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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離的后面,和玄墨離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至于被其發(fā)現(xiàn)。不到一個時辰,蕭府旁邊的大道上就聚集了眾多百姓,人人都不知道鎮(zhèn)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說,才將大家聚集在此處。尤其是之前被送上姚家寨那五名女子的父母,更是一頭霧水,來人只是說有好消息要告訴他們,其他只字未提。看到人召集得差不多了,云皓辰先一步回到了蕭府,淡漠的說道:“人都召集得差不多了,蕭鎮(zhèn)長,請吧。”蕭士翔長嘆一聲,開口說道:“姚寨主,記住你說過的話?!?/br>當玄墨離和云皓熙趕回蕭府的時候,剛好看到從府中走出來的一群人,后面還跟著那五個姑娘。眾人一起登上了路邊搭起來的高臺,下面議論紛紛的百姓馬上收聲,安靜的等待著鎮(zhèn)長蕭士翔開口。蕭士翔環(huán)視了一圈臺下的百姓,忽然跪了下去,聲淚俱下的開始說起三年前之事。不過他省略了很多細節(jié),大致意思就是當年之事的責任全在自己,是自己欺騙了鎮(zhèn)上的百姓,一切與姚家寨無關。而他之所以這樣做,則是為了救身患重病,將要不久于人世的女兒。雖然他的行為十分卑劣,可是希望大家看在他完全是出于一名父親保護女兒的心情,可以原諒他。畢竟這件事情中并沒有因他而死的受害者,曾經被送到姚家寨的那五名女孩兒也已經平安回來了。蕭士翔這一跪,鎮(zhèn)上的百姓頓時全傻了眼,根本不知道他們的鎮(zhèn)長大人這是怎么了。后面再聽到他說所做的一切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便多多少少產生了一些同情之心。尤其是失去女兒的五對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平安歸來時,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真是讓人欣喜若狂,對蕭士翔所做的事情反而不愿過多的苛責。人往往就是這樣,當上位者表現(xiàn)出軟弱的一面,向大家低頭之時,除了一部分人幸災樂禍,落井下石之外,還會有相當一部分人同情心泛濫。尤其這個上位者并沒有對多數(shù)人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平時也算平易近人,和藹可親,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所以此時大部分人便成為了同情心泛濫的人。而最應該落井下石的人們此時正沉浸在親人失而復得的喜悅中,完全沒有心情去幸災樂禍。最后經過全鎮(zhèn)居民共同討論決定,將蕭士翔全家逐出西羅鎮(zhèn)。當這一決定宣布之后,葉父突然跳出來堅決反對,雖然其他的女孩兒都已經平安歸來,可是葉思和葉母這兩條鮮活的人命就真真切切的擺在眾人的眼前,葉父誓死也要蕭士翔和杜顯之血債血償。就在鎮(zhèn)上的百姓們被葉父悲慟的情緒感染,快要站在他一邊的時候,蕭士翔突然用輕蔑的口吻,將葉父為了自保而害死自己的妻子,還親手殺死了發(fā)狂中女兒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后還特地彰顯了一下自己,為了女兒不惜赴湯蹈火,而葉父的行徑卻根本就不配為人父母。此言一出,臺下頓時一片嘩然,雖然有很多人仍然將信將疑,可是看葉父的眼神還是像看個怪物一樣。葉父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驚恐到后來慢慢變成了悲涼,他默默看著周圍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半晌之后,葉父突然嗤笑出聲,悲切凄愴的笑聲持續(xù)了很久,直到眼睛完全被淚水封住,他才止住了笑聲。最后,葉父用哀默的眼神絕望的看了一眼這個小鎮(zhèn)和小鎮(zhèn)上的人們,便毅然決然的將頭撞向了旁邊的墻壁,自戕而亡。葉父的這一舉動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人群頓時喧囂起來,玄墨離眉頭緊蹙,冰冷的開口說道:“你們這些人真奇怪,完全本末倒置,難道你們真的分辨不清罪魁禍首到底是哪個?!不管殺葉母和葉思的人是誰,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的蕭鎮(zhèn)長,葉思怎么會發(fā)狂,更不可能有之后那一系列悲劇的發(fā)生。你們究竟在想些什么,因為五個姑娘平安的回來了?還是因為你們沒有失去親人?要知道五個姑娘之所以安然無恙,是因為姚家寨將她們照顧得很好,和蕭士翔沒有半點關系,當初他甚至還讓姚家寨殺了這五個姑娘。今天五位姑娘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你們應該感謝的也只是姚家寨。你們不是說這件事情沒有被害者嗎?!除了眼前葉家的一家三口之外,大家可以到蕭府的花園中去看看,那兒還躺著九具尸體,雖然他們不是你們的親人,可曾經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難道蕭士翔為了救自己的女兒,就可以視人命如草芥嗎?”第44章第四十四章玄墨離的聲音并不大,可是卻莫名的能深入人心,在他義正言辭的開口之后,人群就變得靜默無聲。他將蕭士翔極力想要隱藏的真相全部擺在了眾人的面前,他的一番話說完之后,鎮(zhèn)上的百姓對蕭士翔的態(tài)度也有了些轉變,出現(xiàn)了一些人要罪魁禍首血債血償。百姓們解開了多年來對姚家寨的誤解,消除了對他們的懼意和恨意,并且十分感謝他們所做的一切,尤其是五位女孩兒的父母。蕭士翔陰狠的盯著霞姿月韻的玄墨離,因為蕭如如的關系他暫時選擇了沉默。云皓辰不著痕跡的站在玄墨離的身旁,用身體隔斷了蕭士翔投向玄墨離憤恨的視線。其實杜顯之比蕭士翔要善良,對于師傅的計劃,他曾經也反對過,可是因為對蕭如如的愛,才變成了此事的幫兇。所以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只是默默的站在一邊,一言不發(fā),既不為自己辯解,也不博取同情。認罪結束之后,鎮(zhèn)上的居民分成了兩派,一派仍然堅持原來的決定,只是將蕭家人逐出西羅鎮(zhèn),而另一派則是堅持處死蕭士翔和杜顯之二人。結果就是眾人需要協(xié)商一晚,明日清晨宣布最后的決定。玄墨離等人回到蕭府之后,蕭士翔的臉色黑如鍋底,他壓抑著即將暴怒的情緒,沉聲說道:“姚寨主,我已經信守了我的承諾,現(xiàn)在也請你兌現(xiàn)你的承諾吧,告訴我為你解毒之人,如今身在何處?”聽了蕭士翔的話,姚昊天不覺看向林峰,但是后者目光閃爍,蕭士翔略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姚寨主,不要再拖延了,現(xiàn)在就請告訴我那人到底身在何處?”姚昊天不得已開口說道:“阿峰,既然蕭鎮(zhèn)長信守了承諾,我們也不能做失信之人,你便告訴他吧?!?/br>林峰聽了,有些期期艾艾的說道:“大哥,我,這,其實,其實我……”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出了些許動靜,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轉頭望去,只有玄墨離猶自低頭飲著杯中的清茶。這一望不僅蕭士翔和杜顯之愣在當場,就連其他人也都一瞬不瞬的盯著悄然站立在門邊的蕭如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杜顯之,神色復雜的看著來人,聲音有些顫抖的低喚了聲:“如如……”蕭士翔則馬上換上了一副慈父的面孔,柔聲說道:“如如,怎么起來了,休息的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蕭如如仿佛對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