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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說起陸放,他就來了,曹宗渭夫妻倆聽了丫鬟過來稟,便一起去了青竹院。 陸放正好從前院走到青竹院門口,不一會兒,曹家哥倆也來了,都是來給孟婉送行的。 一行人進(jìn)了青竹院,孟婉倒是唬了一跳,沒想到有這么多人來送她。 孟婉和賀云昭一起進(jìn)內(nèi)室說話,其余人則都等在明堂里。 賀云昭環(huán)顧四周,除了青竹院原先就擺著的大件,一些日常用品都已經(jīng)清理好了,架子床上的帳子勾掛得整齊對稱,登時失了人氣。她牽著孟婉不舍道:“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見面了?!?/br> 說到再見之事,孟婉便心酸落淚,她太喜歡武定侯府了,有她善良熱情的兄嫂長輩,還有倆可愛的侄子。她這一回去,若是母親的法子管用,自可逃過一劫,若是不管用,只怕再見舊人,就是她入牢籠的那一天了。 賀云昭不忍惹孟婉落淚,便道:“待你母親交代好了,只你想來,使人傳個信兒來,我就讓侯爺派人去接你?!?/br> 孟婉沒這么樂觀,若她被父親困住了,怕是連一個字都傳不出去,更不談從金陵傳信到京都。不過賀云昭有孕在身,她不好引得表嫂郁郁,便抹了淚勉強(qiáng)一笑,應(yīng)了一聲好。 沒多大功夫,黃管家就來稟說馬車已經(jīng)都備好,只等孟婉收拾好行李上車。 聽到明堂的動靜,孟婉不好再耽擱,便和賀云昭一起出去,同他們道別。 曹宗渭不是話多的人,只叮囑了一兩句就作罷,曹正麾亦然。 曹正允一向話多,這回也是一樣,他拉著孟婉的手說了好些話,那些都是賀云昭平日里囑咐他的話,這會子都用到了孟婉身上,像個小大人似的。 孟婉看著侄子這般可愛模樣,忍俊不禁,一下子洗空了心里的悲戚。 曹正允也露了個笑,抱著孟婉道:“表姑記得想我,就算不想我,也要想我meimei。等我meimei出生了,你可一定要來看我meimei,我會告訴meimei,表姑第二好看,人也很好?!?/br> 孟婉點(diǎn)頭道:“我一定來?!?/br> 同他們父子三人告了別,孟婉看了一眼陸放,他欲言又止,她便不再多說,多說無益。 賀云昭問道:“去榮貴堂拜別過老夫人老太爺沒有?” 孟婉道:“大清早就去了?!?/br> 曹宗渭便道:“走吧,我們送你。” 賀云昭挽著孟婉的左手,曹正允牽著孟婉的右手,三人比肩而行。 孟婉感覺得到曹正允把牽的牢牢的,仿佛怕她走丟了一般,思及侯府眾親,又是一陣心酸,強(qiáng)咽下淚意,同他們一齊從西角門出去。 孟婉的行禮不多,三輛寬敞的馬車已經(jīng)足夠載上主仆三人和行禮出京都去。 送到了影壁前,賀云昭和倆兒子便止步了,曹宗渭回頭道:“夫人留步——你們倆送夫人回去再去前院?!?/br> 曹正允立即往前一步道:“兒子會好好照顧母親的。” 孟婉站在門口依依不舍,轉(zhuǎn)頭來又抱了下賀云昭才跑了出去。 拭了拭眼角,賀云昭見不到人了,才把倆兒子帶回去。 曹宗渭帶著陸放送了孟婉一程,他便欲折回。 陸放卻是不肯走,似下了決心一般,對曹宗渭道:“侯爺,我送她出京,賀府勞煩你跑一趟。” 曹宗渭勒著韁繩道:“你倒是有長進(jìn),已經(jīng)敢命令我了?!?/br> 陸放抱拳略一低頭,便追上了孟婉的馬車。 孟婉聽到車廂外亦步亦趨的馬蹄聲,懷著莫名的情緒,挑簾一看,竟然是陸放!她趕緊放下簾子,擦了擦眼睛。 馬車在道上行駛的并不多快,陸放很容易就和馬車并駕齊驅(qū),他微彎下身子,在車簾旁邊道:“眼睛那么紅,舍不得我?” 孟婉拍了下車廂,要不是她怕丫鬟看見她哭,把人趕到后邊的馬車去了,這話叫人聽見了可怎么好! 爾后陸放聽見車廂里傳來“呸”的一聲,他又靠近車廂道:“我送你上船?!?/br> 孟婉婉拒道:“別送了,何苦來哉!” 陸放不理會,問道:“你這一去多久?你母親病的要緊么?” “不大要緊……實(shí)話告訴你吧,我回去是要定親的!你別送了,就此別過!” 喉嚨發(fā)緊,陸放口中一陣干澀,都未發(fā)覺韁繩已經(jīng)把掌心勒得發(fā)紅了。 二人沉默著,要不是馬蹄聲嘚嘚,孟婉還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 過了許久陸放才開口:“嫁給誰?” “你管我嫁給誰!” 陸放咬了咬牙,威脅道:“今兒你不說,就別想走了,大不了我寫信去金陵派百八十個丫鬟去伺候你母親!” 孟婉悶聲道:“無賴!” “嫁給誰?”他想娶的女人,沒有人可以搶走。 孟婉真怕陸放這不由人的性子發(fā)作起來,耽擱了她回家的腳程,便只得如實(shí)相告:“還未定下人家,只不過我也這個年紀(jì)了,我父親有意替我說親,嫁人也在所難免?!?/br> 一聽到還未定下人家,陸放繃直的背脊明顯軟了下來,他聲音緩緩道:“婉兒,不如嫁給我吧?” 孟婉一怔,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車廂里的沉默讓陸放感到心慌,他慌忙保證道:“婉兒,我保證以后不納妾,也不再尋花問柳?!?/br> 孟婉一邊漱漱地落淚,一邊語氣平靜道:“你讓我相信浪子回頭?我爹也曾說要回頭,回了幾十年……我從我見過他真正回頭過?!笔稚系木I帕已經(jīng)全部濡濕。 陸放道:“婉兒,我已經(jīng)克制很久了,我能忍得住?!?/br> 咬唇忍住抽噎聲,孟婉道:“……你當(dāng)我不知道,是你父親拘得緊?!?/br> “我是朝廷命官,我若真要去哪里,我父親如何管得住我?” “那就是你怕得病!你怕死!” “我若怕死,又何苦去沙場征戰(zhàn)?活在陸家,我想一生一世錦衣玉食還不容易么?” 孟婉無話可說,總之她不信他! 陸放也不步步緊逼,他央求道:“婉兒,你等等我,你先回金陵,過幾天我料理好手上的事了,便帶著人上門提親。” “誰要嫁你了!不許你來!” “我要來。誰敢娶你,我就讓他窮死。從此我陸家再不做他家的生意,便是一針一線也不賣!縱使花千金,也要擠兌死他!” “……” “婉兒,等我三五天,我頂多遲你五天去金陵?!?/br> “……” “婉兒,你別不說話?!?/br> “你這般死皮賴臉,我有何好說?” “你同不同意我去你家提親?” “不同意?!?/br> “那我也要去?!?/br> 孟婉腦仁發(fā)疼,以她爹見錢眼開的性子,指不定還真被陸家的金錢給收買了,等上了馬頭,還得讓黃管家派個人回侯府知會一聲,省得陸放真去金陵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