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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源禮總說自己祖上有俄羅斯血統(tǒng),所以我們是雜交品種,都不是純種華人??晌议L這么大,除了皮膚比較白,怎么也曬不黑外,并沒有像顧源禮和顧霓那么明顯的混血長相。要是我外貌也能遺傳顧源禮,在夜總會那幾年恐怕還要吃香一些。“席宗鶴前兩天出了車禍,今天好不容易醒了,硬說自己22歲,醫(yī)生說得了什么回溯性失憶癥,都不知道能不能恢復(fù)正常?!蔽业陌С畋群I睿瑓s不能說與任何人聽,吃著高價的法餐,嘴都是苦的。顧霓皺眉:“出車禍了?他怎么老出車禍?”她這些年學(xué)歷是越來越高,如今博士在讀,一門心思撲在實驗室,消息越發(fā)閉塞了,竟然還要我告訴她她才知道席宗鶴出車禍的消息。顧霓也不需要我回她,自顧道:“失憶了也好,你正好趁這機會和他分手,他這人命格不好,當(dāng)心帶衰你?!?/br>顧霓素質(zhì)挺高一個人,對待席宗鶴卻總是很刻薄。我沒理她的自說自話,叉了塊血淋淋的牛排進嘴里,邊嚼邊說:“我不,我就要緊緊扒著他不放,扒他一輩子?!?/br>這兩年我事業(yè)剛有起色,也算是逐漸往當(dāng)紅小生的目標(biāo)邁進,前兩年都在演電視劇,最近好不容易得到了國產(chǎn)老牌電影導(dǎo)演馬巍相馬導(dǎo)的角色試鏡機會,不想席宗鶴卻出事了。要我這時候離開席宗鶴,我是怎樣也不甘心的。顧霓不解:“你這些年賺得錢難道還不夠你花的嗎?別跟我說你愛他這種屁話,我是不會信的。”我沖她微微一笑,舉起桌上的水晶玻璃杯,晃了晃里面的蘇打水,道:“meimei,你吃的是人間煙火嗎?”顧霓一臉莫名其妙。我喝了口水,放下杯子,輕嘆一聲:“我買的那套豪宅,就你現(xiàn)在一個人住著那棟,光是一年水電費都要近十萬,還不包括給保姆的工資。”顧霓神情很快不自然起來,我接著說,“你還要念書,要專心搞你的學(xué)術(shù),我肯定是不指望你賺錢的。我呢,沒學(xué)歷沒閱歷,拿得出手的也就這身皮rou,倒是還可以賣個幾年?!?/br>顧霓惱怒地蹙眉:“你胡說什么……”我打斷她:“那房子還是我貸款買的,我要是失業(yè)了,肯定也還不起貸款了。到時候房子車子都只能換成小小舊舊的,每天扣扣索索過日子。這樣的生活你愿意過嗎?”顧霓想也沒想道:“我愿意!”她說的很大聲,環(huán)境又實在安靜,周圍人一下子看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她求婚呢。“你愿意我不愿意?!蔽覕科鹦θ荩拔也幌朐龠^苦日子,不想再過喝到斷片第二天在廁所里醒來的日子?!蔽覐椓藦椖侵徊AП?,“我不扒緊了席宗鶴,你以為我們還能有幾次機會在這樣的餐廳用餐?一只杯子幾千塊,一套餐具上萬,如果不是有我的資金做后盾,你又怎能安枕無憂的讀你的書做你的實驗?”這頓飯注定又是不歡而散,結(jié)賬后我們各奔東西,她回我的豪宅,我回席宗鶴的豪宅,大家都沒說再見。身心疲憊回到家,還沒坐熱屁股,桑青發(fā)來消息,給我看馬導(dǎo)的試鏡要求。這部電影籌劃五年,預(yù)計投資五個億,攝影和服化道都是一流團隊,可謂大制作大陣容,就是里面隨便個龍?zhí)啄且彩清兞私鸬凝執(zhí)?,恐怕有不少人擠破了頭都想去跑。其實之前我對這部戲很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去試。因為這部戲另一個男主是江暮,已經(jīng)敲定了的。雖然我與江暮之間沒什么齟齬,但他畢竟是席宗鶴前任,還是分得很難看的前任,我總要顧及席宗鶴情緒。然而現(xiàn)在他失憶了,成了二十二歲的席宗鶴,那就好辦多了,左右他也不在意,我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回了桑青一個“OK”,我就打開郵件看了起來,這一看就看了個把小時。等看完了,我在沙發(fā)上伸展四肢,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起身去洗了個澡。洗完走我本來打算早點睡,然而睡前忍不住手賤,上網(wǎng)看了兩眼微博,發(fā)現(xiàn)席宗鶴清醒的新聞上了頭條。他這兩年修身養(yǎng)性,話題度沒從前那么爆了,但粉絲數(shù)量卻一點不比當(dāng)紅鮮rou少,那些人紛紛為偶像祈福,感恩老天,很快轉(zhuǎn)發(fā)就破了六位數(shù)。要是他們知道席宗鶴失憶了會怎么樣?正要關(guān)電腦,眼一晃瞥到條評論——壞事做太多,老天也看不過去,活該。一時手癢點進那人微博首頁,往下翻了幾頁,發(fā)現(xiàn)對方果然是江暮的粉絲。現(xiàn)在的小孩子不好好讀書都在瞎參合什么?我看她首頁上三句不離江暮,江暮好、江暮棒、江暮是神仙,連容如玉那樣姿容出眾的女明星都被她踩成了配不上她男神的丑女人,席宗鶴更是成了一個只會背后插刀的陰險小人。這世界真滑稽,只憑主觀猜測就能顛倒黑白。明明就是江暮朝三暮四,跟席宗鶴還好著呢就去勾搭容如玉,棄躺在病床上的席宗鶴于不顧,典型渣男一個,這meimei竟然如此追捧,真是沒有看男人的眼光。不過說起來,她,容如玉,席宗鶴,他們?nèi)齻€其實是一路貨色,哪有誰比誰更高貴。“都是傻逼。”有些氣悶地關(guān)了電腦,我看了眼時間,忍不住給方曉敏發(fā)了條信息,問他席宗鶴怎么樣了。【哥你放心,席先生挺好的,吃了晚飯又看了會兒電視就睡下了。】我不自覺松了口氣,剛要放下手機去睡覺,一條信息緊跟而來。【他還問起你了】我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問我什么?】【問你和他感情怎么樣,我說你們感情很好,他就沒說什么了】我有些悵然若失,他還是不信我的。【嗯,他想知道什么你如實說就好】放下手機,我呆坐良久,但其實腦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沒想。這樣下去可不行,我不能讓他甩掉我……我猛地站起來,踩著拖鞋開始滿屋子找當(dāng)年那份合同,那份席宗鶴給我簽的買身合同。我?guī)缀醢颜麠澐孔臃瓊€底朝天,奈何翻遍了席宗鶴臥室和書房都沒找到。只剩最后一個地方?jīng)]找了。我走到一幅畫前,將畫從墻上取下來,露出背后嵌在墻體里的保險箱。我手有些出汗,轉(zhuǎn)動密碼鎖試了好幾個密碼,江暮的生日,席宗鶴自己的生日,家里的門牌號,都不對,我甚至異想天開地用自己的生日試了下,結(jié)果當(dāng)然是錯誤。最后我實在拿它沒轍,也就不再嘗試打開它。那份合同十有八九是收在里面,還好這處住所是席宗鶴腿傷痊愈后買下的,這保險箱藏得這么隱蔽,他未必能找到。就算找到了,我不信他還能記起密碼。我將畫物歸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