頭,四處張望了下,“挺好的”白威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挺好的?要是在原來,你那張嘴能把這房子刻薄的跟妓院一樣”金鈺不好意思地漲紅了臉,“嗨,那是原來。你這房子是挺花哨的,反正你自己住嘛,自個兒喜歡不就成了”“還真變成熟了啊”金鈺尷尬一笑,就聽白威繼續(xù)說,“是那些人讓你成熟的麼?”“誰?”“你的那些男人”金鈺皺了皺眉,生了些厭煩。他的過去,那些人,就像一件十分喜愛的衣物不小心沾到濃痰,看著惡心只想快快扔掉,可又舍不得。而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最早吐得那一口。心里一陣作嘔,金鈺轉(zhuǎn)身便想走,被白威攔住。“我錯了,我說錯話了還不成嗎”白威承認(rèn)地十分爽快,手試探地搭上金鈺的胳膊,發(fā)現(xiàn)他只是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窗外,并無反感的意思,便放心地牢牢抓住。“小鈺,你脾氣還是那樣急”“你不也是,還那樣油里油氣的”金鈺毫不客氣地反擊。“嘿嘿,我沒變的多了,比方說──對你”白威曖昧地湊過去,鼻子在金鈺的脖頸處輕輕晃了兩晃,微微的鼻息掃上去,癢癢地搔起金鈺的小心肝。“白威”心里的sao動不過是欲望,感情則是另外一回事,“你別再把我當(dāng)以前那個蠢蛋,說什麼信什麼”如果只是單純的欲望宣泄,金鈺不覺得有什麼,反正他也正在猶豫,若是再扯上感情大旗,未免有些虛偽了。“嘿嘿”白威尷尬地笑笑,“小鈺,你真是變了”“哼”金鈺毫不客氣地頂過去,“你倒沒變,說話還是那樣沒譜,一會說我變了一會說我沒變”白威漸漸嚴(yán)肅起來,看著金鈺的眼神也開始朦朧,“有的變了有的沒變,沒變的是金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