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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起。 白起走到沉睡的夏悠然身邊,試圖將她抱起帶離這里,卻有砰的一聲在耳邊響起。白夜舉著槍,子彈從白起耳邊擦過。 “哥哥,不要動哦。我說了,今天,有人想你死?!?/br> 語調(diào)一如既往的輕松,然后白夜抬頭,喊了一聲“木離!”。樓上的女子仿佛終于被驚動,無神的眼睛微微一動,緩緩抬起手中的冰冷武器。 隨風而起的長發(fā)與漆黑的雙瞳,因為□□冰冷的光澤而顯出的冷漠,慢慢取代了原先的茫然。 白起慢慢放下懷中的女子,皺著眉望向木離,那雙熟悉的眼眸,此刻卻以冷若寒冰的溫度注視著他。 今天就是科長近來一直念叨著的“大日子”,是木離被正式授予持槍資格的日子。說起來,真是很巧,此時的她,不是正拿著槍么?只不過槍口指向的不是什么罪犯,而是……他自己。 “木離?!?/br> 白起望著高處的她,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喊她的名字。 他看得出她有點不對勁,可是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唯有試圖理解她的目的。 “木離,你……” 話音未落,第一槍已經(jīng)危險地擦著他的臉頰而過??伤纳裆醋?,初次握著槍的雙手穩(wěn)定如山,第二槍蓄勢待發(fā)。 “木離,把槍放下?!?/br> 就在他開口的時候,第二顆子彈已經(jīng)逆著風聲急速飛過來了。 白夜看戲似的抱著懷中的布偶,將頭靠在布偶的肩頭,懶洋洋地看了一眼角落的John。 John踩滅了抽了一半的煙,冷眼望著這邊。第二顆子彈依然沒有傷到白起。白夜笑了,John則微微皺眉。 她在心軟嗎…… 還是他的暗示失效了? “哥哥,你做人還真的失敗啊,連部下也想殺你。”白夜故意出言諷刺。白起卻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徑直朝木離的方向走過去。 淺色的風衣隨著風飛起,白起看得很清楚,隨著他的靠近,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不要靠近?!?/br> 木離在心中重復,卻無法開口。 不要靠近。 再靠近的話…… 你就會死的,笨蛋! “白癡,把槍放下!”白起卻在同一時刻開口了。他的眼里,看到她眼中瘋狂積蓄起來的淚水,宛如決堤般滴落。 她在哭。 手中的槍口堅定不移地指在他的胸口,而她的眼睛卻仿佛終于擁有了意志,模糊的淚水不斷流下蒼白的臉。 她無法聽從他的命令。 “白起……” 扣動扳機的那一刻,風里仿佛有低微的嘆氣聲輕輕消散。 槍口抵在他的心口,子彈已經(jīng)出膛。明明是自己開的槍,眼淚卻如同決堤般流淌。 她本來,不是愛哭的人。 槍響結束之后,木離的身體漸漸恢復了直覺。腦海中,也浮現(xiàn)出John在耳邊的輕語: “朝著白起的心臟開槍?!?/br> 原來如此。 要借她的手,除掉白起。 白起在中彈之前用力抓住她的手,于是在心口被子彈擊中之后,朝著她重重倒下了。 木離被突然倒下的男人壓倒在地,眼中的淚水卻不斷涌出,擦也擦不完的淚水,像是要把一生的眼淚都流掉了。 她本來,不是愛哭的人啊…… 白夜抬頭看向角落里的男子,嘴角卻牽起笑意。 “走吧?!?/br> “嗯?!?/br> John回頭望了一眼,最終還是離開了。 白夜給許墨發(fā)了短信,拜托他把Queen帶走。今天的這出戲,其實說不定完全不用Queen出場呢…… 哥哥他,好像對那個女孩…… 白夜嘆了一口氣,“John,你滿足了嗎?她最后還是開槍了?!?/br> 黑發(fā)的男人沒有回答,坐進汽車的駕駛座,一聲不吭地握著方向盤發(fā)呆。 滿足了嗎? 即使白起死了,他也無法得到她的愛。 ——這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結果的嗎? 廢棄的工廠里。 木離蹲下身子,伸出手,緩緩握住了昏迷之中的白起的手。 “對不起。” 她輕輕說著,似乎在思考。片刻之后,木離重新拾起了腳邊的□□,然后,慢慢移向自己的心口。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白起的手卻輕輕地動了。 “白癡,把槍放下……” 聲音雖然極度虛弱,但畢竟還活著。只是震碎了幾根肋骨而已。 木離像是嚇了一跳,忽然結巴起來:“白、白起……你還活著?” 白起躺在她面前,微弱地喘息:“當然了?!?/br> 怎么會那么容易就死了。 原來白夜的“提醒”,是這因為這樣。 幸好他穿了防彈衣來。 白起感覺心臟快要被斷裂的肋骨戳破了,抓住她的手,輕輕捏了一下,“你傻了?快點……打120?!?/br> 木離這才反應過來,一只手與白起緊緊交握,另一只手掏出手機。 給急救中心和警局分別打了一個電話,掛斷之后,木離才發(fā)現(xiàn)白夜他們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大大咧咧地把她和白起扔在了這種不知道哪里的荒郊野外。 而天空積蓄的大雪也開始紛紛飄落。 凝結的眼淚幾乎在落雪的溫度里凍結成冰。 白起替她擦去臉頰的淚水。 “別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喜歡的片段之一~~ ☆、15.1 那一天,雪下得很大,大雪幾乎封住了公路。他們在冰冷無人的工廠內(nèi)等待了一夜,救援才遲遲趕到。 白起因為受傷而昏迷,昏迷之中,他仿佛感覺到一種奇異的力量緩慢地“治愈”著心口的傷處。 那是一種未知的力量,卻又好像與他有著奇異的共鳴。 直到半夜睜開眼睛,白起發(fā)現(xiàn)自己的傷口已經(jīng)不那么痛了。而木離已經(jīng)趴在他身邊睡著了。 -- 三天后,警局。白起缺席,木離正常上班。 曾經(jīng)的特警隊長白起居然重傷住院了,這種消息大概會在警局持續(xù)熱門一陣子吧。 木離望著屬于白起的辦公桌,默默地想。 在她的印象里,白起似乎很少乖乖坐在這里,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跑任務,不是去特警隊幫忙,就是自己出去調(diào)查案件,所以看起來白起一直很忙。就算是偶爾有閑暇,他也會自己跑出去調(diào)查bck swan的事。——就好像,他在故意讓自己忙碌起來,忙到無法停歇,然后不用思考任何事。 他做的一切,看起來,應該都是為了夏悠然。 不管是努力工作到讓自己忘卻一切,還是偷偷調(diào)查那個組織,都是為了保護夏悠然的安全。 如此看來,白起簡直就像一個不敢和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