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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b大……”嚴律頓住了腳步,他站在班外,側(cè)頭看向窗戶內(nèi)的顧煜,沒想到顧煜正好也在咬著筆呆呆地看著他。這一幕突然讓嚴律想起了一件以前他從不關(guān)心的事情。上學期下課時,他坐在座位上刷題,寫完后想放松下疲憊的雙眼,便抬頭望向了窗外。卻正好看到了怔怔地盯著自己的顧煜。顧煜慌張地撇過頭去,繼續(xù)大聲地同身旁的白正明講話,嚴律也毫不關(guān)心地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當時他心底還存了點疑惑,1班和18班隔得如此之遠,但顧煜為什么還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他們班級外?以至于他十次抬頭便能有九次看到顧煜。只不過在那時,這個和學習無關(guān)的疑惑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后。轉(zhuǎn)到18班后,當沈廷樂說顧煜總是會千里迢迢地去1班上廁所時,埋于腦海深處的疑惑便又被他翻了出來。他當時隱隱約約有所猜測,猜測顧煜是為了某個人才會做這種傻事。至于是誰,那時的他想猜,卻又不敢猜。后來顧煜就再也沒有去過1班,反倒是每天纏著他,嘴上還倔強地說是怕他不認路,要給他帶路。現(xiàn)在他心底已經(jīng)有了準確的答案。傻崽子估計就是為了看他一眼,才會愿意每節(jié)課下課爬上五層樓,又橫跨兩棟教學樓,就為了那概率極小的不到一秒的對視。顧煜見嚴律突然看過來,連忙低下頭,假裝只是不經(jīng)意地望向窗外。過了幾秒后,他又偷偷地抬起頭,小心地瞄了眼窗外的嚴律。嚴律從來沒有移開視線,一直在深深地望著他。顧煜愣住了。這次他沒有再躲閃,而是直視著嚴律,然后慢慢咧開一個帶著傻氣的笑容。嚴律唇角微彎,比了個‘專心做題’的口型。走在前面的老高才發(fā)現(xiàn)嚴律停了下來,他轉(zhuǎn)身對嚴律嘆道。“你說顧煜的這個執(zhí)念深不深,我當年高考前做夢,夢到的都是考完后怎么出去浪,從來不會夢到自己考到哪里去,那時我就想,說不定顧煜真的能考到b大呢……”“他一定能的,我會和他一起考上b大的?!?/br>老高愣了愣,然后拍拍嚴律的肩膀,欣慰地說道,“好,好,那老師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了?!?/br>老高一時口誤,他連忙尷尬地改正道,“啊不對,什么喜酒,我最近參加婚宴參加得都昏了頭,是謝師宴?!?/br>嚴律輕笑了聲,“我們一定會請老師的。”他轉(zhuǎn)頭看向班內(nèi)緊皺著眉思考題目的顧煜,將后半句的‘喝喜酒’悄悄地埋在了心底。第42章畫玫瑰月考后的第一次班會課一般都是班內(nèi)成績點評大會。老高沒有像其他老師把全部人的成績都投影到屏幕上,他只將前十名和進步顯著的同學的排名打到了大屏幕上。原本還以為自己進步巨大的沈廷樂一看大屏幕,瞬間驚嘆道。“臥槽,老大你這是打了興奮劑再去考場考試,還是有了買記憶面包的渠道?為什么不帶我一起飛?”顧煜丟給沈廷樂一本買多了的練習題,“來,帶你一起飛?!?/br>沈廷樂苦兮兮地接過練習冊,不甘心地問道,“有沒有躺著就能起飛的方法?”“有,做白日夢最快了,一分鐘就可以瞬間起飛了?!?/br>“……”“或者你給自己綁個竄天猴,也是眨眼間就上天了。”“…我刷題還不行嗎?!”打開練習冊寫上自己的名字,沈廷樂又幽幽地嘆道。“這是學校的陰謀吧,從1班包圍18班,最后奪取高考勝利的革命道路,這難道是以教導主任為代表的一中領(lǐng)導人在領(lǐng)導高考中逐步摸索出來的一條具有一中特色的發(fā)展道路?”白正明對沈廷樂刮目相看,“沈廷樂,你政治還背得挺熟的?!?/br>顧煜無情地揭破真相,“你想多了,他就只會這一段,還是因為上課打游戲被政治老師罰抄了三十遍,所以才記下來的?!?/br>白正明:“……”老高放出題目為【高考必勝】的ppt,他掃視了一圈在底下激動地討論成績的同學們。“同學們,首先,在表揚具體的個人之前,我想先表揚下我們18班,我們這次平均分超過了17和16班,沒有人!”老高停了片刻,一字一頓地說道。“沒有人再敢說我們班都是垃圾處理廠了!這口氣是你們自己掙來的,老師也為你們感到自豪!”他雙手倚在講臺上,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調(diào)侃道。“當時我一看到成績,就覺得自己期末很可能會輸?shù)糍€約,想一想就覺得興奮得睡不著覺,甚至大半夜在某寶上查起了訂橫幅的價格?!?/br>底下傳來一片笑聲,老高一揮手,做了個‘收’的手勢,班級里立刻鴉雀無聲。“如果可以,我愿意訂上五十條橫幅,也希望有更多的同學能夠加入賭約,只要我?guī)?8班一天,這個賭約就永遠有效!”18班剛好50個人,50條橫幅也就代表著所有人都加入了賭約。凌睿帶頭鼓起掌來,掌聲清脆有力,其余人被他帶動著也跟著鼓起掌來。掌聲經(jīng)久不息,老高連續(xù)做了好幾個‘收’的手勢,掌聲都遲遲沒有停下來,反而愈來愈盛。老高這個月的辛苦付出大家都看在眼里。無論是早讀課還是晚自習,他永遠都會提前出現(xiàn)在班里,來回巡視著,問大家有沒有不會的數(shù)學題。有時他甚至還能順便解決幾道簡單的物理化學題。每當有同學問他題目時,他一定會耐心地一個個步驟講解下去。18班普遍基礎(chǔ)不好,他就反復講上三四遍,甚至還會去翻出同類型的幾道題,布置下去,讓大家鞏固練習。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就算學生放棄了自己,老師也必須在無邊的學海中拼命把學生打撈起來,決不放棄每一個學生。作為班主任,他不只關(guān)心數(shù)學的作業(yè)考試情況,其他科的情況他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有時候晚自習他還會特地找考差的同學出來談心,和他們談天論地講人生,鼓勵他們繼續(xù)努力下去。就連批改好的數(shù)學試卷也不僅僅只有個冰冷的分數(shù),老高有時候會熬夜細細翻看每個人的試卷,然后寫上針對性的學習指導意見。就連顧煜這樣對數(shù)學深惡痛絕的人都因為老高而漸漸喜歡上了數(shù)學。老高眼圈悄悄地紅了,聲音有點哽咽,“我希望能夠陪伴18班走過這三年,去親眼見證大家這三年的進步,也希望大家能夠在兩年后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