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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是在網上訂的房,入住的時候,顧枕才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但他死活不愿退房。如果不是嫌麻煩,顧枕都想報警了。好在陸羽周只定了三天房,明天就會離開。“我以圣母瑪利亞的名義起誓!這真是太可怕了!我美味的早餐……”陸羽周飽含激情的翻譯腔被顧枕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顧枕接了電話,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上帝??!我的甜心寶貝!你是要出去跟別人約會嗎?告訴我那個野男人是誰?我一定要拿靴子狠狠踢他的屁股!我發(fā)誓我一定會!”陸羽周就在旁邊,聽到了通話內容。對了,陸羽周還總覺得,他跟顧枕有著某種曖昧關系。“我有事出去一趟,鑒于你這張臉識別度太高,友情建議你別出門?!鳖櫿碜蛱旎ü饬肆飧懹鹬芙忉屗麄兊年P系,但徒勞無功,現(xiàn)在他選擇做一只小聾蝦。至于一個來景區(qū)游玩的人,不出門能干什么,就不在他cao心的范圍了。顧枕換了身衣服,用手機軟件叫好車,揚長而去。兩分鐘后,隔壁別墅內走出一身材高大的男人,駕車順著顧枕離開的方向,很快到了一家名為“千味”的咖啡館門口。據說這是霖州最高檔的咖啡館。顧枕伸手去推門的瞬間,旁邊同時伸過來一只手去握門把,好巧不巧地握在了他手背上。對方的皮膚粗糲,手掌寬厚,力道很大。顧枕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抱歉?!倍系穆曇袈缘?,醇厚。顧枕側目,才發(fā)現(xiàn)對方身材相當高大,顧枕自己也是一米八的大個子,對方比他還要高幾公分。看到顧枕看過來,這人忙退開兩步,很紳士地示意顧枕先。顧枕掃了一眼,并不認為這是一位紳士。他雖然穿著低調的白襯衫,但襯衫的前襟繡了朵精致sao氣的罌粟花。領口以下三顆扣子都敞著,露出大片蜜色肌膚。第四顆扣子倒是扣著,又被胸肌繃得快裂開。襯衫的下擺一半被皮帶鎖進勁瘦的腰內,一半懶洋洋地掛在外面。怎么看,都不像正經人。顧枕推門進去,在窗邊找到自己要見的人。那是位年近五十的男人,一身高定,有些微發(fā)福,但看著依然派頭十足。“謝先生?!鳖櫿砜聪驅γ娴哪腥耍Y貌道,“抱歉,讓您久等了?!?/br>“沒關系?!敝x先生很好說話的樣子,“你喝點什么?”顧枕笑笑:“您給推薦吧?!?/br>“我就知道。”謝先生得意一笑,“已經替你點好了?!?/br>話音剛落,漂亮的女服務員體態(tài)優(yōu)雅地托著一杯咖啡過來,放下時沒發(fā)出任何動靜,聲音很甜:“先生,您的咖啡,請慢用?!?/br>顧枕道過謝,淺嘗一口。濃郁香醇,舌尖能嘗到微微的酸味,他將精美的骨瓷杯放回右手以外,不打算再喝。謝先生挑了下眉,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慢慢品味:“早聽說小顧你有著全世界最挑剔的舌頭,怎么?這正宗產于牙買加1800米以上藍山地區(qū)的咖啡,也不合你胃口?”顧枕看著他眼底一閃而逝的輕蔑,將滑落臉頰的碎發(fā)別到耳后,淡笑道:“我沒謝先生那么見多識廣,嘗不出這是不是正宗的藍山咖啡……”他瞥了眼對方快見底的骨瓷杯:“但我能嘗出來,這家店煮咖啡的水來自城東五陽區(qū)。”隔壁桌傳來“當”一聲輕響,顧枕下意識轉頭,剛才門口見過的“罌粟花”正放下手中的咖啡,眼神漫不經心地朝顧枕看過來。顧枕微微瞇眼,隨后歉意地沖對方笑笑。罌粟花也馬上展開一個笑臉,調皮地眨眨眼。對面的謝先生則還是不太明白:“五陽區(qū)怎么了?”“五陽區(qū)是著名的養(yǎng)殖區(qū),那邊的水自帶一股獨有的……有機肥味道。”顧枕看著謝先生匆忙放下的杯子,勾了勾唇。“小顧你真是……”謝先生半晌調整好表情,擠出一個微笑,“調皮?!?/br>顧枕一陣惡寒,看看腕表:“謝先生,您親自跑一趟,不會專為喝咖啡來的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說?!?/br>“行,那就開門見山?!敝x先生高昂著頭,“一千萬。跟著我虧不了你?!?/br>顧枕好脾氣道:“我想,我不需要一千萬?!?/br>謝先生面色一沉:“怎么?一千萬還嫌少?陸羽周那種大明星,也不過幾千萬?!?/br>從謝先生口中聽到陸羽周的名字,顧枕有些意外。他的沉默讓謝先生誤以為是猶豫。“看在我實在喜歡你的份上,可以再給你安排一份工作。”謝先生緩和了表情,一副大發(fā)慈悲的模樣,“保證高工資還清閑,怎么樣?”顧枕收回思緒,正色道:“謝先生,感謝您請我喝咖啡。不過,我這人從小就怕長輩,您是我同學的父親,見著您就跟見著我父親似的,所以……”“你還有臉提謝解?”謝先生猝然變臉,“顧枕,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要是不答應……”“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一道醇厚的聲音斜插進來,強勢打斷謝先生,“不愿意跟我好肯定是被人威脅了,果不其然!真的被我猜中了!可惡!”顧枕目瞪口呆地看著硬擠過來和他坐一張椅子的罌粟花先生,語言系統(tǒng)一時啟動失敗,張開嘴卻沒能說出話來。這家伙一臉憤怒和委屈,用一種稱得上是“纏綿悱惻”的眼神看著顧枕。讓人瞬間腦補一出“我愛你但我被人威脅了,我不能連累你,所以我要忍痛推開你”、“我就知道你愛我,所以我來找你了,我不怕被連累”的百轉千回狗血愛情故事。“老不要臉!連兒子的同學都不放過,臉皮比城墻倒拐還厚!”罌粟花摟上顧枕的肩,斜睨著謝先生,演技堪比奧斯卡影帝,“小枕啊,你就是太單純,被人威脅就妥協(xié)?那豈不是助長了壞人的氣焰?你對付不了,不是還有警察哥哥嗎?報警啊……”他一臉流氓相,居然說出“報警”的話,實在讓人有點出戲。他聲音不小,動作又大,咖啡館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這邊。“他是誰?”謝先生的體面再也維持不住,臉都綠了。“哎喲,這不是濱市那位零售業(yè)大亨嗎?”罌粟花不等顧枕說話,搶先陰陽怪氣地揭穿謝先生老底,“就是那位拋棄原配,讓小三和小四在大街上rou搏的謝先生!久聞大名??!”謝先生是要臉的人,但罌粟花顯然不知道臉皮為何物,謝先生氣得十指顫顫,最后很沒臉地走了。顧枕有點憂心,今天這事,不會鬧上新聞吧?“親愛的……”旁邊那位入戲的罌粟花先生輕捻他耳畔的碎發(fā),“我們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