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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你怕了。”柴子然的腳哆嗦了下,心里暗罵墨九君,嘴硬道:“不怕。”為了配合他的嘴硬,特意墊了墊腳尖,讓自己的眸光與墨九君的眸光持平,冷哼了一聲。矮了半截就是矮了半截,墨九君的手往柴子然肩頭輕輕一按,他人便被迫屈膝,雖仰頭挺胸也改變不了自己的氣場。墨九君笑道:“剛?cè)萘枧c嫣然在作甚?”“在……”幽會的幽字還未出口,讓柴子然緊緊地把字閉緊在嘴巴里,警惕地瞪著墨九君,因他的手還在自己肩頭按著,柴子然迫于強悍的武力,不得不仰頭看他:“你問這作甚?”柴嫣然與人幽會一事,柴子然保證絕對要爛死在他肚子里。墨九君也不甚在意柴子然的緊張與小題大做,淡淡地問:“你說你我在作甚?”柴子然一個激靈,抬頭看看天,一片漆黑靜謐,無邊無際的夜空還掛了一個大大的明亮圓盤,圓盤里聽說住著嫦娥和小兔子;低頭看見兩片青青翠翠的小葉子,是被風吹下的,慘慘戚戚的飄到他腳邊;兩人不遠處正好是一條流得快活似神仙的小溪流,發(fā)出叮叮咚咚的聲響,好像在唱歌。柴子然收回看天看地看溪流的目光,忙看向眼前一聲黑衣的墨九君,他胸口的銀色狼頭齜牙咧嘴,好像看到了美味的食物,在流口水,奈何它的肚子是扁的,并沒有力氣去流。柴子然的肩頭一只大手按著,被迫仰視墨九君,他的臉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仿佛能為人撐起一片藍天?!臅珠W過柴子然的腦海,他一雙站得不筆直的長腿更加不筆直,傻呆呆地盯著墨九君靜謐的黑色眸子。他問:“阿然,你為何要與我斷絕關(guān)系嗎?”柴子然腦子一空,知曉他問的是當年他與墨九君斷絕關(guān)系的事情。心底泛起的絲絲漣漪瞬間消失殆盡,他嬉皮笑臉道:“我是一只柴犬,下半輩子也就這樣了,何必連累你?!?/br>墨九君鉗住他肩膀的大手緊了緊,柴子然被迫壓得向下又蹲了半步,抬起的頭不得不仰視他。四目相對,墨九君的眸子很平靜,如同古井,泛不起波瀾。柴子然的眸子如星辰閃爍,美是美,當更多的是透著一股子的心虛。柴子然正鉚足了力氣想掙脫他的手,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使勁兒,墨九君的掌心都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肩頭,也壓在心里。柴子然放棄的時候,墨九君卻把手松開了,眸子的沉穩(wěn)不變,臉色卻有淡淡的笑意:“阿然,你是為了不連累我,才與我絕交的嗎?”柴子然預想中名為墨九君的怒火沒有到來,眸光閃了閃,不知怎么的,墨九君一句平常的話,他竟聽出了一些曖昧。揮走腦子晦氣的曖昧,柴子然站直了腿,挺著了腰板,怒道:“非也!”墨九君的笑染上了眼睛,問:“哦?”一個小小的“哦”字,讓柴子然的小心肝顫了顫,他往后退了幾步,心有些恍惚,拔腿就跑。耳旁的淙淙流水若隱若現(xiàn),漸漸地在身后不可聽聞,柴子然才敢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天空仍然是明亮的月亮,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子然公子?!?/br>粗狂的喊聲響起在柴子然耳邊,把他嚇得跳了起來,借著清幽的月光看清來人,先是松了一口氣,再想起自己蹩腳的落荒而逃,頗為驚疑地抬頭看向來人,不確定的問:“元屈??!你……跟了我應該……沒有多久吧!”元屈道:“不久?!?/br>柴子然提到心里的心放了下來,卻沒料到元屈的話沒說完,元屈繼續(xù)淡定地說道:“嫣然小姐走后,讓我轉(zhuǎn)告您,別在亂石旁躲太久了,半夜山風大,容易著涼。”貼心地給柴子然撲上一件能抵御寒風的粗布衫,再道:“容凌公子說,這衣衫雖然舊了些,勝在還算保暖,您就湊合著穿吧!”柴子然“……”敢情他是自愿做了一夜的傻帽。第35章相通四翌日,清晨薄薄的濃霧未被風吹散,東方一個圓圓的黃腦袋探出俯視萬物。柴子然從大棚的草席翻身而起,探頭探腦皆不見左右兩人,心里一個咯噔,害怕地沖出大棚欲尋人。迎面而來的黑衣人剛掀開屏障,邁步進大棚,兩個大老爺們剛好撞在一塊兒。柴子然身體略為消瘦,被撞得趔趄了幾步,險些不穩(wěn)栽倒在地,被黑衣人大手一撈抱著,才木愣地抬起錯愕的眸光:“你……抱我?”“嗯,抱了?!?/br>柴子然見對方說得如此輕巧又如此不甚在意,腦子一溢血,喉嚨一緊,胡亂地推了他幾把,往日要掙脫這人不容易,今早卻是恨輕松,踉踉蹌蹌地跑了。身后那黑衣人道:“你跑這么快作甚?若是要吃了你,你也跑不了?!?/br>明明人家說的大實話提醒柴子然,可柴子然卻覺得受到了平生大辱,倔強地回頭給他來了個死亡凝視,見人家也不在意,心里嘔著一把火。柴子然大手剛捉住大棚的“門簾”,肩頭頓時一冷,轉(zhuǎn)頭見墨九君已扯了他肩頭的粗衣衫,大大的腦袋趴在他肩頭,鋒利的牙齒插入他的血rou。疼痛難忍說的便是此刻。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說的也是這個時候。“啊啊啊啊啊??!”柴子然嘶啞著嗓子吼得整個山頭的人皆頭皮發(fā)麻。守在大棚外的隨風大步?jīng)_了進來,見他們家的九君公子在行‘非禮’之事,默默地退了出去,盡職盡責地把手守好大棚。“啊啊啊啊啊啊!”柴子然又一波撕心裂肺的大喊從不隔音的大棚隨風飄出,陣陣的晨風拂起單薄門簾的一角,簾子外頭急朝簾里張望的柴嫣然驚呼:“阿然有危險?!?/br>門簾只掀起了一瞬,隨影很快就把門簾罩得嚴嚴實實。隨風攔住欲沖進來的眾人,道:“沒事沒事!子然公子錦衣玉食慣了,忽然要鋪草席睡地板,那小腰板受不了,我家九君公子助人為樂呢?!?/br>外面的人漸漸地接受了這種說法,柴嫣然蹙眉:“你讓我進去?!?/br>隨風睜眼說瞎話道:“不妥不妥,兩人袒胸露背,你一個小姑娘進去不妥當。”柴嫣然堅持道:“若是我非要進去呢!”大棚內(nèi)傳來柴子然第三波的大吼:“啊啊啊啊啊??!”眾人頭皮麻了一麻!容凌見柴嫣然如此著急,自告奮勇道:“嫣然小姐進去不合適,那就讓我進去吧!”隨風看了眼隨影,兩人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下眸子。隨影只掀開腳底的一個小角落,那大小與狗洞的大小差不多。眾人好奇的八卦之音隨著那個狗洞,心有戚戚然,若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有人當眾鉆狗洞,那臉和皮都得被人議論去了一層。柴嫣然心里著急柴子然,蹲在狗洞下向里頭張望,被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