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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蘇盟說現(xiàn)在高中生的書越來越厚,其實他還裝了些他料進去。比如折疊刀或是斬骨刀,都是秦安在橋洞下從過來挑釁的人身上拿到的,為此他付出了數(shù)次骨折和頭破血流的代價。秦安吸了口氣,胸口仿佛有匯聚成型的物質(zhì)即將噴涌而出,千絲百縷地纏繞在心口只差臨門一腳。門有些厚重,秦安推開一條縫走了進去。坐著歇息的環(huán)衛(wèi)工剛把因為電動車起死回生而笑開花的車主送走,還沒來得及曬曬太陽殺菌,轉(zhuǎn)眼就被一堵rou墻遮住了光線。“你想做什么?小伙子你可嚇到我了。”環(huán)衛(wèi)工往后仰,手撐在保溫杯上穩(wěn)住身形,否則下場就是急診室里腦溢血急救。眼前這人是個胖子,行跡鬼鬼祟祟,臉上還用格子手帕蒙著臉,看到面前的中年人往后倒還下意識地伸手去扶,眼看著他自個按著保溫杯穩(wěn)住,又被驚到似的往后跳,一來一回手帕就掉了。“你你你......我沒碰你?!迸肿右贿叾叨哙锣峦笈?,一邊蹲下如球班渾圓的身體撿手帕。等了半晌,沒聽到大爺訛他,倒是白了他一眼,鄙視之情盡在眼中,胖子心說自己窮怎么了?然后上前兩步彎了腰輕聲的問話,聲比蚊子輕,經(jīng)過剛才那事,生怕把人嚇出心臟病。“大、大爺,您有沒有看到一個跟我穿著一樣衣服的男生?。看蟾疟任腋甙雮€腦袋,只有半個我這么寬?!?/br>大爺一仰頭,把他富態(tài)的體型一切半,是想起來剛剛有這么個神神道道的少年進村,然后朝著村里指了指。“好嘞?!?/br>寺廟里并沒有裝燈,窗戶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正中央一座文殊菩薩像靜立著。秦安繞過此像,汗毛不由自主地立起來。他握緊了匕首與電擊棒。因為太用力,電擊棒咯到了手掌rou,秦安清醒一些,開始后悔為什么沒把電擊棒放在家里。要是他出了事,電擊棒掉在這種地方,蘇盟被污蔑怎么辦?周圍忽然放起了經(jīng)文咒,菩薩像的背后立著一個音響,正對著他念經(jīng),等到音響沒電才會停止。秦安猛地回過身,身后空無一物,幾縷單薄的光束從天花板射下,映出了密集盤旋的灰塵——并沒有人。剛才分明是有人存在,會去哪兒?秦安目光所至是菩薩頭頂。這座廟的結(jié)構(gòu)有些奇怪,二樓只搭了一小半,其他空曠的地方是為了讓高大的菩薩們不磕到金光燦燦的腦袋,以免禿了。因為寺廟太小的緣故,這里幾乎一眼能夠看完,除了二樓劈出的幾間房間。秦安輕手輕腳地走上樓,在角落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監(jiān)控器,正隨著他的行動慢慢移著鏡頭。秦安呼吸一滯,然后放開自己,快速跑上去查看。然而那三間是休息室,還有自帶的床鋪,床單是涼的,而且并沒有褶皺。趙瑩瑩在哪兒?秦安沒忘記這件事。暗門,沒有;暗道,沒有。氣流突然急促,秦安正站在衣柜前摸機關(guān),下意識往旁邊躲開,下一瞬衣柜碎得稀巴爛,省得他花時間找暗格,事實證明秦安還是太天真,這種玩意并不存在。秦安沒等站穩(wěn)腳就看向原處,地上躺著一堆破銅爛鐵,連大門都沒能幸免于難,門把手離他只有一米遠。這種力量,只有蘇盟口中的異能者才會擁有。而秦安是個普通人,為什么找上他?就為了報當時帶著一個黃毛一起跳了河找貝殼的仇?還是說,他也和異能者搭上了些許關(guān)系,因為蘇盟嗎?如果是后者......這人針對的到底是他,還是蘇盟。秦安的眼前再次泛紅,不僅如此還加了一層普通人戴五百度近視眼鏡的濾鏡,他背靠著墻壁才勉強站立。一瞬間,四周安靜了許多,好像進入了另一個奇怪的境地。整個寺廟像一張網(wǎng),里頭有幾個小點,其中兩個離得很近,一個是他,還有一個躲在樓梯口。秦安指尖泛白,朝著那處狠狠地扔去一把小刀。刀剛離手,秦安捂住了眼睛,剛才似乎有液體滑落,總不會是他哭了。是血嗎?秦安看不清,全是紅色難以分辨。感觸像一只被輸入程序的導彈,始終追隨著另一位,準備直搗黃龍炸天他個滿臉開花。甄嘉原先準備悄悄下手,綠色環(huán)保節(jié)能,他雖然現(xiàn)在處于迷茫二缺的時候,但對于自己的力量依舊十分了解。他沒打算把事情搞大,并且自認為他的一拳如果正對著那個小兔崽子揍下去,這間房間起碼內(nèi)臟碎rou滿天飛,這樣對不起住在這里的兄弟,大家都是一起共事的腦殘,鬧僵關(guān)系多不好。這種天氣下,兩個小時就臭了,不利于埋尸。沒想到小兔崽子這么靈活,還意外的是一個未成熟的幼年異能者,感知倒是很靈敏,眼睛流血還能差點扎到他心窩。甄嘉作為速度力量雙系異能者,在力量提升的同時,感知卻十分普通。言下之意,他只能當個T引怪,臟活累活全包,天天像個二百五似的往前沖著送命,而不能當個輔助。耳麥的線被小刀割破,耳內(nèi)終于安靜了,甄嘉許久沒有自己的想法了,為數(shù)不多的思考都在于如何把任務(wù)完成完美。這小子,是什么異能者?他遲鈍又艱難地轉(zhuǎn)著腦子。眼前一道銀光閃過,甄嘉攀著欄桿滑倒別處,木桿上赫然是一把小刀。突如其來的改變使得秦安幾乎支撐不住,身體漸漸發(fā)熱,手指發(fā)顫,他強迫著握成拳頭放在身側(cè)。他撐不住了,甄嘉想。甄嘉因為各種原因只能評上D級,但出手極快,他本質(zhì)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短短幾個月被養(yǎng)成了刺客。他蓄著力,手掌成刀垂在身前,彎曲著身子準備沖上前出其不意。秦安很清楚對面站著一個心懷不軌的神經(jīng)病患者,可知道不代表有能力還擊,沒想到對方直接派了個啞巴殺人狂過來。命休矣。只可惜蘇哥以后不知能不能按時規(guī)律生活,不對,即便他在的時候,蘇盟也沒有規(guī)律生活過。這么一想,他自以為走上正軌、充實有趣的生活都是別人的,他并沒有在其中貢獻什么。甄嘉的速度提到極致,他需要在秦安反應過來之前殺了他。專心于提速卻忽視了周身氣流,濃厚銳利的氣直闖而來。秦安撐著古怪的身體朝著空曠處撲去,地上的木屑被卷起,帶著一大片灰塵。但他畢竟沒有經(jīng)歷過實戰(zhàn)與訓練,眼睛的高速運轉(zhuǎn)占據(jù)了他大半的體力。秦安能夠看到如刀般的手掌一寸寸地向他靠近,并沒有殺意,他只是像機器一樣,想讓秦安死罷了。秦安腦內(nèi)接收了千奇百怪的信息,譬如距離此處百米遠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