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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每一步都帶起一地的污水,泥濘著蜿蜒向前。 蕭翊暗眸沉沉,拒了晉同關(guān)派來了寬敞馬車,竟是選擇了與軍同行,一馬當(dāng)先的冒雨前行。 莫離因身子不便,硬是被塞進(jìn)了本該是蕭翊所乘的馬車,是以,此時的蕭翊身后跟著的,卻是小將莫青。 一路都黑著臉,莫青對此次行軍大為不滿,他不明白為何非要冒雨前行,只是回京,實在不明白為何要如此,可最讓他不痛快的事,是因為走得太快,他甚至來不及向他的月大哥道別。 得知月大哥不愿隨行回京,他已是郁悶了許久,可現(xiàn)在連道別的機(jī)會也不給,就有些讓他忍不下去,可軍令已下,他亦不得不從。 只是,這一路,便再沒有給過他們一張好臉,便是面對著蕭翊時,也不曾笑過一下。 漸漸的,雨下得越來越小了,細(xì)如牛毛般綿綿而落,忽而,一陣蕭聲悠揚而至,潺潺如流水,似傾訴,似哀婉,帶著欲語還休的癡纏,飄遙而至。 眾將細(xì)耳聆聽,漸漸感覺聽那蕭聲,由遠(yuǎn)而近,由緩而疾,不多時,已是近在耳邊。 一人一馬,一蕭一笠,倏然出現(xiàn)在了大軍的正前方,莫青眸中一暗,正待出槍上前,卻驀地被蕭翊反手制止:“別動,是月軍醫(yī)?!?/br> 正文 第109章 月兒,不要走 本還悶沉著的一張小臉的莫青,在聽到此話時,立時興奮。 正待要上前一步,卻聽得身前蕭翊清冷又道:“是來隨行?還是送行?” “來送送你們?!?/br> 清越的聲線,帶著特有的沙啞,這一刻的她,竟讓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冷若冰霜的女子,隨時隨地,拒人于千里。 他扯動著唇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意:“來了就好,本以為,你不辭而別,便是不愿再見……” 沉默了片刻,她竟是坦言承認(rèn):“是不該來的,不過,還是來了?!?/br> “……” 他的眼光,隔著那隨風(fēng)而動的黑紗,像是能穿透一切般,定格在她的臉上。 沒有人知道,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她不辭而別時,他是多么的害怕,更沒有人明白,他會如此急行軍,只為追上她的腳步,離她更近一點。 習(xí)慣了接受,還不太能適合給予,可此時此刻,假若能換她同行,他甚至什么都愿意。 只是,和她相處過的那些日日夜夜,更讓他懂得了她是什么樣的女子。 她若心甘情愿,便是刀山火海亦會隨行而至,可若是她心生離心,那么,除了放手,他已別無選擇。 倆倆相望,她們的視線,越過千軍萬馬膠著在一起,想要挽留,竟是再也開不了口,她笑了,隔著厚重的黑紗,燦然而語:“皇上,一路保重?!?/br> 看不清她的笑臉,看不清她的絕然,可當(dāng)她那一聲皇上,傳入他耳中,竟是痛徹心扉,已是下定了決心,要放她而去,可當(dāng)她如此決然的出現(xiàn),他竟又不忍再言放棄,橫刀立馬,他遙聲而喚:“月兒?!?/br> 那一聲極輕,如同夢囈,卻教眾人聽得真切,有詫異,有猜疑,有不解,有驚駭,所有的視線,都齊刷刷望向了蕭翊。 而他,卻只是面色冷冷,望向那雨霧中的身影,癡道:“隨我回京吧,你要的,我都答應(yīng)?!?/br> 沒有稱朕,他只是對她用了一個我字。 一個平等相待的我,這對她來說,已是再普通不過,可對于飛鴻騎的眾將領(lǐng),卻有如五雷轟頂。 她周身微動,緊握著馬韁的雙手,似已在顫抖,但清絕的聲線,仍是穿透了眾將的身影,傳到他耳邊:“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月兒就此別過,后會無期!” 后會無期,她終還是說了出來,本想爛在心底永不對他說出的話,在這樣情急之下,仍是逼了出來。 他是大周的皇帝,他不屬于任何一個女人。 是以,她不敢奢求他的什么都答應(yīng),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她其實比任何人都沒有自信心,一個對過去一無所知的女人,她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存在,是否應(yīng)該,又如何能放手去愛? “月兒,不要走?!?/br> 他突然飛馬而至,狠狠的拽住了她的手:“相信我,只要你跟我走,答應(yīng)你的,我一定能做到?!?/br> “我該去的地方,是藥谷,皇上該去的地方,是宸宮,你我本不同路,何必執(zhí)著?” 最愛的那個人,往往會最先選擇放手,不是怕痛,只是不想讓對方受苦,他有他的天下,她有她的江湖,他們,本不是一路人。 “月兒?!?/br> 他加重了語氣,叫得那樣撕心,她卻只是輕揚起小臉,絕冷道:“皇上,放手吧!” “月兒?!?/br> “放手?!?/br> 言罷,她大力扯脫他的手,輕輕一勒馬韁,便已調(diào)轉(zhuǎn)過頭,背身而對。 “駕!” 一聲嬌喝,響徹云霄,用力一夾馬腿,尖利的馬刺,狠狠扎入馬腹,馬兒狂嘶而鳴,如離弦之箭,閃電般飛馳而去。 他忽而紅了眼,聲嘶力竭:“月兒,早點回來,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淚水,彌漫了她的眼,看不清前路,只能任憑馬兒帶著她狂馳,心有多痛,她口不能言,只任淚水流淌在她絕美的臉龐之上,盡情渲瀉著。 風(fēng)過,卷著細(xì)綿的雨絲,拍打著他的臉,如同雕像一般,年輕的帝王,癡立于大軍之前,此時此刻,他不再是一個殘暴無情的君王,只是一名癡情男子。 生于帝王之家,他本早已懂得不該有情,只是,當(dāng)他真正遇到那個人,又如何能管得住自己的心? 雨水侵襲之下,他的手,又開始疼,仿佛又被深深的劃開一刀,連握韁都幾乎無力。 現(xiàn)在的她,仍舊如此凄絕,一如當(dāng)初落崖之時的冰冷。 或許,他早就該明白的,無論她能否記得起當(dāng)初的自己,無論她的心里是否有情,那種毅然絕決離去之意,竟已是滲到了她的骨血里,那樣的深刻著,抹也抹不去。 寬敞的馬車內(nèi),嘆息聲聲,終而,莫離撩開車簾,遞出一把油紙傘,對不遠(yuǎn)處的莫青道:“莫青,把傘送過去?!?/br> “元帥,方才那么大的雨皇上都不肯用傘,現(xiàn)在渾身已然濕透,又何必再用?”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