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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的光芒之下,那人的身材修長,腰肢緊束,露在袖子外的手,仿佛白玉雕成,渾然無暇。一頭墨色的長發(fā)粘著海潮的氣息,在半空中飛揚,牽動洪儒文所有的心思。“師叔!”洪儒文的聲音微微顫抖,他未得父親允許,不能夠隨便和墨言說話,這些年,他也只能夠默默的看著墨言,卻根本不敢上前多說半句。這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和墨言說話的機會,洪儒文感到手心都在冒汗。墨言置若罔聞,直到洪儒文又喊了一聲:“師叔!”墨言于海面回頭,仗劍而立,微微一笑。洪儒文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頓了。那是一張傾倒眾生的面容,艷麗無比,猶如春之牡丹,秋之芙蓉。明若朝霞,燦比明月。“什么事?”墨言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顯得異常動人。洪儒文忘記言辭,根本不知道要說什么,他只是呆呆的看著從海面上踏水而來的墨言,連自己的名字都忘到了九霄之外。“儒文師侄,找我有事嗎?有事就說,無事我就繼續(xù)去練劍了?!蹦砸騽倓傇诤V袚]劍,耗費體力,此刻說話都有點喘。而就是這略微的喘息聲,讓洪儒文更加呆若木雞,胡思亂想起來。直到墨言轉(zhuǎn)身返回海潮之中的時候,洪儒文才猛然驚覺,結(jié)結(jié)巴巴道:“師叔,我父親……找你過去?!?/br>墨言停下腳步,在心中算了算時間。也對,今天似乎是洪通天檢查自己功課的日子。十年來,洪通天到還不曾忘記這點,也難為他一直惦記自己。墨言微微勾了勾嘴角,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換身衣服就去?!?/br>洪儒文這才看得清楚,墨言身上的白袍已經(jīng)盡數(shù)被海水打濕,服帖的貼在身上,將他的軀干線條盡數(shù)顯露出來。洪儒文很想說:“言弟,我來幫你?!钡冀K不敢。墨言對他從來不假辭色,為數(shù)不多的見面也只是以長輩之禮自居,一開始洪儒文還偶爾會稱呼“言弟”,到了后來,根本不敢再放肆。墨言說完,也不理會呆在當(dāng)?shù)氐暮槿逦模灶欁缘某约旱淖√幾呷ァ?/br>洪儒文癡癡呆呆的跟在墨言身后,全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覺得這二十多年來,走在墨言身后的片刻,才是最美好的時光。墨言聽得身后有腳步聲,猛然回頭,盯著洪儒文:“你跟著我做什么?”洪儒文見到墨言眉頭微蹙,更是神魂顛倒,他上前一步,道:“言弟,你練了這么大半天劍,也餓了吧,我請你去飯好不好?”洪儒文話音未落,便聽到身后有人大喊:“師叔,師叔我釣了條大魚,特意做好了給你送過來的!”洪儒文回頭,猛然見到齊毅等人正朝著自己這邊跑來,手中還提著食盒。墨言審視著洪儒文:“你剛剛叫我什么?”洪儒文喉頭抖動,愣愣地看著墨言,只見他神色如常,不知喜怒。他頗為黯然的開口:“既然有人給師叔送飯,我……小侄告辭?!?/br>說畢,他便扭頭而去,卻又忍不住回頭?;仡^卻見齊毅等一干人跟在墨言身后,只覺得陣陣心痛。看來,自己這一番心思,萬般苦戀,只能夠化為烏有,隨風(fēng)散去了。早在十年前,墨言成為師叔的那一天開始,洪儒文就知道這一切是不可能的了。但隨著墨言一天天的長大,洪儒文卻無法揮劍斬情絲,只覺得越來越迷戀墨言,漸漸難以自拔。恨只恨,當(dāng)初在落日崖,沒有和墨升邪定下血盟。若是當(dāng)年和言弟訂親,此刻恐怕已經(jīng)美人在懷,焉得讓人如此消魂斷腸?洪儒文在心中暗嘆一聲,戀戀不舍的看著墨言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竹林中。作者有話要說:☆、隱秘齊毅等人跟著墨言抵達竹林外,不敢再往里走,只將食盒雙手捧出:“師叔請用餐!”自從打掃了三年廁所之后,齊毅和他的小伙伴們,再也不想去掃廁所了。見到墨言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敢放肆。況且隨著墨言年紀(jì)漸長,身體張開,面若秋日之花,明艷不可方物,卻從不跟人玩鬧,更是顯得凜然不可犯。齊毅等人就連背后開墨言的玩笑都不敢,更不要說當(dāng)面遇到他。墨言接過食盒提在手中,忽想起一事,問道:“今天的是什么魚?”齊毅道:“我才學(xué)會了御劍術(shù),昨天御劍飛去北方冰面下捉的鱈魚,一共捉了兩條,不敢私吞。一條給師傅,一條做了給師叔?!?/br>墨言笑道:“你倒是有孝心,難為你了,下去吧。”齊毅躬身行禮,等到出了竹林,登時變得神采飛揚起來,朝著朋友們興奮地說:“師叔今天朝我笑了!他剛剛還夸我有孝心呢,明天再去捉魚!”一邊說,一邊興高采烈的走了。洪儒文不知不覺跟到竹林邊,剛剛那一幕他見得清清楚楚。此刻他看見齊毅的背影,口中喃喃:“原來言弟喜歡吃鱈魚,可是那要北地才有……冰面下那樣冷,父親知道了定然會跟我生氣……唉!”洪儒文知道自己不可能去北地冰川下捉魚,只得深深嘆了口氣,多少無奈惆悵,都化在這聲哀嘆中。墨言根本不知道有這一幕,他提著食盒到了自己的住處,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后就吃飯,吃完便朝著演武場走去。洪通天早已等在演武場,見墨言來了,便問:“師弟,又到了我檢查你功課的時間了!”墨言躬身行禮:“請師兄指點!”說畢,把劍出鞘,在空中舞了個劍花,一招一式的按照“破曉十萬劍”練起來。他今天要將前十年所學(xué)的三千招盡數(shù)演示完畢,并且還要加上這半年所學(xué)的一百五十招。只見他立于中庭,劍尖閃動,劍氣如虹。時而大開大合,名家氣度。時而詭異莫測,猶如鬼魅;前一刻還如得道神仙,后一刻便成妖道狐媚。每一招,每一式,都井然有序,沒有絲毫過錯。洪通天在一旁看的暗暗心驚,若是這些劍法有昆山最高心法“破曉術(shù)”的催動,當(dāng)真是不得了!也是可惜了,墨言十年時間,就能夠?qū)W會三千招,算得上是天賦極佳。但不會“破曉術(shù)”,也只是浪費天賦罷了。從中午一直到月懸高空,墨言才將自己所學(xué)的全部劍法練完。洪通天隨意指點了幾句,無非是出劍方向,或者劍訣捏得不對之類。于昆山心法,甚至連最初級的入門心法,都一字不提。墨言似乎全然不曾察覺洪通天的歹意,他只是在洪通天指點完畢之后,又糾正自己的動作練習(xí)。洪通天也樂得在這個時間觀察墨言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