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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賭你們個人的成績會因為努力至少上升50名,期限是一個學期?!?/br>沈廷樂好奇心被勾起,他追問道,“如果名次沒有上升50名怎么辦?”他這句話其實只是在開玩笑,再順便試探下新班主任的底線在哪,卻沒想到老高斬釘截鐵地說道。“那我就買個垃圾桶,放在升旗臺上,站在垃圾桶中大聲念十遍【18班就是垃圾桶,怎么努力也沒用】?!?/br>凌睿點點頭,“可以,夠狠,那如果我們成績上升了50名怎么辦?”“那我就站在升旗臺上當眾念檢討,為‘18班是垃圾桶’的言論道歉,并且掛出【18不是垃圾處理廠】的橫幅?!?/br>此話一出,講臺下那些或是嘲笑或是不屑的討論聲幾乎全部消失了。老師念檢討?這種事情可能發(fā)生嗎?沈廷樂生硬地笑了幾聲,想將場圓過去,“高老師,別這樣,我們都知道你是為我們好,但是……”老高打斷了他的話,向來溫和的人話語中透出分賭徒的狠勁來,“賭不賭?”凌睿嗤笑一聲,“為什么不賭?老師念檢討?一中成立以來就沒有發(fā)生的事,我還真想看到?!?/br>“好!”老高大聲說道,“但是!這個賭約一旦開始,就無法停下來,如果有人在中途沒有交作業(yè)或者沒有完成背誦任務(wù),不好意思,站在垃圾桶中大聲念十遍【18班就是垃圾桶】的就是那個人了?!?/br>說完,老高轉(zhuǎn)頭盯著凌睿,一字一頓地說道。“怎么樣?你還敢賭嗎?”凌睿不傻,他知道老高這個荒謬的學習賭約就是個激將法,今天那番‘垃圾處理廠’的話恐怕也是為了激他們一下。但他實在是厭惡極了遍地的‘18班就是個垃圾處理廠’的言論,如果能贏下賭約,他一定要掛出【18班不是垃圾處理廠】的橫幅。可是,如果真的要和老高賭……凌睿緊皺著眉頭,看著抽屜里嶄新的課本和作業(yè),沒有立時答話。老高話語又拔高了一度,“敢賭嗎?!”凌睿將筆袋重重地拍在桌上,吼道,“媽的,不就是學習嗎!我賭了!我倒是想看看最后是誰站在講臺上念檢討!”“好!一言為定!”老高一拍講臺,凌睿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他總覺得老高在偷笑。“這個賭約從明天正式開始,學委等下將要跟我訂下賭約的同學名單匯報給我,多少個同學跟我賭,我最后就掛多少條橫幅!”嚴律皺皺眉,沒想到老高真的會把自己給賠進去,這‘賭約’一看就知道對老高最不利,他最后無論如何都會折了面子。最有利的肯定還是那些訂了賭約后,愿意認真學習的人。可憐天下教師心。看著凌睿和老高互相杠上,嚴律轉(zhuǎn)過頭,看了眼趴在桌上乖乖背書的顧煜。他忽然覺得顧煜雖然笨了點蠢了點脾氣暴躁了點,但是實在非常聽話,很好教。嗯,有時候還有種莫名的可愛……顧煜感受到他的視線,但因為背到結(jié)尾部分了,所以沒有抬頭看他,“怎么了?我快背完了你別催,還有,那個賭約我不參加。”像怕嚴律誤會什么似地,他又迅速補充道,“不是賭不起,那個賭約一聽就知道是老高吃虧,我不占他便宜,我就光明磊落地進步個50…甚至是500名給他看?!?/br>嚴律眼中帶了點淡淡的笑意,他順手摸了摸顧煜的頭發(fā),“不急,慢慢來?!?/br>顧煜的耳垂又開始泛起一層淡紅來,他模糊不清地‘嗯’了一聲。“反正都沒我背得快,我不嫌棄你?!?/br>“……”“哦,如果今天沒背完,明天就要抄十遍,加油?!?/br>“…滾??!”作者有話要說:第20章回家下課鈴‘叮當’響了一下,老高抓緊著最后一點時間,給每個人發(fā)了一張信紙和信封。“今天晚上大家可以寫一封給自己的信,對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的自己說一番話,這封信明天數(shù)學課上課時老師親自收,當著大家的面鎖在一個鐵盒里,大家畢業(yè)時老師會還給大家?!?/br>下課鈴一響,大家都躁動地盯著老高,屁股已經(jīng)要和板凳分離了,希望他能盡快講完剩下的話。老高似開玩笑又似語重心長地說道。“希望大家能夠認真思考下自己的未來,就算是家里有礦的同學也考慮下環(huán)境保護的問題,好,這節(jié)課就到這里,下課!”班會課是最后一節(jié)課,走讀的同學在高一時可以選擇不上晚自習,住宿的同學則必須要留在教室,上完三節(jié)晚自習。顧煜慢騰騰地收拾著背包,嚴律則清點著顧煜的學習任務(wù),一本書一本書地遞給他。“,今晚先做第一章的十道題,具體的題目我打了勾?!?/br>“還有物化生的,顧煜…你別偷偷塞抽屜,放回書包里,你是不是以為我看不見?”正打算把練習冊偷偷塞進抽屜來逃避做作業(yè)的顧煜僵住了,他嘆了口氣,認命地將練習冊放回書包里。“好多作業(yè)啊?!?/br>“是的,你將度過一個充實的夜晚,期不期待?”“……”嚴律從抽屜拿完書,抬起頭時,正好對上白正明探究的眼神。白正明推了推眼鏡,奇怪地問道,“嚴律,你不上晚自習了嗎?”嚴律雖然是走讀生,但他一般會在學校上完兩節(jié)晚自習,做完功課再回家。嚴律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和白正明說協(xié)議的事情,“這學期我都不上晚自習了,回家學習?!?/br>回家除了學習,還得再教育一下顧煜。“噢……”白正明點點頭,他抬頭看了看顧煜,眉頭微擰,欲言又止。“小明,你想說什么?”白正明偷偷地瞅了眼顧煜,看見顧煜還在低頭找著自己的作業(yè)本,沒有看向他們兩個,便小聲地問道。“阿律,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個問題,就是你…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顧煜的學習啊?他不會是威脅你了吧?”嚴律平靜地說道,“他威脅我去逼他學習?那只能說他腦子進水的方式不太對?!?/br>白正明被噎了回去,看嚴律的眼神越發(fā)不解,“那你難道是要挑戰(zhàn)自我?”嚴律收拾書包的動作停了片刻,他略微一思索,丟給白正明一個充滿哲理的答案。“…因為,我要遵從我的本心?!?/br>然后他拎起書包,又扯了一下顧煜書包后面的帶子,示意他快點跟上,最后對滿頭霧水的白正明說道。“走了。”白正明茫然地‘噢’了一聲,眉頭擰得更緊了,遵從本心…那嚴律的本心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