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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又退后了好幾步,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最好還是不要再讓極西之國的人到處說那些陳年舊事了。這樣對你我都不好?!?/br> 安諾好整以暇地靠回寬大舒適的椅子上,“何以見得這么做對我不好?” 幻生走到窗邊,把目光轉(zhuǎn)向窗外說:“你大概是沒有見過我曾經(jīng)修習過的那個禁術(shù)的效果吧?!?/br> 安諾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幻生把頭轉(zhuǎn)了回來。雖然他的臉因為逆光而有一半看不清楚,但是安諾還是知道他的目光正陰冷地注視著自己。 “我覺得我修習這個禁術(shù)也蠻不容易的,不過使用它來讓某些人學會閉嘴,應該也算得上是物盡其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今天的更新還是蠻粗長的。 ☆、發(fā)動禁術(shù)后 流木第二天再一次氣勢洶洶地沖進了石堡。 “怎么了?”幽塵正坐在涼亭里悠閑地泡茶,看見面色焦灼的流木,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打了個招呼。 流木喊道:“出大事了!” “哦,”幽塵閑閑地喝了一口茶,“難道是至金已經(jīng)把你的罪行上報給了諳槿,而諳槿現(xiàn)在正在趕過來收拾你的路上?” 流木停在幽塵的面前,喘著粗氣說:“是幻生!” “你給他的禁術(shù)怎么會這么危險?”流木的口氣里帶著一種興師問罪的意味,“他現(xiàn)在差不多把整個里世界的源城都搬到表世界的極西之國都城來了。” 那個禁術(shù)為什么會那么危險嗎?幽塵皺著眉頭想,還不是因為這個禁術(shù)本來應該是用來對付諳槿的。 上一世的幽塵,也就是正常時間輪回中的幻生,雖然修煉那個禁術(shù)付出了非常大的代價,但是唯一一次使用它還是在抵抗從上界進入R9879世界的諳槿的時候。 而這一世,幽塵嘆了一口氣,他也沒想到天只是沒有把鑰匙給幻生,就讓整個時間線產(chǎn)生那么大的變動。 幽塵內(nèi)心生出一種深深的擔憂,現(xiàn)在整個時間線都改變了,而且看樣子也絕對不會再變回去,那么自己到底還能不能再離開輪回界,回到上界???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流木忽然提高的聲音把幽塵嚇了一跳。 幽塵轉(zhuǎn)回頭問:“你剛才說什么?” 流木強忍怒氣:“我問你到底還管不管你學生啊?!?/br> 幽塵頭疼地拒絕道:“算了,隨便他怎么樣吧,我不想管了。” 流木被幽塵的不負責任氣笑了:“很好,那么你就看著他把整個大陸西邊都拆了吧,那么你就等著哪一天被告上永恒之庭吧。” 然后流木轉(zhuǎn)身就往石堡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難得好心過來提醒你一次,你竟然不領(lǐng)情?!?/br> 幽塵默默地注視著流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石堡的大門口,呆坐在涼亭里好一會兒。 涼亭外的花壇里,食人花還在因為昨天的無妄之災而耷拉瑟縮著,似乎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恢復過來了。 幽塵愣了好一會兒,才自言自語地說:“要不我還是去看看幻生到底把表世界搞成什么樣了吧?!?/br> ————,,,———— 幻生和安諾的對話很不愉快。而他很想把這種不愉快發(fā)泄出來。 這個時候,幻生回憶起來了自己滅掉神落的心情,他相信那個時候是自己這么多年最愉快的時候。 至少慶安有一句話沒有說錯,殺戮的欲望刻在了幻生的血液中,讓他如癡如醉,并會不斷地去追求那種讓人心跳加速的狂喜的感覺。 幻生的內(nèi)心有個聲音在悄悄地說:讓那些人消失吧,讓那些知道他的丑聞并津津樂道的家伙都再也說不出話吧...... 而這個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當安諾說出最后那些話的時候,那些聲音蓋過了世間其它所有的聲音,因此淹沒了幻生本來就沒有多少的理智。 幻生用自己所有的靈力發(fā)動了禁術(shù)。 黑色的腐蝕物質(zhì)侵蝕了幻生腳下白色的大理石地磚,并以極快的速度向周圍擴散開來。 安諾再也不能維持她那完美無缺的冷靜了,她驚駭?shù)貜囊巫由现苯诱玖似饋?。當黑色的腐蝕物爬到她的椅子下面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并慌亂地跑向了大殿的出口。 當安諾來到出口處的時候,回過頭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幻生,但是她最后還是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這座正在傾頹的大殿。 幻生沉浸在對強大力量的自我滿足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的地板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黑色。 禁術(shù)的作用自然不會對它的使用者產(chǎn)生傷害?;蒙驹诖蟮钪醒?,看見了墻壁上生出來的蟲卵和真菌,內(nèi)心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抑制的惡心。 忽然,幻生聽到大殿外面?zhèn)鱽砹艘宦晳K叫。 他走到窗前,往外面看去。宮中的一個仆人因為在逃跑的時候摔倒,而被蔓延的來自里世界的真菌菌絲追上了。 幻生看著那個男人倒在黑色的地面上,痛苦掙扎著。那些菌絲得到了養(yǎng)分,迅速生長起來。男人的皮膚上冒出一小朵一小朵的紅色蘑菇,迅速爬滿了他的全身。 因為那個男人不斷地在地上打滾,因此一些蟲卵也粘上了他的血,以極快的速度爬出了一只只紫色的蠕蟲。 幻生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男人在樓下掙扎,內(nèi)心無喜無悲。 就在這么短短幾秒鐘之內(nèi),遠處又傳來了更多的慘叫聲,并且慘叫聲越來越多,最后連成一片,充塞了幻生的耳朵。 很不錯,幻生想,既然我們大家的命運都是已經(jīng)被決定好了的,那么我們最好還是想辦法改變它。至于用什么方法,其實并不重要。 幻生抬頭向外面看去,發(fā)現(xiàn)整個都城已經(jīng)變成了一半白色,一半黑色的城市,就像他在小木屋里看見的那幅畫。 所以,他現(xiàn)在做的這些事其實也在天地那些人的計劃之內(nèi)嗎? “要不,你還是趁事情沒鬧大,現(xiàn)在就把禁術(shù)給停了?”忽然,幽塵的聲音在幻生的身后出現(xiàn)了。 幻生沒有回頭,漫不經(jīng)心地說:“呵呵,我會做什么不是一直在你們的預料之中嗎?” “好吧,我承認原先確實是這樣?!庇膲m揉揉眉心,說:“但是現(xiàn)在你做的事情顯然已經(jīng)不在我的預期之內(nèi)了?!?/br> 幽塵聳聳肩,說:“我沒想到這整件事會在天那里出現(xiàn)變數(shù),所以現(xiàn)在就把一切都搞砸了。” “騙人。”幻生對幽塵的說法嗤之以鼻。 幽塵不明所以地問:“你說什么?” “我說你在騙人!”幻生一臉嘲諷地看向幽塵,“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現(xiàn)在所做的所有事,都不是你和天、地已經(jīng)安排好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