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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了。”“謠言?什么謠言?”夏和瑜拎了一支毛筆出來,一邊戳著硯臺一邊問。江臨淵挑了一下眉,道:“就說你是真龍?zhí)熳?,降生的時候祥云環(huán)繞之類的,具體的事情就交給那些前朝的文官去做好了,總之,說得越玄乎越好?!?/br>夏和瑜手上動作頓了一下,道:“這真是荒唐,哪里來的祥云?烏云還差不多?!?/br>江臨淵搖了搖頭,擱了筆甩著有些發(fā)酸的手,道:“適當?shù)仳_騙人也無可厚非,荒野百姓畢竟愚昧,這樣的謠言有助你得人心,別人若不敬你重你,你哪里還有威嚴可言?”夏和瑜想想倒也是,便由著江臨淵寫了。江臨淵從中午一直寫到傍晚,這才將這一堆信件寫完,用信封封好,囑咐人快馬加鞭地送到各地去了。等到這些事都做完了,江臨淵便長長出了一口氣,攤在了書案上,手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腰上還生疼生疼的,嘴里喃喃地道:“夏和瑜!給主子弄點飯菜去,要rou,多點兒rou?!?/br>夏和瑜被他逗笑了,倒了一杯茶給他遞了過去。但是江臨淵根本就不想伸出手去接,只是像一條快要干死的魚一般張了張嘴,無力地吸了兩口空氣。夏和瑜無奈,用手輕捏著江臨淵的下巴,將他的頭抬起,把一盞茶緩緩地灌了進去,之后吩咐了廚下做些東西來吃。這日晚間,燭火昏黃,江臨淵因為腰疼所以一直是趴在榻上的,夏和瑜一手支著腦袋側(cè)臥在一旁另一只手給他錘著腰,一邊錘一邊嘮叨一些有的沒的,漸漸地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江臨淵就給了他一只耳朵,隨心所欲地聽著,偶爾搭上一兩句話,兩人不多時就都呵欠連天了,迷迷蒙蒙地睡了。在快要天亮的時候,夏和瑜醒了一次,輕輕翻了個身見桌上的燭火還沒有熄,就揉著眼睛翻身下了榻,也沒穿鞋子,光著腳踩在有些發(fā)涼的地上,走到桌前吹熄了燭火,又拖著步子鉆回了榻上帶著暖暖溫度的被子里。清早的陽光融合著將落的月光,從窗外泛進來些許淡藍色又泛著銀華的光輝,在夏和瑜側(cè)臥下的那一瞬,朦朧的眼中正好映著江臨淵的側(cè)臉,映著淡色的月光和日光,夏和瑜心生喜歡,鉆進被子里后拱了拱身子,又把嘴湊上去,向他的臉上輕輕咬了一口,這臉不軟不硬,好有嚼頭。江臨淵被夏和瑜咬得迷糊了一下,半夢半醒間哼哼了兩聲轉(zhuǎn)過頭去了,只留給夏和瑜一個黑漆漆的后腦勺,和睡得有些凌亂了的頭發(fā)。夏和瑜抬手輕戳了戳這個黑漆漆的東西,又向前拱了拱,伸手把江臨淵摟在了懷里,微支起腦袋,在江臨淵的脖子上又咬了一口,覺得沒有臉上有口感,就索性用手肘支了身子,攀過江臨淵的背,在另一側(cè)尋了江臨淵的臉,咬一口。江臨淵被這么一壓一啃,睡得再沉也醒了,半睜著眼睛,含糊不清地問道:“你作甚?”夏和瑜一半身子趴在江臨淵的背上,笑問道:“腰還疼不疼?”江臨淵把臉在枕頭上蹭了蹭,道:“你要是不壓著我便還好,你現(xiàn)在壓得我那腰快要斷了?!?/br>夏和瑜聽了這話才把身子從江臨淵的背上移開,兩手箍著江臨淵的肩,道:“你換個姿勢睡吧,再這么趴下去,你明兒早上就該長在榻上了,你過來我摟著你睡,?!?/br>江臨淵眨了眨依舊朦朧的眼,見窗外已經(jīng)有些亮天了,就問道:“什么時辰了?”“早著呢,你且睡著吧?!毕暮丸さ?。江臨淵“嗯”了一聲,里衣磨著被子窸窸窣窣地翻了個身,上身一彎,靠在了夏和瑜的身上,閉著眼睛又睡了。夏和瑜一手從江臨淵的腰下穿過,替他輕輕地揉著,早就沒有了困意,睜著眼睛等著天亮。江臨淵再次醒來的時候,陽光轟轟烈烈地從窗口灑了進來,門外偶爾響起兩聲吆喝,聽那聲音像是張翎的,應(yīng)該是在籌備出發(fā)的事宜。“你可算是醒了?!毕暮丸さ?,“我以為你睡死過去了,都快正午了也每個動靜?!?/br>江臨淵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不叫醒我?!?/br>夏和瑜微笑著收了收攬著江臨淵的胳膊,道:“看你睡得太香,沒忍心。”江臨淵撇撇嘴,卻難以掩下眼中的笑意,伸展了一下胳膊道:“快起來把夏大將軍,你總不能叫張副將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吧?!?/br>“嗯”夏和瑜拖著長音應(yīng)了一聲,披衣起身,打開了屋門。這天的陽光很足,在開門的那一剎那沖進房間,以至于夏和瑜下意識地用手擋了一下,瞇了一會兒眼睛才適應(yīng),系好衣物跨出了屋門。夏和瑜覺得,今天張翎有些奇奇怪怪的,可他還說不出到底哪里不對勁兒,就一直盯著張翎看,直到自己的脖子有些酸痛了,才發(fā)覺張翎今天的脖子一直是歪著的。“我說張翎,你那脖子今兒是怎么了?”夏和瑜揉著自己的脖子問道。張翎捂嘴咳了一聲,又撓撓頭說道:“落……落枕了?!?/br>“活該?!毕暮丸み€沒來得及嘲笑張翎呢,小沙先從張翎的身后罵了一句。張翎轉(zhuǎn)過頭,皺著鼻子對小沙道:“你好意思說?還不是因為你抽走了我的枕頭。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兒。”“怎么就沒我事兒了?!毙∩硴P著下巴道,“我是來跟夏將軍說話的,順帶著理你一下,你可別蹬鼻子上臉,再說了,你可還牽著我酒錢呢?!?/br>“我欠你什么酒錢了,我是有多閑才會跟你出去喝酒啊?!睆堲岜е觳玻瑪[出一副狂傲的表情說道。“我就不應(yīng)該信你,你這個大騙子?!毙∩骋а赖馈?/br>“行了行了行了?!毕暮丸っφ驹趦扇说闹虚g防止兩人再吵下去,兩人的對話聽得他云里霧里的,也不知道昨兒晚上兩人這是干什么去了,他也懶得管這些,向小沙道:“找我什么事?!?/br>“噢。”小沙這才想起了正事,清了清嗓子道:“夏將軍,糧草已經(jīng)點數(shù)完畢了,隨時可以出發(fā)?!?/br>夏和瑜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向張翎問道:“你呢,有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張翎歪著正不過來的脖子道:“軍隊人數(shù)也已經(jīng)點數(shù)完畢了,也是隨時可以出發(fā)?!?/br>“嗯,這還差不多?!毕暮丸さ?,“另外,你欠人家的錢抓緊還。”夏和瑜說完就回了帳里看地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