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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云昭起身道:“你們聊,我去避一避?!?/br> 曹宗渭拉著賀云昭道:“不必,你也聽著,省得我再轉(zhuǎn)述給你。” 沒一會兒,陸放就跟著丫鬟急匆匆地進來了,他一見書房里還有賀云昭,愣了愣,便沖曹宗渭行了禮,又跟賀云昭問了好,才道:“侯爺可知道那事了?” 曹宗渭點頭道:“知道了,才將跟夫人說了一遍?!?/br> 看這樣子是絲毫沒有讓賀云昭出去的意思,陸放也不故意說的隱晦了,他道:“我把證據(jù)交到刑部之后,看了下考官的口供才出來的。這里是我默下的一份口供,你瞧瞧。” 曹宗渭大致掃了一眼,和他將才同賀云昭一起猜測的差不離,他看了賀云昭一眼,對方心領(lǐng)神會。 曹宗渭問陸放:“三司會審應(yīng)當在刑部吧?”一般三司會審都設(shè)在刑部,馬元濱想把地方爭取到督察院的可能性很小。 “嚴大人說了,在刑部??峙埋R閣老去宮中爭取的時候,連皇上的面都沒見到。” 曹宗渭輕笑道:“眼下只有皇后在皇上跟前侍疾,朝臣非召不得見,哪里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端看明日如何審了,明兒你去不去?” 曹宗渭搖搖頭,道:“刑部的地方,我去干什么?我自有我的事,怎么,你很閑?” 陸放撇撇嘴,道:“閑什么閑,浙江那邊來消息了?!?/br> 夫妻倆的眸子同時一亮,曹宗渭道:“我怎么沒聽九皇子提起?” “九皇子他們還不知道,是咱們的人發(fā)現(xiàn)了柳御史的蹤跡,在倭寇橫流的地方。我也是才知道,這便跑來告訴了你?!?/br> 蘇州和浙江的事,曹宗渭一并交給了陸放,是以陸放比他先得到消息。 曹宗渭不大樂觀道:“上次抵倭失敗,損兵折將嚴重,現(xiàn)下浙江衛(wèi)所雖然派了人去暫且抵御,可我聽說也只是嚴防死守,根本不敢主動出擊,柳大人要真流落到那種地方……兇多吉少??墒撬皇峭蝗幌У拿??怎么會去那種地方?” 陸放看了看桌上的茶杯,賀云昭見他渴了,又不好意思主動要茶,便倒了一杯遞到他手上。 道過謝,陸放一口飲盡,拿袖子擦了擦嘴角道:“據(jù)汪御史說,柳大人身邊兩個書童是會功夫的,也許在衙門里被劫走,或者說他帶著書童出逃的時候拖延了一時半刻甩開了刺客,后四處流亡到了倭寇聚集之地也未可知?!?/br> 曹宗渭感嘆道:“皇上真沒看錯人,柳大人真是個膽大的……”曹宗渭以為,柳御史是刻意逃到倭寇之地也說不定。 賀云昭問道:“具體是在哪個地方?”浙江流寇眾多,而且不同地區(qū)的倭寇武力也不相同,若是運氣不好到了岑港這種地方,生機就小了。 陸放道:“在臺州。” 賀云昭暗松一口氣,便不再問了。而后曹宗渭接話道:“幸好在臺州,你去找賀大人,他對那一帶熟悉,浙江也有他的部下,你讓他協(xié)助你繼續(xù)搜尋,應(yīng)當能有消息?!?/br> 陸放點頭附議,道:“這消息我要不要告訴九皇子?” “暫且按下,待有大進展再說,生要見人……”死也要找到尸體才行。 說完正事,陸放便問了賀云昭一句:“孟婉的腳好些沒有?” “好多了?!?/br> 陸放感激一笑。 曹宗渭看看著陸放,終究還是道:“幸好她腳好得快,否則耽誤了明日回金陵?!?/br> 陸放心口收緊,道:“她為何要回去?”難不成是為了躲他? 曹宗渭道:“她母親病了,她要回去侍疾,何況她本是金陵人,怎能一直待在京都?!?/br> 陸放脫口而出:“怎么不可以!”嫁到京城來不就行了么! 曹宗渭不再多說,擺擺手道:“你且去吧。” 天色已晚,陸放走到青竹院門口見院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便不好再進去。 棲鳳堂里,夫妻二人已經(jīng)躺在了內(nèi)室的床上。曹宗渭摸著賀云昭的肚子,道:“她今兒乖不乖?” “這才多久……什么乖不乖的?!?/br> “這是你頭胎,可仔細著些,但凡有丁點不舒服,就要找大夫來看看。” “知道了?!?/br> “小廚房就撥了一個廚娘過來,若是她做的不和你胃口,再去大廚房調(diào)兩個人過來,反正父母那邊也不甚挑嘴,大房都分出去了,用不著那么多人?!?/br> “知道了?!?/br> “還有府里的事,能交給丫鬟的就交給丫鬟,你少cao心,再不濟還有我管著,你就懷十個月而已,內(nèi)宅亂不了套的?!?/br> “知道了。” 曹宗渭絮絮叨叨說了好些,賀云昭粗略記下了一些,到最后只得無奈道:“我——知道了。”尾音拖得長長的。 曹宗渭有點體會過來了,抱著賀云昭道:“夫人是不是嫌我煩?” 賀云昭嬌笑道:“你把我看的太嬌氣了?!?/br> 曹宗渭摟緊她道:“我是怕放不寬心,里里外外都要憂心,愁壞了身子??傊阌浀?,凡事有我?!?/br> 賀云昭聲音軟綿綿的:“知道啦?!?/br> 曹宗渭臨睡前問道:“閆太醫(yī)明天來不來?” “來?!?/br> “那我晚起一些,等他。” “怎么?” “夫人,我得問問他行房事的事兒,我最近好辛苦……” 這才幾天就……想起懷孕這漫長的十月,賀云昭不禁疑問道:“還有一年呢?!?/br> 曹宗渭在她耳邊道:“用不了一年……”其實不同房他也知道別的瀉火法子,只是那些哪有她的身子舒服。 賀云昭問到:“怎么用不了?” “明兒你就知道到了?!?/br> 賀云昭懷著好奇睡著了。 早晨閆太醫(yī)來診脈的時候,曹宗渭也在一旁,依舊沒什么大礙,但也看不出喜脈的癥狀。 號完脈,曹宗渭把閆太醫(yī)引至隔壁,單獨問道:“閆太醫(yī),我府里無妾侍,夫人懷孕可否行房事?” 賀云昭躲在簾子后邊豎著耳朵聽著,若是不能行,他可怎么忍得了。 閆太醫(yī)臉不紅心不跳道:“待三月之后方可偶爾行房,還要看尊夫人的心情,她身體適合,自身也愿意才可以?!?/br> 賀云昭偷聽反而臉紅了,三個月后,還得她自己說愿意才行,她該怎么跟他開口說? 曹宗渭把閆太醫(yī)送走之后,便轉(zhuǎn)身進屋了,他笑望著坐在床上的賀云昭道:“聽見了?”他早就聽見了她的腳步聲。 賀云昭面帶羞澀道:“聽見了?!?/br> 曹宗渭過去攬著她,故意調(diào)侃道:“那以后夫人愿意了記得跟我說一聲。” 賀云昭推他道:“還不去上衙門?!?/br> “我等陸放一起,去趟賀家我們再去衙門。” “陸放來了?” “昨兒我說了婉兒要回金陵,他今兒能不來?時候不早了,估計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