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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雀無聲中穿行,料想眾人那目瞪口呆的樣子,直靠在王進胸膛上悶悶的笑。作者有話要說:他們真好……(吸第9章第八回卻說那日在蓬萊館中,王進與玉山把話說開了,兩廂歡喜,便驟然生出些纏綿情愫來。重陽節(jié)過后,那王大公子也常來常往,在琳瑯閣中喝茶聽曲,又噓寒問暖,貼補了好些用度,不消細說。九月十五日那天,李全見一干歌伎閑來無事,便打發(fā)她們到錦園西面的水榭中做女紅。那水榭邊上的荷花池里,滿塘翠葉已經(jīng)凋敝,只余下古銅色的殘梗豎立在寒潭水面。幾只不肯休的紅色蜻蜓,游絲樣的,在其間飄來蕩去。水榭里的光景卻不同窗外,那烏云鬢發(fā)上簪著的各色鮮花,那雪白胸前佩著的瑯珰瓔珞,隨著嬉笑聲搖動,在極盛的斜暉里,燦燦閃成一片。盈珠正穿著一件縹碧色羅裙,鴉青上襦,斜斜倚在窗邊,而那毛織披風被團作一團,蓋在她腿上。她正領(lǐng)著園中一班侍女樂伎,為那幾個少數(shù)不會親自動手的,譬如琳瑯閣里那位,做冬衣,縫襖子。但她又是個閑不住,好跳脫的,便把那繡繃一扔,索性俏著臉嗑起了牙花。“小雀,你家主子和王大公子……到底什么意思?”小雀那丫頭,手極笨的,只被安排在了一角理繡線。她聞言抬起頭來,眨著雙圓眼,怔愣了半晌,問:“盈珠姐,什么什么意思?”“哈——”那盈珠聞言,沒繃住臉,笑得花枝亂顫,又撫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我忘了,我忘了!你原就是個傻瓜伸腦殼兒——呆頭呆腦的!”她那把嗓音,銀鈴似的,脆生生如摔珠斷玉,又口齒伶俐,說話迅捷,惹得滿堂都笑了起來。那坐在小雀邊上的,叫綰娘,是錦園里執(zhí)檀板,敲小鼓的。她生得明眸皓齒,為人忠厚老實,又年長幾歲。見眾人笑開了,便用胳膊肘推了推小雀,抿嘴一笑,紅著臉道:“你盈珠jiejie是問你,你家主子玉山,是不是和那王大公子好上了?”“哎哎哎,你們可別害我!”小雀著了慌,忙說:“主子前幾天還訓(xùn)我來著,說我,說我要是再嚼舌根,就不給我月錢了!”“你怕他作甚么,他又不在!”那盈珠的大丫頭,名叫香柔的,聞言也來湊熱鬧,又攛掇道:“再者,玉山也不過是嘴上唬你,他若有心拿你,早被他算計完了?!?/br>“我,可是……”“好了好了,你們這樣問怎么問的出來?”盈珠見小雀支支吾吾,遂打斷說:“小雀,我問你,你答是與不是就好了。倘若玉山知道了,那也是我們嘴碎,和你沒干系的?!?/br>那香柔聞言,第一個湊過來,道:“小雀,你告訴我,那王大公子,是不是對你主子出手闊綽非常?”這是眾人眼見了的,小雀也不隱瞞,只老實答道:“是?!?/br>香柔又問:“那王大公子,是不是近來也不去升平坊了?”“好像,也是?!?/br>“那玉山頭上的雕金簪子,以前還見他天天戴的,是不是也給了那王大公子?”小雀仔細一想,那簪子自眾芳樓一宴后便沒了蹤影。她也打聽過,玉山只道是扔給那渾鬼了。想來是指王進,便又點了點頭。“那我再問你,前些天,王大公子把你家主子抱出了門去,可有此事?”“有的有的,主子還為此發(fā)了好大一通火呢。”“那不就得了!”盈珠如此拍板,笑得狡黠,“你看看,我們錦園要攀上斥國公府了。”綰娘卻笑她:“你想得倒美,還真要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話說回來,那玉山狐大仙似的,到底哪里好了?”盈珠叉著腰,頭上的步搖晃晃蕩蕩,又嘆道:“我盈珠怎么就沒這個命……”綰娘聽了,啐她:“你少賭兩手,興許就將那運氣攢下來了!將來也尋個公子哥兒,吃喝不愁——只可惜你是個有癮的,見了骰子比見金銀親。”“嘁,沒趣兒?!蹦怯槁勓裕镏?,又將那繡繃拿了起來,邊繡邊說:“玉山啊玉山,來年發(fā)達了,別忘我盈珠還給你繡過衣服……”“阿嚏——!”琳瑯閣里,玉山憑空打了個噴嚏。他暗忖莫非是天氣又涼了,便放下手里的琵琶,從那牡丹屏風上取下件墨色大氅來。甫一披上,卻聽樓下有人喊:“玉山公子,玉山公子在么?”那琵琶伎一驚,打開窗去,就見永祿穿著件灰藍袍子站在樓下庭中。他揚著臉,見了玉山便熱絡(luò)的笑了起來,道:“我見小雀不在,又不敢上去,怕叨擾了您。”“哪里的話,小雀隨著盈珠她們做衣裳去了,你上來喝杯茶再走?”“不敢勞煩您,我就是替我家爺來帶句話。他這幾日病了,沒法到園子里來,怕您記掛?!?/br>“病了?”玉山聞言便惶恐起來,抓著欄桿,連忙問他:“怎么病的,重不重,可請大夫看過,吃了藥了?”永祿見他一連數(shù)問,心里頓跟明鏡似的,笑說:“就是受了點風寒,又喝了幾杯冷酒,便咳嗽起來,沒什么大礙的?!?/br>“你且等等!”玉山聽了,終究放心不下,換了衣服,披著大氅便下了樓,道:“我就看他一眼,可方便帶我去府上?”永祿聞言忙點頭,“您要去,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車在門前,隨我來罷?!?/br>玉山聽罷,便跟著他,出了錦園,坐上一架矮小馬車,往城北去了。永祿跟在車邊小跑,遠遠見那斥國公府的宏偉大門,便對門房說:“這位是進大爺?shù)呐笥?,聽聞他病了,放心不下,過府來探望?!?/br>那門房見永祿把車讓出來,心想車里人那來頭定然不小,于是恭恭敬敬搬來一個描金腳凳,扶著玉山下了車。斥國公府門前的人皆愣了愣。那琵琶伎從秋風里走來,墨色衣袂紛紛揚揚,露出里面的雪青色緙金綠穿枝花下擺錦袍。他眉眼溫潤如瑩玉,鬢發(fā)烏黑似刀裁,顧盼間宛轉(zhuǎn)風流,日月失色。見者都不禁贊嘆一聲:“這是誰家公子,好生俊俏!”永祿極殷勤的為玉山引路,帶他轉(zhuǎn)過那西南面角門,穿百花簇擁的抄手游廊,入描金彩繪的垂花門,又過一間植了翠竹,設(shè)了山石的花園,方見一座清雅院落矗立眼前。院門上題“清河”二字,右書“澄心昭夙夜”,左書“秉筆入春秋”,龍飛鳳舞,氣派不凡,正是那王大公子手筆。進得院來,便見小橋流水,碧苔石階,幽幽然蒼翠欲滴,使人不知院外清秋。一道青磚小路,曲折拗回,穿過裊娜垂楊,晴日芳草,便到那朱欄玉檻叢生處。而正廳為楠木所建,深棕顏色,恢弘氣派,映著琉璃色向晚天空,盡顯那斥國公府的滔天富貴。永祿站在那門前,小聲道:“爺,小的回來了。”“永祿,咳咳咳……你進來說話……”王進啞著嗓子,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