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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 平日里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厲尚爵,這會兒跟個孫子似的,鬼哭狼嚎地朝著安格斯跑過來,二話不說躲到他身后,上氣不接下氣地鬼叫:“媽的,狗,那么大條狗!!” 厲尚爵一邊比劃著,一邊打量著周圍什么地方能躲開那條大狼狗。 “……”不得不說,一條大狼狗把厲尚爵跑步的天賦都激發(fā)出來了,愣是甩開那狼狗十來米的距離。趁著兩人說話的時候,那四條腿的大狼狗終于追了過來。 厲尚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死死地抓著安格斯的手臂。安格斯覺得自己手臂都快被他揪下一塊rou了,有這力氣,怎么不和狗大爺一較高低? “上啊,爵爺,別躲在我背后跟個小姑娘似的?!卑哺袼钩筮吪擦艘幌?,讓厲尚爵直面狗大爺。 什么爵爺,這會兒都是狗屁,厲尚爵怕狗,那是怕到靈魂深處的。 他趕緊跟著安格斯,又躲到了他的身后。 狗大爺觀察了半天,這是在跟它玩老鷹捉小雞么?它偏了偏頭,尋思著怎樣才能咬到爵爺,畢竟要偷瓜的人是厲尚爵。 對于安格斯來說,別說是狗大爺,就算是狗熊大爺,他也能打趴下的。只不過……身后那人依賴著自己的感覺,嗯……還不錯。 “知道沈星樓是誰嗎?”安格斯找準時機突然對著厲尚爵說:“你告訴我實話,我就把它弄趴下?!?/br> “什么樓?shi.t,它要撲上來了!!”厲尚爵指著狗大爺:“快弄它,它要撲上來了?!?/br> 狗大爺:……我別是追了個智障吧?咬還是不咬呢? 就在狗大爺猶豫的時候…… 一束手電筒的光照了過來,還伴隨著一個男子滄桑的聲音:“二狗子,你叫喚嘛呢?” 被喚作二狗子的狗大爺嗷嗚了兩聲,沖著安格斯和厲尚爵吠個不停。 安格斯被這燈光射得,抬起頭擋住了光,等當燈光移開之后,這才看清眼前的一人一狗。剛剛還耀武揚威的二狗子,現(xiàn)在老老實實地趴在主人的身邊,伸著舌頭喘著粗氣兒。估計二狗子這么多年,也沒遇到過像厲尚爵這么會跑的。 “哎喲,這……”二狗子的主人正是這片西瓜地的主人,是個六十幾歲的瓜農(nóng),一看到兩個金發(fā)碧眼的帥小伙兒站在這里,一下就懵了,尋思半天,也不知道說什么,趕緊把二狗子藏到身后去,陰陽怪氣的調(diào)子說了句:“哈……哈嘍?” 安格斯噗嗤一聲笑了,一口流利無比的中文:“大爺,我們倆郊游迷了路,今晚能在你家住一晚嗎?” 說著,安格斯將自己身上所有的現(xiàn)金都掏出來,差不多兩千多塊,全塞到了大爺手里。 第604章 格式--鋼鐵般的直男? 大爺手里拿著這兩千塊錢,卻好像是拽著一個燙手山芋,趕緊把錢塞回安格斯手里,那表情就像收了贓款。 安格斯知道大爺這是不信任自己,遂指著不遠處的一輛摩托車說:“那就是我們的車,已經(jīng)沒油了。我們也沒帶手機,要不借您的手機打個電話行嗎?” 安格斯掏出自己的口袋,證明自己是真的沒帶手機。 老大爺有些為難,生怕這兩人是壞人,但看著二人生得如此俊俏,一身器宇不凡,出手闊綽,又不像什么十惡不赦之人,再說了,家里本來就窮,也沒什么財產(chǎn)值得這二人惦記的。 再加上這風大雨大的,老大爺心善,最后還是帶著二狗子在前面給兩人領了路。 厲尚爵是真心怕狗,向來耀武揚威的爵爺,這會兒正躲在安格斯背后,抓著安格斯的手臂。 二狗子偶爾回頭瞥一眼厲尚爵,那眼神倒像在關(guān)愛智障…… 一心和二狗子斗智斗勇的厲尚爵,就連安格斯順手將他的手握在掌心里都沒發(fā)覺。 大爺是個心腸很好的老年人,和他住在一起的還有他的老伴兒,人看上去很隨和,穿著一身花布衣裳,臉上掛著樸實的笑意。 大爺找來兩套干凈的衣服,最后遞給了安格斯,大概是比起爵爺來,他覺得安格斯更容易溝通。 安格斯隨手丟了一套衣裳給厲尚爵:“先把濕衣服換下來?!?/br> 爵爺打量著手里頭的衣裳,看大爺這個個子,還不到一米七,就他和安格斯這體格,這小衣服,塞得進去嗎? 爵爺還在糾結(jié)要不換衣服,大媽已經(jīng)鋪好了床出來了,看到兩人的衣裳還沒換,于是笑著說:“放心放心,衣裳都是干凈的,是我兒子的衣服,我兒子出去讀書了,就在蜀城,成績很好的……” “老婆子,你說這些干嘛?”大爺拉了大媽一把,沖著安格斯笑道:“今晚你倆就住這屋吧,我兒子的房間,小是小點,好歹能避個雨啥的?!?/br> 樸實的大爺摸了摸頭,笑著說。 爵爺嫌棄的小眼神瞥了一眼,眉頭一鎖:“一張單人床?” 安格斯曾經(jīng)接受訓練的時候,被丟到過深山老林,什么樣的環(huán)境都經(jīng)歷過,對于這種能遮風避雨的地方,已經(jīng)覺得是萬幸了,看到爵爺那皺在一起的兩條眉毛,唇角微勾,抬腿踹了他一腳:“床讓你睡,我睡地。” “都是男娃子,不存在的嘛!”大爺笑著說:“床是小點,擠擠能睡的!” “我就在這兒坐一夜,要睡你自己睡。”厲尚爵找了一根長板凳,就坐下了。 盯著安格斯的眼神,萬分堅定:爵爺我今兒就是在這兒坐一夜,也絕對不要和安格斯睡同一間屋子! 大爺也是有些尷尬,見這兩人多半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于是對著厲尚爵笑了笑:“也行,就是這堂屋晚上有耗子亂竄,不過小伙子你放心,晚上二狗子會在這屋陪著你的,別看我們二狗子本分,抓耗子啥的,可利索了……” 爵爺順著大爺?shù)姆较蚩催^去,一抬頭就看到守在門口的二狗子。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黑黢黢地,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張著嘴,舌頭搭在外面,牙齒看起來鋒利得很。 大爺這話還沒說完,某人腳底下就跟踩了風火輪似的,火速躥進了臥室。 安格斯再進屋的時候,某位爺已經(jīng)換好衣服躺在了他萬分嫌棄的那張單人床上。 安格斯關(guān)了門就開始換衣服,換完衣服就直接朝著單人床走去。 “干嘛?”爵爺一個翻身,坐起來,滿臉戒備地看著安格斯:“剛剛誰說的你睡地上我睡床?” 安格斯的俊臉上透著嗜血的光芒,揶揄中還帶著那么點獸性,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厲尚爵,笑:“你確實沒有s聰明,因為s就從來不相信我說的鬼話,你居然信。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 的確很多年了,安格斯第一次見到厲尚爵的時候,還是司雨翔落葬的那天…… 司雨翔的骨灰送回蜀城北墓園落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