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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已經(jīng)很高了,這個任務(wù)就是她接的,兩個人一起走走停停,賞遍江南風光,之后回京時,也是由何小姐帶隊護送的少爺。 “這就是我知道的他們的全部淵源了,不過要我說,何小姐肯定喜歡我們少爺,有一次我值夜時,看見何小姐偷偷從少爺?shù)姆块g跑出來過,嘿嘿。可惜了,這么多年了,何小姐沒有再跟少爺有過任何交集了,當年李公子從江南回京任職,少爺還特意去打聽了何小姐的消息呢。 “其實我覺得何小姐人挺不錯的,雖然為人有些傲氣,但不像是京城里這些大家族,瞧不上我們這些做奴仆的,對我們都挺好,也不怎么擺架子。 “對了,你們認識何小姐嗎?這么多年了,她肯定嫁人了吧,她還好嗎? 丁大爺?shù)臄⑹龅酱私Y(jié)束,何小二的喉頭卻有些哽。 小時候他被何姨撿回來,也才四五歲的年紀,不大懂事,只記得那個時候,何姨的眉宇間還帶著細細的憂愁,給他取的名字也不是小二,而是曉邇,聞名遐邇的邇,那個時候的何姨曾經(jīng)對他喃喃過:“曉邇啊,我是娘親,知道嗎?答應(yīng)我,以后要保護好你的meimei,好嗎?” 那時尚且懵懂的他搖搖頭,又點點頭——他知道何姨是撿他回來的恩人,不是娘親,但是他會保護好曉晚,保護好這個他在心底里就認下的meimei。 后來他大些了,何姨也不再有任何脆弱的模樣,為人行事作風放蕩又浮夸,出現(xiàn)在人前的樣子也從來只有得意洋洋或哈哈大笑,教育何曉晚也是暴力又直接,漸漸的,人們不再記得有張揚又大膽的美人何美眉,只知道有潑辣又霸氣的鏢頭何美眉。 他也曾疑惑過何姨為何沒有夫君,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對于過去的遺忘讓他想當然地以為說不定當年何姨是直接霸王硬上弓才有了曉晚,至于那個不幸的男子,大概現(xiàn)在都還有心理陰影吧。卻從沒想過,一個女子,究竟是什么才讓她長成了今天的模樣。 他不知道何姨當年究竟是有著怎樣一個故事,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丁大爺口中的少爺,八成就是曉晚的生父。 他抹了一把臉,聲音里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咬牙切齒:“您說何小姐喜歡你們少爺?那你們少爺呢?他不喜歡何小姐嗎?” 丁大爺連連擺手:“主子的事兒我們下人哪里敢擅自揣測,不過要我說,少爺和何小姐哪里有什么可能?他們不可能在一起的?!?/br> “為什么?” “少爺早就有妻室了啊,去江南的時候,少夫人都懷上第二胎了,”丁大爺?shù)纳袂槔硭斎?,他又嘿嘿笑了一聲,“我剛剛講的何小姐的故事,也不過是我們幾個下人間茶余飯后的消遣罷了,估計對于何小姐,這也不過是她的一樁風流韻事而已,哪里當?shù)檬裁凑???/br> 何小二驟然縮緊了拳頭,幾乎是壓抑著喉頭處涌來的潮浪,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們的少爺,是誰?” 丁大爺呵呵一笑:“這你都不知道?我們這一片兒住的人,都是從萬府,就是左相府里贖身出來的下人,少爺,哦不,現(xiàn)在該是老爺了,待我們極為的寬厚,才有我們的今天呢。” 萬府? 萬日天的那個萬府? “你說的,是,左相爺?”何小二現(xiàn)在只覺得原本潮浪洶涌的喉頭處乍然干涸,澀得讓他幾乎發(fā)不出聲音來。 “對呀!”丁大爺一拍大腿,一臉的“小伙子你腦袋里的筋總算是轉(zhuǎn)過來了”,又有些疑惑地道,“你認識何小姐,卻不知道我們少爺?shù)氖聝海俊?/br> 何小二木木地點頭,勉強在老人家跟前扯了個笑容出來:“何姨都不怎么跟我們說她年輕時候的事兒。” “哦——”丁大爺?shù)哪樕腥?,又問道,“那,你還沒回答我呢,何小姐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不過,當然沒左相爺如今風光?!?/br> 丁大爺笑呵呵的:“哪能這么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法不是?怎么就能用風光不風光來衡量人過得好還是不好?你說是吧?!?/br> “嗯?!焙涡《銖婞c點頭,隨即就向丁大爺告了辭,直接回家了。 但“何小姐”和“少爺”的故事很長,哪怕丁大爺只是撿著撿著在講,一天的時間也就這么過去了。 何曉晚聽完何小二的復述,一時間也愣住了,嘴里的青菜嚼得嘎吱嘎吱響:“所以,萬府的老爺,也就是左相,也很有可能是我爹?” 她的年紀小,沒經(jīng)歷過何小二見過的那些,是以不能很好地體會何小二的感覺,哪怕是到了此時,也不過覺得震驚罷了,加上很多部分,例如當年“少爺”已有妻室的事情,已被何小二潤色修改,所以她一時間根本想不了多少,思維也并沒有發(fā)散到很遠,只不過,覺得又多了一個嫌疑人而已。 “那……這幾天忙完之后,我再去左相府蹲幾天?”何曉晚咬著筷子,歪著腦袋思考。武館里的有些事情被她擱置了兩天,堆積起來數(shù)量也不算很少了,要和小二哥處理完也需要幾天的時間。 何小二看著何曉晚的樣子,一邊是恨鐵不成鋼地想把她搖醒,告訴她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還有何姨曾經(jīng)或許遭受過的不公,一邊又覺得欣慰她的單純,慶幸她一直被保護得很好——這也是何姨想要看到的吧。 所以他也沒有再說話,任由何曉晚自己去想。 之后的幾天還算風平浪靜,何曉晚一心處理著武館的事情,偶爾空了就想一想邰阮,分給自己身世的時間實在是太少,少到她沒有辦法靜靜地梳理其中的關(guān)系,加之神經(jīng)粗的原因,她也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如果自己是左相之女的話,究竟代表了什么。 …… 已是七月中旬。 天還是火辣辣的熱,房內(nèi)四處都鎮(zhèn)了冰塊,還有侍女站在左右打扇,才勉強涼快了下來。萬懷珊慵懶地側(cè)躺在美人榻上,心里盤算著已經(jīng)很有一陣沒有見過李袞淡了,要不要再去他眼前晃晃? 就在她心思活絡(luò)之際,有侍女在門口脆生生地稟告了一聲:“小姐,您前些日子吩咐我們查的事情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您現(xiàn)在要看嗎?” 前些日子吩咐她們查的事情?萬懷珊想了想,可不就是幫忙去查何曉晚生父的這件事嗎? 她也有些日子沒去找何曉晚了,倒是的確可以見見,順便跟她一提找她爹的事情,想到這里,她稍微笑了一下,道:“呈上來吧?!?/br> 侍女領(lǐng)命,將手中信函呈上。 萬懷珊坐起來了些,一邊拆信,一邊好奇著究竟是誰,是不是她認識的人?這些日子她也問了萬昊幾個,關(guān)于何曉晚父親的線索,順著這些查下去的話,會是誰呢? 信紙被慢慢展開,頁數(shù)不少,提到的人也不少,萬懷珊一個個瀏覽下去,到了最后一個,也是下面的人找到的最符合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