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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不見人影,還沒我們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來的及時?!?/br>李新平在旁邊插了一句:“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跟我們說,這邊一直很亂,搶劫高發(fā),最近可能是看大選期間能渾水摸魚,這些搶劫犯就又做起了綁架的生意?!?/br>我和席宗鶴被綁不好受,他們在外面同樣不好受。一接到綁匪電話,他們就想辦法聯(lián)系了保護區(qū)內(nèi)另一家酒店借小飛機開到了首都,千辛萬苦問銀行拿到了一百萬美元的現(xiàn)鈔,隨后桑青和方曉敏小心翼翼帶著錢飛回保護區(qū),李新平等人則繼續(xù)籌錢。“你不知道籌這些錢多不容易,我們分了好幾個銀行取的,好多銀行都因為大選關(guān)門了,沒關(guān)門的也是效率奇差,這還是大使館出面他們才加快了速度,放平時據(jù)說來回折騰一個月都是有可能的。馬路上全是游行的人,我拿著錢都要嚇死了,生怕他們過來搶?!鄙G噙┝诉┍亲?,“我們將第一筆錢給綁匪后,換回了席先生。還是席先生厲害啊,他都那樣了還撐著最后一口氣給你打電話籌錢……”我咳嗽一聲,示意他注意用詞,他輕拍了自己嘴巴一下,繼續(xù)道:“哎呀,反正就是他對你很用心的意思嘛,你不要說,他打完電話沒多久,就有人坐私家飛機過來送錢了?!鄙G嗾f話時兩眼都要冒心,“送到了還不忘問夠不夠,要不要再送點來,真的很帥!”我笑道:“‘很帥’指送錢那個人,還是席宗鶴?”桑青嬌嗔著推了我一把:“當然是送錢那個人,席先生我哪敢肖想?!毕肓讼胨盅a上一句,“不過席先生也很帥了?!?/br>我們坐小型飛機飛往市區(qū),又坐車前往醫(yī)院,見到席宗鶴時,已經(jīng)是好幾個小時后的事情了。他頭上纏著繃帶,一只手打著點滴,安靜躺在床上沉睡。方曉敏坐在一旁看護,病房里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面孔,應(yīng)該就是桑青所說的那位來送錢的帥哥了。他們見我走進來,紛紛站了起來。“顧哥……”方曉敏剛喚了我一聲,我就將手指豎在唇邊,讓他不要出聲。我裹著毯子,身上滿是臟污,既狼狽又疲累,桑青還等著帶我去做檢查。可我仍舊決定先來看席宗鶴一眼,哪怕他并不知道我來了。看好了,我放心了,轉(zhuǎn)身又出了房門。檢查下來有些輕度脫水,沒什么大問題,但桑青不放心,還是讓我住一晚醫(yī)院,說等全部報告都出來了再出院不遲。我想了下,席宗鶴反正也在住院,這樣我還能陪他,也挺好。洗了把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吃飽喝足,我連著好幾天都神經(jīng)緊繃沒有休息好,這會兒徹底安全了,就止不住犯困,吃完飯就躺病床上睡著了。我這一睡足足睡到了第二天,等我被陽光喚醒,自然地睜開眼時,就見席宗鶴坐在我床邊,手里正削著一只蘋果。他的手指修長有力,骨節(jié)分明,適合彈奏樂器,襯著那只蘋果也像是更美味了幾分……等等,席宗鶴在削蘋果?我猛地反應(yīng)過來,錯愕地坐起身:“你,你怎么來了?”他抬頭看向我,朝我露出一個笑來:“醒了?”他上次對我這樣笑,我都要忘了是什么時候了,瞬間有些受寵若驚。我瞥到他頭上的傷,蹙眉道:“你身體還沒好呢,方曉敏怎么能讓你亂走?”說著我就要下床,“我送你回去吧。”他垂首繼續(xù)削蘋果,身體紋絲不動:“我想來,誰攔得住我?”他不想走,誰又拉得動他?聽他這樣說,我摸著鼻子又將腿放回床上,躺了回去。他削完了蘋果,將雪白的果rou遞到我面前,沒有出聲,但意圖不言而喻。我誠惶誠恐收下了這枚寶貴的果實,并在他的注視下大口吃起來。那天我讓哈倫送他走時,他那個眼神我還記得,是事后要和我算賬的眼神。他現(xiàn)在越是看起來和顏悅色,我越是覺得都是假面,就怕他突然發(fā)難。“顧棠?!彼兄业拿郑従徥掌鹚?。我突然無厘頭地想到,這在戲劇里,也可算作一種隱喻了吧。我停下啃咬的動作,正襟危坐地看著他。“你要是死了,你知道我會怎么樣嗎?”我搖了搖頭,不敢說出那些苦情又天馬行空的臆想,但心里總覺得,大抵也就那樣了吧。他盯著我半晌,道:“你死了,我也會死?!闭f這話時,他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眼眸很沉,聲音很穩(wěn),“我會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去找你?!?/br>我張著嘴,瞬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這可有些太超出我的想象了,“生死相隨”這話由他口中說出來怎么就這樣毛骨悚然?不像甜言蜜語,倒像是威脅了。“那還好我有驚無險回來了……”我訕訕笑起來。不然就要一尸三命了。然而不可否認,縱使再受驚嚇,我仍是被他的這番宣言甜到無以復(fù)加。我宛如一只笨拙的棕熊,用一根樹枝捅破了堅固的蜂巢。金黃的蜂蜜順著樹干泊泊往下淌,這時候哪怕是有成千上萬只蜜蜂要來叮咬我,我也是要誓死嘗一嘗那些甜美的蜂蜜的。這是棕熊的天性,也是我的宿命,我甘之如飴。“是啊,還好你有驚無險回來了。”他到這會兒才算是徹底柔和下表情,露出一抹真情實意地笑來。我邊吃著蘋果邊和他閑聊,這才知道劇組遭遇綁架的消息竟然已經(jīng)傳回國內(nèi)了,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不說,粉絲差點請命要祖國母親出兵將我們救回去。我一不小心嗆咳起來:“那現(xiàn)在……現(xiàn)在怎么樣了?”“吃東西的時候別說話?!毕邡Q瞪了我一眼,將我手中蘋果核拿走,換了一杯水給我。我喝了一口水,把咳嗽壓了下去。“現(xiàn)在沒事了,微博已經(jīng)報了平安?!毕邡Q道,“過兩天我們就離開這里,取消拍攝計劃。”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再心大的劇組也待不下去了。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出于安全考慮,尚顏他們早幾天就走了,還留在非洲的人并不多。正說話間,我的房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推開,接著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和席宗鶴眼前。“小棠!”許是路途周折,容珅神情瞧著有絲憔悴,見到我時卻雙眼一亮,眼里再沒有別人。我愣愣看著他:“你……你怎么來了?”他上前一把握住我的手:“還好你沒事,我聽到消息都要嚇死了?!?/br>我還來不及說第二句話,另一邊就傳來席宗鶴冰冷透骨的聲音。“放開你的手?!?/br>他雖然頭上有傷,臉色也不好看,氣勢上卻一點不輸人。要是視線有實質(zhì),容珅的手估計都要被他灼穿了。這真是冤家路窄,我都還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