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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活。孩童靈活地攀爬至最高點。下方雍容華貴的婦人柔聲喊道:“阿樓,別鬧了,快下來。”話音還未落下,孩童便一個失足,直直從樹上摔了下來。婦人趕緊掐指捏法決,可法決還未捏成,就見孩童落入了一個陌生人的懷中。江一樓抱住了從樹上摔下的孩童,凝視著這張稚嫩而熟悉的面容。“別怕?!?/br>他輕聲說道,將孩童送到了婦人的手中,不等婦人道謝,便直直向前走去。繁華大廈,在江一樓步入之后,瞬息化作了煙霧。鏡花水月。眼前風景再一轉(zhuǎn),已是清霄宗的山巔風光。英氣瀟灑的女人隨意地跨坐在石頭上,手中握著酒壺,喝得暢快。下方是一個不過七八歲的小孩,正拿著柄比他還要高的劍,認真揮舞。女人搖了搖酒壺,里面只剩下一點酒液:“好徒兒,快幫為師去偷壺酒來?!?/br>小孩板著張臉,沒有理會,專心練劍。“你這樣,我可沒有劍招教你了……”女人正要說上幾句好話,余光突地瞥見羊腸小路上走來一個身影。腳步虛浮、衣衫狼狽,卻目光堅定,一直向前走去。江一樓站在了女人的面前,動了動嘴唇,無聲喊道:“師尊……”這是他最懷念的過往。在安瑤真人的護持下,他度過了無憂無慮的一段歲月。女人沒聽到,但她爽朗一笑,遞過來一杯酒:“無論去何方,干了這杯酒?!?/br>江一樓接過,仰頭飲盡,再無留念,大步向前。靈動俏麗的少女站在羊腸小道的盡頭,嬌聲道“江師兄,不要去了,前面危險……”她抬頭,是周燕晴的模樣。少女淚眼婆娑:“江師兄,能不能留下來?!?/br>江一樓緩緩走了過去,手掌按上了少女的肩膀,似乎在猶豫。少女面露喜色,欲再勸說:“江師兄……”“周師妹不會說這樣的話?!彼p嘆一聲,從少女身邊擦肩而過,無論身后怎么哭喊挽留,都沒有回過頭。小道一路向前,前方卻不是清霄宗的風光,而是豎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寫著“斷情崖”三個大字。如血色書寫而成。江一樓停住了腳步,低下了頭,見一抹劍光穿過了他的小腹。“一樓……”一個俊朗的青年一邊說著,一邊拔出了那道劍光,“我喜歡的還是清夜,對不起?!?/br>“他要的只是一顆金丹,你天資不凡,遲早還能修出第二顆金丹?!?/br>“你會原諒我嗎?”江一樓:“……”“這真是幻境嗎?”他捫心自問,“這蠢得也太真實了?!?/br>前面幾個畫面分別是他的幼年時期、孩童時期與少年時期。說實話,在看見那些畫面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懷念,但……誰會懷念沈長臨???江一樓腹誹了一陣,直接從斷情崖上一躍而下。煙霧飄散,驚起一陣鳥雀。沒過多少時間,江一樓就落在了地面上,他剛剛站穩(wěn),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白清夜,不……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鹿堯。他正背對著江一樓,認真打量著前面的風光。江一樓心生不安,握緊了手中的劍,大步走了過去。兩人相隔一段距離,還未等江一樓接近鹿堯,就聽見他道:“原來在這里……”江一樓心中的不安更加猛烈,他直接抬手揮劍而去。可劍光還沒有觸及到鹿堯,江一樓的心口就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他是一個很能忍的人,一般傷口都如撓癢癢一般,可現(xiàn)在這疼痛好像與身體無關(guān),而是從神識深處傳來,使得他連手中的劍都握不穩(wěn)。這疼痛來得一波又一波。江一樓面色煞白,踉蹌了一步,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再無一絲反抗的余地。鹿堯緩緩轉(zhuǎn)過身。“你以為……”他嘴角噙著笑意,“我什么都沒準備嗎?”鹿堯織造那些幻境,從來不是為了困住江一樓。劍修,意志最為堅定,不可能被幻境所迷惑,他所做的,不過是要找到江一樓的破綻。破綻,無非就是江一樓原來的身體。鹿堯的右手微抬,指尖如穿花蝴蝶一般紛飛,縷縷黑霧從中冒出,毫不費勁地鉆入了江一樓的身體中。他嘆氣:“可惜了……”若不是劍冢消耗了江一樓大部分的實力與精力,他還沒有這么容易得手。江一樓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他想要起身反抗,可剛剛握住重月劍,就感到心口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叮當——重月劍跌落在地。就算之前與劍冢萬劍對立,江一樓也未曾這么狼狽。此時他面如白紙、冷汗淋漓,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努力地抵抗著鉆入身體的黑霧,一點也分不出神來。“咦?”鹿堯發(fā)出了一聲疑惑。他本想直接占據(jù)江一樓的身體,但不知為何,竟然無法入主這具身體。“算了?!?/br>鹿堯又嘗試了兩次,均以失敗告終,他思索片刻,決定先停手。此時,白清夜獲取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他看著狼狽不堪的江一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師兄啊,你從來沒想過,會這么狼狽吧?”他特意走到了江一樓的正前面,這樣看著,就好像是江一樓在朝著他下跪。想到這一點,白清夜幾乎暢快地笑出了聲:“你看看你……”江一樓的手指動了動。“我……”他喘了一口氣,抓住了重月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縷血紅從嘴角滑下,但他卻對白清夜露出了一個微笑,“我看什么?”白清夜沒想到他還有力氣站起來,嚇得后退了一步。“你……”白清夜咬牙,“鹿堯,為什么不殺了他!”“你看你……”江一樓向前一步:“連殺我,都不敢親自動手。”白清夜見他渾身傷痕、面色煞白,但眼睛還是明亮如星子。江一樓平時積威甚重,此時雖無力反抗,但白清夜在他的注視下,不免心生膽怯,默默打了個顫,連連后退。“鹿堯——”白清夜見一道劍光閃過,想不起以自身修為去反抗,反而只敢喊出鹿堯的性命。他一向如此,總是想要別人保護。“廢物!”隱約間,聽見鹿堯怒斥了一聲:“你看看清楚!”白清夜睜開眼睛,見到重月劍化作了一道流光,在蒼穹劃過一條白線。而江一樓將重月劍送出后,身子晃了晃,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鹿堯?”鹿堯冷哼一聲:“強弩之末罷了,掀不起什么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