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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卻見香雪一人獨守于宮門口等她,見到朵顏后,香雪卻說朵云去了花園散步。 朵顏本是心中有氣,打算回清淑宮,但在看清香雪的眼眸閃閃避避時,還是決定走那么一趟。 深秋的御花園,并不若想象中蕭瑟,反而有一種成熟的美。這里有著全大周國最好的園丁,所以御花園里的花兒都被打理得十分美好,并不仔細(xì)看,卻也能認(rèn)出十幾種花的品種出來,直到行到一株花色美麗,但花葉卻有一股子臭味的花兒前,朵顏不由得皺了眉眼。 “這宮里怎么會有這種花兒?如此難聞?” 只是隨口一說,鳶飛卻是聽在了耳里,微微一笑,她接口道:“娘娘,這是異國敬獻(xiàn)的萬壽菊?!?/br> “萬壽菊?這是菊花?形狀倒是特別呢,只是味道難聞了一點,花名也是不錯的,挺吉祥?!?/br> 走了許久,并未看到朵云蹤影,朵顏似乎已經(jīng)放棄尋她,竟真的打算好好逛逛這御花園,于是話也自然多了。 鳶飛想了想,又道:“娘娘,其實這萬壽菊以前叫做瓣臭菊,傳說多年前的一個秋天,太祖皇后大壽,連國使者送來兩車盆花,黃綠交輝,耀眼異常。太祖皇后見之大喜,問道:“這叫什么花?” 連國使者笑答:“瓣臭菊?!闭l料太祖皇后誤聽了,眉飛色舞地稱贊道:“啊!萬壽菊,好呀!好呀!”從此,萬壽菊之芳名便不脛而走了。” 這故事,朵顏卻是真的沒有聽過的,于是笑笑道:“還真是有意思呢,呵呵!” 鳶飛和著一起笑笑,倒是真覺得氣氛溫暖了不少。 漫步在通幽曲徑上,轉(zhuǎn)過一處轉(zhuǎn)角,竟看到棵棵黃櫨紅衣少女似的夾道迎賓。 兩邊樹枝搭連,又似紅色長廊。放眼望去,一簇簇,一片片,加翠柏綴其間,頗顯風(fēng)韻,適逢清晨,又遇朝陽甘露,看上去更像紅色綢緞上撒滿了顆顆紅色珍珠,亮晶晶光閃閃。 正文 第277章 不如不遇傾城色127 這熱烈的景色猶如紅杏出墻,逗得朵顏的眼光不由得多留連了一陣。 “這黃櫨甚好,美得很?!?/br> 鳶飛點點頭,附和道:“是啊,真美?!?/br> 兩人說話間,一陣微風(fēng)輕過,朵顏禁不住抬眸,卻見那紅葉在風(fēng)中搖擺著。 突然,一片葉子一不留神,就被風(fēng)吹得脫離了大樹的懷抱,在空中靜靜地盤旋著,在風(fēng)中輕輕地飄動著,就像一只即將離世的紅色蝴蝶在空中飛舞,最后以優(yōu)美的弧線簌簌地飄落在地。 那一刻,心弦被觸動了,原來這就是它面對死亡時選擇的方式,即使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也要把它最美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不想帶著任何遺憾離開。 風(fēng)繼續(xù)地吹著,葉子一片又一片地飄落,朵顏也似乎也被感染了,心也跟著隨紅葉飄落。 看著絕美的紅葉凄美地飄落,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秋天早已在不知不覺中來臨了。這是個落英繽紛,蕭瑟凄涼的季節(jié),也是個充滿詩情畫意的季節(jié),也許只有在這樣的季節(jié)里,才能讓人靜下心來思考問題,清滌人生。 思緒翻飛間,朵顏已越走越遠(yuǎn),忽而,她聽到一個聲音,若隱若現(xiàn)的聽不清。 她擰著眉,順著聲音的方向,緩緩尋去。走了不遠(yuǎn),她終于看清前方何人,一閃身,抓著鳶飛便避入了假山之中。 假山外的對話,輕輕飄入了她的耳中,卻在聽清所述內(nèi)容時驚了朵顏的心。她側(cè)耳聽著,卻是越聽心越冷。 “皇上,你真的不理臣妾了嗎?”是朵云的聲音,猶帶著哭腔。 “云兒,朕最近要忙的事很多,青國太子和連國太子又尚未回國,確是朕怠慢你了?!?/br> 蕭君徹的聲音依舊柔和,但話語間也聽得出敷衍之意。 “皇上,你何必如此安慰臣妾,臣妾已看過彤史了,這一個多月來,皇上只召了夜妃一人侍寢,就連她葵水之期,也照宣不誤?!笔怯脑?,是不滿,更多的,卻是委屈。 “朕臨幸宮妃的事,還是朕自己做主的好,云兒就不用cao心了?!彼坪醪幌胩峒斑@些,蕭君徹的聲音明顯的冷了下來。 “皇上,為什么?臣妾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夜妃?”仍舊追問,卻是有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意味。 “云兒,朕乏了,先回去休息了?!?/br> 避重就輕的回避著,蕭君徹之意已十分明顯。 “皇上,為什么?是不是因為那夜之事?所以你對她總有一些特別?”這句話,她說得十分的用力,甚至是咬牙而出。 “云兒?!?/br> 這一聲卻是喝斥,蕭君徹明顯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不滿。 “皇上為何不回答,是臣妾猜對了是嗎?” “如果你繼續(xù)糾纏下去,云貴妃,朕不會再見你?!边@已經(jīng)是赤裸裸的警告了,想必已觸及蕭君徹底限。 “就算是皇上現(xiàn)在就殺了臣妾,臣妾也要問個清楚,皇上,難道臣妾陪在您身邊那么多年,還抵不上那一夜風(fēng)流么?以前,臣妾想不明白,為什么皇上對她一直是特別的,可現(xiàn)在,當(dāng)臣妾想明白了,卻仍舊不解。難道,就因為代替先皇寵幸了她,就要負(fù)責(zé)到底嗎?這說不通,說不通啊………” “香雪,送云貴妃回宮。” 粗魯?shù)拇驍嗔硕湓频脑?,蕭君徹的聲音中已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皇上,臣妾不走,臣妾走了,便再也見不到皇上了?!?/br> 朵云哭了,哭得很大聲,而假山后的朵顏聞言,也同樣的落下了痛苦的淚水,她手腳冰涼,甚至因為太過傷心而發(fā)不出一點兒聲音。 鳶飛緊張的看著朵顏的面色,小聲的問:“娘娘,您怎么了?不要嚇奴婢啊?!?/br> 靠在冰冷的假山石上,朵顏心中的恨意暴漲,腦海中與蕭君徹一起的片段像是雪片般閃過眼前。 妖孽的他,溫柔的他,無情的他,冷酷的他,還是現(xiàn)在她所感受到的卑鄙的他。 她想沖出去問個究竟,可腳下虛軟,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能虛弱的靠著假山的支撐勉強(qiáng)站立著。 忽而,假山外一人聲音傳來,不是蕭君徹又是誰,他說:“出來吧!朕,知道你在那里。” 聽到這話,鳶飛急忙要攙扶著朵顏出去,卻被她生生拒絕,她撐住墻壁艱難的走了出來,在對上蕭君徹墨黑的漆瞳時,未語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