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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毫無反應(yīng),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蕭士翔,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喃喃的說道:“爹,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我爹那么慈愛,那么溫和,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最好的父親,怎么會做出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來?!都是因為我,一切都是為了我,可是爹,你為我做了這么多,傷害了那么多人,讓我拿什么去還?”蕭士翔楞了一下,馬上笑容可掬的說道:“如如,你在說什么?別胡思亂想,你病才剛好,不要亂跑,回房好好休息去吧?!?/br>蕭如如神色略帶傷痛的說道:“爹,剛才你在全鎮(zhèn)百姓面前說的話,女兒都聽到了。其實我早就應(yīng)該死了,在得知和娘親患了同一種病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將不久于人世。是爹和顯之哥哥的努力,讓我多活了這么久,夠了,真的夠了,不要為了我一錯再錯?!?/br>蕭士翔笑意不達眼底的說道:“好女兒,這是我們的事情,你不要管,聽爹的話,回房去?!?/br>蕭如如言辭懇切的繼續(xù)說道:“爹,生死有命,女兒不怕死,可是不想死得不安心?!?/br>蕭士翔誘哄道:“乖女兒,你不會死的,爹一定會救你,一定會?。 ?/br>玄墨離淡淡的呢喃道:“執(zhí)迷不悟?!?/br>蕭士翔不理會眾人,只對著姚昊天大聲說道:“姚寨主,你若不守約定,我就將全鎮(zhèn)百姓都變成活尸。雖然之前那些中毒之人的確與你姚家寨無關(guān),但是這次所有人的命可都在你手上,你若食言,我就是死也要全鎮(zhèn)百姓陪葬?!?/br>姚昊天朗聲說道:“我姚某人平生言出必踐,雖然你死有余辜,但是我也不會食言而肥。阿峰!”被點到名的林峰,已經(jīng)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無論如何絕對不會出賣玄墨離,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大哥,其實我根本……”玄墨離挑眉,打斷了林峰的話,邪魅的說道:“蕭鎮(zhèn)長,我知道您肯那么輕易的就在全鎮(zhèn)百姓面前認(rèn)罪,一定是留了后手。可是您也不要忘了,我們這些人不是西羅鎮(zhèn)上那些善良無知的百姓,不會輕易被您蒙騙。我看您現(xiàn)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葉家的三條人命,蕭府護院家丁的九條人命,都是您身上背負(fù)的血債。而這筆血債總要有人還,您說是嗎?!”蕭士翔陰狠的說道:“這么說姚寨主是不打算顧及全鎮(zhèn)百姓的死活了?!”蕭如如的凄聲厲喊,打斷了父親的話,她悲切的說道:“爹,求您不要再增加女兒的罪孽了,為女兒積些陰德吧!!玄公子說得對,血債總要有人來償還。爹,您為女兒做的一切,女兒感激不盡。請恕女兒不孝,今生不能再侍奉您左右,若來生有緣,愿再做您的女兒承歡膝下。”說完這些,蕭如如露出了一個絕美的笑容,毅然決然的狠狠撞向旁邊的門框,鮮血頓時劃過她蒼白的臉頰。始終靜靜的站在一邊沒有出過聲的杜顯之,如鬼魅般迅速的撲過去,抱住緩緩倒下的蕭如如。倒在杜顯之懷里的蕭如如,提著最后一口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顯之哥哥,今生,今生是如如,對不起你,但是還想,還想求你替我,替我好好照顧父親!”杜顯之慌亂的抹去蕭如如頭上不斷涌出的鮮血,不知所措的說道:“如如,如如別怕,我現(xiàn)在就輸內(nèi)力給你,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蕭如如輕輕搖了搖頭,緩緩閉上了雙眼,在杜顯之的懷中安安靜靜的永遠沉睡了過去。杜顯之呆呆的看著眼前美好卻了無生息的女孩兒,突然發(fā)出如孤狼一般凄厲的吼聲。杜顯之的喊聲驚動了看到女兒的鮮血而僵在原地的蕭士翔,他踉踉蹌蹌的走到女兒身前,一把從杜顯之的懷中搶過了女兒溫暖的尸體。隨著蕭士翔劇烈的動作,杜顯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胸前直直的插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還沒來得及接受女兒過世這個事實的蕭士翔,又看到教養(yǎng)了十年如親子一般的徒弟也倒在了血泊里,頓時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地。好不容易穩(wěn)住心神的蕭士翔,顫顫巍巍的抱起女兒和徒弟的尸體,在眾人面前失聲痛哭了起來。每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得久久不能言語,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了些動容。尤其是林峰,看到了杜顯之的尸體,想起他們曾經(jīng)一起在姚家寨的那些日子,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淚。只有玄墨離神色依舊淡漠,仿佛完全將自己置身事外一般,看著眼前所發(fā)生的事無動于衷。不知過了多久,蕭士翔終于止住了悲鳴,眼神凌亂且瘋狂的看著眾人說道:“你們逼死了我的女兒,害死了我的徒弟,就算我們該死,可如如有什么錯,她那么善良,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你們和我有什么不同,都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枉顧無辜者的性命,我們根本就是一類人,哈哈哈哈哈哈!”聽了蕭士翔的話,姚昊天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而玄墨離卻平靜的說道:“蕭鎮(zhèn)長,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蕭小姐選擇了和葉父一樣的方式結(jié)束了自己的性命,而你到最后也不明白她為什么選擇了死亡?!?/br>蕭士翔陰狠的說道:“玄公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如此的過猶不及,日后下場也不會比蕭某好多少?!?/br>玄墨離目光悲憫的看著面前變得憔悴萬分的蕭士翔,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很清淺卻很美好。凌鈺錦點了蕭士翔的xue道暫時壓制住他的內(nèi)力,把他交給姚昊天和林峰看管。接著他又帶著玄墨離和云氏兄弟,一起拉著蕭如如和杜顯之的尸體,在麓山上找了個風(fēng)景秀麗的地方好好安葬了。做完這一切回到西羅鎮(zhèn),黑暗已經(jīng)籠罩了整個大地,厚厚的烏云遮住了月亮,連星星都好像害羞似的躲進了云層。晚風(fēng)驟起,將蕭府的樹木吹得獵獵作響,配合著在燈火的映襯下不斷搖曳晃動的翦影,顯得詭異森然。回到蕭府,玄墨離便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抬起冰冷的雙手抱住自己不斷顫抖的身體,沿著雪白的墻壁慢慢的滑了下去。坐到地上的玄墨離,將頭埋在兩膝之間,無聲無息的抽泣起來,淚水劃過臉龐直接打在了衣服上。不知坐了多久,玄墨離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坐下之后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傳訊軸,開始給洛寧遠發(fā)第三個傳訊符。不知道是為了將蕭天遙的事情說清楚,還是為了懲罰自己,玄墨離發(fā)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個傳訊。他凝聚起全部的內(nèi)力,很快傳訊軸上便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的字跡。字?jǐn)?shù)如此繁多的傳訊符幸好不用加密,因為能看到洛寧遠傳訊軸的人必定是可信之人。同一時刻,發(fā)傳訊符的還有另外一人,就是凌鈺錦,而他只寫了一句話:姐,調(diào)查玄墨離。凌鈺錦在云氏兄弟面前,并沒有表現(xiàn)出對玄墨離的猜忌,而是對他的所有做法都不置一詞??词厥捠肯璧牧址?,很想去找玄墨離,他有太多的疑問需要答案,可是非常不放心讓正義凜然的姚昊天和老jian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