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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媽好好相處?!?/br>見耿冠南不說話,唐楚難得地幫榮加純說了些好話,她記起中午談話自己猜測榮加純嫁進(jìn)耿家目的不純時,榮加純眼中一閃而過的被羞辱的眼神,想著她這番話就當(dāng)做對榮加純的彌補(bǔ)好了。“嗯,我知道了?!逼毯蠊⒐谀喜藕唵蔚鼗亓艘痪洌琅f未置可否。將唐楚送回家之后,耿冠南開車回鳳凰岸,唐楚說的話耿冠南并非沒有聽進(jìn)去,相反他還仔細(xì)反思了近日和榮加純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耿冠南一直以為榮加純嫁給耿天忠有目的,最開始認(rèn)定是為了錢,結(jié)果榮加純除了該得的,一分多的錢沒要,后來又覺得榮加純醉翁之意在自己,可從昨夜對方找他參考著裝一事來看,或許榮加純并沒有要誘惑他的意思,何況榮加純知道自己不待見他,甚至討厭他,擁有那么薄涼一雙眸又那么冷情的人,怎么放下身段來勾引一個厭惡他的人?果然...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嗎?喬骍收集的文件里幾乎涵蓋了榮加純所有重要的重要信息,甚至包括榮加純的性格特征。“性格孤傲,不善言辭,在學(xué)校因姣好的相貌和優(yōu)異的成績而備受關(guān)注,卻因生人勿近的冷漠被戲稱作‘高嶺之花’”。耿冠南一邊開著車,一邊抽空看了眼放在副駕駛被包裝得精致的墨鏡,回想起資料里的評價,嘴邊不禁勾起笑意。不得不說,喬骍總結(jié)得很到位,榮加純的確是朵高嶺之花,好看卻冰冷,搖搖曳曳地開在山巔,讓人望而生畏,又情不自禁地...向往。連看遍芳叢的父親不也拜倒了嗎?耿冠南想,或者真的該如唐楚建議的那般,試著接納榮加純,畢竟到目前為止耿冠南很難從榮加純身上找出讓他難以忍受的缺點(diǎn),而榮加純也步步小心,事事謹(jǐn)慎,從未在任何事情上出過大錯,最關(guān)鍵的,是耿天忠喜歡他。父親鐵血一生,在商場戰(zhàn)無不勝,感情卻是一塌糊涂,好不容易在年老時看上個榮加純,自己又何苦處處為難?榮加純對父親雖談不上喜歡也不見得有所謂的愛情,但能與父親互相尊重,相敬如賓,如此一看,他對榮加純的刁難和懷疑不像是針對榮加純,倒想是和耿天忠過不去,實(shí)在太小家子氣了些。車子已經(jīng)駛出了別墅區(qū)公路的入口,耿冠南松了些油門減速,他一邊不緊不慢地打方向盤,一邊想,既然這樣,就勉強(qiáng)送個墨鏡吧,算是間接表示自己對榮加純的接納。連著兩天在別墅區(qū)門口見到榮坤,耿冠南自然對他留了意,然而此時榮坤已經(jīng)不在了,地上還剩著零碎的煙頭和啤酒罐子,啤酒灑了一地,無論是煙還是酒罐子數(shù)量比之早上有多無少,看來榮坤在他們離開后又蹲守了不短的時間,只是此時的榮坤對耿冠南來說是無關(guān)緊要之人人,人不見了耿冠南也沒多在乎。保安遠(yuǎn)遠(yuǎn)就望見了耿冠南最近常開的這輛雷克薩斯,早早按下按鈕起了桿子,耿冠南在進(jìn)別墅區(qū)之前,一個被棄在地上的鴨舌帽忽然入了他的眼,帽子有些熟悉。或許是心底一種隱隱的直覺指引著他,耿冠南倒了把車,將已經(jīng)入了小區(qū)門口一半的車身又開出來,然后將車往前開了一小截兒,找到一個能最大限度窺視的角度,他停了車,還按下了一小半車窗,讓他能將對面的場景收入眼底。別墅區(qū)對面也是個高檔小區(qū),但因?yàn)檫@邊有鳳凰岸的安保,開發(fā)商和物業(yè)鉆了空子,沒在靠近別墅區(qū)這邊配安保人員,是以榮坤才能幾次蹲在對面守人。小區(qū)拔地起的高樓本就直角夾成了一個半封閉的空間,加之另一邊有一面裝飾性的墻體,就形成了一個三方密閉一面開口的小巷子,這個空間看似隱蔽,但總還給人留了窺探的余地。耿冠南望著對面糾纏的兩人,默默拿出一根煙點(diǎn)燃了。回家后的榮加純換下米色小西裝,穿上白襯衫休閑褲,再三猶豫下他還是決定親自和榮坤談?wù)?,撥通的電話幾乎瞬間就被接起,那頭傳來榮坤啞得不像話的聲音,不知道青年又抽了多少煙,“哥,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br>榮加純聽著對方雀躍的聲音,他握緊手里的手機(jī),冷聲道,“榮坤,我來找你,我們談一談?!?/br>“談一談?”電話那頭的榮坤換了只手拿手機(jī),從煙煙酒酒的包圍中站起來,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睛在周圍掃一圈,看到了一個咖啡館,但那不是他想的理想之地,又搜尋一番后忽然發(fā)現(xiàn)了那個令他滿意的角落,榮坤咧著嘴笑了,“好啊,哥你先出來,我在對面小區(qū)×棟樓下等你。”“不找個咖啡館嗎?”榮加純對榮坤此時的想法毫不知情。“咖啡館里肯定坐著很多別墅區(qū)里的人,哥哥不怕被認(rèn)出來嗎?”榮坤一腳踢翻了還剩半罐礙事的啤酒罐子,淡色近透明的液體流了一地,他不緊不慢地走向看中的角落。“好,你等我十分鐘,榮坤,這次我們做個了斷。”榮加純閉眼吸氣,想起這兩天的膽戰(zhàn)心驚,他是真的想和榮坤來個了斷,即使他非常不情愿和對方見面。“好啊,”榮坤一邊聽電話一邊狠狠地?cái)Q其眉,榮坤眉形鋒利,如戈似劍,將他整個人跋扈的氣質(zhì)又提了一個層次,但他還是將聲音控制得毫無波動,“哥哥,我等你...來和我了斷。”十分鐘后,穿著白襯衫帶著鴨舌帽的榮加純出現(xiàn)在榮坤的視野中,他靠在墻上的身體瞬間站直,對著刻意壓低帽檐兒的榮加純招了招手,榮加純在遠(yuǎn)處頓了片刻才向榮坤這邊走來。連著守了他兩天的榮坤有些邋遢,面容憔悴蒼白,衣服也松松垮垮,下巴上長了青色胡茬,身上混著股難聞煙酒味,但榮加純愣是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他仰頭看榮坤,開門見山道,“榮坤,以后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榮家的情我還完了,以后我們各不相干?!?/br>榮坤卻只是癡迷地看著他,乘著榮加純不注意一把拿掉他頭上的帽子,榮加純擰眉,并沒有組阻止榮坤的動作。紅發(fā)青年將帽子丟在了一旁,摸著下巴道,“這樣我才能完完全全地看見哥哥?!?/br>“榮坤,我剛才說的話你聽見了嗎?”對于榮坤的輕薄話語,榮加純有些生氣。看榮加純隱怒的模樣,榮坤微微弓著背靠在后面的墻體上,讓自己與榮加純視線平齊,咧開嘴攤手做投降狀,“聽見了聽見了,你說的我都聽?!彼恼Z氣像是在哄無理取鬧的小男友。榮加純看他還是一副無所謂又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知道他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故又加重了語氣,“榮坤,你聽清楚了,我是說以后我們除了那一半割不掉的血緣關(guān)系外,其他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你,也不要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