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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撐得圓滾滾的,離開餐桌的時候還不忘抱了兩個沒削皮切絲的心里美紫蘿卜。 如果夜里餓了厲害,我還是可以拿著啃啃的。 只是我忘了,我已經(jīng)不用再熬夜了。 但凡是換了工作,像夜班換成白班,總歸是非常痛苦的,因為存在一個倒時差的問題。 夜深人靜,大家都早早睡下了。唯獨我躺在床上,黑夜里雙目炯炯有神。 王府對分發(fā)蠟燭的數(shù)量也有嚴(yán)格的控制,不上夜班的,一月只許領(lǐng)兩根,基本是為了避免讓你起夜時神志不清撞翻恭桶的。 你想多領(lǐng)點蠟燭夜里看書打發(fā)時間,沈月卿告訴你:死心吧,門兒都沒有。 你天道酬勤好學(xué)刻苦的精神雖然能感動他,但只要一扯上王府的經(jīng)濟(jì),他就會立刻給你指出新路子:少女,鑿壁偷光吧,囊螢映雪吧! 只不過隔壁的人早已睡下,一點光也偷不來,而這里又是員工宿舍,鑿壁是損害公物,又要賠償給王府錢。 至于囊螢映雪……螢火蟲很難捉,照我這個速度等捉夠了螢火蟲,天基本也就亮了,還要再放生。而映雪,現(xiàn)在是夏天,還得再等六個月以后才能映雪…… 半夜死撐著睡不著的我,一大早也沒敢睡懶覺,幾乎是從夢里突然驚醒的。 在夢里,沈月卿拿著棍子,面目陰森可怖:“敢遲到罷工,打死你?!?/br> ……一個子兒沒掙到,一分月錢沒領(lǐng)過,還在這里干的這么起勁,鬼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 上午進(jìn)繡樓的時候,我還是很緊張的。畢竟我以前連個縫補襪子的基礎(chǔ)功底都沒有,突然間這么的被趕鴨子上架當(dāng)繡女,不心虛才怪。 還沒上課時,就有姑娘嘰嘰喳喳地三五成群討論起了即將到來的乞巧節(jié)。 其實也就是我們現(xiàn)代所說的七夕節(jié)。 繡樓的姑娘能送給自己的意中人什么禮物呢?無非是親手繡的腰封手帕之類的,大膽潑辣一點的,也有送男人肚兜的。 令我覺得意外的是,處處規(guī)矩多如牛毛處處扣月錢的寧王府,竟然允許自由戀愛,前提條件是你沒有成親也沒有婚約在身。 楠丁曾經(jīng)跟我說過,這事的起因是某一年沈月卿半夜巡府,看到一對男女廝混在一起,那院的管事氣的要將他們打死,沈月卿卻輕描淡寫一句話帶過了:“男有情女有意,男未娶女未嫁,又不在工作時間,且并非貴女和貴族子弟,哪用的著那么多規(guī)矩?” 他的一句話,基本改變了整個府里年輕男女的命運。原本只敢在心里默默意.yin,劃掉,默默暗戀的,很多都勇敢地表達(dá)了自己的心意。 有被意中人無情拒絕的,當(dāng)然也成功走到一起結(jié)為夫妻的。還有一直被吊著胃口得不到答案的,比如從來不被莫掌柜接受也不被他拒絕的楠丁。 那一年,沈月卿修改了王府對員工的福利政策,原本每位員工成親時,王府會送一份賀禮,但若是同為王府的兩位員工成親,那便沒有賀禮了。 你問沈總這是為什么? 沈總微笑:“王府送給你們的賀禮,是自由的愛情?!?/br> 如果沒有王府,你們會結(jié)合嗎?――不,不能。 眾人呸之,但沈總畢竟是王府二把手,他的話,屁話也成了員工守則上的內(nèi)容。 距離乞巧節(jié)還有半個月,姑娘們,動起來,動起來! 可惜我沒有意中人,也不需要準(zhǔn)備送出的禮物。 但學(xué)習(xí)刺繡,卻是我必須完成的任務(wù)。 繡樓的老師是個和藹可親的中年婦女,瘦瘦高高的,姑娘們都稱她為張姨。 張姨在第一節(jié) 課時就為我們展現(xiàn)了超高的技藝,她飛針走線,很快就織出了一朵花。 掀過來,反面還是一朵花,但卻是截然不同的兩朵花。 “這是雙面繡,其實也不難。剛才我的動作已經(jīng)很慢了,你們先琢磨琢磨吧,可以自己先動手試試?!?/br> 張姨說完來到了我的面前,我有些緊張,磕磕巴巴道:“張姨好?!?/br> “沈爺跟我夸過你,說你頭腦靈活,又很能吃苦,讓我好好教你。”張姨將那塊雙面繡放到了我的桌上,“我定不能負(fù)沈爺所托?!?/br> “……張姨,請多多指教?!?/br> 完了,沈月卿那樣說,更會讓人覺得我是個關(guān)系戶,我一點也不會刺繡啊。 “你不必心急,刺繡是個功夫活,你有采摘洛梅并分離花瓣的基礎(chǔ)且一直不出錯,耐心和細(xì)心是有的。假以時日,你定能夠成為咱們繡樓的臺柱,為我們爭光添彩?!?/br> 張姨的吹捧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只能尷尬的笑笑。 由于我一點也不會,她單獨教了我簡單的平針針法,讓我先繡出一幅藍(lán)天白云。 藍(lán)天是藍(lán)色,白云是白色,只需要用到藍(lán)白兩種線,基本就是用平行線來填充色塊了。 我繡藍(lán)天白云的時候,她在講雙面繡的注意事項,眾人都聽的很認(rèn)真,唯獨我旁邊的祈真,正偷偷摸摸在桌子底下畫著沈月卿的……半.裸圖。 她微微斂眸,表情認(rèn)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思考人生。 ……這姑娘意.yin沈月卿都要意.yin瘋了。 張姨夸我繡的還不錯,由于我把藍(lán)天白云繡在一條腰帶上,她便讓我拿去送人。 我能送給誰呢? 除了楠丁,我?guī)缀鯖]有朋友了。 等我找到楠丁的時候,她正在和她的新室友吵架。 她的新室友,也就是接任我采摘洛梅一職的人了。 那姑娘長的很好看。 但寧王府從來不缺好看的姑娘,比如姚麗,比如祈真,但她的好看卻是非常帶有靈氣的。 好看的姑娘都很貴。 這位好看的姑娘,自費買了一堆脂粉,放滿了桌子,業(yè)余時間全部用來化妝,楠丁就有意見了。 “一個狐貍胚子,準(zhǔn)是來勾引寧王殿下的?!遍”车乩锪R了一句,又喜笑顏開地問我:“朱珠,你來找我玩???” “嗯?!蔽覐膽牙锾统霪B好的腰帶,遞給她,“我也給你帶了一件禮物,今天我親手繡的?!?/br> “哇,是腰帶?。≌婧每?!”楠丁很興奮地為自己扎上。 但賣家秀和買家秀,有時候是有出入的。 白底的腰帶,搭配她那身水泥灰的工作服,還有水泥桶似的腰身,有點像……偷來的。 楠丁努力給自己打了個結(jié),神色有些不快:“這帶子勒的我太緊了,不舒服?!?/br> 我趕緊說:“我改天給你重繡一條吧?!?/br> 她解下腰帶還給我:“也好,麻煩你了?!?/br> 我暗暗決定給她繡一條烏云密布的腰帶。 腰帶沒能送給楠丁,我便尋了另一個人送:阿影。 但找到了阿影我又有些后悔了。 他那身黑色的工作服,粗壯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