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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 一路上,景澄開得很穩(wěn)很慢,他單手扶著方向盤,右手一直握著倪澈的左手,時不時轉頭看她一眼。 他胸中那個執(zhí)念又開始劇烈燃燒起來,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像現(xiàn)在這樣將她帶在身邊守護著,一刻也不離眼。 倪澈的手機響,來電顯示是崇安。 Leon雖然當時沒法替倪澈強出頭,但他并不是不擔心她,倪澈走了之后,他找機會給崇安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倪澈回家。 景澄見電話一直響,就靠邊停車,替她接通了。 “小澈,你怎么樣了?現(xiàn)在在哪兒,二哥接你回家?!背绨驳穆曇羰纸辜?。 “她現(xiàn)在很安全,她在我這兒?!?/br> 崇安聽見是個男人的聲音,一怔,咬牙切齒地說,“我管你是哪個跟倪焰混在一起的兔崽子,你要是敢動我meimei一根頭發(fā),我讓你死到地獄第十九層去!我meimei現(xiàn)在在哪兒?!” “崇安,我是景澄,倪澈跟我在一起?!彼穆曇艉芷胶停袷歉缶烁鐓R報行程,“她很安全,我可以保證她一根頭發(fā)都不會少,等她醒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br> 聽見是景澄帶走了倪澈,這位趕鴨子上架的大舅哥火更大了,“景澄你個混——” “就這樣?!睕]等崇安的話說完,景澄掛斷了電話,然后直接關機。他放好手機,重新握住倪澈的手,發(fā)動車子朝自家方向駛去。 這個剛剛掛斷人家電話的無恥之徒,好像瞬間就忘記了自己的丑惡嘴臉,想了想又重新?lián)芰艘煌娫捊o景良辰,“你馬上想辦法幫我調一下剛剛會所的監(jiān)控視頻,半小時之內的,但凡有倪澈的都傳過來。很重要!” 我特么得多賤骨頭才會聽你的,滾一邊兒涼快去吧! 景良辰內心狠狠地嗤笑,可掛斷電話之后,又覺得景澄剛剛的語氣怎么想怎么都有點兒太像那么回事兒了,很重要,很重要? 于是他沒吃好沒喝好地,又拖著半殘的身子去幫他張羅監(jiān)控錄像,一邊忙活一邊罵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 景澄將車子停好,轉過去抱起倪澈上樓。 她在他懷里睡得很安穩(wěn),就像一只小奶貓,幾乎沒什么重量。 景澄抱著她,心里竟涌起了一股久違的幸福感覺,他覺得最好就這樣一直抱著吧,再也不要放手了。 開門進屋,他猶豫了一下,決定將她放在自己房間自己的床上,總之不能讓她委屈地睡在景良辰那屋的豬窩里。 景澄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剛要起身,倪澈的一雙手臂就圈了過來,環(huán)住了他的腰。 作者有話要說: 小澈:我在撒酒瘋,不能對自己的言行負責,請知悉! ☆、你有多少(06) 那股力道不算小,不是輕易可以掙脫,但也不是很難掙脫。 景澄的天人交戰(zhàn)戰(zhàn)績一直很穩(wěn)定,理智總是執(zhí)拗不過情感,想法總是跑不過行動,他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倪澈,聽見她喃喃地說了句,“不要走——” 這句“不要走”小羽毛一般搔到了他心里最柔軟的一處,在他干裂的心頭上擦出一縷火花,瞬間便老房起火般猛烈燃燒起來。 景澄頓時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開始狂奔了,四肢百骸里綿延不斷地發(fā)生連環(huán)爆炸,炸得他此刻剩余不多的理智土崩瓦解,他直覺自己謙謙君子的形象怕是要不保,要命了。 景澄收緊了環(huán)住倪澈的手臂,將臉頰貼在她微涼的額頭上,“小澈,你別這樣,太危險了,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 他就這樣任她摟著,兩個人一同躺在了床上。 景澄小心地將她壓在自己身下的手臂抽出來,倪澈翻了個身,好像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側躺在他懷里,枕在他的手臂上。她的一只手還輕輕按在他的心口,像是在感受那里波瀾壯闊的跳動。 他怕她亂動,自己也不敢動,兩個人跟卡了殼的3D全息影像一般僵臥在那里。 這時,景良辰的視頻傳過來,景澄為了不驚醒倪澈,就著手機的屏幕查看。 他看到視頻里自己轉身的瞬間,倪澈飛快地躲進一條引廊……另外一只恰好正對著那條引廊的攝像頭里,倪澈毫不猶豫地將倪焰用力推回包房,大門就在他經(jīng)過引廊的前一瞬猛地關合……二十分鐘后,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從包房里出來,在短短十幾步路的引廊上摔了不知多少跤,還噴射狀地吐了上前攙扶她的侍者一身…… 景澄感覺自己抖得不像話,撥了幾次才撥通景良辰的電話,“小心同一層的三號,倪焰他們在里面,別嚇到外婆。” 他說完不等景良辰回答就掛斷了,轉身將倪澈整個人摟在臂彎里,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真是哪兒哪兒都疼,好像渾身上下千瘡百孔沒一處好地方。 倪澈像是感受到了他的難過,不安地動了動,雙手在他胸前亂抓了一通。景澄實在受不了這種肆無忌憚的挑逗,連忙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湊到她耳邊,“不許鬧?!?/br> “景澄——”倪澈半呻/吟地喊了一聲,喊得景澄差點兒心臟驟停,渾身的骨頭都軟了。她還不算完,使勁兒往他懷里拱了拱,“我好難受?!?/br> 景澄連忙扭亮床頭的小燈,半坐起來俯身仔細看著她,他將她臉上的碎發(fā)撥開,她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紅潤,“你哪里難受?”他的指背輕輕撫過她微腫的一側臉頰,確信那應該不是摔的,倪焰這個畜生! 大概是覺得胃里灼燒,亦或是呼吸不順暢,倪澈痛苦地抬手扯自己的衣領。 她連衣裙的鈕扣原本一直系到最上面一顆,被她這樣胡亂一扯,已經(jīng)有三四顆崩開了,露出白皙皮膚上的半株迷迭香,散發(fā)著誘人的淡香。 景澄見她粗重的喘息頓時緊張起來,他起身先將臥室的窗戶打開,然后從床頭柜里拿出噴劑的藥盒放在枕邊,不錯眼珠地觀察她的呼吸。倪澈咳了一陣,呼吸似乎平穩(wěn)了些。 “你喝那么多酒,不要命了嗎?一點都不怕死嗎?”我騙你那么久,你還這樣為我,值得嗎? “我好難受?!蹦叱合裰皇軅~F一般嗚咽了一聲。 景澄的心更緊了,他干脆靠坐在床頭上,像抱小孩兒似的讓倪澈躺在他的臂彎里,“喝點水,我陪著你呢?!彼顾人?,她的嘴唇剛剛碰到液體便蹙著眉厭惡地躲開了,好像以為那仍然是酒。 倪澈不安地亂動,景澄就順著她不停地變換著姿勢想盡量讓她舒服一點。 倪澈突然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景澄,那一瞬景澄突然很緊張,他有點兒怕她忽然清醒過來,那樣他便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好在她也只是聚焦飄忽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又閉上眼睛,“我又夢見你——” 景澄有些無語,低低問了一句,“你經(jīng)常夢見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