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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整個人又黏糊糊地湊了過來,“夢見你,愛我。” 景澄勉強克制住淚意,輕撫她的后背,“我愛你,小澈,我一直都愛你,以后也愛你——” 大概也只有趁著她意識不清的時刻,他才能夠大膽地向她表白。 倪澈在他懷里傻傻地笑了兩聲,伸出手臂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臉上。 景澄覺得自己快崩潰了,他身上的某處毫不掩飾地變化著,可他總不能趁著她人事不知的時候把她那個了吧?她今年二十五了,可在他的印象里,她還是那個初長成的小姑娘,總是透著一股不諳世事的單純。 “小澈——”他輕輕喚她,用guntang的唇一寸寸親吻她的面頰,接著是嘴唇……不能更親近了,景澄,不要再向她索取更多,你還得起嗎? 就在同致命誘惑綿長的斗爭中,他身體里的欲望噴薄而出,隨著一陣顛覆靈魂的震顫,他像初懂人事的小男孩一樣,尷尬地吐在了褲子里。 景澄將臉埋在倪澈肩上,覺得自己快要羞憤致死了,這算什么?在人家喝醉的時候完成了一次卑鄙的猥褻?人就活生生地躺在他面前,并不是在做夢。 景澄回手拿起剛剛那杯水,仰脖一飲而盡,仍然無法澆滅心頭的一團熱火。 他起身到衛(wèi)生間清洗了一番,換了身衣服。又找了件自己的T恤,倪澈這樣穿著沾了嘔吐污漬的裙子睡覺應該會很難受吧,幫她換衣服這事兒合適嗎? 唉,管他呢,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 景澄小心地托住她的后背讓她靠在自己肩上,手輕得像在繡花,可惜他不擅長女紅,她胸前那排細密的鈕扣他足足解了十幾分鐘。 兩眼一閉,他將自己那件T恤兜頭套在她身上,迅速地扯掉她的裙子。 正要拉過被子給她蓋上,他借著床頭燈的微光,看到了她腿上還未散盡的淤痕,那是她那次為了救他在窗臺上硌出來的吧,一個多月了都還沒消盡,當時該有多疼。 她的膝蓋上還有新磕破的小傷口,景澄找來醫(yī)藥箱,盤腿坐在床邊幫她擦洗傷口,再涂上碘伏消毒。他的動作又輕又小心,時不時轉頭看看她的臉,像個在修復古董的匠人,這個過程讓他既平靜又幸福,恨不得時間就永遠停在這里。 做完這一切,景澄幫她拉上被子,在她身邊躺下來。這會兒他覺得很滿足,倪澈就活生生地躺在他身邊,讓他抱,讓他親,讓他照顧,再想不到此生還有什么所求。 他想起她胸口上的槍傷,他很想親眼看一看那個嚇醒他無數(shù)次的傷口。T恤對她來說很寬松,領口也偏大,景澄輕輕一拉,便漸漸露出了迷迭香的全貌。 那個看上去像個干癟的杏仁一樣的彈孔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猙獰,反而像一小塊溫潤的土壤,滋養(yǎng)著開在它上面的這株迷迭香。它距離她的心臟真的太近了,景澄從未如此后怕過,感謝上天讓她活過來,他無法想象如果倪澈死了,他是不是還能熬過下一個七年。 倪澈的手突然覆上來,捂住胸口,“好疼?!?/br> 景澄一驚,輕輕摟住她,哪里疼?是這個傷口還疼嗎?七年了,你到底真的好過嗎?“別怕,以后都不讓你再疼了,我保證——” 這一番折騰,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午夜,景澄之前加班熬夜已經(jīng)疲憊不堪,就在他覺得自己即將撐不住要睡過去的時候,戀戀不舍地從床上站起身,幫倪澈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蓋好薄被,自己抱著枕頭和毛巾毯走出臥室?guī)祥T,窩到客廳里的沙發(fā)上睡著了。 睡著之前的最后一個念頭還在糾結,你怎么舍得就這樣跑去睡覺? *** 次日是周末,兩個人的手機鬧鈴都沒響。 倪澈是被宿醉帶來的劇烈頭痛折磨醒的,她撐著腦袋爬起來睜開眼,瞬間傻掉了。這是什么地方,她穿的這是什么?完全是穿越時空的斷片! Leon,倪焰……昨晚的那一幕漸漸涌入腦海,不會吧,他們那些人里哪有什么好人,該不會把自己給……Leon怎么能允許別人這么欺負她?! 倪澈又急又怒,強撐著爬起來,邁下地的一瞬,腳一軟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她揉著劇痛的膝蓋,轉頭看見臥室門被猛地推開,站在門口的人,是景澄。 她突然松了一口氣,雖然搞不懂她是怎么跑到景澄這里的,但好在不是別人。就算跟他發(fā)生了點兒什么,自己也不后悔。 景澄剛想過來扶她,就見她麻利地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T恤的長度剛剛蓋到大腿,按照矜持的標準來講還是顯得短了些。 倆人一時間僵在那,都不知下一步該干點什么。 “我……可以借用下衛(wèi)生間洗個澡嗎?” 景澄側身讓出門,指了指衛(wèi)生間的方向,“那邊?!?/br> 接著里面?zhèn)鱽韲W嘩的流水聲,景澄飛快地將臥室和客廳整理了一下,好在他平時都請鐘點工按時收拾,家里還是非常整潔的。匆匆?guī)籽蹝哌^去,似乎也沒什么不能見人的東西。 倪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裙子被景澄泡在了衛(wèi)生間的一只盆里,一怔,還要繼續(xù)穿他的衣服嗎?沒了裙子讓她穿什么回家?她吹干頭發(fā),重新穿好昨晚的T恤,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可以用你的洗衣機烘干裙子嗎?我沒有其他衣服。” “不可以?!本俺伪硨χ叱?,看到她用了自己準備給她新的毛巾牙刷,嘴角勾起笑意,“你吐那么臟,我不喜歡我的洗衣機沾上難聞的味道?!?/br> “……”倪澈拽了拽身上的T恤,“那我怎么回家?” “等會把衣服手洗一下,晾干了你就可以回家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景sir這么尷尬的黑歷史,一般我是不會隨便往外說的~ ☆、你有多少(07) 晾干?不脫水不烘干的,要晾到什么時候?!景澄,你這是故意報復我的吧。 待景澄用完衛(wèi)生間,她只好先做好備用方案,打算真的去手洗裙子晾上,結果發(fā)現(xiàn)景澄不僅把他自己捯飭利索了,還把她的裙子也手洗晾好了,就是好像根本沒擰水。 “就要這樣晾的吧?擰干會出很多褶皺?!彼睦碛蛇€挺充分,“肚子餓嗎?還難受嗎?” 倪澈搖搖頭,她抱著胳膊窩到窗邊的躺椅上,蜷起腿,又發(fā)現(xiàn)T恤的下擺實在太短了,趕忙尷尬地將腿又放下去。 景澄假裝沒看見,找了件干凈的浴袍遞給她,“早上還是有點涼,別感冒了?!?/br> 倪澈乖乖將浴袍裹好,的確暖和不少,上面還有景澄的味道,她安心地窩在躺椅里,半張臉縮進衣領,閉起眼用力做了個深呼吸,胸腔里脹滿陽光的味道。 景澄似乎沒有打算問她昨晚醉酒的原因,也沒問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這讓她輕松了不少,大概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