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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周東臉上的表情一點一滴都被賀燼看在眼里。周東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邱亭暮,邱亭暮有兩次低頭看桌面的機會,時間很短,賀燼注意到就在這兩個極短的瞬間,周東看邱亭暮的眼神變得十分古怪,但邱亭暮太抬頭之后,周東那種眼神又變了,雖然仍然令人不爽。“這個人看邱邱的眼神好怪?!币慌試^的粥粥忽然對甜瓜說道,“嗯……總覺得他在打量邱邱?!?/br>賀燼皺眉,越加緊的盯在里面看。“周先生喜歡旅游嗎?”邱亭暮忽然換了個跟案情完全無關的話題。周東;“不太喜歡,特別是身體不好之后,已經有大半年沒出過門了?!?/br>邱亭暮搖頭:“周先生,你知道現(xiàn)在一個人外出的話,能容易通過技術手段查到此人去過什么地方的?!?/br>周東臉色有一瞬間的遲疑。“旅游不違法,周先生為什么不直說?”邱亭暮望向周東的眼神忽然變得非常嚴肅,“你跟著我的目的是什么?”此話一出,外面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賀燼內心微動,繼續(xù)緊盯著周東。周東繼續(xù)笑,只是笑容明顯僵硬:“我沒有跟著你……”“xx日我們因為處理一起案件去了xx島,信息顯示你也在同一天同一時間上島,回來的時間只跟我們相差半天,鑒于你先前無故攻擊我,認為你跟蹤我上島,這種猜測是成立的?!?/br>“周先生,醫(yī)院里有四個人,但你想完成這件事一共需要八個人,十五年前陳旭平在抓第五個人的時候被抓,所以我覺得你會吸取這個教訓,最起碼保證八個人的信息全部搞定之后才會行動,盡可能保證抓人之間的時間間隔,減少被抓的風險,同時也能最快的實施你的計劃。”邱亭暮的眼睛緊緊扣在周東臉上,不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另外四個人的資料你必定心中有數(shù),或者你早就把人抓到另一個地方了。”賀燼在旁邊聽著,腦袋里忽然閃現(xiàn)出一個荒謬而大膽的想法,立刻伸手對曹cao勾了一下,曹cao湊過來,賀燼在他耳邊吩咐兩句,曹cao一愣,不解的看自己老大,賀燼肯定的點頭,曹cao點點頭,出門辦事去了。“哎甜瓜你看,周東是不是很奇怪?”粥粥走了兩步,整個人貼到玻璃上,甜瓜跟過去。賀燼想知道兩個姑娘議論的內容,眼睛盯著里面,耳朵留意著這頭。“我也說不好,不過周東這樣子有點……有點像在演戲。”粥粥歪著腦袋十分糾結,周東和邱亭暮交流的時候一直很奇怪,先前邱亭暮問他為什么跟蹤他,周東臉上一閃而過的僵硬和愕然他們幾個都清晰看到,但粥粥還是覺得周東很奇怪,“嗯……”“為什么這么說?”賀燼忍不住問了一句。粥粥轉頭看賀燼,臉上也是苦惱:“就是不知道啊老大,就是覺得這人對周東說的話很……很清楚,他臉上驚訝和慌亂的表情都是做給我們看的……喂,老大你干什么?”賀燼原本聽的好好的,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粥粥趕緊回頭順賀燼的眼光看進去,邱亭暮正從桌子后面繞出來,朝周東走過去,周東仰著腦袋對邱亭暮笑。“怎么回事?”賀燼說著就想進去,邱亭暮這是想干什么,于規(guī)矩于個人原因,他都不應該走到周東旁邊。最重要的是周東那個看著邱亭暮的眼神,讓賀燼直覺——馬上分開他們!“老大,查到了!”賀燼正打算開門進屋把邱亭暮拽開,曹cao從后面進來,把一張A4紙放在桌上,“這個周東……”“老大!”甜瓜大喊一聲,人已經沖到里面去了,賀燼一回頭,只見屋里面,周東的腦袋居然埋在邱亭暮脖子處,邱亭暮兩手撐在椅子前頭的木板上,甜瓜已經沖到他們旁邊,賀燼感覺血液一冷,用平身最快的速度沖了進去。屋里的狀況十分詭異,周東雙手被銬,人也坐在特殊椅子里無法動彈,此時卻竭盡全力仰頭,兩排整齊的牙齒狠狠咬在邱亭暮脖子上。賀燼臉色一變,二話不說沖過去一手刀劈在周東脖子上,周東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你……”賀燼臉色很難看,邱亭暮要求單獨跟周東交談本來就不安全,居然獨自走過來跟周東近距離接觸,不符合規(guī)矩不說,更重要的是危險。邱亭暮摸了摸剛剛被周東咬的地方,歪著脖子給同事們看:“你們看?!?/br>作者有話要說:做大綱的時候設想每個案件在五萬字左右,可是這個案子因為牽涉到第一部里頭的一些事,想要交代清楚一些,大概還有幾章才能完結QAQ第26章26除了賀燼,其他幾個尚且驚魂未定的同事集體湊過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邱亭暮的脖子上圍了一圈類似于膠布的東西,上頭兩排清晰的牙印。“邱邱,這是怎么回事?”粥粥抹了把汗,剛剛真的嚇死人了,如果真的咬到邱亭暮的勁動脈,后果不堪設想。賀燼低頭看趴在椅子上昏迷的周東,對曹cao說道:“把他帶走,粥粥和甜瓜帶邱亭暮采集脖子上的齒痕,要快?!?/br>甜瓜一愣:“老大?”“詳細的情況回頭會一一跟你們說,先去辦吧。”邱亭暮把脖子上那個東西小心翼翼的扯下來放到證件袋里交給甜瓜:“辛苦了。”都是共事多年的同事,賀燼這樣的表現(xiàn)代表他之前應該知道邱亭暮的計劃,因此幾人也不再多說,各自做自己的事了。審訊室只剩下兩人,邱亭暮摸了摸脖子,無奈道:“這東西貼上去還有些怪,黏糊糊的?!?/br>賀燼不言語,從他的臉色和眼神看,這位帥哥此刻的心情貌似并不美麗。邱亭暮有些尷尬,他提出要這么做的時候賀燼是反對的,但邱亭暮覺得這事沒什么危險,用這種方法既可以了解周東的一些想法,也能很快取得周東的齒痕加以鑒定,證實他們之前的某些猜測。“我知道按照目前的情況,可以直接取得周東齒痕,只是這樣做容易讓周東對我們產生戒備,再問的時候會比較麻煩?!鼻裢つ褐荒苓@么說,這些道理賀燼肯定都明白,他做這一行的時間、經驗遠非自己能比,這點他們在路上也討論過。賀燼的不滿絕大部分來自于對自己安全的擔憂,他作為這個部門的老大,于公,一定會對同事們的安全負責,于私……他應該也是擔心自己的。這些邱亭暮都懂,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跟賀燼解釋,內心里,邱亭暮也明白,賀燼懂所有的道理,自己的出發(fā)點和擔憂他必定都懂,只是……賀燼忍了一下,到底沒忍住,抱起胳膊快速瞥了邱亭暮一眼:“你脖子沒事吧?”邱亭暮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你看看,一點事都沒有?!?/br>賀燼還真的湊近看,嗯,白白的一段脖子,確實沒留下印子,但是這一看,賀燼就不想移開了,和陽光一樣的肥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