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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告訴了他你在乎他,但是越無法自拔地喜歡一個人,就越容易患得患失,若美夢不曾成真,落空也無所謂,擁有過才更害怕失去?!?/br>“所以,你只要告訴顧煜,其實你知道他為你做過的所有事情,也尋找過他,只是你們兩人當(dāng)時各不相知,所以才會錯過了那么多年?!?/br>“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告訴顧煜,你,比他愛你,還要更愛他一萬倍?!?/br>白正明怕嚴(yán)律一沖動之下就會立刻掛斷電話,他幾乎是用主持人38秒挑戰(zhàn)385個字的速度念完了段涵發(fā)給他的這一番話。“這些話,是段涵說的吧。”“…???”“多謝他了,我知道以后該怎么做了。”接到段涵的電話后,嚴(yán)律按照約定先掛斷了段涵打來的前面三次電話。做好的生日蛋糕擺在他面前,那枚木戒指被他藏到了用紅色奶油畫出的愛心下方。他緊抿著唇,坐在店內(nèi)安靜的小房間中,內(nèi)心比顧煜還要焦灼與不安。前面三次電話沒接通時,段涵都特意給顧煜看了被掛斷的手機界面。最后一次接通時,段涵將手機反過來,放到顧煜面前的桌上,話筒正對著顧煜。他嘆道,“嚴(yán)律可能有事情吧,算了,顧煜,你還是講真心話吧。”沈廷樂將帶過來的小嚴(yán)律抱枕塞給顧煜,顧煜接過來,發(fā)現(xiàn)上面印著那張自己偷拍的照片,自嘲地笑道。“謝謝你,這樣他出國后,我至少還可以睹抱枕思人。”聽到顧煜說的這一番話,嚴(yán)律只覺得仿佛有無數(shù)道電流竄過心臟般,整顆心緊緊地揪成一團。“為暗戀的人做過什么,如果這個題目是作文話題,我說不定有把握能拿下人生第一個上55分的作文?!?/br>之前顧煜玩游戲時都十分清醒,說起來他為嚴(yán)律做過什么,他卻似有幾分酒意上頭,盯著被反扣過來的手機,眼眶泛紅,一件件地數(shù)著。“其實也沒有做過什么,只是事情比較多比較雜而已?!?/br>“下雨天他班門口的那把雨傘,是我放的;王淮作弊那件事情,是我舉報的;他家門口的那袋藥,是我買的;有小混混欺負(fù)他、拿走他的筆盒和英語書,是我找回來的?!?/br>“商店里最后一只毛絨熊,我擔(dān)心他最后沒有攢夠錢去買,所以幫他墊了一部分錢?!?/br>顧煜可能真的是醉了,往日里他絕對不會承認(rèn)的事情,如今他全部都說了出來。只是聲音愈發(fā)微弱。只是眼淚也跟著淌了下來。“在藝術(shù)節(jié)前報名了一個速成吉他班,為了上臺給他唱一首歌,苦練了好久的吉他,雖然他可能不知道那首歌是為他一個人唱的,其他人只是正好聽到了而已。”“還有體育節(jié),我把運動項目報到了自己能報的上限,其實也只是希望他能看到我沖過去終點和站上領(lǐng)獎臺的那一刻吧?!?/br>“上了高中后,我特意當(dāng)了班委和體委,就是為了做早cao時能站到第一排,可以帶領(lǐng)班級跑cao,這樣可以有多些機會看到他?!?/br>“每年情人節(jié)時,我都有給他寫過情書,只是從來沒有勇氣放進他的抽屜。”他語速越說越慢,聲音越來越低。“還有其他好多事情,我都沒有告訴過他,他可能也不知道……”“其實,我……”顧煜還沒來得及喃喃說出那句‘我真的很喜歡他’時,他就聽見桌上反扣著的手機里傳出清晰的話語。“你送給我的那把傘,那袋藥,幫我找回來的鉛筆盒和英語書,我一直都收在我最珍惜的箱子中。”“你唱的那首歌,我至今還記得歌名?!?/br>“上學(xué)期的體育節(jié),三千米的比賽你拿了金牌,一百米短跑你拿的是銅牌?!?/br>“顧煜,這些事情,我全都知道?!?/br>…是嚴(yán)律的聲音。顧煜呆呆地轉(zhuǎn)過頭去,看見嚴(yán)律拿著電話,拎著蛋糕盒,站在門前,眼神深邃。他傻傻地抱著小嚴(yán)律抱枕,驚得連續(xù)打了好幾個酒嗝。沈廷樂突然站起來,指著門口無辜的花瓶說道。“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情,對,你看角落里那個花瓶,像不像我們還沒寫完的作業(yè)?!?/br>“太像了,我們一起去寫作業(yè)吧。”“走吧走吧,白正明,你還愣著干什么?!?/br>“我在給顧煜拿生日禮物?!?/br>“他還需要什么生日禮物,他最大的生日禮物都已經(jīng)貨到上門了,走了走了,周一再送禮物,別打擾他們?!?/br>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嚴(yán)律才掛斷電話,慢慢走進來,將蛋糕放到桌上,坐到顧煜身旁,心疼地揉著顧煜的頭。“傻崽子,你怎么會覺得我要出國了?住進你心底也算出國嗎?”顧煜委屈地說道,“我聽見尹叔叔跟你說出國的事情,然后你點頭了……”“但我堅定地拒絕了他。”“你說要去辦簽證!”“那是想和你在暑假一起出國旅游?!?/br>“你課桌里有托福的作文書!”“那是為了給你找美文。”“我今天看到你手上拿了轉(zhuǎn)學(xué)通知書,別人還給你送了禮物!”嚴(yán)律無奈地嘆道,“那你有沒有看到我把轉(zhuǎn)學(xué)通知書還給了別人,又把禮物轉(zhuǎn)交給了老高?”顧煜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埋進嚴(yán)律的懷中,“…沒有。”嚴(yán)律伸出五個手指頭,“崽子,這是幾?”顧煜不知道嚴(yán)律什么意思,疑惑地答道,“五?!?/br>“三加七等于幾?”“十?!?/br>“好,問君西游何時還的下一句是什么?”“…畏涂巉巖不可攀?!?/br>顧煜隱約覺得嚴(yán)律有些不對勁,他坐直了身子,惴惴不安地問道。“阿律,怎么了?”“崽子,那看來你沒有醉,接下來的話,我會說上千萬遍,所以如果你裝作沒有聽到,或者沒有聽懂,也沒有關(guān)系?!?/br>嚴(yán)律輕輕地?fù)碜☆欖?,像抱著什么珍貴的易碎品般,他附在顧煜的耳旁低聲說道。“顧煜,我愛你?!?/br>第62章?lián)涞?/br>“嗝?!?/br>顧煜呆呆地望著嚴(yán)律,又驚得連續(xù)打了好幾個酒嗝,原本浪漫的氣氛全都?xì)в谶@突如其來的酒嗝。嚴(yán)律好笑地輕撫著顧煜的后背,可顧煜卻從嚴(yán)律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在沙發(fā)上坐得端正,雙手緊張地放在膝蓋上,仿佛下一刻就要舉手回答問題。他像是被戳中了錯誤按鈕的機器人般,程序錯亂,行為異常。顧煜的視線迷茫地來回掃過好幾遍房間,最后牢牢定格在游戲道具——沒有開的一罐啤酒上。他剛想要伸手去拿桌上的啤酒,嚴(yán)律就先他一步將啤酒放到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