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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了。雖然暫時還不能奔跑,但至少也不會讓人誤會我痔瘡犯了。 至于推秋千嘛,他每天晚飯后會在秋千底下的地上畫一道線,那就是我每天要把秋千推到那個幅度,推完三百下才可以去洗澡睡覺。 一開始的幾天,我都要推到子時過后,現(xiàn)在基本推到亥時就完成任務了。阿影便在我的記錄本上打上一個勾。他因為蝴蝶事件被沈月卿狠狠削了一頓,執(zhí)行任務就更加努力了。 也比往日更加沉默。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走上正軌時,又出妖蛾子了。 某個深夜,我覺得口渴,起來想去廚房找水喝時,隱約聽到后院有人在爭執(zhí),頓時睡意醒了大半。阿影外出辦事,后院現(xiàn)在并沒有人住,那些聲音是誰呢? 我披上衣服偷偷摸摸來到了偏廳,從偏廳打開窗戶就可以看到后院的情況了。 這日正是月半,月明星稀,月光大大方方鋪了滿院。站在枇杷樹下的那位正是沈月卿,而旁邊兩位穿著紫金色衣服的人,明顯不是王府里的人。 因為王府沒人有錢這么穿。 沈月卿面色慘白,胸前的衣服已經大面積被染紅,唇角還帶著血。以往他懶洋洋的骨頭此刻挺得筆直,目光冷漠地盯著他面前的那個人。 是的,來人一共三位。 第三位穿著金紅色的衣服,身形修長,在黑夜中也是光彩奪目,像一只傲然的蘆花雞。 蘆花雞伸出一只手,想要觸碰沈月卿,卻被沈月卿在半空中打下了。 “別碰我!” ……噫,此情此景,不讓人腦補都不可能。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沈月卿露出這種又羞又急欲拒還迎的表情。(沈月卿:你眼瞎了) 不太想摻合到這種危險局面的我選擇了視而不見,反正我估計也打不過誰,準備偷偷摸摸從前院逃走。 哪知那蘆花雞竟然轉過了頭,視線正好和我對上。 ……他竟然和沈月卿長的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富貴版的沈月卿。 “朱珠!” 沈月卿艱難地叫了我一聲,我下意識地關上窗戶,面無表情地轉過身。 下一秒,窗戶被整扇打碎,蘆花雞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個子比沈月卿還高,面目冷峻,神情嚴肅,給人一種滿滿的壓迫感。 蘆花雞的手剛落到我的頭頂,就被飛身過來的沈月卿一劍挑開了。 “師父?!?/br> 我扶住沈月卿的身體,他沖我微微搖頭,示意我沒事。然后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澆了我一頭、一臉。 他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了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蘆花雞在我們身前站定,淡淡道:“月卿,我沒有惡意,你不必擔心……” 我在沈月卿耳邊悄悄問道:“師父,我們暗算他吧?你還有暗器嗎?” 沈月卿小聲嘀咕道:“我的月錢都讓你買rou吃掉了,哪里還有什么錢買暗器!” 蘆花雞的兩位隨從見我和沈月卿完全沒把蘆花雞放在眼里,不由大怒:“你們兩個好沒禮貌,竟然敢對國師不敬!你們都不讀書嗎?!” 一聽國師這職業(yè),我對蘆花雞就更沒好感了。 因為我對國師的印象基本停留在看時總是為難唐僧師徒的各種國師上。我暗搓搓地認為國師不是妖怪,就是神棍,總之是不可能有真才實學的。 蘆花雞倒是一點也不惱怒,揮揮手制止了兩個隨從,平靜地跟沈月卿說道:“月卿,你不跟我回去療傷,你會死的?!?/br> 沈月卿倒也是一條好漢,拿出了平時都不存在的骨氣:“死就死唄,我墳地都看好了,墓志銘也想好了?!?/br> 蘆花雞掃了我一眼,語氣里帶了威脅:“你若是死了,我會讓你的徒弟給你陪葬?!?/br> 沈月卿滿不在乎道:“我養(yǎng)她本就是給我陪葬的,你一并解決也好。” 一聽這話我都想捅死沈月卿了,蘆花雞眼神一冷,單手將我提了起來。 衣領糾結在嗓子眼,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月卿,你這徒弟被你慣的有點沒用,不如由我來替你教教她吧?!?/br> 蘆花雞抬了抬手,我已經雙腳離地,在半空中亂蹬了。 “哦?居然連我的銀骨你也送給她了,當真是師徒情深?!?/br> 沈月卿的劍還沒碰到蘆花雞,就被蘆花雞反手奪了。 蘆花雞冷冷一笑,一劍刺進了沈月卿的胸口。 是他的左胸,心臟的位置…… 沈月卿艱難地叫了一聲:“弟弟?!?/br> 這聲弟弟不叫還好,叫了之后,蘆花雞還握著劍在他的胸口狠狠地擰了一圈。 看的我也十分rou疼。 沈月卿終于倒了下去,蘆花雞單手將我抱起,扛在了肩膀上:“這孩子,三日后會還給你?!?/br> 然后腳尖輕輕一躍,飛出了窗戶。 我垂在他的肩上,視線最后所及,我看到沈月卿養(yǎng)的那些雞十分狂躁地在刨坑……糟了,今天雞也沒人喂。 作者有話要說: 沈總早就病體難愈了。弟弟不是壞人。 * 說了要日更的,結果三次元破事太多,有點耽誤了,唉,果然領導都挺那啥的,他在公司底下的水果攤受了氣,勒令我們也不許在那里買水果,否則開除。。。沒話說了。 謝謝小昭仙女的地雷,愛你么么噠。 第37章 莫修 我的心情十分復雜。 一方面是在擔心沈月卿的情況,他的心口被蘆花雞狠狠插了一劍,還擰著轉了一圈,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噢不!我福大命大的師父大人?。?/br> 另一方面,我也在擔心自己的處境。這蘆花雞抓了我能做什么?難道他還能謀財害命? 我是不是應該滿臉怒容地跟他嘶吼:“你殺了我?guī)煾?,我跟你拼了這條命了!” 但事實是他們三個從鉆進山洞時就開始烤小雞,再也沒管過我。 對,是烤小雞,這些小雞是從沈月卿后院順手捉的,是我們精心培育的小雞。 這三個可惡的土匪,居然占起了沈月卿的小便宜。 “國師,這種事怎么能勞煩您呢,讓屬下來吧?!?/br> “無妨,我也很久沒有捉雞了,你就等著嘗我的手藝吧,楚溪?!?/br> ――楚溪! 這名字這般耳熟…… 我抬眼望去,火光分明中,蘆花雞旁邊那兩位,一位是我剛穿越時在莫連山莊看到的新郎官楚溪,另外一位正是那心狠手辣的莫少爺。 ……呃,他們不是都死了嗎? “是你啊?!?/br> 莫少爺也認出我來了,揮了揮手里的烤小雞,一臉興奮道,“你還沒死?” 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他才對吧。 明明被羅寒一劍封喉了,現(xiàn)在居然又在這里活蹦亂跳。 我撣了撣衣服,學著沈月卿的坐姿優(yōu)雅