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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終得一場安眠。徐禾情緒非常復(fù)雜。這種復(fù)雜甚至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系統(tǒng)也疑惑,自從換上女裝后,宿主就一直處于暴躁老哥的狀態(tài),它還以為現(xiàn)在宿主得氣瘋呢,沒想到居然表情只是糾結(jié)復(fù)雜。系統(tǒng)問:“宿主,那現(xiàn)在怎么辦?!?/br>徐禾翻白眼:“能怎么辦,給他找個地方睡唄?!?/br>系統(tǒng)道:“宿主,他說的那個故人就是你嗎?”徐禾:“廢話?!?/br>把步驚鴻安排進一間房子,扶著他睡下后。徐禾一刻也不想留,出了門。系統(tǒng)從他腦海里蹦出來,一團綠油油的光,閃啊閃:“宿主,你對他到底是什么感情啊?!?/br>徐禾神情扭曲,喪氣一般道:“能什么感情,就跟當(dāng)?shù)目粗鴥鹤诱`入歧途的感情一樣?!?/br>系統(tǒng):“……”你今天怕是想當(dāng)?shù)氙偭恕?/br>錢公子死在舒府后院的事,一點波動都沒引起,被人壓了下去。錢家對這個兒子本來就沒放在心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倒是舒離回府后,若有所思看了徐禾很久。舒昊旁邊那個小丫鬟,有一日還專門哭著過來跟他道歉,徐禾都不知道她哭啥,隨便安慰了一下,叫她別嚇著。等丫鬟走后,舒離拿著一卷醫(yī)術(shù),從他身后走了過來。徐禾聽到聲音,回頭,少女穿著一身妃色流仙裙,在石榴樹下眼眸如水,輕聲道:“那一日,你見了步驚鴻?”徐禾并不驚訝她會知道,可是事情太復(fù)雜,比劃不出,所以他用手寫在了空中:他喝醉了,救了我。舒離愣住了:“他救了你?”徐禾點頭。舒離呆了片刻,失笑:“二殿下居然會救你?”徐禾寫:他說我像他的一位故人。舒離神情復(fù)雜,搖搖頭,道:“那真該感謝他了?!?/br>徐禾笑了一下。舒離又道:“把你留在府中也不安全,以后還是跟在我身邊吧。這幾日你好好看看我給你準(zhǔn)備的醫(yī)書,過幾日,可能就要進宮了。王宮里厲害的御醫(yī)很多,姑姑卻指定我,我也不能讓她失望?!?/br>徐禾握拳,深深吸了口氣,點頭。等到徐禾走后,舒離才愣愣反應(yīng)過來,何絮的第一句話。二殿下喝醉了?可是,他千杯不醉啊。第97章燕王等徐禾把那卷醫(yī)書抄完,也到了入燕王宮的日子。入宮的前一晚,舒離專門把他喊了過去,跟他囑咐一些事。舒離說:“見燕王之前,會先見我的姑姑,你什么都不用做,安安靜靜站著就好了。姑姑脾氣不好,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刁難人?!?/br>徐禾乖乖點頭。舒離認真看他,輕輕扯出一抹笑意來:“你這樣乖巧,姑姑應(yīng)該也會喜歡,不用太擔(dān)心?!?/br>徐禾靦腆一笑。低頭,心里卻做著打量,燕王妃,也是個神奇的人物。按著輩分,他應(yīng)該叫燕王妃一聲舅母。只是自小長在京城,很少有機會見到。可能小時候也見過,但是現(xiàn)在忘的差不多了。入燕王宮的那一天,先去的佛堂。燕王妃早些年突然信佛茹素,并不顧眾人反對,執(zhí)意在宮中修建了一座佛堂,常年閉門不出。佛堂前是個簡單雅致的小院子,院前兩棵桂花樹,踏入庭院,便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舒離走幾步,還是不放心,偏頭再三叮囑:“切莫多言,明白么?”徐禾被她戳中了笑點,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示意自己不能言,怎么多言。舒離一愣,也后知后覺笑起來:“看我這擔(dān)心的,腦子都糊涂了?!彼龘u搖頭,說:“太久沒見她,我也有些不安?!闭f罷她吸了口氣,往前走。現(xiàn)下燕王妃再休息,在院子里的偏房。屋舍內(nèi)光線很好,陽光剛好透過窗,落在地面上,燕王妃坐在桌前,模樣似在抄書。穿著顏色簡單的素衣,青絲未綰,流瀉如水。聽聞腳步聲,她的筆一頓,開口:“阿離來了?”舒離直起背脊,喚道:“姑姑。”燕王妃從桌前轉(zhuǎn)過身來,她未施粉黛,人顯得很憔悴,但一雙丹鳳眼給人的壓迫感不減。淡淡一笑,問道:“怎么許久沒見,你和我還疏遠了呢?”舒離低頭,輕聲道:“沒有?!?/br>燕王妃拉她做到了自己的對面,問:“這些年在外過得如何?”舒離:“嗯,還挺好的?!彼躲犊粗嗤蹂芫?,還是問出了心里的疑問:“姑姑,你這些日子,身體是不是不適?”燕王妃:“為什么這么問?”舒離說:“侄女看你的神色,不太好?!?/br>燕王妃垂眸,笑了起來,她年輕時艷動四方,如今笑起來竟然有幾分溫婉,“只是感染了些風(fēng)寒,不要緊?!?/br>舒離抿唇,點了點頭,她局促得不知道該說什么。而徐禾在進了這間房間始,就很乖巧地站到了一邊,把自己當(dāng)成一團空氣,沒有絲毫存在感那種。當(dāng)然,燕王妃也沒留意他。燕王妃又問:“你去見過閻王了么?”舒離搖頭,“王爺如何?”燕王妃:“不太好,病了也有些時日了。王宮里的太醫(yī)都是群廢物,你外公前些年辭官后,沒一個能看的。我也就指望你了。”舒離尷尬地低頭:“姑姑折煞我了?!?/br>燕王妃一笑,“你先再宮里休息一下,準(zhǔn)備東西吧,明天我?guī)闳ヒ娧嗤??!?/br>舒離:“嗯。”臨走前,徐禾看了一眼燕王妃的字,她抄的是佛經(jīng),但卻是用朱紅色的筆,看起來血氣森森本來一件靜心安逸的事,被她寫得猙獰又恐怖。這個舅母……也不像她表現(xiàn)的這么無害。舒離出了庭院后,說:“我覺得姑姑有很多事瞞著我。”徐禾想,可不是嘛。舒離皺起眉頭又舒展:“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br>回到房間后,徐禾拿筆寫字在紙上,問舒離:燕側(cè)妃是一個怎樣的人?舒離正在記錄藥材,被徐禾這么一打岔,筆也停了,詫異地道:“你怎么問起了燕側(cè)妃?!?/br>徐禾沒說話,眼珠子就這么盯著她。舒離表情有些復(fù)雜,嘆了口氣,說道:“我沒見過,但王宮里的很多老人都說側(cè)妃娘娘是個善良溫柔的好人?!彼终f:“你是不是聽到了傳言,說是燕王妃害死的燕側(cè)妃?”徐禾寫:那這是真的嗎?舒離搖頭:“我不知道。但她是我舒家的人,榮辱與共,即便是真的,身為舒家的嫡女,我也不會去反對她,你明白嗎?!?/br>徐禾寫:我明白的。舒離說:“只是,我也并不希望是她。我一直有個很可笑的想法……我覺得,殺人是種罪,到頭來因果報應(yīng),終是會償還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