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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意有所指,兩指夾著發(fā)丨票貼在他眼前揚了揚:“你什么意思?”盛驍無辜地聳聳肩:“沒什么意思啊,就是覺得你厲害。”沒什么意思才怪,他拿到手上一撥拉就知道了,近來餐飲部更換的菜牌、賬單夾竟是真皮材質(zhì)的,添設(shè)的幾件轉(zhuǎn)角擺件簡直堪稱不動產(chǎn)。他收回從前認(rèn)為沈俊彬“上頭有人”的觀點,轉(zhuǎn)投“沈總監(jiān)才是幕后老板”一票,否則這小子花錢來不可能這么便捷。他不好好走路,幾近趴在購物車扶手上,兩條長腿換步間過分地交疊,帶得推車行進(jìn)的路線也七扭八歪。他回頭看著沈俊彬,道:“我記得籌建期的時候中控的母線槽爆炸過一回,整個樓都斷電了,城建公司不肯掏錢賠償,工程部為了這件事扯了一兩個月的皮都沒扯明白,錢一直欠著供應(yīng)商的,人盡皆知。最后還是消防安檢強(qiáng)制要求提供防火供電明細(xì),需要供應(yīng)商配合出示證明,董事會才老大不情愿地簽單劃款——想讓他們同意二次撥款,太難了??墒亲灾蛷d一晚上就改裝完畢,在此之前一點兒風(fēng)聲都沒有,你是什么時候計劃的?那兩個臺子里面全是燈,一打開跟上天了似的,做得這么漂亮花了不少錢吧?”“還有你買的這些,”盛驍用下巴輕輕一點,“放餐廳肯定不行,異形餐具不好疊放,放到行政酒廊又不太合適。放大堂吧里倒是可以,可是大堂吧的那點兒東西又不至于勞駕您親自來挑。您打算放哪兒呢?”沈俊彬走得倒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任盛驍不輕不重地撞了幾次也沒出閃失,迎向他的眼神絲毫不閃躲。盛驍一望便知這小子問心無愧,有底氣得很,眼神里透著的胸有成竹之勢煞是好看。一想到這個是他的枕邊人,夸了他就等于夸自己,盛驍絲毫不吝嗇夸贊:“換了店里其他任何一個人來,我都要罵他沒事找事瞎胡鬧,但是你來,我就感覺事出有因,勢在必行,買得很應(yīng)該。”沈俊彬一揚眉,不客氣地頷首道:“沒錯?!?/br>盛驍直起身,眼波一遞,饒有興致地把腦袋歪向他:“悄悄告訴我,你為什么這么棒?”他們走在通往停車場的通道,吊頂天花板上的照明燈并不太多,沈俊彬卻隱約感覺盛驍?shù)难壑卸嗔诵┝辆ЬУ男|西。也許是有人朝他撒了把鉆石,也許是上帝帶他見識過這世界上無數(shù)精美的善意,而他將它們封存在了眼睛里。出奇地迷人,也出奇地招人。他越發(fā)愧疚自己的那一撮小火苗拿不出手,心里微微發(fā)酸,嘴硬道:“又不是每個人都能靠臉吃飯?!?/br>“喂!”盛驍不滿,毫無預(yù)兆地一用力,把車遠(yuǎn)遠(yuǎn)推了出去,嬌里嬌氣地說,“我走不動了,推得累死人了?!?/br>眼看裝著瓷器的手推車要撞上路障欄,沈俊彬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回頭震驚地看著他,臉上分明寫著:怎么這么丟人?他問:“你推個車?yán)凼裁蠢???/br>盛驍理直氣壯,光明正大地說:“本來我推這些東西那都是隨便推的,這才幾十斤?要不是你中午把我手累的……我能推不動?你說是不是?”“……”通道里人來人往,沈俊彬啞口無言,面上一熱,覺得這話不分場合讓人尷尬得要死,可又讓他短暫地忘卻了自己身在何方,路人的打量全都變得無關(guān)緊要。盛驍煞有介事地走上前,把手朝他一攤,佯怒訓(xùn)道:“你看你弄的,起繭了吧?!?/br>起個鬼的繭了,盛驍溫潤的掌心里只有清晰的掌紋。一道平穩(wěn)深刻的說他闔家安康,一道細(xì)細(xì)碎碎像是一千條細(xì)紋擰成的說他桃花盛放,還有一道直達(dá)手腕的,說他命好,能活到老。沈俊彬鼓起腮幫對著他手掌吹了一大口氣:“呼——”沒什么用,細(xì)碎的那條還是磨起了毛邊兒似的模樣,無數(shù)道沒有頭緒的小小皺褶如同一個個天外來客一般,赫然橫插進(jìn)那道掌紋里,無聲又清晰地訴說著這個人是如何走在大馬路上也能遇到身不由己的邂逅的。當(dāng)然,他的掌紋并未因任何一次美麗的打擾而停滯,因為它只要繼續(xù)向前走一小段,就又能迎來新鮮的下一道。沈俊彬回天乏術(shù),別無法他,心中哀咽一句:早知如此!盛驍卻猛地一握拳,像是抓住了他的那口氣,慢條斯理地說:“啊,又不累了?!?/br>沈俊彬:“……你是不是閑的?!?/br>盛驍笑笑,把兩只紙箱搬出來抱在手上,沒讓沈俊彬動一下手。他用僅兩人可聞的音量商量說:“沈總,您好好看看我,我吃飯也不是全靠臉的,至少還能幫你搬搬東西吧。”兩個售貨員姑娘捆扎時忙里忙外上上下下,滿頭大汗如臨大敵,沈俊彬幾乎懷疑她們要合抱才能捆住箱子,而盛驍一抱在身上,那看起來只不過是兩個裝玩具的小紙盒。“誰還不能搬東西了?!鄙蚩”蛏焓志鸵舆^上面的那一個。“哎,能一樣嗎。這么沉的箱子,一般人早給你摔了?!笔Ⅱ斠粋?cè)身閃了開來,傷心嘆了口氣,“算了,不說了,自己夸自己沒意思。”“……”沈俊彬遲鈍地明白過來。可他張張嘴,突然之間不知道能說點兒什么。連出力氣這種事也要人表揚——他望了一眼停車場的玻璃穹頂,想問一句,外面是石器時代嗎?在這個年代里夸人力氣大,那不是把人當(dāng)畜生來考量的意思么?可他繼而又想起“潘驢鄧小閑”里的畜生,覺得在這一點上盛驍才真是與之極為貼切。他臉上沒熱,身上有一處熱了。沈俊彬稍微一走神,他們就已走到了車位。盛驍捧著兩個箱子逆光站在他的面前,吹了個輕快的口哨。沈俊彬心思雜念早就多得無以復(fù)加,唯恐妄言泄露了天機(jī),只干巴巴說了兩個字:“謝謝?!?/br>天空適時地飄起了小雪,廣播里的女主播溫柔地叮囑車主們注意減速慢行,盡量避開積雪未清理的路段。沈俊彬嘟囔了一句“路太滑了”,從善如流地和盛驍一道下了車。紙糊的理智終究沒能阻擋住青春的活力,兩人吻著吻著,年輕的身體就公然擦槍走火。沈俊彬一旦上了床立刻變得分外熱情,瘋狂相邀,撩撥得盛驍心火熊熊燃燒。他急切地想尋找一汪靜謐的水源將之消彌,心急之下,將那人線條略有些清冷的一雙長腿扛在肩上,一挺腰,一頭沖了進(jìn)去。春宵一刻可能真的值千金,而沈俊彬今天帶的錢看來是不太夠。當(dāng)盛驍宣布結(jié)束時,他實打?qū)嵉劂铝撕靡魂噧骸?/br>他知道男人除了先天條件限制的不可抗力之外只有兩種情況會結(jié)束得特別快:一是按月掐日子交公糧,巴不得速速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