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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上了又能比楠丁好看到哪里去? 最后腰帶只能送給沈月卿了。 沈月卿正站在歪脖子樹下沉思,看到我遞來的腰帶,點點頭:“多謝?!?/br> 然后他拿起腰帶,綁在了歪脖子樹下的秋千上。 “好了,這下就不會松動了?!?/br> 我繡的第一條腰帶,最終是用在了一棵樹身上。 不過……領導開心就好。 “今日你有所突破,我想給你個獎勵?!?/br> 沈月卿的獎勵,百分百和我最想要的金錢無關,多半是沒什么用的東西,或者是講幾句廢話。 但我還是要裝出很期待的樣子。 “多謝沈總,不過是什么獎勵呀?” “你閉上眼睛。”他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嗯?!?/br> 我乖乖閉上眼。 他牽著我的手,扶我在秋千上坐下。 秋千慢慢地動了。 他在我身后,緩緩地搖著秋千。 我閉著眼睛,想想這是在云中飄飛。 傍晚的風吹過我的臉頰,溫溫熱熱,很舒服。 一下、一下,又一下。 就在我被搖的快睡著的時候,突然“磁啦”一聲,被當成繩子使用的腰帶斷了。 我和秋千一塊摔在了地上,而秋千上凸起的一塊板正好戳到了我的菊花。 媽呀,好痛! 我回過頭,憤怒地瞪著沈月卿。 沈月卿撫額道:“試驗失敗,腰帶不夠牢固,看來還是要買條繩子了。好煩,又要花錢?!?/br> 第24章 下廚 我摔下秋千半天低著頭沒吭聲。 沈月卿伸出手要扶我。 我看著那只修長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啪的一聲打掉了。 因著他又作弄我,我氣不過才打了他,但他畢竟是我的領導,我沒敢使出全力打。 “好了,別氣了?!?/br> 沈月卿收回手,想了想說,“我再想個法子補償你一次?!?/br> 他的補償,絕對又是個坑。 我理都不想理他。 他又說:“我怎么說也是你們的總管,你對我冷臉相待,不太好吧?!?/br> “回沈總的話,我并非對沈總冷臉相待,而是我天生就長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br> “十幾歲的年紀,哪來的苦大仇深?”沈月卿嗤笑一聲,又說道,“說起來,你們年輕人最喜歡的乞巧節(jié)又要到了。” “呃……” 沈月卿他也對那種節(jié)日有所期盼? 莫非有意中人了? “每年到了乞巧節(jié),都是一筆很大的花銷?!鄙蛟虑淙嘀杧ue,表情很是痛心,“牛郎和織女就不能選在過年的時候鵲橋相會嗎?這樣就可以和過年禮物合起來發(fā)了,得省下多少銀子?” ……估計牛郎和織女都想打他。 這世上最討厭的領導就是百般克扣員工福利的了。 “朱珠,你說說看,乞巧節(jié)你最想收到是什么禮物?當然,除了銀子之外?!?/br> 他最后一句就把我想要的東西給堵死了。 聽楠丁說過,寧王府的正月、元宵、端午和中秋都會派發(fā)節(jié)日禮物,而乞巧節(jié)是最近幾年才加上的。據(jù)說這是寧王殿下心血來潮親自下的指令,沈月卿為此嘔血三升也無可奈何。 其實員工福利,最好是發(fā)錢。 我想起大表姐所在的公司,每到端午發(fā)鴨蛋,每到中秋發(fā)月餅,雖然這很應景,端午確實應該吃鴨蛋,中秋也確實要吃月餅,但她每次都會吐槽:老板肯定有個賣鴨蛋的親戚,說不定還有個賣月餅的客戶。 如果是發(fā)錢該有多好。 簡單粗暴,直擊人心。 乞巧節(jié)除了每人休沐半天,發(fā)放禮物,還要準備一次晚宴,除了寧王本人和守門侍衛(wèi),王府內(nèi)所有人都要參加。 沈月卿又頭疼了。 伙房里的大師傅們也都是王府的員工,晚宴若是讓他們來準備,那他們就不能休沐半天了。 可若是從外面的酒樓訂飯,那銀子就和流水一樣嘩嘩的流出去了……沈月卿既頭痛又心痛。 饒是他再精打細算地滿城找便宜酒樓,再和酒樓討價還價,價錢也便宜不了多少。 每回乞巧節(jié)過完和酒樓結賬時,莫掌柜和阿影都恨不得頭上臉上都頂口鍋,因為沈月卿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怕了。 “乞巧節(jié)的禮物,已經(jīng)三年都是重復的了?!鄙蛟虑漭p聲嘆了口氣,扶著秋千架緩緩道,“如果再想不出別的東西,殿下恐怕要扣我的月錢了。扣我月錢還不如割我的rou?!?/br> “沈總,前三年發(fā)的禮物是什么?” 不是銀子,按照他的尿性,應該也不可能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乞巧節(jié)的習俗里有一個是放蓮花燈,他該不會是送了那玩意吧。 呵呵,蓮花燈這玩意送給未婚的小姑娘還好,可那些大叔大爺大伯伯的,他們要蓮花燈做什么? 我都可以想象他們每個人捧著價格低廉卻被當成員工福利的蓮花燈,內(nèi)心憤怒表面卻還要裝作十分滿意的表情了。 “前三年都發(fā)了做蓮花燈的紙,鼓勵他們自己親手制作蓮花燈?!鄙蛟虑涿嗣掳停靡庋笱蟮?,“怎樣?是不是很有想法?” ……竟然比我想象的還要過分! “今年再發(fā)紙就說不過去了,況且青云店的紙也漲價了,比去年貴了一倍多,買了劃不來。” ……這才是決定禮物不重樣的真正原因吧。 若是紙價暴跌,估計今年依然發(fā)紙。 我在內(nèi)心不禁又吐槽了一番沈月卿的摳門。 沈月卿突然盯住了我,目光炯炯有神。 我開始頭皮發(fā)麻。 “我想到法子來補償你了?!?/br> ……完了,肯定沒有好事! * 夕陽西下。 沈月卿的后院里,我一邊剝著毛豆,一邊看他用匕首切著韭菜。 ……恩,是匕首。 沒有菜刀的。 他這么摳門,怎么可能買把菜刀,當然是一物多用了。 這把匕首既用來防身,又用來切菜,說不定哪天還能開發(fā)出新的用途。 沈月卿所謂的補償,就是做一頓飯給我吃。 看著這些毛豆、韭菜、黃瓜、西葫蘆……我好氣哦,要他做飯給我吃哦! 他自己吃素可我又不吃素! 我剛吃了一天的繡樓晚飯,等于剛過了一天好日子,又回頭來吃這些東西! 好想念雞蛋rou卷、油燜蝦、蘑菇粥、酸棗糕和心里美蘿卜絲。 沈月卿和我不同,他心情很好,甚至哼起了小曲,切完了韭菜又開始切西葫蘆和黃瓜。 等所有的菜都拾掇完畢,他進了他的小廚房。 后院的廚房很小很簡陋,鍋碗瓢盆刀鏟勺筷都不全……他只有一個灶臺,一口鍋,一把鏟子,幾個豁口的破碟子。 他將衣袖卷好,又麻利地打來水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