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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她只看了第一行字,臉色便陡然慘白,手一松,前面那么多頁的信也跟著散開,掉在了地上。 那一頁的第一行,只有四個字—— 左相萬喬 父親? 最有可能是何曉晚父親的人,是自己的父親? 她趕忙喝退了手忙腳亂想要幫她把信撿起來的下人,自己站了起來,親自蹲下去,一張一張地翻找,終于,看到了那最后一頁。 左相萬喬 十七年前曾于江南游歷,探訪何美眉的好友李斌成(今右相) 同十七年前,曲水鏢局接下萬喬人身鏢,接鏢者,何美眉 …… 后面的字她再也看不下去,一時間只覺得心如亂麻,嘴唇嗡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何曉晚,可能是自己的meimei? 她的腦海中,乍然涌出已經(jīng)有些凌亂的,屬于十七年前的記憶。 爹說,他要出一趟遠門,去看他的好友,李斌成,李伯父。 那時他們確乎是極好的朋友,可是,好像就是那年,從江南回來不久后,爹提起李伯父的模樣,不再是回憶好友的模樣,看其神色,倒是有頗多的惱怒。好像就是第二年,爹收到了李伯父的一封信,讀完之后,爹似乎心神很是不穩(wěn)的樣子,娘問他怎么了,他說沒事,然后把那封信燒掉。 之后爹幾乎與李伯父斷了往來。 后來等到李伯父帶著袞淡哥哥回京,父親去迎接了,卻似乎和李伯父大吵了一架,回家后狠狠發(fā)了一回火,又始終不說他們吵架的緣由。 至此,他們兩人再也沒有來往,哪怕是到今日,貴為左右相的兩人,在政見上也極為的不和,常常針鋒相對,但是她知道,爹其實對李伯父有愧意,或者說,還殘留著朋友之誼,否則,他不會縱容自己去追求袞淡哥哥。 如果在他們的故事中間放一個何美眉,再放一個何曉晚,好像一切都有了解釋。 所以,何曉晚真是她同父異母的meimei? 萬懷珊幾乎不敢置信,然而一切并沒有給她頹然坐在地上質(zhì)疑的時間,看著侍女看向自己疑惑的目光,她趕緊抓起地上散落的所有信紙,揉成了一團,遞給了自己心腹的丫頭:“這些,燒了。”末了還補充了一句:“不準(zhǔn)看?!甭曇羯渲翗O。 丫頭心里雖然疑惑,但還是不敢違背主子的命令,只得低頭領(lǐng)了命,接過紙團,拿走準(zhǔn)備去燒掉。 可是,難道信紙燒掉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就能當(dāng)不存在了嗎?不可能的。 萬懷珊來回踱了幾步,最后還是壓抑不住心頭的焦火,轉(zhuǎn)過頭去吩咐丫鬟:“備車,去曲水武館!”她要先把事情告訴萬昊!或許……還有何曉晚?她知道這件事嗎?她知道,自己可能是萬府的女兒嗎? 丫鬟似是也感受到了她的焦急,當(dāng)下匆匆就去準(zhǔn)備了,不一會兒便回來告訴萬懷珊,車夫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萬懷珊當(dāng)即轉(zhuǎn)頭,幾乎是小跑著穿過廳堂,往著門口而去。丫鬟們也跌跌撞撞地跟上。 很快,萬懷珊便坐上了馬車,她不住地吩咐車夫盡量加快速度,可哪怕馬車一顛一跛得她幾乎要吐,她也還是覺得太慢、太慢,所以當(dāng)馬車突然停下來時,她沒有為自己差點被甩飛而生氣,但渾身的情緒卻再也控制不住,爆發(fā)了出來! “誰!”她怒喝了一聲,直接掀了簾子,看也不看對面的人是誰,劈手就去奪車夫的馬鞭,剛將鞭子奪到手,她直接一鞭子抽了過去! “萬小姐,”對面卻響起一道溫和且萬懷珊熟悉無比的聲音,“萬小姐今日的火氣,似乎是有些大啊?!?/br> 她乍然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對面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一只手拽住她手里鞭子的英俊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李袞淡。 人生第一次,她想叫她的袞淡哥哥滾蛋。 她不服氣地哼哼了一聲,抬手把鞭子往回扯:“你放手!” 李袞淡一手拽著馬鞭,一手拉著韁繩,其實此刻他很想多出第三只手來揉一揉他的眉心,只因他實在很頭痛:“萬小姐,你今天這又是怎么了?” “你放手啊!”萬懷珊沒拽動鞭子,心里的火氣乍然全被激發(fā)了出來,再也不顧自己平時在李袞淡面前營造的溫婉形象,怒聲吼道。 “不是我不放手,”李袞淡有些無奈地道,“萬小姐,依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一松手,恐怕你就要站不穩(wěn)摔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有一個小天使猜對了哈哈哈,萬喬就是小晚兒的爹沒錯啦 何美眉跟萬喬的故事,后面還會講的emmmm 今天真的爆肝了……小天使們要是看得開心的話就留個言唄……哭求評論嚶嚶嚶 ☆、第38章 左相爺 “你!”萬懷珊噎了一下,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話來回敬李袞淡, 怔忪之間手上使的力也小了下去, 李袞淡見了,嘆了口氣, 這才把手上馬鞭松開。 萬懷珊卻還是踉蹌了一步,手里抓著馬鞭幾乎要跌坐下去, 她狠狠地盯著李袞淡, 看著看著眼里就要掉下淚珠子來。李袞淡卻還有些不明所以,奇怪地看著萬懷珊的狼狽樣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里突然染上了一絲警惕。 他率先抖了抖手中的韁繩, 踢了一下馬腹,仍然保持著禮貌道:“我還有些事, 就先走了?!彪S即策馬離開。 愣愣地看著李袞淡離去的方向, 萬懷珊一下子就將馬鞭扔在車夫的身上,轉(zhuǎn)頭就進了車廂,也喝了一聲:“走!” 她使勁兒仰了頭, 不讓那一顆顆的珠子滾出來。 旁邊的丫鬟有些擔(dān)心地小聲問道:“小姐, 你沒事兒吧。” 萬懷珊倔著脾氣沒有說話, 也不再吩咐車夫快行了,憋住淚意以后就垂著腦袋, 用手使勁摳自己的裙子,愣是沉默到了曲水武館的門口。 丫鬟先下了車,小心翼翼地攙了萬懷珊下來。萬懷珊下車, 總算抬起了頭環(huán)顧四周一圈,卻發(fā)現(xiàn)曲水武館外還栓了一匹馬,模樣很俊,她心里倏地一緊,當(dāng)即就甩開丫鬟的手,快步往里去。 何曉晚正站在里面,似乎是在教導(dǎo)著學(xué)員,萬昊不在,不知道去哪兒野去了,而站得離她最近的,卻是李袞淡。 她沒有很驚訝,之前拴在外面的那一匹馬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所以她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往里面走去。從李袞淡身邊走過的時候,萬懷珊本是想無視他的,但就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李袞淡卻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李袞淡凝視著萬懷珊,想要從她身上瞧出些端倪來。 然而此刻的萬懷珊卻面無表情,嘴唇抿起,被猝不及防地拉了一下,眼睛里帶了一絲驚訝,隨即是壓抑過的憤怒,她的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